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 作者:小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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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穿越无剩女(春不语) 作者:小宴-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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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帝登基,昔日东宫侍妾也都各自有了名分,苏氏因育有皇次子,封为苏昭仪,掌万安一宫;静娴封为倪充仪,掌长阳一宫;杜氏也因膝下有皇三子,封为杜婕妤,居长乐宫。
静嘉则被安排在长阳宫的霞汀馆,和姐姐一起住。
她从入宫起就能预料到,这一次绝不会和上次被软禁一样,可以任自己轻而易举逃出岳以承的控制。
静嘉不停的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被新帝看管起来,总好过被父亲随便安排嫁给别人。但无论如何,她都很难平复心中的忐忑……她担心岳以睦,想知道他有没有平安到大研,更担心皇帝究竟会不会派人去暗杀他。
“雪桂姑娘。”隔着一道云母屏,再一次被皇后打发来服侍静嘉的叶青低低唤了一声,静嘉本就燥热的心烦,听到叶青的声音,她几乎是控制不住地脱口骂道:“吵什么吵,我正睡觉呢。”
叶青顿了顿,仿佛是被静嘉喝退了一般没有再说话。
然而,没用多久,另一道声音在房中响起,“是朕。”
静嘉悚然一惊,立时从床上弹起,顺手扯过软榻边儿上的一件青缎的衫儿遮在胸前,“皇……皇上,臣女尚未更衣呢。”
岳以承好似早料到一般,“朕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出来晚了,朕就直接将你姐姐打入冷宫。”
静嘉知道,除了姐姐,在岳以承手中,她没有任何软肋。
无奈地叹了一声,静嘉麻利儿地起身下地,唤了叶青花青进来帮忙更衣、拢发梳髻。
其实,岳以承早同静嘉彻底撕破了脸。
静嘉还记得她入宫的第一日,岳以承尚且维持着人前的斯文态度,试图与静嘉商量着如何引岳以睦回京。
那一日,静嘉虽不配合,岳以承却还算客气,吩咐人将静嘉送回了霞汀馆,更在静娴所住的宣梅殿留宿。
第二日,倪子温的人终于查出了岳以睦是何时离京,也自然而然料到,是静嘉亲自送走的岳以睦,岳以承大怒,直接找静嘉摊了牌——要么,你配合朕下套让岳以睦回京,要么,你替岳以睦去死。
静嘉倒是不急不慌地盯着岳以承,“皇上就不怕,杀了臣女,家父反倒倒戈滇王……帮着他杀回京来?”
倪子温如今是确确实实的位高权重,一把人脉在手,岳以承虽不至于完全受控于倪子温,但毕竟倪子温名声在外,朝中根基也深,岳以承这个新帝,根本没有任性的本钱。
岳以承被静嘉捏住了七寸,不由震怒,偏偏静嘉仿佛丝毫不惧,任由岳以承天花乱坠的给她安罪名,静嘉只恭敬地跪在他面前,不声不响。
直到静娴出面替这个妹妹求了饶,岳以承拂袖而去,再没有来过一次长阳宫。
宫中皆传静嘉为了滇王顶撞皇帝,龙颜大怒,连累的倪充仪也失了宠。
静嘉心中有愧,实在不愿让姐姐再替她背负这些东西。
没用一盏茶,静嘉便素面朝天地立在了岳以睦面前。
“皇上万福。”静嘉恭谨施礼,一丝不苟得好像从来没有在心中生出过任何有关岳以承的芥蒂。
岳以承冷笑一声,让静嘉起了身。
“朕今日来,是通知二小姐一件事。”岳以承气定神闲,嘴角的笑意由阴冷变得玩味,“昔日状元郎孙毓慎,蓄意谋反,朕已经下旨将他一家收监了。”
静嘉只觉脑袋里“轰”得一声响,她不敢置信地望向岳以承,“凭什么?毓慎做什么了?”
岳以承抱臂,悠哉地靠向椅背,“既然滇王法外逍遥,那只好让他的僚属做替罪羊了,当年那些人,朕总不能一个个都留着不是?”
“你有证据吗?”
“有啊,怎么没有。”岳以承微微一笑,通身都是他佯装已久的温润气质,“朕可不是昏君,万万不会冤枉一个忠臣的。”
静嘉紧紧的攥拳,“我怎么做你会放了他?”
岳以承不过是终于找到一桩可以威胁她的事罢了,那好,谈条件就是。
然而,岳以承却兀自起了身,“你怎么做,朕都不会放了他的,朕过来,只是告诉你一声。”
“听说二小姐和孙毓慎还是昔日的青梅竹马,冲着这情分,朕也不能让二小姐错过这件事。”
“二小姐,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住着吧,朕会让你看着,这江山,朕是如何坐稳,岳以睦是如何永无翻身之机。”
岳以承甫一离开,静嘉便忙不迭起身往宣梅殿去。
她与毓慎两小无猜十余年的感情,怎么肯放任岳以承就这样将罪名安到他头上?
暑气之下,静娴这几日常觉困乏,静嘉闯进宣梅殿时,静娴午睡尚未转醒。宽敞明亮的宣梅殿里,白檀的香气萦绕不绝,静嘉逼着自己平静下来,软着声与冬筝商量着:“我当真有急事求姐姐帮忙,你去叫一叫姐姐吧。”
冬筝见静嘉眼圈都有些发红,到底不敢再推诿,硬着头皮进了寝间,隔着青幔纱帐,静嘉听得静娴好似隐隐斥责了冬筝几句,但不过片刻,冬筝便出来请她,“二小姐进去罢,奴婢先唤人去服侍娘娘梳洗。”
静嘉没余地多做设想,兀自拨开垂帘绕到寝间去。静娴正坐在精致的彩漆雕漆八步床上,神情疲惫,还透着些不耐烦。见静嘉进来,静娴缓缓开口:“出什么事了?这样心急火燎的?皇后和苏昭仪找你的茬儿了?”
