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楼子豪宅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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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楼子豪宅里的女人-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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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柳树媳妇正好借坡下驴:看来这俩孩子在我家水土不服、住不习惯啊,哪就先住在你们这吧,明儿我把她俩的行李衣服书包给送过来。
第二天上午,柳树媳妇骑着野狼摩托送来了行李衣服书包,临出门时往炕上扔下一千块钱和一串炮搂子的钥匙:那搂和这俩孩子以后就由你们夫妻俩经管吧,我们可操不起这个心。
李梅把柳树媳妇送回来的衣服被褥,都用开水烫洗了一遍,才放下心来给大丫、二丫用。
来宝的父亲拄根棍儿来看他的俩孙女来了,他端详着俩孙女不住的叹气:多业障的俩孙女呀,唉,爷爷老啦,不顶事啦,大丫啊,你记着,爷爷还欠你爸六万块钱的债呢,人没了,债可不会烂的,爷爷会还给你俩每人三万的。
大丫和二丫又回到了村小学读书。
柳叶死后的第三个月,柳树虽然没有敢来过白家峪,却在县里把铁选厂和俩矿点以二百八十万的低价,转售给了县里挺有名气的大款孟三歪子。等孟三歪子带领十来个凶神恶刹似的人,来接收铁选厂准备开工生产的前一天,孟三歪子领着人马先进了村委会,向村支书、村长亮出了购买铁选厂的全部手续和公证处出具的公证书,然后用车把村一级所有干部拉到县里,请他们在金万搂大酒店大吃了一顿,饭后又去洗了回桑拿。等白家峪人醒过梦来,为时已晚。人们不由得大骂柳树混蛋不是人,来宝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带着十来个白家族里人,赶到柳家峪去找柳树理论算帐。到了柳树家门口,只见院门紧闭,大号铁锁把门,家里一点动静没有。向邻居打听,才知道柳树在半月前搬走了,至于搬往何处,无人说得准。有的说去了县里,有的说去了市里。还有的说怕是去了天津。
其实,柳树并未远去,他带着媳妇、小姨子和儿子,四个人搬进了来顺在市里的“窝儿”,在那套毫宅里,准备开始过城里人那样悠闲自在的好日子了。
柳叶死后半年,瘦猴张彪伏法。李大白话大病了一场之后,蔫了许多,口齿不再似往日那样伶俐健谈了。
炮楼子,人去搂空,终日大门进锁。村里人们望搂却步,谈之色变。
炮楼子从此成了一座凶宅空搂。
只有来柱时常用手牵着大丫、二丫,神色坦然地走进搂里,取出些书来看。搂里客厅墙上,仍旧挂着来柱书写的那幅“静水流深、仁爱致远”的字,已薄薄的蒙上了一层尘土。
炮楼子矗立在有阳光的日子里,通体雪白的外墙,会溅出几束令人目眩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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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满肚子坏水的柳树,率领全家从市里灰溜溜地回到白家峪村,重新入住炮楼子豪宅,是在一年后的秋天。
柳树在市里这一年多的日子,真可谓几度风雨几度春秋。用柳树媳妇巧凤的话说:只打搬进这燕山市,没有一天的日子是遂心如意的,到处是沟沟坎坎,磕磕绊绊,破财遭难,费心劳神,几乎全身脱了层皮,天天在刀尖上过日子。
柳树的小姨子巧珍的看法,则和她姐姐截然不同:那简直就是神仙们居住的好地方。到市里过上几个月城里人的日子,才知道咱在这乡下白活了十九年。
柳树搬进市里来顺的“窝儿”,第一个年就过得不吉利,大年三十晚上十点多,村里本家大哥打来电话,说柳树的老宅突然起了大火,让柳树赶紧回去。柳树两口子驾着车,开得飞快,象腚上着了火,星急火燎地赶回村里。大火已被本家亲戚扑灭,三间瓦房和两间厢房都以烧趴了架,成了断墙残壁,老宅烧得一塌糊涂,烧成了一片真正的废墟。兄弟几个分析了起火的原因,可能有三:一是邻居小孩放鞭炮引起的火;二是电线漏电起火;三是有人故意纵火泄恨。分析来分析去,觉得第三个原因的可能性最大,柳树便夹了几条红塔山连夜去派出所报了案。派出所的值班干警挺重视,立刻向县局汇报后赶到现场堪查,县局很快也来了人,一致认为是起纵火犯罪案,罪犯是在正房和厢房浇上汽油后点的火。公安局的人询问柳树,平时都得罪过哪些人,有无仇人。柳树闷头吸烟用手直抓头发,脑海里。便闪现出一串串仇人的脸。与他有仇有恨的不下几十位,谁都有可能来点火,谁都有可能来害他,想到这里,他便突然感到不寒而栗,有些后怕起来。案子查了一两个月,办案民警虽然挺买力气,却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未能查到,案子只好暂时挂了起来。
柳树搬到市里后的第二件烦心事,是他和媳妇巧凤之间闹开了矛盾,夫妻俩展开了激烈的窝里斗。起因是柳树和小姨子巧珍那档子事儿,柳树把小姨子巧珍勾到手已有两年多光景了。那年巧凤生了一对龙凤胎,一人忙不过来,就把刚初中毕业不久的娘家妹子请来帮忙。巧凤还在月子里时,也就是巧珍来后第九天,就让柳树给悄悄地连哄带骗,把住在西屋里把还是清纯少女的巧珍,给头头脚脚地梳弄了一遍,把她梳弄得神魂颠倒、飘飘欲仙。俩人原先还半遮半掩有所避讳,不敢名目张胆,时常偷偷摸摸地在背地里偷欢,在柳树媳妇面前还规规距距一副正经男女模样。女人的感情触角是极其敏感的,其实柳树媳妇巧凤早就黄猫黑尾的看出些眉目来,一个是一奶同炮的亲姐妹,一个是同床共枕的丈夫,对他俩的那点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做不知,有时实在心烦气恼,便找茬同柳树吵上一架,每次吵完很快就雨过天晴。可只打搬到市里来住后,这对男女胆儿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竟敢当着她的面调情起腻,眉来眼去动手动脚摸摸捏捏的,大白天俩人竟敢在床上鬼混,淫声浪气的耍得正欢,让她给堵个正着。一场夫妻大战的战火由此点燃。面皮一但撕破,柳树索性就住到小姨子房里,公开和小姨子同居了。这场夫妻战争一直打了一个来月,后来柳树对媳妇威胁道:你再如此小肚鸡肠的泼妇模样,我索性就躲到外边去泡小姐,长年包上个年轻漂亮小妞,弄上一身脏病也把你传染上,看谁倒霉!让你花着钱还遭着罪。你这傻货,我和你妹子好,第一经济省钱,我要是在外长期包养个小妞,一年得花多少钱?第二干净卫生,不会染上脏病,玩着安全放心。你咋就喝了糊涂油,算不开这笔帐呢?
