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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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妙的幽会-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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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是的。那真糟了。”

徐刑警想美国方面是不是会有好消息呢?但是他知道这是难以寄予希望的。如果说对方可以进行搜查,则是既难以寄予希望,又可以抱有希望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能进行搜查,好像还是不抱希望为好。

“能不能把手伸到美国去?”

“这是什么话?给他们打过电话吗?”

“托了领事馆,不会有什么收获。”

“那也没办法。只能采用这个办法,你说是不是?他们还没有告诉我们许文子是否已经死了,等等看吧!”

“许文子死没死,只要朝她家打个电话就可以知道,非常简单。我想以个人的名义直接托一下对方警官课的人,你看怎么样?”

“得有认识的人。”

“打听一下,或许有认识的。通过国际刑警组织也可以。”

“那没关系。打听一下吧!”

傍晚,徐文镐刑警独自到吴妙花家去。

吴妙花的母亲闵蕙龄生病躺在床上。吴妙花的父亲吴明国到会社去还没回来。照闵蕙龄的说法,女儿既然已经失踪了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她误了会社的事。吴明国不肯去上班,是她硬撵他去的,所以吴明国从昨天起才去会社。

“昨天,那小子来过了。”

“那小子?是谁呀?”

“除崔基凤,还有谁哩!”

徐刑警简直像是吃了一颗苦果。闵蕙龄不承认崔基凤是女婿,不仅不承认他是女婿,而且把他看成敌人。

“为什么把那个疯子放掉?那家伙理应吊死,为什么放掉?为什么把他放掉呀!你们警察到底在干什么!”

“对不起,崔基凤先生是该放才放的。”

“你究竟说些什么?”

她连衣襟散了也不管,拼命摇晃身体。

“我的妙花怎样了?把他放了,怎么找得到妙花呢?妙花肯定是他杀死的。”

闵蕙龄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

“你干吗要认为女儿死掉了呢?”

“如果没有死,还会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吗?”

“你这就不知道了。对于吴妙花的生死,现在谁也不能下结论。可以推测有某种可能性,但不能断定她已经死了。”

“那么,我的妙花在哪里呢?可怜的孩子……”

她突然哭了起来,浑身颤抖,拼命呜咽。

“我是怎么把她养大的呀!没有她,我怎么活呀!活不下去了!”

“请你镇静一点。”

徐刑警瞅准机会要问她一些重要情况,但对方就是轻易不愿给他这种机会。

悲痛又变成了对崔基凤的诅咒。她就是因为崔基凤在新婚之夜不跟新娘睡觉,而去跟酒店女人同寝而诅咒他的。

“他不是人。卑鄙!居然把女儿给了这种家伙,想想就牙齿发冷。”

徐刑警好像充分能够理解闵蕙龄的愤怒,但是对她绝不提自己女儿的错误,把一切责任全推到崔基凤身上很不以为然。

实际上,最重要的责任应该在吴妙花身上。如果她没有和孙昌诗发生关系,就不会发生杀害孙昌诗之类的事件。他想对闵蕙龄指出这一点,但又忍住了。等她气消了一点,他才开口说话:

“问你一件事。十二月二十六日举行过结婚典礼以后,因为下雪,度蜜月的路线突然由济州岛改为去雪岳山,是不是?当时是谁向雪岳山H饭店预定房间的?我们知道是新娘家预定的。”

闵蕙龄脸上掠过一丝张煌的神色,然后又消失了。

“那,是新郎,不,是那小子预定的!”

“崔基凤先生没有预定,因为路线是突然改变的。而且他由于婚礼等等忙得不亦乐乎,能在礼堂里给H饭店打电话吗?我问过他,他说自己也不知道。”

“哪有这个道理?度蜜月的日程是由新郎方面定的,这是常识。我就是这么看的。”

“不过,新郎明明说他没有预定过。”

闵蕙龄霍地蹦了起来,说没有这个道理!

“新郎家没有预定,那谁预定的?”

“是不是你预定的呢?估计改变度蜜月的路线去雪岳山是吴妙花的主张。那么,我认为无论如何也是新娘方面给饭店打电话,你没有预定过吗?”

“我?没有。我没有打过这种电话。那天我没精神,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反正,我们这方面没有给饭店打过电话。”

闵蕙龄拼命摇头,好像绝对不会有这种事。

“会不会你不知道?也许是吴妙花小姐托了你家的哪一位向饭店预定的?”

“听起来也许有这个可能。不过,有人向饭店预定房间,这难道是个问题吗?”

“是个问题。”徐刑警严肃地说。

“是什么问题呢?”

“凶犯怎么会知道,从而跟到那里去?路线是突然改变的,饭店是突然预约的,凶犯怎么会打听到这些事的呢?”

