《桃花朵朵要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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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要争宠-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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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惊心的美感……
夜长留微微咽了咽口水,眸光又深了一层,连嗓音都有些暗哑:“进来。”
十八低头浅笑,他自然知道自己眼下这个样子有多么动人心弦,并非弱者的怜悯,而是引人给予更多更残酷的折磨,夜长留的表现无疑让他非常满意。
夜长留转身去桌子上拿来了医药箱,掏出几个瓶子的药粉,最昂贵的药材不要钱一般泼洒在十八略显狰狞的伤口上,药粉直接接触伤口的痛感强的不可思议,却极快的止住了血,十八眉眼弯弯,毫无知觉一般,在这过程中一直在笑。
夜长留无可奈何地瞥了他一眼,末了,动作熟练地拉开绷带,仔仔细细的在对方身上缠好,最后打了一个完美无缺的蝴蝶结。
“今天就算了,血腥气太重,怕扰了你的兴致。”半晌后,他突兀的开口:“毕竟是你的生日,要我帮你叫其他人上来么?”
“哦?十八真是好体贴呢。”
“我只是客气一下……”十八的表情顿时哀怨起来,像被主人抛弃的狗狗一般,眨着着湿润的眼睛:“没想到……好伤心……。”
夜长留揽过他,小心的压在身下,不去触碰他身上的伤口,在他唇上戏谑的辗转:“开玩笑的。”
夜深了,十八回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苦笑,转瞬又立刻释然。
这个世道人心更胜毒药,多防着一些总是好的。
倘若他不在这个位置,便根本得不到女子的垂青。
可他身在这个位置,又永远都得不到女子的真心。
床上的人慵懒的翻了个身,凤眸眯起,下一瞬则彻底陷入了沉睡。
……
你连问都不问就免了我的罪,不怕背后他们议论你好色误事?
弱者才惧怕那些只会呈口舌之快的垃圾。
你不想问问我?
你想说么?
不想……但是如果你想知道,我会告诉你。
……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个时空里,只能让人叹一声同人不同命。
熏香袅袅,甜香的味道在半空升腾,分明是个女子的闺房。
“明日便是大婚,烦请夫君多等一日,明日阿九嫁入府上,洞房之夜……自然是随着夫君的。”
“既然明日已是大喜之日,事情早已物翻转之地,你莫不是对我毫无信任?不然这等小事,你又何必不应了我?冲了这大喜之日的喜气!”
她眼中满是惊惶,咬着下唇急急辩解:“夫君,妾并无他意……”
男人似是怒极,拂袖起身,背影甚是决绝:“既如此,此等姻缘不诚不信,不要也罢,待我回府禀明父王,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不如稍后再议吧!”
此言一出,阿九顿时慌了神,急急的伸手拉住男子的衣袖,脸色惨白,消瘦的身形有些颤抖,像是下一刻就要脱力倒地。甚是惹人怜爱。
她是爱惨了他的,怎么可能忍受得了不嫁给他?
更别提大婚之前被人退婚,传扬出去,她这一生恐怕也是无脸见人了。
男子心中有些松动,不发一言的重新回到榻上坐好,斜睨着小口喘息的女子。
“妾……妾应了夫君便是。”
转天,男人突然提出在婚前对女子进行检查,检查的结果令在场所有人大跌眼镜。
“夫君……妾没有,妾是你……”
男人拂袖冷笑:“胡说八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莫不说世俗礼法限制,就说只凭女人这一点,什么模样的我又寻不到?分明是你不守妇道,如今事发,竟还妄想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来!万万没有料到你如你那贱种母亲一样,竟是如此一个肮脏下贱的女人!”
女子直到被人拉下去的前一刻,还惊恐茫然的睁大了眼睛,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无数个日夜织就的嫁衣在地上沾了灰尘,新娘的妆容被泪水冲毁,再不复当初明艳,最后只是向着男人的方向徒劳的伸出了手……
婚事作废,女人转瞬间成了整个京城最大的笑柄和耻辱——
同一个夜里,这个朝代的女人含泪被人灌下了毒酒,二十一世纪的夜长留在睡梦中蹙了蹙眉,突然感觉有些寒冷……
------题外话------
为了防止大家误会~悄悄剧透一下,咳,那个,女人并没有与渣男XXOO~
细心的亲可能已经发现了吧,动作,痛楚神马的都木有描写呦……
 

序言 第三章 楔子

“九姑娘明鉴,冤有头债有主,怪只怪你那未来的夫君与主子合谋,小的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九姑娘为人一向和善,倘若泉下有知,就算当了那枉死鬼,也莫要拉着小的一起下那地狱黄泉啊!”
