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勋贵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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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勋贵世家-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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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旭巴巴的抱着母亲的身体,轻轻的道:“我不想去韩家,我们永远在一起。”
永远,还有多远?
傅好红了眼睛,摸着儿子的额头道:“娘已经不能待在这个世间安身立命了,要换一个去处,却舍不得……舍不得把你带走。”
傅旭埋在傅好怀里,止不住的哭泣。
“去韩家,韩家欠了你娘的,你去讨回来!郑夫人会是一个慈祥的祖母,韩令宗,你只拿他当个寻常的长辈就是了。你还太小了,小得不能一个人生活,小得一个人,走不出一条坚强的道路。你要看着他们,学着他们,自己摸爬滚打着长大。”
“停止哀哭,停止恐惧,停止愤恨。娘走的那一天,会带走所以的恩怨,对你的生养之恩,对赵氏皇族的愤恨。等你长大,足够的坚强,你便自由了,过自己的日子吧。”
“我养的儿子,多么像我,我的骄傲,亦是我的担忧。我们傅家的人,像一柄锋利的宝剑,潇洒风流,曼舞过尘世,可是剑磨得太过锋利,总是容易折断。”
……
三日后,傅好一睡不醒!
 


、第177章 龙蛟

思伽闭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不去听,可是,心控制不住,止不住的想;止不住的听。想着孩子在肚子里;一起呼吸;一起睡觉;在自己的身体里;都能感觉到他小手小脚的形状;听着他呱呱落地的声音;那天他的声音多么洪亮,现在想来;又觉得是委屈的哭;委屈什么呢?委屈他毫无选择,就被别人决定了命运,委屈他欣喜若狂的来到这个世界,他的父母却……
“二奶奶,二奶奶!”阿芒卷起床帐,轻轻唤道:“老爷太太家来了,现在到了善年堂,太夫人那边传过来话,太太马上就过来。”
忠毅伯沈葳调入京城,昨天沈家阖家入京,沈家在京的姻亲故交,该登门拜访的登门拜访,信国公府,是该登门拜访的第一家。还未进京前,就算好的日子,把帖子下在韩家。
思伽睁开眼睛,靠在床头,拢了拢蓬乱的头发道:“打水来,我洗个脸。”
含巧和如真早准备了一应梳洗之物,搬到床上伺候着思伽洗了脸,疏通了头发,扎了一条大辫子,再包上红头巾,思伽在镜中看见自己苍白憔悴的面容,又要了胭脂,匀了匀脸,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别那么的吓人。
赵氏匆匆而来,一身明紫色窄袖束腰的裙衫,头上簪着赤金五彩镶绿宝石的三尾凤钗,两年的岁月,在赵氏的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的痕迹。
思伽还在月子里,只穿了一件月牙色掐牙丝软绵单衫,坐在床头,接了自己的母亲,别的什么暂且全抛,母女两年未见,时时想念,如今重逢,重逢的喜悦是由心而生。
“你祖母一路都惦记着你,昨天进东城门的时候还说,今天也要过来看你,不想昨晚没有睡踏实,实在没有精神,才不能过来。”赵氏坐在思伽床边道。
丁氏六十好几的老人了,从贵州跋山涉水的进京,身体的确吃不消。沿路又连着两个坏消息,出嫁的二姑奶奶生的孩子夭折,四姑奶奶生的孩子也夭折,夭折的都是男孩儿,丁氏最看重子嗣,尤其是男嗣,两个孙女出嫁几年了,子嗣艰难,没个儿子傍身,来了都被老天爷收回去,是真正伤在心坎上,再加上昨天思仟过来,哭诉了她在崇安侯府的窘困,丁氏烦忧,怎么睡得好,再强撑着,就要卧病了。
思伽点头道:“祖母身体最重要,告诉祖母,我……我缓得过来,别担心我。”
赵氏一进苍擎院的院门,沈家陪嫁来的人都在门口给赵氏请过安了,只赵氏最倚重的莫嬷嬷没在,现在也没有在思伽的屋子里,少不得问一句。
思伽心酸道:“嬷嬷经不住,前几天病了,在家里住着。”莫嬷嬷和思伽名为主仆,实则在莫嬷嬷眼里,自己伺候长大的姑娘和孙女一般,还有思伽肚子里的孩子,是莫嬷嬷精心调理养胎的,说没就没了,莫嬷嬷的打击不小,被轰的起不来了。
赵氏最关心的还是女儿的身子,细细的问了月子里的琐事,有思伽说的,也有身边几个丫鬟回的,又屏退了左右,看了看思伽的下半身放才安心。
屋里只剩下了母女俩,赵氏直接坐在床沿上,轻轻摸着思伽强装好颜色的面庞道:“伽儿,你有什么委屈,别憋在心里,告诉娘。内里的事情,娘没长火眼金睛,看不出,明面上,有一件是一件,怎么轮到你生孩子,该来伺候你的人,从大夫到稳婆,都出了事情。”
思伽避开赵氏的眼光,低头不语。
赵氏握着思伽的手,湿润着眼睛道:“摆在明面上的说法,孩子是半夜没的,你身边这么多人,怎么看不住一个孩子。伽儿,告诉娘实话,可是昭旭给你委屈受了?”台面上看到的事情表象,赵氏从来不全信,那些是糊弄给外人看的,现在自家人来了,撑腰的来了。
内宅里,女人养不住孩子,除了实在没子女缘分的,头一条就是当丈夫的闹了事,夫妻俩出了问题,带累到孩子,赵氏虽然中意韩昭旭的,只这一件,就得再想想。
思伽摇头,急着辩白道:“二郎待我很好的,我们一直过得挺好的,娘你别冤枉他,还有告诉爹和哥哥,不要再问他,不要为难他,他的心里……已经不好过了。”
思伽这么维护韩昭旭,赵氏最大的顾虑消了大半,不是夫妻感情不和伤了孩子就好,不是子女缘不来伤了夫妻感情就好。
赵氏轻拍思伽的手,扯出一个笑脸,道:“不是你们小两口闹事,娘就放心了!娘只一句话放在这里,你爹和佑儿也是这个意思。或是这家里,有为难你们夫妻的,还是外头累着了什么事,多大的事,沈家都给你们撑着,就是沈家没这个本事,撑不住,也给你们记着!”
