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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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韵-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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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邪急坏了,额头上沁出一层细细的汗。
不由得抬起头看向了雪梅。却见她已经吐得全身无力,气息奄奄的趴在床边。
姜恒的眉头挑了起来
这一身可是官服,上朝要用的,这可怎么是好?
昨日那一身沾染了酒气已经穿不得了,一时半会上哪里再去找一件去?
柳紫嫣端来了一盆清水,也蹲下了身子替姜恒擦着官服上的污渍。
雪梅睁开眼时,正巧和柳紫嫣的目光对上。
只见她一手拎着官服下摆,一手挥来拂去,细细的擦拭着。
眼神中露出幸福和深醉的神色,好像她做的事情是天底下最幸福的……
和雪梅四目相对时,眼中满是羞涩而妩媚的笑意,笑魇中带着一抹春色,一抹得意。
雪梅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小人,大声的呐喊着。
“姜恒昨天夜里是在书房睡的……在书房睡的……在书房……”
雪梅的脸色瞬间变了
一把打掉了柳紫嫣的手,将帕子夺了过来。
“雪梅,你怎么了?”
姜恒立刻不悦了起来。



正文、第239章 芳兰来访

“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老和柳紫嫣过不去?”
刑氏嗔怪地看了女儿一眼,替她倒了一盏茶水。
几天前她就想来看看雪梅,可是吴馨儿也有了身孕,上吐下泄的闹得不能安生,就只能呆在家里侍候媳妇。好不容易这几天吴馨儿不吐了,就准备去看女儿。
没想到,人还未出门,刘忠媳妇就急惶惶地跑了过来,说姑奶奶和姑爷吵架了,姑爷一摔手出门,姑奶奶在家里哭得昏天黑地。
刑氏吓了一大跳。
姜恒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了。性情温和,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若说是姜恒找雪梅的麻烦,刑氏是死活不信。
果不其然,等到她下了马车走进垂花门时,便感觉到今日的姜府后宅和以往大不相同。
以前的雪梅,是精明能干的。
她虽然不如叶飞霜那般从小到大都在接受淑女教育,可也是跟了董宜人好几年。董宜人把她当成半个儿媳妇看待,平时也是极用心的指点她。
姜恒一家刚到顺天府时,雪梅处置宅院仆妇手段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婆子婢女小厮各司其职,各安其心。
姜府就像是个朝气蓬勃的太阳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整日欢声笑语不断。
可是现在的姜府,就如同一根老朽的腐木般,死气沉沉的。
内宅的婆子和婢女面带惶然,个个手足无措。
唯一镇静的就是姜恒的表妹柳紫嫣。
她虽是不能说话,可是却能靠着手势指挥着内宅的仆妇。
也多亏靠了她,这几天姜恒不在时垂花门内才没出什么事情。
雪梅听了刑氏的话。只觉得无限的委屈。
怎么人人都说是她在找柳紫嫣的麻烦?为什么就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的那抹得意和挑衅?
那一天,她将帕子从柳紫嫣手中抢回来就立刻后悔了。
可是姜恒却觉得她犯了很大的错误,说她无故寻衅紫嫣表妹。
雪梅当即就怔了,她嫁给姜恒半年多了,姜恒从来没有在她在前称呼过紫嫣的名字。更没有称呼过紫嫣表妹。
她只觉得天都塌了
大早上的,她孕吐成这样,姜恒不安慰她就算了,反而为了一个外人给她摆脸子看。
她倚着隐囊就哭了起来,脸色腊黄,头发蓬乱。死死的蹙着眉头。
哪里像姜恒深爱的那个雪梅?倒像是一个刚刚撒完泼的泼妇般……
姜恒只觉得身上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一开始还劝她,可是越劝她的泪水越多,再加上早朝时间快到了,只得无奈的离开。
雪梅追了出去,拉着他的袖子不许他走。
姜恒勃然大怒。说她不讲道理,难道要误了早朝吗?
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只派子侍回家打个招呼,说就歇在叶秋鸿处了。
这是要分居吗?
她不管不顾的就冲着子侍嚷了起来,把子侍吓得要死。
说也奇怪,只要姜恒不在,她的脾气就会克制一些。
三天后。姜恒回来了。
原本他是一脸歉意,特意买了礼物和吃食向雪梅道歉。
本来说得好好地,雪梅也下定决心不再和他吵了。以后安稳的过日子。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姜恒说了什么话,没来由的就一阵心烦,心口涌出烦躁之感。脑子里总是在想姜恒这几天在做什么,是不是找了什么不该找的人。
又见柳紫嫣情意绵绵的站在屋角,双目熠熠地盯着姜恒。
结果后面姜恒说的是什么。她几乎都没有听到
只顾得和姜恒吵架了。
“事情就是这样了”雪梅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面前的母亲。双眼盯着微微隆起的肚皮,露出懊恼的神色。
刑氏听得直皱眉头。
女儿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明白不过了,怎么这一怀了身孕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往的通情达理和明辩事非全消失了,就只剩下撒泼打滚这一个本领了?
就是从珍珠变成鱼目,这也得需要一个过程吧?
怎么就突然之间变了?
