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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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嫁侯门之三夫人-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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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柜上拿了毛毡子来给项詅搭上,捧了手炉来给她暖手,之后立在一旁站着,项詅全程也没说话,手炉套了青色的套子,正暖暖的很舒适,手心早先被扎破皮的地方隐隐有着痒,放开摊开手来看,此时只瞧见红红的一点,若不是因为伤着这一处,也不知几时才知道那印章的秘密,心里盘算着,若是圣上一心要去寻,定是要找来华家族人,事情过了这许多年也不知应不应该。
蔷儿看着项詅一边看自己的手心,一边又不语,“少夫人您是不是伤口疼,奴婢再去取了伤药来,若是要紧的,还得请大夫呢。”
项詅摇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平日里做针线不小心针扎的恐怕还比不过,早就不疼了,不用给旁人知晓。”又道,“你去寻了周妈妈来,稍后去看看睿哥儿晚间想喝的白蹄汤炖得怎么样了。”
蔷儿小心应下,从闲阁出来到前厅,问了芍药,说周妈妈在屋里做针线,便去往后院厢房寻周妈妈。
周妈妈听着项詅要见她,放下手里的虎头鞋,这是给她才几个月的孙子做的,还有几件小衣服,一旁立柜上有一双还未成的四五岁孩子的布鞋,应该是给睿哥儿做的,项詅的两个孩子,身上穿的许多衣服鞋袜,周妈妈做来最是舒适,平日没事便会张罗着做一些,现在她年纪大了,嘴里不让她时时动针线,也只是在闲的时候做几双鞋子,西苑里面,几个丫头时时缠着她教一些好看又好用的针法,现在基本也不常动用这些,蔷儿一同帮着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待周妈妈洗了手两人一同出来,蔷儿去厨房,周妈妈进前厅,听着闲阁里面没声音,也不知道项詅是不是睡着了,轻手打起帘子,看里面项詅安静的靠在热炕上,抬眼瞧见周妈妈来了,示意她进来。
周妈妈上去接了手炉,又去添置了些银霜炭,试了温度,这才交给项詅,“少夫人怎不去歇会儿,这样坐着小心着凉。”
“妈妈坐吧,找您来说说话。”跟着周妈妈进来的芍药抬了绣凳来挨着炕边放下,项詅让周妈妈坐了,“芍药去回事房看看,今儿早间,像是没了烟墨,你去添置上。”芍药应了声在前厅招了小丫头来候着主子用茶水,屋里的项詅与周妈妈说起话来,“妈妈,今儿早晨我与三爷、云儿一同去了东大街右巷。”
周妈妈伸手帮她盖好毛毡毯子,等着她说下去,“看了母亲当年从常州带来的妆奁,许多料子已是不能用了,倒是器皿制物看上去十分精巧,也不知道常州如今是否还制这样样式。”
“少夫人若是喜欢,若不然派个人去取了来,还能摆件的便摆上,不能的也好生收着罢。”项老夫人当年的陪嫁,原先是项大奶奶收着,时常去整理归置,后来项詅管家之后,接着项大奶奶的习惯也时常派人去拾整,可她自己却是从未亲自去瞧过,今儿不知怎么了不但去看了,还寻来自己说起这些妆奁。
项詅其实也只是心里不透气,周妈妈是当年项老夫人从常州带来的人,若是有许多不知的,除了周妈妈,旁人更是不知晓,“不用拿来摆,屋里屋外的摆件都是看习惯了的,唤了倒是不习惯。”
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项詅不说话,周妈妈自然也不会先开口。
“妈妈,当年你们还在常州时,家里有没有派人去寻华家在大理便失散了的族人?”或许这样的事周妈妈不一定知道,项詅只当多一个人说心事而已。
“少夫人怎想起问这个,当年华家老爷与太爷,每年都会打发人回大理去寻人,就是年节下,还会着家人去祭祀,这事啊,府里的人都知道。”周妈妈一听项詅的语气便知道常州华家莫不是又有了事端,当年在新河便挑起过一次,现在说起,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可知道寻着什么踪迹没有,难道这么多年也没消息?”若是寻得这样勤都没有寻着,华家自己的人定是比旁人更知当年根源,族人会在什么地方求生也清楚,却也没有寻来,如今换做自己,恐怕希望渺茫。
“难啊,奴婢是华家的家生子,奴婢的父亲原先便是伺候华家老主子的,世代都在寻人,却也没什么结果,少夫人这是忧心华家寻嗣的事情吗?”寻常找个人过继了承家业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是现在的华家,项詅与项绍云虽一心想撑起华家,让华家不至于断了香火,可往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毕竟是开一门至亲,大意不得。
项詅点头,“也是这事,总归华家族人更好些,就怕寻不到。”
周妈妈赞同,“少夫人要宽心,这事啊,急不来,只能慢慢访着。”
主仆两个说着华家的旧事,周妈妈十几岁便跟着项老夫人来京都了,项老夫人在家做姑娘时,华家两位老爷、太爷管束又严格,家里连二门都少出,与继母的关系又不甚融洽,出门做客的机会更少,所以两人虽从常州来,但其实对常州的事知道得极少,关在闺房里整日绣花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说的不过当年一些旧闻,实在没甚稀奇的,项詅听着心里也知周妈妈这里怕是也没什么线索了,就不知道徐三爷回来,圣上究竟给什么样的回复,往好了想,项詅是希望圣上不要信什么长生不老药,此事揭过便算了,可帝王心术,怕是难说。
听见卧房两个孩子醒来的动静,芍药也打起帘子进来,周妈妈服侍项詅从热炕上起来,从闲阁进卧房去。
百草正哄着睿哥儿穿衣,嫃儿小丫头可以自己穿了,就是领口的盘扣扣了半天,听见人进来,看见是项詅,笑嘻嘻打招呼,“母亲快来,盘扣不听话。”
项詅一时心里郁闷一扫而空,上前去侧身坐在床边,伸手帮她扣好,睿哥儿穿好外衣看见项詅进来,一时往身后一靠,“母亲来了,睿哥儿再睡会儿。”
母女两个转头看他好笑,“睿哥儿是趁着父亲不在,耍赖起来了,保不齐父亲正在外面瞧好了的。”项詅起身抱嫃儿下来,弯腰要拉睿哥儿起来,看他确实还迷糊得紧,“哥哥来了,睿哥儿不去看看吗?”