落日的余晖下,两位粗衣壮汉一前一后的抬着一卷破烂的草席,匆匆的行走在乡间雨后略显泥泞的道路上,长靴溅满了泥点,衣襟上风尘仆仆,面容也略带倦色,显然是走了很久的路。
前面那圆脸小眼的男人似乎对此等杀人抛尸的业务并不熟悉,有些显而易见的心虚,一路上颤着声音念念叨叨的说着些请罪的托词。此时到了地方,也是小心翼翼的将肩上的草席抬了下来,念着往日受到的恩情,尽量轻巧的放在一块长了青苔的石碑旁,抽手后又从衣襟中掏出三只细香,点燃后勉强还算恭敬的拜了三拜,随手插入了湿润的土地。
“嘿,哪来那么多废话!”另一个粗衣方脸的男人哼了一声,毫无敬意的将手中冰冷僵硬的尸体丢下,此时正拽着衣角擦手:“怪只怪你不识抬举,区区一个下贱的庶出,竟妄想要攀那龙凤之人!可惜可惜,大喜变了大丧,您是无福消受了。”
圆脸小眼的男子脸色变了变,难掩不满的看了男子一眼,又碍于身份低下头去,终是没敢开口反驳。
雨后的清新的泥土味道混杂着乱葬岗异样的腐臭,天色渐渐擦黑下来,四周有心人围着墓碑种下的柳树曼妙的枝条随风摆动,空气中传来翅膀煽动的摩擦声,如人脚步匆匆,吓得两个心中有鬼的男人齐齐绷紧了神经,你看我我看你的,面色都有些难看起来。
方脸男人低头从靴中翻出一柄小巧的铲子,推了还在怔愣的同伴一把,埋头挖起土来,幸而雨后土地湿润,三两下已弄出了一个浅浅的土坑:“你还愣着作甚!快了了这桩琐事回去复命。”
圆脸小眼的男人连忙领命,同样掏出一柄铲子,没几下就将那土坑弄得大了些,连推带搡的将裹着尸体的草席扔了进去。
天色更黑了下来,正是乌鸦归巢之时。听着周围杂声越来越大,二人心神不宁的连铲了几下土将草席浅浅盖住,便将铲子一并丢弃在了现场,转身开始还是大跨步的走着,到后来就不约而同的变成了小跑,你争我赶的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那头。
二人走后大概一个多时辰,天色如墨般沉沉的压了下来,觅食的乌鸦纷纷归巢,鸦鸣声连成一片,落在暴露在地表上的尸体上啄食着腐肉。
猛地,一只白皙略带薄茧的手从微微浮起的土包中簌的伸出,十指染着喜庆的艳红丹蔻,在半空抽搐般动了动。此时若是有生人在此,目睹此景必定吓得魂飞魄散。四周觅食的乌鸦受惊,呼啦啦的飞回树杈,歪着头用黑豆大小的眼睛疑惑的盯着树下它所不能理解的一切。
自从那只手伸出浮土之后,身体带着破烂的草席也一起猛地坐了起来,草席动了动,刷的一下被人从头扯至腰间,内里竟是惨的未着一物!凹凸有致的身材被树上的扁毛畜生瞧了个正着,自纤细的脖颈处蔓延而下的、漆黑可怖的伤痕也跟着一起暴露出来,一张清秀软弱的面孔,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蜡黄,脸上还带着模糊成一团的残妆,她的眼神呆滞茫然,皮肤带着失血的惨白,却越发显得一双凤眼越发的漆黑起来,不是那个冤死鬼又是哪位?
她面无表情的起身,也不知是一贯如此还是太过震惊,拢着身上破烂的草席遮住重点部位,有条有理的和旁边一位死相凄惨的男子互换了衣服。四下张望后,捡起了刚刚被人抛弃的铲子,就着自己刚才躺过的地方将坑挖的更深了些,用自己替换下来的草席将人一裹,也算入土为安。
一切暂时算是告个段落,少女转身在柳树下挑了个勉强还算干爽的地方,靠着墓碑坐了下来,开始仔仔细细的低着头研究自己不知何时变长的指甲……以及,昨儿个明明还是冬天,可今儿一觉醒来怎么就数只乌鸦鸣翠柳了呢?
树上的乌鸦们等了许久,见似乎并无危险,又呼啦啦的飞下来翻找腐尸。
半晌后,少女轻飘飘的叹了口气,脸上茫然之色尽褪,随手拾起身旁一枚无主的骷髅头对视。
“呦!”她欢脱的朝着近在咫尺的骷髅挥了挥手,满腹辛酸的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声调低沉而优雅:“我原本还以为是不是到了片场,可看到老兄你死的如此敬业,又碍于天朝片场穿帮之处甚多,区区一个摆设不可能真找死人来代替,再看此地风土人情,所以……恐怕我也该接受一些悲催的事实了。”
时间已近三更,树上的乌鸦捱不住睡意,也就舍了树下那个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的人类,纷纷回窝入梦。
与此同时,数十米外的草丛轻轻动了动,一双惊恐地眸子在齐人高的草丛中一闪而过。
靠在墓碑前沉思的少女似有所觉的眼尾一挑,却连抬头都欠奉。
假如真的如她所想,那她怎么才能回去呢……
不知道眼下自己马上自杀可不可以啊……
草丛中的动静更大了一点,有什么东西正犹犹豫豫的接近,进一步退两步的磨蹭着,直到声音近在十米之外,少女这才恍若无意的抬头侧首,指尖从身后划过,握了满满一把石子,意味深长的注视着草丛动了动,而后露出一处月白的衣角来。
白衣少年谨慎的攥紧了手中的银针,因为过度紧张而指节发白,背着竹篓的身形在草丛中显而易见。
自从师父死后,他在此偷偷用村民的遗体试药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固然是心里有愧的,可是用在死人身上试验出的结果流传出去,救活了大批的病患,才让他良心稍安。
他做惯了挖坟掘墓的事情,胆子绝对算不得小了,可是眼前这一幕,委实太过诡异了一点……
若真是僵尸作祟,他便是在此拼了性命,也万万不能让此等怪物威胁到村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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