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江山by蔷薇柠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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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江山by蔷薇柠檬-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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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前两天聂深刚刚带领家丁们修葺加固过一次院墙,他们想要冲进来也没那么容易。
“呵呵,想要破我的灵符?”
云若辰目光停留在山庄外竹林中某一处,眼中杀机顿现。
真当她的九宫八卦阵是吃素的?
别以为能够带人长驱直入,就解开了她的阵法。
这片竹林本身就是以阵法来栽种的,多年下来法力积累深厚,就算他们能够找到一些破绽进来……但想在九宫八卦阵中妄动术法,就做好被阵法煞气反攻的准备吧!
“郡主,您……”
聂深见云若辰拨开他的手再次走到书案边拿起笔,眉头大皱,正想出声阻止她,却被她的眼神止住了动作。
昏黄灯光下,云若辰一双秀丽的大眼透出锐利的锋芒,带着些许冰冷的味道。
这一瞬间,聂深竟将她与多年前在江上初遇的那个美丽少女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怜卿,是你回来了吗?
那夜他从江里湿淋淋地爬进她的船舱躲避仇家,却被她用四枚铜钱画地为牢困在舱房里动弹不得。她当时的眼神,也是这般清冷坚毅,让人一见难忘。
他从此沉溺在她的眼波里,转眼就是十年。
云若辰不知聂深被她勾起心事,再次凝神画起灵符来。她运笔如风,小臂几乎不动,只是手腕在飞快地勾勒着笔画。
他们既然来了,就别想走。
云若辰的人生信条很简单,对待敌人只有一个原则——
犯我者,诛!
“心生于物,死于物,机在目。天之无恩而恩生,迅雷烈风,莫不蠢然。至乐性余,至静则廉。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气。”
“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
随着她轻念咒语,叶慎言震惊地发现,那几张灵符上的字也在散发出隐隐的金光。
“沉水入火,自取灭亡!诛!”
“呲!”
一声轻响后,三道灵符居然无火自燃,猛地烧了起来!
“啊呀!”
叶慎言吓得跌坐在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而云若辰把笔一抛,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聂深有了前次的教训,早就守在她身边,及时把她扶住了。云若辰紧闭着双眼,微微喘着气,忽而又吐出一口鲜血!
“郡主!”
聂深急得声音都发着颤。叶慎言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听着聂管事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没事了……”
云若辰努力睁开眼,旋又无力地闭上,脸色苍白如纸。
“……聂叔,把我送回房里去。今晚……不会有事了……”
就在云若辰燃烧灵符的时候,正在山庄外做法试图破阵的老道士,忽然感觉有几把无形的利剑骤然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喝!”
老道士仰天跌倒,口中鲜血狂喷,两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胸口上抓着,就像被恶鬼缠身了一般。
那两个被安排来给他护法的贼人吓呆了,忙不迭地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手一个掐住了喉头,用力地将他们的脑袋对撞在一起!
“噗嗤——”
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中,那骨瘦如柴的老人竟将两个彪形大汉生生撞烂了脑袋!
“嗷……嗷嗷……”
老道士双眼红丝密布,将手上的尸体丢开,又向同伴们冲了过去!
“天啊,他中邪了!”
“杀了他,杀了他!”
今晚来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老人的身份,在两名同伴离奇被杀的刺激下,他们纷纷拿起手中的棍棒朝老人身上招呼。
奇怪的是,这下老人并不反抗,居然还嗬嗬怪笑着,自己朝棍棒迎了上去……
叶慎言趴在望星楼上,看到了他终身难忘的这一幕,也再次对云若辰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
此时,聂深和云若辰早已离去。叶慎言怔怔地看着书案上凌乱的黄纸,散落的符灰,还有……那混着他鲜血的“颜料”。
渐渐地,他忘记了害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对强者的崇拜,还有……对力量的渴望……
郡主刚才说,他是她选中的人?
这句话的涵义是什么呢?
是否在说,他……也能拥有,像她这样的能力?

元启三十五年七月末的,靖王殿下所居住的京郊别院被一伙流民袭击。
这条爆炸性的消息,在次日京城城门初开时,就以旋风般的速度席卷了京城。
当听到靖王一家平安的消息时,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十二章:聂深的真面目
山庄遇袭时,云若辰并不在房中的事情,除了聂深和叶慎言之外无人知晓。
连银翘和连枝几个,也以为郡主一直和聂管事呆在里屋没有离开。当晚,聂深尽力给云若辰输入了大量真气,等到她气息平稳下来后才敢离去。
靖王本来就指派他带人去守着云若辰的院子,别院里的人却是没人对他的行动感到奇怪。事实上,那天夜里贼人们的行动太可怕,人人都吓得心神不宁的,山庄里混乱一片,谁也顾不上谁了。
靖王还好,黄侧妃却又受到惊吓动了胎气,竟隐隐有些见红。在王府医官及时抢救下,孩子还是保住了,但黄侧妃却变得更加虚弱。
而小郡主同样受惊病倒的消息,也并不让人意外。医官们过来把脉,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开了些宁神的药方让云若辰服用。
“……那些人完全打扮成流民的模样,也很谨慎地没有带刀剑,武器全是棍棒……”
叶慎言轻声向云若辰汇报着那天事件的后续。
云若辰让人在小院一角的葡萄架下安置了个软榻,这会儿她正斜斜地歪在软榻上休息,趁机吸收点阳气。那天强行做法让她心脉受损,光靠聂深的真气她也调养不过来,倒是多吸些阳火能够尽快地驱散她胸腔中的阴煞之气。
银翘和连枝站在不远处等待郡主的召唤,时而好奇地朝这边看上一眼。郡主对这小厮真是上心,给他改名不说,又时常叫他过来伺候。按理说,小厮可不该进内院,但郡主却总这么大大咧咧的……
幸好是在山庄里,王爷又宠着郡主不大管她,否则她们这些大丫鬟也要跟着吃挂落呢。
“有活口吗?”