总算给了他起来的动力,抓着项詅的手起来做好,翻年后虚岁四岁了,离可以进徐家练武堂的日子不远了,日后寅时起床,日日都要早练,可容不得他这样打懒了,有心放纵,由着他穿着外衣在床榻上打滚,嘻嘻哈哈的笑开,没有什么比孩子的天真欢乐更让父母亲欢喜,嫃儿梳洗了过来,靠在项詅身上,看着弟弟玩耍,父亲不在,睿哥儿算是欢畅了,虽然徐三爷也不是事事都管着他,但至少相比项詅,他是比较严厉的,孩子们也怕他,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嫃儿这个鬼灵精。
闹了好半天,这才准许穿上棉袍,束上腰带,加了一件无袖的短打半身皮袄,穿上小皮靴,坐在桌边给项詅帮他梳头发,待两个孩子都收拾好,出得闲阁来,老太君屋里的云香进来,“少夫人”,项詅扶她起来,“可是老太君有什么交代,这大雪天的,劳你跑这一趟。”
云香是老太君身边得用的人,老太君身边除了梁妈妈、李妈妈之外,就是她能往老太君跟前凑,想来是老太君有什么话要说,雪天路滑,两个妈妈年纪大了,不常办这些差事,都是年轻的媳妇子们来往。
“是,老太君吩咐奴婢将今儿惠姑奶奶带来的土仪给您送来,说是今儿雪大,晚饭便不用去给她老人家伺候,这里边有江洲有名的野味,厨房里已经卸架腌好了备用,炒着吃、用火锅子都行,老太君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给您和三爷、大姑娘、六少爷尝尝鲜。”说完跟着她的人将三个托盘递给芍药几个,项詅笑着让她谢过老太君记挂,周妈妈跟着送云香出去。
丫头们收拾了花厅的食案,两个孩子好奇是什么野物,去揭了盖子来看,原来是腊鹿肉,用料似平常的不同,切得匀称整齐,色泽油黄,看上去挺诱人的,既然不用去唯安院用晚膳,就在这西苑,项詅想着稍后再去备几个别样菜式,点火炉子来涮锅子,今儿是入冬第一场大雪,实在是冷得很了。
带着两个孩子去看院子里去年新栽植的红梅,自他们一家子回京住着这西苑,时不时的添置些花木,这院子里早已变了模样,春天时墙角杏花似白雪团簇,夏天怒放的百掌、合欢、芍药、、看得都错不了眼,秋天随风而起的雏菊,也是项詅这般讲究的人,有她在的地方,总是可见随处的一草一花,院子里总是有一道风景是你喜欢的,因是初冬,所以花枝上盛开不多的花朵,多还是花苞,两个孩子站在树下数着盛开了几枝,“明儿冷风再吹,怕是你们都数不过来了,快别数了,小心等会儿喊脖子疼。”
离得十来步的地方,项詅在回廊亭子里招呼两个孩子过去,亭子里围了暖帐,在里面可以看外面的风景,又可以不受寒风侵袭。
一前一后跑上阶梯,后面是一路招呼的丫头婆子,“大姑娘,六少爷慢些吧,台阶滑脚。”可不论她们说什么,照跑不误,项詅在上面看着,总念着她们还小,所以这方面从不会管得太严,待上得前来,撩开帷帐,“母亲,有十二朵红梅开了,昨儿才两朵。”
嫃儿接过茶杯喝热水,与项詅汇报才将的成果,哪知睿哥儿不依,“不对,姐姐说的不对,是十三朵,睿哥儿数得清楚。”
项詅一看,又来了,两人在一块,总是有争吵,越吵又越喜欢在一处玩。果然,嫃儿不服,难道自己连梅花也数不清吗,“不对,是十二朵。”
“十三朵”“十二朵”,逗乐了亭子里面的人,看她们姐弟俩个认真的样子,项詅一边看热闹一边算着徐三爷该回来了,回府先去给长辈请安,稍后些便要准备今儿的晚膳了,看这争吵愈演愈烈,不得不出来开解,“好了好了,争来当饭吃不是,定要较出高低来?”
嫃儿哼,“睿哥儿乱说,你都没有数,我可是数得很清楚。”脸侧一边去一副不与你计较的样子。
睿哥儿又不服气,“谁说我没有数了,我数得很清楚,就是十三朵,不信待父亲回来做公断,就是十三朵。”嘴里说着十三点,小脑袋还跟着一点一点的,十分强势。
“父亲来就父亲来,就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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