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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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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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条长满杂草的道路上,停着辆青灰顶的马车。马车外站着几个家丁,似在警戒。
车外蝉鸣声声,燥热难耐。马车内却是凉风习习,异香扑鼻。
芳兰垂首跪坐在一张精工细织的毯子上。鼻端闻着香炉里散发的香气,只觉得浑身上下如在云端。旁边更有女使替她扇着扇子,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为她端茶倒水,温言细语的劝她吃上一口水果。
若是能让我过上一年半载这样的日子,真是死了也甘愿!芳兰深深吸了口气,眉宇间露出惋惜之色。
对面的人随意歪着,胸间的澜衫半敞着,微微露出中衣。看着芳兰吃了一口女使剥好的葡萄,目光落在那樱桃小口中,再顺着一路向下,笑得肆无忌惮。
芳兰的脸红了一下,矜持的问道:“公子在看什么?”
公子使了个眼色,芳兰身旁的两个女使行礼后退出马车。公子微微向前探着身子,一股馨香自他身上散开,坏坏的笑着,两道剑眉泛起柔柔的涟漪。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和诱惑,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俯身探过,轻轻的向着芳兰靠近。气息吐吞间如同魅惑的符咒,在芳兰耳边反复的吟唱。
“在看美人!”
芳兰微微瑟缩了一下,就要向后退去。冷不妨一根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耳垂之上,轻轻一捻……
“美人……”
芳兰的身子,顿时瘫倒了半边。
车壁上挂着的几个银铃,细细碎碎的碰撞了起来,发出悦耳的铃声。公子的手指徐徐轻移,无声地继续向下。另一只手,轻轻托起芳兰的下巴,细细凝望。
“公子……”芳兰轻轻的抵触,左右扭动着身体。
公子自喉间轻轻逸出一丝低笑,轻搂着她的腰肢,低首吻她。先是一点一点啄她的唇,又挑逗似的用舌尖轻舔。一只手轻轻握住了她胸间的丰盈,
“不!不能这样!”芳兰极力挣扎,身体微微颤抖。
“你不想要姜恒了?”公子嗓音低沉,充满了诱惑。
芳兰听到这里,猛然一震。那只手,开始隔着衣料肆意挑逗着她胸间的蓓蕾,直到她喉间发出令人羞涩的低吟。
“公子……公子……我还不知你是谁……不能……”芳兰面色酡红,极力抵抗着。
一双湿润的唇,将她所有的挣扎全都堵回了唇间。
公子的眸中,充满着清明和不屑。再与芳兰分开时,却是含情脉脉。
“把你妹妹送到我的床上,我把姜恒送你……”公子说着话,轻轻拨开了芳兰的衣领,将手深深的探了进去。
芳兰浑身一颤,惊呼出声。那只手在衣领里细细的把玩,揉捏,只羞得她红过双耳。
公子寻找到蓓蕾,稍稍用力,听得怀里人嘤咛一声,遂轻笑道:“你不要吗?”
恍恍惚惚间,芳兰听到自己喉间逸出一声我要。便觉得那只手顺势往下,要去解她亵裤的腰绳……
“不,我不要!”芳兰突然清明了起来,就欲坐直身子。
公子轻啮了她的耳垂,调笑道:“原来你不想要,那我就不送给你了。”
芳兰紧紧闭着眼,嘴里犹自强撑着,“我不要!”
公子再笑,“倒还是个贞节烈女……”遂不再往下,将手狠狠的握住丰盈,把玩了起来。



正文、第93章 夫妻闲话

夏日炎炎,空气中流淌着燥热。一辆马车停在南河村出村的官道旁边,马车下部不停向下滴着融化的冰水,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百无聊赖地躲在树下,或是倚着树干休息,或是低声谈论。
一会,从南河村方向又驶来一辆马车,家丁们见到这辆马车立刻精神了起来,纷纷跳起迎接。
两辆马车并排停在官道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不一会便急勿勿的离开了南河村。
芳兰最近在家里的日子不太好过,自从那一日她当着家里人面痛骂雪梅之后,刘老爷子便对她视而不见。不仅如此,就连一向疼爱她的饶氏也突然转变了态度,现在不仅不愿意理她,甚至还不许她踏入堂屋一步。
一夜之间,她由天之骄女变成了谁也不肯过问的可怜虫,而这一切都是雪梅带来的。如果雪梅不是故意激怒她,如果她对自己和颜悦色些……
芳兰只觉得满心都是仇恨。
顺着小路慢慢的往家里走去,岔过路口时,遥望着二房的方向,目光中露出犹豫之色。
脑子里浮出那个人教自己的话,遂咬了咬牙,往二房走去。
踏着西斜的彩霞,雪梅和敬民有说有笑的从渡船上下来。因为她马上就要成为秀才娘子,村子里的人便待她格外亲热。一路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总会有人善意的来打招呼。
雪梅依旧和以前一样,不管是谁总要恭敬的称呼一声。所到之处,均是一片赞扬。
刚刚到了家,刑氏便如风般的冲了出来,揪着雪梅的耳朵就往上房领。
“哎哟,娘你干嘛呢,干嘛呢?疼,疼……”雪梅痛的跐牙咧嘴,连连跳脚。
刑氏气呼呼的松了手。指着雪梅骂道:“我干嘛?你说你不好好呆在家里,又往地里跑啥?晒黑了咋弄?难道让你黑成一块炭的上花轿?姜家肯定以为咱家弄了一根黑木炭把你替嫁了呢。”
说到这里又是气又是恨,扬起巴掌就在雪梅身上拍了几下。
雪梅立刻躲到敬民身后,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岔开话题,“娘,你在家有没有做饭?我和我哥都累坏了,都饿了……”
刑氏哼了一声,转过头对着敬民开炮,“你妹妹不懂事就算了,你这个当哥哥哥的是怎么当的?她说要下地,你就和她一起瞒着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娘的了?”
