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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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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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门前人来人往,运送米粮和药材的居多,都是戴着面罩,行色匆匆,只干活不说话的人。
待雪见他们将米粮和药材运往驿站后方的屋舍里头,猜测那里可能是集中救治患鼠疫病人的地方。
书落匆匆从驿站出来,目光看向待雪时怔住了,随即疾步走来,一下将待雪搂进怀中,紧紧抱住,厉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贸然前来。”
待雪被他强劲的臂膀紧紧箍住,放佛揉进身体里似的,察觉到他的不安,待雪放软身子任凭他拥抱。
似是许久,或许也只是片刻,书落松开了待雪,担忧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待雪并不隐瞒他,“母后身孕在身,却患了鼠疫,病情不佳,我来取乌木牌向一草谷求救。”
“皇后娘娘抱恙?鼠疫已经传播到承都了么?”书落眉心深皱,忧心忡忡道。
待雪抚平他眉头“除了母后和她贴身的丫鬟,承都尚无他例。”
书落果断地从腰间取下乌木牌,“路上小心。”
待雪拉下蒙在脸上的面罩,在他白皙的面颊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放心罢。”
她还想和这人说些告别的话,却不知说什么好,坐回马车上,马蹄疾行,车轮滚动带起一阵阵烟尘。她撩起车帘往回看,一片残瓦废砺间,他直直地伫立,遗世独立。人影渐渐远去,变成一个微不可察的小点,最终再也看不清。
他清冷而孤寂的身影仿佛还留在眼前,待雪喃喃自语,“书落很孤单么?”
他身处此地,顶着朝廷的威压,整日里忙碌,每日见着的不是已经病死的人,就是快要病死的人。待雪很心疼,原本想着留在承都不给书落添乱的想法被推翻,或许自己应该陪伴在他身侧。即便鼠疫如前世般猖獗,自己与他同甘共苦,也好过在承都心惊胆战。
而此时,冠府之内,李付静狠狠砸了和田白玉茶盏,阴狠道:“什么?那贱人怀了身孕?只是春风一度竟让她怀了身孕?”
她的贴身丫鬟忙劝道:“小姐,当心身子。那贱人便是生下小少爷,也是在您生子之后。您已近临盆,只要生出嫡子,那贱人如何再猖狂的起来。”
李付静听了觉得有理,颔首道:“接生的嬷嬷都安置好了么?”
“都安置好了,是位极有经验的老嬷嬷,接生过许多朝廷大员,号称‘状元嬷嬷’呢。”
李付静这才缓了脸色,一个小丫鬟上来添茶,李付静瞥了眼她,“站住。”
小丫鬟停住脚步,颤颤巍巍地候着,“郡主有何吩咐?”
李付静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夕颜,”她起身离座,走近夕颜,“伤都好了么?”
夕颜颇受宠若惊道:“都好了,谢玉明郡主关怀。”
李付静面露心疼之色,“李待雪真是妒妇!老夫人想要给林侯爷收通房,这也怪不着你,她竟下令将你杖责,还赶出林侯府。好在我收留了你,否则你可要沦落街头了。”
夕颜慌忙跪□,“多谢玉明郡主收留,郡主大恩大德,奴婢感激不尽。”说完还磕了两个响头。
李付静抬手扶起她,“说什么话呢,你这样好的姑娘,我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夕颜又说了些感激的话才退下。
她的身影甫消失,李付静便挂起一抹冷笑,“怪不得李待雪把她赶出侯府,三言两语便被蛊惑了。”她折下大荷叶式粉彩牡丹纹瓷瓶里的一支迎春花,勾唇笑道:“利用她给那个贱人寻些麻烦还不错。”
丫鬟赞道:“小姐好计谋,再也没有比小姐更有谋略的人了。”
“就你贫嘴。”她站在窗口,手抚滚圆的肚子,眺望远处,眼里闪着志在意得的光芒,“待到我生下嫡子,冠府主母的位子就坐稳了。李待雪就由着那老妖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周四更!大家留个言噻~~~o(≧v≦)o~~


、4544 【待雪毁容】

一草谷。
一名小童听见指扣柴扉的响声;急忙放下手中的扫帚打开门。
门前站着的是一名挽着发髻、及笄年华的女子;她一身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锦衣,面容姣好;气质娴静;通身弥漫着贵气。
小童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女子;红了面颊;“姑娘来找人的么?”
待雪眉宇间一抹化不开的忧愁;勉强挂起笑容,“劳烦通传下,我找屈神医。”
“姑娘是寻我家师傅?”小童疑惑道。
“正是;我寻的是神医屈明子。”
小童挠挠头;“可是师傅外出游历已有两个月了。”
待雪怔住;“你们谷主不在谷内?”
小童肯定地点头;待雪的心一时跌进谷底。自己一心急着赶来,却没想到屈明子根本不在谷中。掐指算来,如今据半月之期只有七天了。
“不知神医去向何处了?”
小童为难道:“师傅一向行踪不定,我不知道啊。”
“谷中可有其他医术高超的大夫?”待雪言辞恳切。
小童茫然,“谷中只有我与师傅二人,并无其他大夫。”
待雪心思一沉,没想到神医谷居然只有两人?如今去哪里寻来神医去救母后?