闵蕙龄的眼睛变大了,脸色煞白,好一阵坐着没吭声。尔后说:

“准是盯了妙花汽车的梢。”

徐刑警抬起手来制止她。

“不是。凶犯于二十六日下午打电话给H饭店预定房间。然后,在那天晚上住进饭店。吴妙花夫妇随后才进入饭店。这是我们查证了的。”

闵蕙龄显出大吃一惊的表情,对着他看了好半天。

“凶犯是女人,还有一个男人。一个非常年轻的男人。女人估计在四十岁左右。给饭店打预约电话的是女人。但是,吴妙花夫妇住宿的房间是谁预定的,现在还没搞清楚。”

“我一定了解一下。”闵蕙龄脸色苍白地说。

“拜托了。我们弄不懂,凶犯怎么会知道新婚夫妇要住H饭店。”

“是不是妙花没有预定就住进去的呢?”

“不是。是预定好了去的。”

“店方不知道是谁预定的吗?”

“店方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以为是住宿的人预定的。了解到这一点,案犯的轮廓在某种程度上就可以把握住了。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不是亲近的人就不可能知道吴妙花夫妇住H饭店;因为是亲近的人,所以凶犯可以打听到新婚夫妇住宿的地方。所以首先要找到打电话预定的人。找到这个人之后,再了解她把这事告诉了谁。”

寄希望于闵蕙龄的东西一无结果,徐刑警微微感到失望。如果说她不知道这事,那么谁知道呢?第三者的影子好像要抓到了,但又没抓到,使他非常不安。

闵蕙龄当着徐刑警的面,拿起话筒给丈夫打电话:

“喂,是我。我现在跟刑警在一起,有一件事要了解一下……妙花没有消息吗?你是不是向雪岳山H饭店预定过房间?在结婚典礼结束以后,妙花去雪岳山之前。没有定过?那么是谁订的呢?我也没有打过……我以为是你打的呢?……那么是谁打的呢……真奇怪,请你等一等,我让他来接。”

闵蕙龄放下话筒,看看徐刑警。

“他也没有打电话跟饭店预定过,还以为是我定的哩。他想跟你通话,接吗?”

徐刑警对吴明国没有好印象。他是个在强者面前卑躬屈膝,在弱者面前傲慢无礼的典型人物。由于他的傲慢,使徐刑警怕跟他说话,但也不想回避。

跟预料的一样,吴明国一上来就大喊大叫。他是对搜查不力发脾气。

“你们警察究竟是整天睡觉,还是在干别的什么的?一个人失踪了,连是死是活都打听不出来还算警察?”

也许是用拳头捶桌子,电话里传来嘭嘭的响声。他非常激动。

“对,对不起。”

徐刑警无话可说,只能说对不起。责备自己没能破案,他真的无话可说。

“喂!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吗?去度蜜月的新娘不见了,哪儿有这种伤心的事呀!你要是有子女的话,也想想看!难道妙花跟别人不一样!”

他非常不客气地大喊大叫,好像非常光火。不过,这样好像太过头了一点。一口三声地女儿女儿的,吴妙花又不是他的亲生子女。反正闵蕙龄和吴妙花的感情不一样。

徐刑警非常有耐心地等着,直到对方发完火为止。

“找不到妙花我们也只有死了,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呢?如果她死了,你就老老实实承认她死了。那至少就可以不要等了吧!”

如果吴妙花死了,吴明国会跟着去死吗?是不是现在他的心情很悲痛呢?

“崔基凤那家伙为什么要放掉?为什么要把这个杀人犯放掉?有什么理由放他?难道他杀死了妙花,不是尽人皆知的事实吗?”

“你干吗要认为女儿死了呢?”

徐刑警尽管对他很恭敬,恭敬到令人讨厌的地步,但却尖锐地问道。对此,吴明国的反应显得特别神经质。

“什么?现在你说的像话吗?哪儿有人会认为自己的女儿死了!但是前前后后的情况又说明了这一点。肯定是那小子杀了孙昌诗,又杀了吴妙花。这点连小孩都能够懂!什么科学侦察,什么凭证据办事,总之,把他放了这像话吗?简直不成话!”

徐刑警的耳朵发热了。对方大喊大叫震得他耳朵生疼,最后连说些什么都听不大出来。

“崔基凤不是凶犯。”

“什么,你说什么!”对方霍地蹦了起来。

“崔基凤不是凶犯,所以我们把他放了。我们警察对于把一个不是案犯的人关起来感到非常抱歉。他因此失去了许多东西。我们真心觉得对不起他。”

“他不是凶犯,谁是凶犯?”

“谁是凶犯还不知道。不过,崔基凤不是凶犯。”

“肯定吗?”

“肯定。”

“你能负责?”

徐刑警生气了。对方好像尅自己的部下一样尅他。

“我没有义务回答这种问题。请别随口胡说,少用一点不客气的口气。”

吴明国暴跳如雷,说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我只要对你的上级说一声,管保砍了你的脑袋!但是徐刑警岿然不动。

“告不告诉我的上级随你的便。我只关心十二月二十六日谁给雪岳山H饭店打电话预定房间的。”

“我没有打!”

“那天新郎新娘住在六一五号房间,那个房间是以崔基凤的名义预定的。”

“那是他打的。”

“不。我问过他本人。他说根本没有打过预定房间的电话。到了H饭店,房间已经以他的名义定好了。吴妙花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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