敬民被这一通炮给轰的抬不起来,只是望着老娘嘿嘿地笑。
“娘,我哥知道错了。你就别骂他了。”雪梅依旧笑嘻嘻地,躲在敬民身后祸水东移。
“这是你的哥错吗?我咋就生了你这个小冤家?”刑氏被雪梅这一通打岔气得语无伦次,就要滔滔不绝的教训她。
雪梅见势不妙,拉着敬民就往后院跑。
“跑啥跑?信不信我揍你们?”刑氏嘴里虽是这样说,脚下却跟生了钉子似的站着不动。
雪梅和敬民俩人就着晒过的水。依次洗漱了一番后,刑氏这里也摆好晚饭。
二房的晚饭一向是比较丰盛,有肉有汤。再加上时不时的刑父就让宏表哥往这里送肉和骨头,现在二房每隔几天就可以吃上肉。
一家人风卷残云般将晚饭吃完,又涮了碗,便坐在院子里闲聊了起来。
“今天你奶和芳兰都来了一趟,问你做啥去了。我没敢说实话,就说你去柳花家玩了。”刑氏一边点燃蒿草驱蚊子,一边和雪梅说话。
“奶来了?”雪梅微微有些惊讶,“说找我有啥事吗?”
“还能有啥事,就是问问你在干啥,有没有学规矩学刺绣。坐不大一会就走了。”刑氏看了雪梅一眼,半是埋怨半是警告。
“娘,我不想学……”雪梅拉长了声调,撒娇似的说道。
她前世连十字绣都绣不好,这一世让她拈起针线做衣服。而且还得自己裁自己缝,这对她来说不亚于文盲读报纸那种难度。更何况,在她心底深处,一向是认为没有衣服穿就去店里买,没鞋子穿也去店里买。只要能挣钱了,任何东西都可以买到,干嘛非要自己费那个劲去绣?
有那做绣活的工夫,不如多挣些钱,又或者多打扮一下自己,穿得漂漂亮亮的。
“大件的活可以不学,可是小件的你总得自己绣吗?难道将来姜恒他穿的内衣你也要找人缝制?”刑氏嗔怪的道。
那有何不可?前世都是穿得买的,也没见谁身上少块肉啊?雪梅心里嘀咕了几句,却到底没敢说出来。
“以后你天天在家里跟着我学绣工,不求你两年内学会做衣裳,最起码你也得绣个香囊荷包什么的?”刑氏在这里说,刘承志就在旁边点头,显见得极为同意妻子的话。
“爹,你点啥头啊?”雪梅不由得气结,“要不然你也跟着我一起学?”
刘承志听了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地笑,“我倒是想和你娘学,可是你娘她不教我。”
刑氏被这父女俩人给气乐笑了,‘啪’的打了雪梅一下,“你这孩子,就张精八道吧。有你这么和爹娘说话的吗?”
“那不证明咱们感情好吗?”雪梅笑嘻嘻地滚到了刑氏怀里,“换了别人家,谁敢这么和爹娘撒娇?”
刑氏就和刘承志一起哈哈大笑,笑声传出去老远。
过了一会就又说起芳兰的事情,刑氏道:“芳兰来和你道歉,说那一天是脑子发懵骂了人。让你多担待她点,说以后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雪梅咦了一声,“她啥时变得这么体贴人?居然还会道歉了?”
刑氏向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听说你大伯这几天没少教训她,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想必是接受教训了吧。”
“活该……”雪梅嗤之以鼻,“就像她这样口无遮挡的人,也就是家里人哄着她玩,放在外面,谁能容得了一时半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了雪梅这话。刑氏不由得沉默了。芳兰这脾气很明显就是被惯出来的,谁惯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想到芳兰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刑氏就有些后怕,幸好当初饶氏不喜欢明珠和雪梅。若是也喜欢她们俩,指不定要把自家的两个女儿惯成什么样。
在南河村随便扒拉一下,谁不说刘家二房的闺女嫁得好?大女儿嫁过去公婆宠着,小女儿又嫁给了秀才。现在村子里都在说,敬民有了两个能依靠的姑奶奶,以后指不定怎么样的飞黄腾达。她只要往外面一站,那些人便会若有若无的向她打听敬民的事情。
她心里能会不清楚,这是在问她娶媳妇的条件呢。
反正雪梅要后年才成亲,敬民的事情不急,等到收完秋闲了下来。再慢慢的寻找。
一想到这些事情,刑氏便觉得身上充满了干劲。就是有些可惜,如果那一百两银子不拿来买地,留下来给雪梅做嫁妆那多好。
晚上睡觉时,便把这话和刘承志说了。刘承志就笑她,“这银子很快就挣回来了,等到明年那五十亩把粮食一卖,一亩地就能落七八钱到一两银子。咱再省吃俭用些,回头和岳丈借点钱,凑个百来两银子,风风光光的就能把雪梅嫁出去了。”
“那敬民咋办?敬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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