叶慎言摇摇头:“没有,除了跑掉的那些,剩下的全没气息了。”
“唉……”
云若辰苦笑着叹口气,揉了揉眉心没说话。
不用说,没跑掉的所谓“流民”,是被她九宫八卦阵的煞气侵体,才会快速断绝了生机。
她还是没法控制好力度啊。
最后这桩轰动一时的亲王遇袭事件,是按“部分灾民不满被疏散到附近乡镇,意图报复发起提议的靖王殿下并抢掠食物财产”这个定论来结案的。
死无对证……以为靖王会就此罢休的人,也太天真了些。
靖王性格怯弱不假,他也是有底线的。过去的暗箭他未必能分辨,但这次是明枪,他再不反击,让那些和他站在一个阵营的大臣勋贵们怎么想?
但就云若辰的看法,靖王无需出手,暂时只要装受害者就好了。
因为元启帝绝对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的。
尽管不曾见过元启帝,但云若辰直觉地认为,一个能够坐稳三十五年江山的天子,不可能容忍卧榻之侧有人捣鬼。他可以对两个儿子的明争暗斗一笑而过,甚至故意挑起两人的争斗制造平衡巩固自己的统治,但……
这次的做法,还是太过火了。
云若辰甚至在想,若这事真是诚王指使的,那给他出这主意的人和他有多大仇啊?
“流民”?开玩笑,哪个流民消息这么灵通,知道被灾民被疏散是靖王首倡,还能这么一路通畅地摸到靖王的别院里来,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云若辰甚至有种感觉,或许……这次,并不是诚王做下的。
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还有第三方势力对王位虎视眈眈,想把水搅浑吗?
本来依顺天府尹的意思,是真不想让靖王一家再呆在这荒郊意外了。这回是没事,下次呢?
然而靖王能走,黄侧妃和小郡主都病倒了,经不起路途颠簸啊。由于黄侧妃怀的胎儿未满三月,靖王不敢随便对外说出她怀孕的消息怕折了婴儿的福气,所以就托词自己身体不适暂不搬动。
只苦了顺天府的大小官员们,唯有紧急调配了两队京营的兵马驻扎在靖王府周围,把个山庄围得铁桶一般。
休养几天后,云若辰才从虚弱中缓过气来。
“望星楼……”
半躺在小院的葡萄架下享受着日光浴,云若辰眯起双眼望着远处的望星楼,脑中浮现出小楼上的满架图书。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些书可能都是术数典籍。靖王妃死后的几年里,这座山庄都由聂深在打理,他特意将望星楼锁起来造成荒废的假象,却经常独自来到楼里打扫……
但聂深应该是不懂术数的,这点云若辰还是能判断得出来。
他只是在守护着那些典籍吗?
云若辰对望星楼里的收藏生出了深深的好奇。同样的,她对自己早逝的母妃也是好奇不已。
母妃生前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呢?
“银翘,给我换身衣裳,我去看看黄娘娘。”
云若辰虽说气血还虚着,但对黄侧妃肚里怀的男婴却不能不上心。要是保不住这孩子,诚王就算再不招老皇帝待见,他们靖王一系上位的概率依然小得可怜。
幸好,她发现黄侧妃的胎象比自己所想的要稳当得多。还是她之前设下的安神阵法对黄侧妃母子起了保护作用,是以那天夜里虽然黄侧妃也是大受惊吓,总算没严重到落胎的程度。
靖王也正在黄侧妃屋里守着呢,看到女儿苍白着脸过来,不由得心疼地将她揽到怀里:“你既然病着,就好好在屋里歇歇,何必出来走动。”
云若辰对父亲笑笑:“没事的父王,辰儿好多了,也想出来透透气呢。”
黄侧妃只含笑坐在一边看着父女俩亲热,表情说不上多欢喜,倒也不抵触就是了。
当晚就在黄侧妃屋里摆了饭,一家三口难得在一张桌子上用餐,气氛还算融洽。黄侧妃注意到,和云若辰一块吃饭时,靖王的胃口比往日可要好得多,还有说有笑的。
亏得她是个女儿……黄侧妃暗暗看了自己的肚子一眼,感叹道。
在旁人眼里,郡主再尊贵,最后也不过是招个郡马开府过闲适日子罢了,影响力有限。

晚间,云若辰始终放不下望星楼里的那些古籍。与过往数次一般,她毫无阻滞地离了自己住的院子,想要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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