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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追我啊，追我啊，看你那么笨，穿得像头大笨熊，能追上我打中我，我叫你一声‘家家’！”
阿演见她追不上自己，越发地得意忘形，绕着墙根一圈圈地跑着。他穿了一身雪白的狐裘，活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大白兔。
牧云追了一圈又一圈，可那小家伙体形虽小，精力却是十足旺盛，好像压根不会累似的。她跑着跑着，到了一块石头前，假装不小心绊了一跤，“哎呀哎呀”地叫着，跌倒在雪地里。
“完了，屁股摔成四瓣了，好痛啊，起不来啦！”
阿演转头看到，不但没有任何同情表现，反而折返回来，从地上抓起雪花，朝她的脖颈里，脸庞上一个劲儿地扬洒，“这下好了，你得任由我欺负了，我得好好欺负欺负你，看你还敢不敢对我那么凶！”
雪雾纷纷扬扬地落下，很快就迷离了他的视线。突然间，只觉得脚腕一紧，他还没来得及惊叫，身体就失去了平衡，被她猛一用力，拽倒在地。
第6卷 第369节：雪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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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欺负我，你还嫩着呢，还是让我先欺负你吧。”牧云哈哈大笑，翻身压上，把周围的积雪抓起几把，迅速地塞了他的袖口领口里满满的，凉得他哇哇大叫，最后可怜巴巴地求饶了。
“不要塞了，不要塞了，我怕了你，还不行吗？”阿演可怜巴巴地央求着，“这样吧，我叫你‘家家’，你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就饶我一次吧。好不好啊，家家？”
牧云万万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善于撒娇讨好，居然说叫就叫了，一点也没有扭捏腼腆的姿态。她稍微一愣，而后换上慈祥和蔼的笑容，答应道：“嗯，好，乖儿子，家家饶过你了。”
说罢，她爬起身来，又将浑身滚成雪人的阿演从雪窝里拉了起来，蹲在他跟前，替他拍打抖落着衣服上，领子里，袖子里的雪花。
“姊姊，实在太冷了，雪都化了，衣服也湿了，怎么办啊？”他的一双小手冻得红彤彤的，一面缩着脖子哆嗦着，一面牙齿打颤地问道。
牧云也觉得刚才有点乐极忘形了，她的衣服里也潮湿起来，冷冰冰的，显然雪花都钻进去化开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牵着阿演凉冰冰的小手赶紧回屋去了。
赵汶的动作倒是挺快，已经在室内等候了，搬了两个火盆放在床前。招呼着她和阿演上前，手脚麻利地替他们脱去了里外两层沾湿的衣裳，让他们坐在床前烤火取暖。
“噢噢，打着你啦，打着你啦！”
雪霁初晴的早上，小小的庭院里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足有半尺厚，可以埋没脚踝。一个清脆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原来是阿演终于将一个巨大的雪球打到了牧云的额头上，他喜出望外，立即拍着巴掌欢呼雀跃着。
眼前一片雪雾，她使劲儿抹了一把脸，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阿演望着她的狼狈模样，笑得更加开心了，“哈哈哈，哈哈……云姊姊变成雪人啦，变成雪人啦，好好玩啊！”
在屋檐下的胡床上安坐，一直作壁上观的赵汶眼见如此境况，宁静淡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与此同时地，他还拍了拍巴掌，赞道：“阿演越来越厉害了，打得可真准。”
第6卷 第370节：雪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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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开始“恼羞成怒”了，从地上抓起好大一把雪，胡乱团成一团，追着阿演满院子疯跑。她故意装作跑得很慢的模样，一面追，一面气喘吁吁地叫嚷着：“小调皮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打得你哭着喊着叫家家！”
“哈哈哈，你追我啊，追我啊，看你那么笨，穿得像头大笨熊，能追上我打中我，我叫你一声‘家家’！”
阿演见她追不上自己，越发地得意忘形，绕着墙根一圈圈地跑着。他穿了一身雪白的狐裘，活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大白兔。
牧云追了一圈又一圈，可那小家伙体形虽小，精力却是十足旺盛，好像压根不会累似的。她跑着跑着，到了一块石头前，假装不小心绊了一跤，“哎呀哎呀”地叫着，跌倒在雪地里。
“完了，屁股摔成四瓣了，好痛啊，起不来啦！”
阿演转头看到，不但没有任何同情表现，反而折返回来，从地上抓起雪花，朝她的脖颈里，脸庞上一个劲儿地扬洒，“这下好了，你得任由我欺负了，我得好好欺负欺负你，看你还敢不敢对我那么凶！”
雪雾纷纷扬扬地落下，很快就迷离了他的视线。突然间，只觉得脚腕一紧，他还没来得及惊叫，身体就失去了平衡，被她猛一用力，拽倒在地。
“想欺负我，你还嫩着呢，还是让我先欺负你吧。”牧云哈哈大笑，翻身压上，把周围的积雪抓起几把，迅速地塞了他的袖口领口里满满的，凉得他哇哇大叫，最后可怜巴巴地求饶了。
“不要塞了，不要塞了，我怕了你，还不行吗？”阿演可怜巴巴地央求着，“这样吧，我叫你‘家家’，你看在我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就饶我一次吧。好不好啊，家家？”
牧云万万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善于撒娇讨好，居然说叫就叫了，一点也没有扭捏腼腆的姿态。她稍微一愣，而后换上慈祥和蔼的笑容，答应道：“嗯，好，乖儿子，家家饶过你了。”
