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酿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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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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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有些失望,可那段回忆实在不怎么好,再说当时他还踹了她,忘了更好:“只是远远看过一面,你手下曾救过我。”

“是吗?”水流觞蹙眉,回忆了下,却没印象。看她不太想说,且对他没有恶意,他不是爱刨根问底的人,就没追问。

玲珑拿过毛巾给他擦拭伤口。伤在后肩,深约三寸,皮肉外翻,显然是被剑气所伤,血流不止,模糊一片。

如此严重的伤让她心中颤抖,他却跟没事人似的,她明白,只有经常受伤的人才会这么不在乎。好不容易止住血,她下意识地小心为他上药,用绷带包扎。

整个过程谁也没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她收起药,撤了床单换上新的。水流觞见她忙来忙去,觉得有些闷,忽然问:“你叫什名字?”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何时做过如此无聊的事,明知是萍水相逢,却浪费口舌问一些无关紧要。

玲珑微怔,回答:“陈玲珑。”

“玲珑?玉玲珑的“玲珑”?”

玲珑点头,水流觞上下打量她,调侃:“你可不像玉玲珑,倒是像一朵向阳花。”


☆、第二十六章 色狼,看拳!(二更)


玲珑满头黑线:“我哪里像向阳花?”

“太阳挂在哪儿,你就向着哪儿。”水流觞歪在棉被上,拉着长声笑道。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她,她不满地盯着他。

“夸你识时务。”他好整以暇地解释,在发出第一个字时,嘴唇慢动作地张开弧度,慵懒魅惑。

玲珑总觉得他其实是在警告她:“我可没听出你是在夸我。”她将被扔在地上,铺好,抬头见他仍纹丝不动,道:“你睡地下!”

“为什么?”他不悦地抽了抽眉角。

“男女授受不亲,你没听过?”

“那你睡地下。”

“你还是不是男人?居然让女人睡地下!再说这是我家,凭什么我睡地下?!”

“那就都睡床,反正床这么大。”他说着,扑倒在褥子上,感觉着,道,“这床太硬了,再给我铺一床被。”

玲珑只觉得太阳穴在跳,貌似她不是他的丫鬟吧?

拾起地上的被扔在他身上,她一字一顿地讽刺:“不好意思,少爷,乡下人家没那么多被,这不是您府上,麻烦您就将就一宿吧。”

水流觞将盖在头上的棉被扯下来,毒舌道:“脾气这么坏,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不劳您费心。”玲珑将长抱枕摆在中央,“这是界限,别过界。”

“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白送上门我都不稀罕!”水流觞伏趴在炕上,闭着眼,懒洋洋地说。

玲珑瞪着他气定神闲的脸,再次涌起了一股想抽他的冲动,可她打不过他,只得拼命告诫自己淡定,终于淡定了下来,下地吹灯,脱掉外衣,一溜烟钻进自己的被窝,背对着他睡下了。

她没看见,她背后的水流觞正感觉着她的情绪,唇角勾起一丝愉悦的笑容。

不知为何,这个小丫头总是让他有一种想逗她做出各种表情的冲动,他已经好多年没遇到这么好玩的人了,看来今天这一场误打误撞也不算亏。

夜幕卷起,晨鸟争鸣。

朝晖穿过清晨的薄雾,渗入雪白的窗纸,照在玲珑的眼睑上。她在睡梦中皱了皱眉。

好重!仿佛被千斤巨石压身!朦胧中,她看见一只面目狰狞的鬼正趴在她身上,对着她吐出血淋淋的舌头,她的胸口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忽然,一道金灿灿的光照在鬼的身上,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玲珑浑身一颤,猛然间惊醒过来。

环顾四周,三魂七魄终于归位,她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做梦!

又一个明朗的早晨,她愉快地伸了伸腰。

就在这时,她忽然察觉到,明明已经从梦中惊醒,可怎么梦里被恶鬼压身的感觉还是存在。她皱起眉,下意识往床里看,这一看差点没蹦起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伏趴在她身旁,竟把她当成了大抱枕,一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腰,俊美无双的脑袋正压在她的胸口,薄抿的嘴唇正对着她还有待发育的小笼包。色狼!

她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想起来这是谁,只知道大早起来有只色狼在她的床上占她便宜。

“啊!”她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怎么了?”水流觞被吵醒,慵懒地揉着眼睛半抬起身,睡眼惺忪的样子居然不同于以往的冰冷,竟带着稚儿的纯真。

“砰!”一记重拳在他睡意朦胧时,击中他的左眼眶。

“咣!”水流觞由于巨大的冲击力,重重地撞在墙上,撞裂了伤口,让他倒吸了一口气,终于清醒过来,狠狠地瞪向她,“你疯啦?!”

玲珑抱住自己,谴责地回瞪他:“色狼!”

“玲珑,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叫声惊动了潘婷,她连忙过来敲门。

玲珑这才想起二人的处境,定了定神,高声道:“没事,娘,我做噩梦了!”

“要不要娘进去?”潘婷还是不放心。

“不用,我马上就起来。”她忙道。

周围又恢复了宁静,早晨仍旧很美好,可室内的温度却骤然下降。玲珑与水流觞对峙数秒,终于,在他的强压下,她再次败北,跳下床穿好衣服,临走时提醒:“老实呆着别出去,免得被发现!”