更何况,姜恒还没有什么过错,怎么看都像是雪梅故意找岔似的。
翰林院里,姜恒也在和叶秋鸿抱怨。
“你说这人怎么成了亲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温柔善良,惠心纨质……可是现在?”姜恒说着叹了口气,脑子里在用力的回想着当年初见雪梅时是怎样的情景。
叶秋鸿但笑不语,只是将桌上的糕点往姜恒那里推了推。
“……我若真是那等无情无义之人她和我闹也就罢了,可是和她成亲后,我几乎未和别的女子说过话。也极少去酒楼和青楼中,纵是去了,你也知道的,没有招过什么小姐。可是,我都这样了,她居然还怀疑我?说我和表妹不清不楚的……”姜恒越说越生气,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
叶秋鸿只瞧得眉头乱跳,面前的这个人怎么变得只会在他面前抱怨了?
以前俩人在一起,嘴里谈论的都是诗词文章,怎么近来他越来越像个妇人?开始抱怨起内宅之事?
“我都怕回家了……”姜恒无力地倚在椅背上,面露帐然之色。
……
姜府逸志堂来了客人。
芳兰坐在雪梅的旁边,笑盈盈的和她说话,可是神态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兴灾乐祸,“……这姜家姑爷也真是的,哪里能撇下怀孕的妹子自己躲清闲?雪梅你不要怕,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和我说,我叫你姐夫去教训他,管保把他打得老老实实的……”
刑氏的脸黑了起来。谁见过这样的劝架的?这是来劝架还是浇油的?
“大姑奶奶还是先紧着你自己,我咋听说黄秋成又纳了一个?他是不是瞧不起咱们老刘家?纳了一个又一个?要不要让你哥和敬民过去替你撑撑腰?”刑氏撇了撇嘴,丝毫不给芳兰留情面。
旁边的刘忠媳妇抿紧了嘴唇,用力眨了眨眼睛。
芳兰的脸色立刻变了,咬了咬嘴唇。磨牙霍霍的。
“哎哟,这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芳兰挥了挥手里的帕子,将下巴抬得高高的,“不过就是几个玩意儿罢了,哪天我不高兴了,就溜出来玩玩。他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倒是妹子,你可得看紧着点,妹夫可和黄秋成不一样。黄秋成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妹夫将来可是出将入相要做大官的。如果妹子看得不紧,说不定这将来……”芳兰故意将话停在这里。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雪梅深吸了一口气,就问芳兰,“芳兰姐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玩了吗?”芳兰捂着嘴吃吃地笑,眼睛落在雪梅隆起的肚皮上,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她成亲好久了,却一直没有身孕,怎么这个雪梅这么好命?进门就有孕?
万幸,她现在过的也不好。
要不然。自己岂不是要呕死?
她笑着抿了抿鬓发,做出一副端庄的样子,慢条厮条的和雪梅讲起了顺天府的趣事。
刑氏虽是烦她。可到底芳兰也是雪梅的亲堂姐,不好把她往外轰,便只得坐在女儿身边,看着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芳兰现在从商,经常出入一些豪门贵妇的宅中,知道不少的内宅趣事。
再加上她言语诙谐。说了几件趣事,倒把雪梅给逗得笑了起来。
刑氏看在眼里。便松了口气。
“……你不知道,安宁候府最近出了人命官司……从后门一下子抬出去五六个尸体来……”芳兰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
“安宁候府?这不是功勋之家吗?他家出了什么事?”雪梅随口问道。
“你姐夫不是经常往几个候府送南边来的薰香料吗?前几日得了好香料,便亲自给送了过来。可巧看到他们后门往外抬尸首,把你姐夫吓了一大跳。后来打听了才知道,死的人是两个小妾和几个婢女……其中还有一个未成形的男胎哟……造孽哟……”
“说是两个小妾争风吃醋,一个给另一个下毒,活生生的把男胎给打掉了。”
“毒?下的什么毒?”雪梅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似的,突然闪过了一道亮光,可是转瞬即逝,却又无法抓住。
“哎哟喂,说是毒,却又不是毒。其实说白了呀……”芳兰的双眼亮晶晶地放着光芒,话里竟是带了得意,“听说是几种香料混合在一起,然后给怀孕的小妾闻了,结果小妾闻了几天,肚子突然开始疼,当天夜里就落胎……活该这小妾,让她们争,这下子好了吧,都死光死绝了才好呢。”
“什么样的香料混在一起能落胎?”雪梅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茶盏在她的手里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哪知道啊?我们家就是一个卖香料的,哪能知道这些害人的事情?”芳兰瞪圆了眼睛,牙齿咬得霍霍作响,“我要是知道了,我能不用?我非得把院子里那几个贱货摁到香料堆里,让她们闻个够。闻死一个够本,闻死两个我还赚了。要是全部闻死,那才皆大欢喜呢。”
刑氏听到这话,脸色一沉。
“姑奶奶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老刘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可不能这么恶毒?你不喜欢那些小妾,打发出去或是卖出去就是了。做甚要害人性命?”
芳兰嗤地一声笑了,斜睨着刑氏,“二婶家里也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妾,这就替小妾说话了?二婶可有没有想过你媳妇?想过你闺女?要是她们被小妾害了,你还能这样我才佩服你。”
刑氏的脸色涨得通红。
芳兰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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