说罢，她爬起身来，又将浑身滚成雪人的阿演从雪窝里拉了起来，蹲在他跟前，替他拍打抖落着衣服上，领子里，袖子里的雪花。
第6卷 第371节：可怕的心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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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实在太冷了，雪都化了，衣服也湿了，怎么办啊？”他的一双小手冻得红彤彤的，一面缩着脖子哆嗦着，一面牙齿打颤地问道。
牧云也觉得刚才有点乐极忘形了，她的衣服里也潮湿起来，冷冰冰的，显然雪花都钻进去化开了。无奈之下，她只得牵着阿演凉冰冰的小手赶紧回屋去了。
赵汶的动作倒是挺快，已经在室内等候了，搬了两个火盆放在床前。招呼着她和阿演上前，手脚麻利地替他们脱去了里外两层沾湿的衣裳，让他们坐在床前烤火取暖。
阿演显然还不够满意，因为他的贴身衣裳也湿了领子，他索性也脱掉了，只穿着一条裤子，光着上身在火盆前颇为惬意地烤着火。
“你这样别冻着了，这里可没有你的衣裳可以更换。”赵汶出言提醒道。
他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反驳道：“笨，穿着湿衣服才会冻着，你一个大人都没有我小孩聪明，白长那么大个子。”
赵汶被噎住了，一时半会儿竟没有办法反驳，只好沉默了。牧云见他这般反应，心里有点同情，忽然想到，阿演嘴巴这么快这么损，处处透露着小聪明和自以为是，倒和一个人很相似，这人就是赵源。兴许他平日里经常在弟弟们面前嘲笑贬损赵汶，才会导致不懂事的阿演有样学样，也学会了欺负赵汶。
于是，她嗔怪着说道：“你怎能这么说话？他可是你哥哥，别没大没小的。”
阿演这一次倒是没有反驳，显然他不怕哥哥，反而怕她。原因很简单，她可以经常陪他玩耍，而哥哥性子内向是个闷葫芦，在大多数时候只会默不作声地站着或者坐着，实在没有半点乐趣可言。
不过呢，他是个个性很强的孩子，嘴巴上虽然不吭气，却把小脸转向一边，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牧云越瞧他的模样越觉得有趣，于是向赵汶问道：“你大哥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赵汶似乎在想着心思，并没有注意到她在问他。直到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才醒过神来，“啊，哦，我大哥比我大六岁，他像阿演这个年纪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我怎么会知道。”
第6卷 第372节：可怕的心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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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有点尴尬，“呃，也是啊，我竟忘了这一茬。”
赵汶很在意她的感受和心情，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点不够客气，于是连忙补充道：“不过听家家说，我哥小时候很顽劣，仗着有点小聪明就到处惹祸，还把家家收到的定情信物，就是兄兄用马尾巴编成的平安符给拆了，说是能编个更好看的。结果被兄兄抓住剥了裤子，把屁股一顿痛打，肿得跟发面馍馍似的。”
正在憋气的阿演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这里，终于屏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牧云没好气地拧了一把他水嫩嫩的小脸，嗔道：“你笑什么，装不下去了吧？”
“哈哈哈，原来兄兄那么小气啊，给家家送礼物，就算没有金银珠宝，也该是牛羊马匹吧，居然用马尾巴编的什么东西就把家家给打发了，下次我再见到他可得把这个事情拿出来笑话笑话他。”他乐得手舞足蹈的，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好了好了，别得意了。你看看你，光着个膀子也不嫌丢人，你知道不知道，男人是不可以在女人面前随便光身子的？”她故意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教育道。
阿演睁大了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很认真地问道：“姊姊，你真的把我当男人吗？”
“那当然了，阿演当然是男人。”
“我既然是男人，就可以娶女人了？”他继续追问道。
牧云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点点头：“是啊，男人不娶女人难道还能娶男人？”
他突然伸出烤得暖乎乎的小手，拉住了她的双手。只不过他的手实在太小了，仅仅能抓住她的几根手指罢了。而后，撒娇一般地摇晃着，“姊姊，我娶你好不好啊，你能答应我吗？”
在旁边沉默着的赵汶听清这后面一句话时，终于忍俊不禁了，却并没有说话，静观其变。
牧云强忍着笑意，将他的小手握入自己掌中，只觉得柔软细嫩，捏一捏非常舒服。“你为什么想娶我啊？”
“因为阿演喜欢姊姊啊！”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的，显然已经认真了。
第6卷 第373节：可怕的心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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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能娶啊？那你大哥也喜欢我，他有娶到我吗？”
赵汶脸上微微显露出来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恢复了冷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