“不用你操心。”

“喜怒无常的神经病!大色狼!”她出了门,狠跺脚。

屋里,水流觞捂着黑眼圈,疼得咝咝抽凉气。

简单梳洗过,玲珑端了盆热水回来,重新给水流觞包扎。水流觞用热毛巾敷着青肿的眼眶:“下手真狠!”

“谁让你睡觉时占我便宜!”

“我那是夜里太冷,把你当被子了。就你这么个骨瘦如柴的小丫头,有什么便宜可给我占?!咝!“她重重往他伤口上一按,他再次倒吸了一口气。

迅速收起药和绷带,她又道:“你的衣服不能穿了,我去我爹那儿给你找一套。”说着出门去。

“心狠手辣的丫头!”水流觞嘀咕。

潘婷早上去了郑屠家,陈关飞此时应该在酒坊。玲珑像个小偷,蹑手蹑脚地来到正屋,悄悄闪了进去,关门,这才吁了一口气: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她屋里藏个人!

“玲珑,干什么呢?怎么偷偷摸摸的?”疑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玲珑吓一跳,回过身,陈关飞赫然入目,顿时让她干笑得嘴角直抽:“爹……爹!你怎么还在家?”

“我不在家在哪?”陈关飞疑惑道。

“你不去酒坊吗?”

“等会儿再去,不急。”

“怎么能不急呢?坛子都做好了,可花雕还是没酿出来,下次霍老板再问起,说咱们不拿他当回事,看爹你怎么回!好啦,爹,你快去看着,尽快把花雕酿出来!快去吧!”她不由分说,将陈关飞一路推出门,挥手送别。

眼看着他疑惑离去,玲珑赶紧钻回屋里,找了件衣裳抱了就跑。不料刚出门,竟一头撞上了陈关飞。

“爹,你怎么又回来了?!”她嘴僵地讪笑,眼珠咕噜乱转。

“我忘了带钱袋。你拿我衣服作什么?”

“呃……哦!我是要帮你洗衣服!呵呵!”

“可这衣服是干净的。”

“呃……”玲珑低头瞅了瞅,的确是干净的,抬起头,认真地道,“我是想洗干净,用这件衣服做手工。爹,你就牺牲下,这件衣服送我了!我先回屋了!”说罢,一溜烟飞奔回屋,砰地关上门。

陈关飞摸着后脑勺,一头雾水。


☆、第二十七章 你……你摔出血了!


玲珑趴在窗缝上,看陈关飞出了门,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只见水流觞盘腿坐在炕上,正盯着她。

她嘴角一抽,将衣服扔给他:“换上吧!”

水流觞接过来,略嫌弃地皱皱眉,但没说什么,抬头,静静地望着她。

她被他瞧得发毛,弱弱地问了句:“干吗?”

“你出去。”他低声说。

玲珑微怔,才明白过来,脸一红,扁扁嘴,扭身出去,关上门,嘟囔:“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家,这么不客气!”

她到厨房去看前天开始泡发的豆芽,正在给黄豆浇水,来福挎着菜篮子,嘟着嘴进来。她奉潘婷之命,今早去了村东头的集市卖菜。她将菜篮子放下,站在玲珑身后,愤愤地道:“姑娘,我要改名!”

“为什么?”玲珑专心致志地浇黄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每次大壮哥看见我都会笑,原来他家的狗也叫来福!”

玲珑扑哧一笑:“你想改成什么?”

“不知道,姑娘给我起个吧。”

玲珑捏起一粒黄豆:“那就叫‘黄豆’?”

“真难听!”来福扭着脸。

“豆芽?”

来福想了想,摇头:“不要!”

“那就叫‘豆荚’,再不要你就自己起。”

来福歪着脑袋想了一阵,终于做出决定,郑重点点头:“那我就叫豆荚吧!”

于是来福正式更名为“豆荚”。

两人做好早饭,潘婷回来了,让敏豪去酒坊叫回陈关飞,一家人在堂屋围桌吃饭。

玲珑看了看粥,又看了看杂面馒头,一直在找机会下手,眼神闪烁,连她自己都觉得贼眉鼠眼的。

“玲珑,瞅什么呢?饭都凉了!”潘婷注意到她诡异的表情,笑道。

“啊?哦!”玲珑嘿嘿讪笑,连忙低头快扒拉几口饭。

饭后,玲珑东张西望见没人,就踮起脚尖进了厨房,还回头瞅瞅。

“姑娘,你干吗呢?”正在洗碗的豆荚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玲珑吓了一跳,回过头,道:“哦,没事!”快速奔到灶台前,掏出俩馒头塞进怀里,一溜烟跑走了。

豆荚莫名其妙:“姑娘平时最讨厌杂面馒头了,怎么今天总盯着,还偷吃,难道肠胃出毛病了?”

玲珑飞奔回屋,关上门,走到水流觞面前,亮出馒头:“呐!”

水流觞看着两个杂面馒头,皱了皱眉,问:“这是什么?”

“杂面馒头,不认识?”

“怎么这个颜色?”

“因为是杂面的,多吃粗粮身体好。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拿走!”

水流觞接过来,瞅了瞅馒头,又瞅瞅她:“没菜吗?”

“你现在是在躲避追捕,拜托有点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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