听静娴这么说,静嘉的步子不由一滞。如今,在姐姐的世界里,顶要紧的事怕也不过是苏昭仪比她得宠,抑或皇后又给她下了什么套。她还在乎别的吗?
“怎么不说话?”静娴见静嘉呆立原地,不由有些疑惑地扬起眉。
静嘉忙回神,解释着事情经过。正说话,冬筝领着几个宫娥鱼贯而入,作势要为静娴梳洗。静嘉见着外人,下意识便住了嘴。
静娴看了她一眼,温声道:“你继续说就是。”
静嘉皱眉打量着面孔并不熟悉的宫娥们,到底没有再做详述,“姐姐替毓慎求求情吧,皇上素来最爱重姐姐,姐姐若不帮我,我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让我怎么同皇上说?”静娴神色淡然,完全不为所动,“滇王谋权是假?还是毓慎襄助是假?如今皇上肯留滇王一命已是法外开恩,我若替孙家求情,岂不是将咱们倪家置于尴尬境地?”
静嘉正要开口辩驳,静娴冷静地打断了她,“你也别忘了你的身份,先帝为滇王钦此的王妃,咱们家避嫌还来不及,你却要上赶着给皇上送话柄,你让父亲母亲怎么办?”
“姐姐……”
自从入宫再见静娴,她便淡漠得好似另一个人,静嘉不知道在静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旧日温润如玉的女子变成今日这般不问世事。
冬筝正为静娴绾着发,鎏金的挑心别在髻上,一个雍容娴雅的宫妃便脱然而出。静嘉指尖有着微微的颤抖,“姐姐……你怎么忍心看着孙家就这样倒了,毓慎固然有错,孙婶娘有错吗?毓瑾有错吗?”
静娴偏首,朝静嘉温柔一笑,“嘉儿,你知道是谁要他们死吗?不是皇上,是赵家。”
静嘉不解地望着静娴,静娴扶着妆台沿儿站起了身,“皇上一定没告诉你,赵芙一开始就让英武侯夫人和皇上说定了,孙婶娘与毓瑾,一个都不能留。”
“赵芙?她为什么……”静嘉仿佛突然回过味来,是了,岳以睦说过,是赵芙背叛了毓慎。
静娴摇头,她伸出手,神情认真地替静嘉理着衣袂,“都说蛇蝎美人……想来便是如此,睚眦必报的心,防不胜防啊。”
静嘉一把握住静娴的柔荑,缓缓跪到了她面前,“姐姐,你一定要救毓瑾,她是无辜的,她和我一样的年纪,还有人要嫁啊……”
冬筝端着一个小碗走到静娴身边,仿佛置静嘉于未见一样,“娘娘,您的燕窝。”
静娴并没有立时接过,仍是俯身扶起了静嘉,“不是姐姐不愿帮你,可现如今,皇上连踏都不肯踏入宣梅殿,你让我找什么时机去劝他?”

有孕

静娴言罢,方伸手接过了冬筝手里的缠枝莲花纹的瓷碗,谁知,静娴才闻到燕窝淡淡的味道,便忍不住一阵干呕。
周围几个宫娥见状俱是一惊,静嘉反应最快,她忙上前接过了静娴手里的汤碗,冬筝则扶住了静娴,又支使了几个宫娥去给静娴倒水。
静娴捂着唇平复了半晌,才压下了胸口涌上的恶心。冬筝满面担忧,谨慎地问道:“娘娘不要紧吧?”
听得冬筝相问,静嘉亦是一面将汤碗递给雪桂,一面走近静娴,替她顺着背脊,“怎么突然便恶心了?这燕窝可有问题?”
静娴摆了摆手,无力地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倒水的宫娥很快便回来了,静娴接过水,急急地喝下一大口,“就这几日,不知怎么,总时不时犯恶心。”
静嘉闻言,心里一动,“姐姐的小日子……可按时来了?”
几人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静嘉话里的深意,冬筝抢在静娴前道:“娘娘上个月的不是迟到今日还没有来?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等静娴吩咐,冬筝已是步子越来越促地向殿外去,垂帷层层,暖风拂开轻纱,静嘉第一次在压抑的宫里却还感受到了欣喜与期盼。
她情难自禁地与静娴两手交握,静娴平静已久的明眸中,竟也难得流出些喜不自胜的意味。不过片刻,冬筝就领着太医过来。几个宫娥乖觉地放下了殿中的垂帷,又将一个绣墩儿摆在了帘后。静嘉陪着姐姐坐在绣墩儿上,静娴挽起袖口,凝白皓腕伸出纱帐,太医搭指探脉。
望闻问切罢,果然如众人所料,脉是喜脉,孕期已有月余。
静娴强自克制着情绪的波动,收回手来,可静嘉却机敏地注意到,姐姐的眼眶已有着微微的发红,她鼻翼翕动,几乎是下一秒便能落下泪来。
静嘉蹲下身,将静娴的手并握在自己的掌心,她像幼时静娴每一次宽慰她一样,莞尔一笑,温声道:“恭喜姐姐,你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静娴悄无声息地滴下了一颗泪珠儿,迎向静嘉,亦是久违的一副温柔又亲昵的笑脸。静嘉心里一暖,将脸贴在了静娴膝头。
周遭的宫娥懂事地俯身道喜,静娴抹去眼角的湿濡,连声道:“都有赏,有赏。”
这厢服侍静娴的宫婢得了赏赐,尚在外面拟着安胎药方的太医,亦是等着静娴的赏赐。幸而静嘉初入宫闱,身上少不了四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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