思仟死了孩子,七月而生的早产儿,养了四个多月还是病恹恹的,一场普通的小病没了还能理解,就为这,往上找,也是淇老国公的爱妾害的,没有她治着怎么会早产。思仟那件事,忠毅伯府较上淇国公府,沈家没本事,再说也是思仟害人在先,沈家也没脸给思仟讨公道。换到思伽这里,孩子的事捂得这么严实,真正与人无尤最好,但凡沾点什么,就是生死大仇。沈家的意思虽然诛心,但沈家刚强,容不得女儿女婿白白吃亏,忍气吞声,态度要表出来。
思伽明白娘家的意思,掉下眼泪来,强笑道:“家里公公婆婆叔叔婶婶都是慈爱的,妯娌之间也没有不睦的,韩家并没有那些阴暗之事,他在外面也没有麻烦,纵是有点,也累及不到我。那个孩子,是我们夫妻无福消受,只当他从来没有托身在我的肚子里,只当我这十个月,是梦了一场……”
赵氏赶紧给思伽擦眼泪,搂着她道:“别哭了,月子里哭多了,往后要落下毛病的。娘不问了,娘也不多想,只你没在别的事情上受委屈,娘就安心了。你能自己那么想开就很好,只要你和女婿没事,孩子,总会再来的。”
思伽止了哭,赵氏也不提孩子的话题,另说了别的琐事,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徐氏来请赵氏入席。忠毅伯夫妻,是正经来韩家做客的,宴就摆在春晖堂,信国公夫妻,韩昭曦夫妻,还有韩昭旭都在那里。赵氏在思伽这里换了一身衣服,就别过女儿,随了徐氏去了。
回了沈家,赵氏给丁氏请安,详述了思伽在韩家的情形,还有韩家上下的态度,只捡好话说,让丁氏宽心。
“伽儿虽然没吐口,但她是我生养的,在我面前,她藏不住事,说和没说都一样,孩子的事,绝不简单,只是我们掺不出来,中间是什么。”父亲是不好与坐月子的女儿相见,沈葳只能听赵氏的转述,前半截,在丁氏屋里听了,后半截,夫妻只能对坐揣摩了。
沈葳把前前后后,十几年间的事一连,搁下茶碗,说出了一句看似毫无相关的话:“和咱们伽儿生子就隔了一天,先太子才人生产,难产而亡,孩子却留下来了,是个男孩,皇上有了长孙。”
赵氏和沈葳二十年夫妻,默契十足,电光火石间,赵氏就明白了沈葳的意思,继而惊诧道:“韩令宗,要行吕不韦之事!”
对信国公指名道姓了,可见赵氏中间压不住对这件事的愤怒。赵氏是宗室,对皇家血脉有天然的维护。要是韩家真用自己的孩子,换了皇家的子嗣,是不臣之心,是诛九族的大罪。
“当年太宗待郑国公也是隆宠至极,却差点死在郑国公的手里,君臣之间,少有善始善终的。韩令宗掌了腾骧卫十五年,西苑的侍卫,都是他提拔上来的亲信,还有韩昭旭,一直在御前,他们要是上下联手,或许有偷天换日的本事。沈家已经被窦家带累坏了一次,要是行差踏错半点,再也不能爬不起来了!”沈葳用平铺直叙的语气做了最恶毒的揣测,考虑了最坏的结果。
赵氏少有的惊慌:“这也不可能,西苑多少人,先太子才人身边有多少人,韩家不可能一一买通,只要漏了一处,韩家就是万劫不复!我们伽儿也不可能陪着他们糊涂……”赵氏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当初窦家谋反,沈芯知道吗?知和不知有什么区别,一个女人还能强过一群男人的野心。
沈葳沉默了半晌,才道:“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坏,要是皇上漏手呢”
“皇上怎么会挣一只眼,闭一只眼,把赵家的江山,拱手让给韩氏?”
沈葳看着赵氏道:“我一直怀疑,韩昭旭,到底是谁的儿子!”
赵氏波涛起伏的心情平复了一半:“老爷的意思是,韩昭旭是皇上的私生子?”韩昭旭要是皇上的儿子,韩家干的事,就不是大逆不道。韩家没有搏命挣第一的权柄,沈家也安全了。
沈葳点头道:“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揣摩了十几年。当年在兴和城,皇上看到那个敲战鼓女人的眼神,那种眼神,太过炙热,太多欲求,完全是一个男人痴迷一个女人的眼神。后来战事结束,一堆事等着皇上裁夺,皇上却停下了三军,疾驰肃州,给韩老国公奔丧去了。那个女子,我也见过一眼,虽然战场上谁都是满身污秽,也难掩她绝代的风华。”
这么想着,赵氏也有话要说:“当年韩家来求伽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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