小童见待雪面色哀戚,不忍道:“姑娘家中可是有人患病?”待雪怔愣着颔首。
“我略通医术,可以试试看。”
待雪醒过神来,抓住小童的衣角,“你是神医高徒,定是医术不凡。”
眼下只能求救于这小童了,待雪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我是勤国庄嫄圣公主,”她从袖口掏出乌木腰牌,“你家师傅与我的外祖母是故人,这是信物。”
小童腼腆地笑笑,摇手道:“不用看啦,我随你去。”
他匆匆回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背着一个鸭青色的布包和药箱出来了,“公主久等了,事不宜迟,咱们走罢。”
待雪诚挚道:“劳驾了,待雪感激不尽。”
连续赶了两日的车,再过一日便可进承都城门了。
午间,待雪让车夫停下马车,唤画善去后面的马车请小大夫下来用膳。
官道上的这家酒楼生意很是冷淡,因着北都和西部鼠疫大发,官路几乎被封了起来,每个城门的进出都被仔细检查。一旦有异,立即隔离起来。原本与疫区有生意来往的商人也不愿前去了,钱赚不完,赔上命就不好了。
待雪先召小二来,点上几道家常菜。小二见着客人来,很是殷勤,不一会几道菜便端了上桌。
这时方慈,也就是那位小童被画善请了过来。
方慈被请坐下,“公主,咱们带着路上吃罢,救人如救火,省些时间也好。”
待雪瞪他一眼,“磨刀不误砍柴工,吃饱了一会也精神些,不至于头昏看错了病。”待雪递了双筷子给他,“快吃罢。”
两日的相处,待雪也算是摸清这位小大夫的性子,纯良温顺、心慈随和,天生一副好心肠,最是柔软的性子,实在是适合做大夫。只是瞧他不过十岁一、二的年纪,不知是否能够医治好母后。
一位妇人抱着一个小男孩来到酒楼,妇人骨瘦嶙峋、衣衫褴褛,怀中的孩子更为瘦弱、脸色乌青。
小二见两人,铁青着脸色道:“快走,快走,这有客人呢。”
妇人哭声哀求,“大人,给我点吃的罢。”
小二叹了口气,“昨日不是才给了你吃的吗?”他眼睛瞄到妇人怀里的孩子,“你这孩子患了鼠疫,就别给他吃了,你得了些吃的就自己吃了罢。”
待雪瞧瞧方慈,果然方慈坐不住了,起身向门外走去,“这位夫人,可否让我看看令郎?”
妇人愣了片刻,“你是大夫么?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
小大夫此时全无平日里的腼腆害羞,一本正经的模样倒像是个大人。
他将病人放在角落里,吩咐小二端来热水给小男孩擦身,伸手抚住小孩的脉搏,半晌后,扒开小孩的下眼帘看了看,“令郎体虚,风寒之症过重,服下个治风寒的汤药即可。”
妇人满脸惊喜地道谢,“多谢大夫救命。”
他看着妇人为难道:“只是令郎确患鼠疫,但并不严重,你回去定要好好照料。”
小大夫提笔在纸上开了药方,从怀里取出些银两交给妇人,“这些银两收下罢,给令郎买药吃。”
妇人感激道:“我家徒四壁,蒙大人救命,改日定舍身相报。不知大人名讳?”
“我叫方慈,报答就不用了,举手之劳罢了。”
他收了药箱回到待雪身边,“公主吃完了吗?吃完了就继续赶路罢。”
待雪跟着他往马车走,心中琢磨:瞧他方才诊病从容不迫,想必之前所言“略同医术”只是谦虚话。
临上车前,待雪叫住方慈,“方大夫,刚刚你开的治鼠疫的方子是什么?”
方慈拿出纸笔又写了一份,待雪接过一看,“生紫背浮萍去根取叶茎三四两绞汁冲开水服或煎汤服亦可。”
方慈指着方子,“这是初患鼠疫所用的方子,若是病情加重的话,服用这副药效用不大。”
“我的夫君在疫区防疫,不知方大夫可不可以将治疗鼠疫的方子全部告诉我?北都和西部的疫民都会记着你的恩德。”待雪不知治病的医药方对大夫来说是否是不可外传之物,但是寻方心切,言语间不禁有些激动。
方慈摆摆手,“自然是可以的,我随后便写下给公主。”
他提笔写下,吹干字迹交给待雪,“我身为大夫,济世救人是本分。只是常年隐居谷中,并不知晓民间多苦难。待到救治了皇后娘娘之后,我要去疫区作大夫。”
待雪不禁动容,“方大夫年纪虽小,医德却深厚,有此良医,实乃黎民百姓之福。”
待雪这话随了他的父皇,十足的官腔,但待雪却是真心实意的。
方慈赧然地挥手,“应当的。”
待雪将药方仔细收进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匣子中,命几个可靠的侍卫送去给书落,一再吩咐道:“这里头装的可是北都和西部所有鼠疫病患的救命药,你们可得仔细着。”
又一日,马车终于进了承都的大门,随后直向宫门驶去。
待雪眼见皇宫的朱漆大门越来越近,心中忐忑:若是请来的是屈明子本尊,自己或许能稍微放心些。可是请来的是屈明子的幼徒……连宫廷数十年造诣的老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情,这个方十岁多的孩子能治的好么?
惟今之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了总比不试好。
待雪来到栖凤殿门前,意料之中受到众人的责备。正帝待待雪一贯温和,此时倒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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