次日,柳树竟真得躲出去,一连五、六日不回家,在这偌大陌生的都市里,一个家庭没了男人,初来乍到的,妇道人家就没了主心骨,妹子终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柳树媳妇巧凤寻思了好几日,私下里最终向柳树妥协让步,答应了柳树的条件:逢单日住她房里,逢双日住妹子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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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正当柳树每日沉浸在温柔乡里寻欢作乐,每日依红偎绿、醉生梦死时,一件令他做梦也未想到的事情,突然降临到他的头上,滦河县法院几经周折送来了一纸起诉书,柳树稀里糊涂成了被告,有人把他告上了法庭。
原告并非他人,而是王香玲的母亲,那个内蒙赤峰摆摊的小商贩王老太太。张彪被法院判了死刑被枪毙后,不知这老太太是从何处得到了消息,还是有人故意向她通风报信,给她做了军师高参,老太太从赤峰跑到滦河县公安局和燕山市中级法院了解案情,从天津请来了她的一位做律师的侄子,帮她打起了官司,正式在滦河县法院起诉凶手柳叶的女儿大丫、二丫的法定监护人和财产代管人柳树,要求对王香玲被害给予她五十八万元的经济赔偿。王老太太这一招实在是厉害,她那当律师的侄子更不是等闲之辈。
柳树两口子接到起诉书后,就慌了神,乱了阵脚,拿着起诉书忙跑到附近一家律师事务所去咨询,得到的答复令夫妻俩更是灰心丧气,负责接待的那位律师认真地看了诉状后,摇头叹息:这种官司你们赢得可能性很小,最佳的结果也就是少赔付原告一些钱。柳树夫妻俩蔫头耷脑回到窝里,商量了好一阵子,赶紧去了银行,把绝大部分存款都划到了小姨子巧珍名下,留在柳树名下的款额不足三万元,从银行出来,两口子又直奔全市最有名气的一家律师事务所,要请到一位在燕山市名气很大的律师,来迎战这场官司。
这场足足打了半年多的马拉松官司,弄得柳树身心疲惫,而且丢尽了脸面,惟一的好处是这场官司,把他与媳妇和小姨子间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仨人真正拧成了一股绳,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应付这场官司。媳妇巧凤不再争风吃醋,变得大度起来。
当官司打到第三个月时,原告王老太太带着她的律师,象天兵天将似地突然走进柳树的“窝儿”,出现在惊惶失措的柳树俩口子面前。那位举止儒雅的天津律师,慢条丝理地从包里抽出几张纸来,平铺到茶几上:这是王香玲女士当初购买这套住房的原始资料的复印件,这是房产证付本的复印件,请二位仔细过目。
柳树两口子把那几张纸拿起,横着看竖着看,没错,复印件的可信度不容质疑,绝对真实。看得柳树有些发傻:二位这是啥意思?
那律师淡然一笑:咱们长话短说吧,没别的意思,这套住房要物归原主了,我正式地通知你们,请你们在一周内搬出去,现在这套房子主人的法定继承人要搬到这来住。
这、这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柳树气愤地大声吼道。
巧凤摊开双手比划着尖声叫道:谁不知道这套房子是俺姐夫花钱买的呀!王香玲她算个啥东西?一个婊子一个娼妇,她能有钱买得起这套房子?
那律师面沉似水:你说这房子是你姐夫出钱购置的,请出示证据。
柳树两口子面面相觑,被人叫住了阵,被问得哑口无言。他们到哪里找得出证据来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当天下午,柳树两口子拿着人家丢下的那几张复印纸,去见自己的律师。瘦瘦的牛程律师仔细看过那几张复印纸后,脸皱成了秋后的苦瓜:这套房子能保住的可能性极小,人家拿出的证据都是法律承认的,有效的证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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