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美梦终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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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梦终结者-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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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颂不是不记得,阿绍对他的恨意,他也知道江上恨他。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没发生,如果这个人注定要和初九纠缠不断,他何必还要去强力拆散呢?
如果真的是周念策,如果他真的生生世世都眷恋着她,她能一直留在梦里和他幸福快乐,也未尝不可啊。
果然如梁颂所想,路谨知见到初九的第一眼,便怔住了。
彼时的初九穿的厚厚的,鬓发微乱,明明有些狼狈,却让路谨知发怔。
梁颂看在眼里,心情甚是复杂。这许多年,他对初九,既像是女儿,又像是妹妹。他对她付出的心血,是对梁逍也不曾有过的。
路谨知说,他是个修行之人,看到这边隐隐有仙气,以为是有得道之人。然而,他进门之后,却没有看到。
这让梁颂诧异,若说仙气,初九有通灵之术,路谨知没看出来。
路谨知起身告辞,并没有久留。
梁颂问初九:“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初九不明白。
梁颂笑了笑,不懂就算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四一天早晨早起,一跤跌倒,再也没有醒过来。
初九成了孤儿。
梁颂陪着她。其实,就在这个时候,他还想过,她失去了父亲,是不是会心灰意冷,梁逍会不会醒过来。
他想错了。
初九哭得厉害,眼睛红肿,可她还是初九。
小狐狸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谣言四起,说是梁家有面古镜,可以卜吉凶,可以预知未来。
常常有达官贵人出重金买那面古镜。
可是,没人知道,会镜听的其实是初九。
梁颂和初九不胜其烦,从家里挑出一面古镜,选了一个日子,当众砸毁。
这样一来,谣言才渐渐平息了些。
初九变得沉默了。她会问梁颂:“哥,我是不是灾星?”
梁颂告诉她:“不是,初九。你的不一样,是为了承担更多的责任。你不是灾星。”
数月以后,一道圣旨到了梁家,要初九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加油啊。

、镜听(3)


原来传言越传越烈,竟说梁家人身负仙人血脉,生来就有通灵能力。传言说,梁家真正能够预知未来的不是古镜,而是梁家人。梁初九作为梁家唯一的后人,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梁颂更加恍惚,他不知道这个幻境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梁逍的某一世也是梁家人吗?可是,梁家人所擅长的是飞天遁地,这些初九都不会,梁四也不会。到底是为什么?他猜不到,他也想不透。
听说今上极为残暴,初九是万万不能进宫的。梁颂只得先稳住使者,他把和梁逍有关的一切都告诉了初九,他要她自己拿主意。
初九沉默了许久,才道:“你帮我,你照顾我,只是因为我不是我,我是梁逍?”
梁颂沉默了一下,回道:“不是,我拿你当妹妹。”
他自己内心深处,早就把初九和梁逍合二为一了。她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梁颂又道:“如果,你愿意离开,那么我们就离开。如果你留在这里,那我陪你留在这里,我还是你哥哥,永远都不会变。”
初九脱口而出:“那我要做梁初九,我不要做梁逍!”
梁颂苦涩一笑:“好,那你就做梁初九。”他早该想到的,所有人都想做自己,前尘往事终究是前尘往事啊。
初九低下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镜子告诉我,外面的人是我哥哥,原来说的我不是我……”
“初九……”
“你听我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待我很好,原来最初不是为了我啊。”她歪了歪头,问道,“那说小狐狸是旧友,是不是也是梁逍的旧友?”
梁颂摇头:“梁逍的朋友里,并没有它。”
初九点了点头:“哥,你答应了让我留在这里的,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她试着笑了笑,甚是勉强。
梁颂心下微微一沉:“我答应了你,自会做到。”
初九不愿进宫。梁颂自然会帮她。
使者就住在县衙里,但是有几个士兵却住在梁家,说是供梁姑娘差遣,实际上则是监视初九,怕她逃跑。
梁颂终究是不愿杀人,他只在饭菜里下了迷药,待士兵沉睡以后,偕同初九离开了梁家。
梁四还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梁家是从南都过来的。他们的老家在南都,他说他想回到南都去。
初九带走的东西里,除了细软,只有梁四的牌位。
天蒙蒙亮,城门初开,他们就离开了这里,一路向南。
从这里到南都,路程不远,梁颂又不愿初九步行前往,他干脆雇了马车,准备些干粮。两人稍稍易容打扮,才小心上路。
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时候,梁初九能镜听的消息早已天下皆知。偏偏她又没有进宫,没有皇宫的束缚,同时也意味着没有皇权的庇佑。
初九心里隐隐不安,她怀里抱着梁颂送她的第一面镜子。她问镜子,要不要像梁颂说的那样醒过来,镜子里却没有人回答。
她已经有许久不曾听到镜中人说话了。她终是不舍得这里,她不愿意不明不白地变成另一个人。她觉得她对不住梁颂,也对不住梁逍。她想,再过些日子,她就把梁颂还给梁逍,她把清醒还给梁逍。反正以后,一切都是梁逍的,她再占梁逍一会儿便宜。
她知道她这想法太自私,可她真的不愿意就此消失。
梁颂待初九一如既往,可初九在他面前却有些抬不起头来。梁颂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只是告诉她:“初九,你不必如此。你和梁逍一样,都是我妹妹。你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
虽然他这样说,可初九也做不到安之若素。她怀着对梁逍的愧疚,日夜不安。
梁颂反复跟她解说,她与梁逍的关系。他不明白她为何自责,归根究底,她和梁逍是同一个灵魂,不分彼此。他不懂她的歉疚从何而来。她只是不愿意承认这是梦境,不愿意离开。她没有对不起谁,她只是,不愿意醒来。仅此而已。
正午,艳阳高照,官道旁边有一家茶肆,简单大方。
梁颂下了马车,唤初九出来喝茶解渴,稍作休息。
水囊里的水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此刻看到茶肆,初九也心生欢喜。她揣着镜子下了马车。
这一路几十里不见人烟,只见这一家茶肆。茶肆里已有几个闲人在喝茶休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似是行商。他们的马拴在一旁的马厩里,正吃着干草。
梁颂吩咐店家招待一下他们的马,他和初九,只叫了普通的大碗茶和一些简单的饭食。
这里的茶的确很粗糙,隐隐还有些怪味。梁颂心里奇怪,但想到这里荒郊野外的,没有好茶也算正常,他不该奢求太多的。只为解渴罢了。
初九端起茶杯,小小地喝了一口,便直皱眉。她放下了茶杯,唤来小二:“我不要茶了,你给我换成白水好了。我喝不惯这茶。”
小二也不多话,爽快地应了一声,麻利地端了白水过来。
初九看着干干净净的茶杯,这次才不再说什么了。她毕竟也是渴的狠了,连着喝了两杯才放下。
吃罢饭,稍作休息,梁颂刚要起身付账,却觉得不对劲儿,头昏眼花,他暗道不好,这分明是中了迷药的后果。
这报应来得好快。梁颂不及多想,猛地将茶杯掷在地上,捡起碎片,划破自己的手,想用疼痛逼自己保持清醒。
他一把拽过初九,快步出去。初九晕晕乎乎的,还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她也喝了水,吃了饭,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可他还没走出去,便被几个穿着皂靴的大汉围住。他们手持明晃晃的大刀,在阳光下反射着慑人的寒光。为首的鹰钩鼻说道:“杀了男的,带走女的!”
梁颂推开初九,低声说道:“快走!抢马。”他虽然脑子不大清醒,但很快猜到这些人是针对初九的。只要初九没事就好。
初九来不及多想,唯一的反应就是按照他的指挥去做。
这群大汉似乎没把她放在心上,使得她可以顺利到达马厩。
迷药完全发作,还需要一段时间,梁颂夺刀砍人几乎是在一瞬之间。他脑袋昏昏沉沉,拳头也有气无力,哪里还敢久战?
他能做的只是拖住这些人,叫初九牵马,他们离开这里。他不能让她有事。
茶肆里突然发生这样的惨案,吓坏了那几个喝茶的商人。他们匆匆忙忙地跨上马,想要离开这里。
初九要去牵马,却见到他们的马已经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她明白这不是普通的抢劫,而是冲他们而来的。
梁颂被几个大汉围在中间,初九可以看到他左躲右避,东劈西砍。他原本的青衣上,有点点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初九急了,拦住要离开的商人:“你们救救他!求求你们,帮帮他。”
行商不愿意惹事上身,甩甩缰绳,就要离开这里,胡乱地说着:“让开,让开……”
初九伸手就去拽他的缰绳,商人恼了,挥着马鞭就往她手上打。初九心中怒火陡涨,喝道:“不许无礼!”
她身上忽然生出一种少见的威严,商人愣了愣,明明他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一个,可偏偏这一刻有种被俯视的感觉。
就是在这一怔之间,初九对他身下的马说了一句话,他立刻被马掀翻在地。
几乎是同时,梁颂冲破了那几个大汉的阻挡,一跃而出。他挟着初九上马,拼命地拍马前进。
大汉们很快骑马跟随他们身后。
初九心中惊慌:“哥,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梁颂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中,她能感到有湿热的液体沾在他背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她悄悄地伸手摸了一把,是血。
初九急了:“哥!”
梁颂迷迷糊糊,听到初九的声音,强笑道:“我没事……”
初九泪流满面:“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梁颂的脑袋歪在她颈中,沉沉睡去。他的腰侧中了一刀,这疼痛减缓了迷药的发作。说起来,他还要感谢这一刀呢。可是,他是真的很倦。
初九慌了手脚,她不会骑马,只是凭着本能让马前进。她能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她不知道是要停下来给梁颂治伤,还是不停地向前奔去。她哭着,没有人能告诉她,她该怎么做。
梁颂强迫自己醒过来,低声说道:“你别哭,往前走,往前走。”他只是中了迷药,这伤还不至于让他死去。
初九连连点头,催促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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