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祸--太女请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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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 第4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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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答应嫁给你,但又没说是我跟你成亲。”
“你……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看来拿女帝也拿赝月没辙,碰上这么个极品货,任谁都要抓狂。
赝月转着手里的酒壶,却不回话,直到女帝和轩辕梦都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半空中,传来他幽幽的声音:“十多年前,我尚年幼,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以为眼睛看到的是怎样的,事实就是怎样的。”
轩辕梦听了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云里雾里不知何意,但女帝脸上却出现了一抹深沉的凝重,眼中闪动着她看不明白的紧张与难堪,还有慌乱。
怎么回事?这是他们两人的秘密吗?她又被剔除出去了?
幽然飘忽的声音,继续在大殿中回响着:“曾经的端木一族,在宛东的地位与势力,几乎可与皇室匹敌,作为一个百年老族,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垮的,可惜……这个庞大的家族,却出了一个傻瓜,这个傻瓜,就是我。”
轩辕梦心跳蓦地一窒,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
赝月所说的,是他从来不肯过多提及的身世,多年前的一场灭族大难,是他心口一道永不磨灭的创伤。
女帝半垂眼帘,似乎想要以此来遮掩自己的心虚,可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举动,都表明出了她此刻的慌乱与胆怯。
一声轻轻的叹息,夹杂着无奈,悲伤,自嘲,与深深的无力,连那抹艳丽的红,都因此显得黯淡起来。
“你是个很有魄力的帝王,但对于我来说,你却是毁了我一生的恶魔,端木一族,整整三百七十六口人,就这样死在了你的手里,呵……可笑我还以为凶手另有其人,相信你一定会为端木家找出真正的凶手。”
轩辕梦又开始犯迷惑了,当年害死他一家的不是轩辕慈吗?怎么又变成宛东女帝了?
衣袂翻飞,有淡淡的酒香气在鼻端飘过,穹顶之上的人翩然落地,与她并肩而立,同样的艳红,同样的妖娆,所有人都有一种感觉——这两个人,才是今日婚宴的主角。
他没有看轩辕梦,只将手里的酒壶丢给她,然后便转向了对面的女帝,“轩辕慈利用我的无知,捏造莫须有罪证,企图除去端木家在宛东的庞大势力,而刚登基称帝不久的你,假仁假义,虚与委蛇,对祖母说,这只是一个忠诚的考验而已,待你查明真相,必将还端木家一个清白。祖母一生忠君,对你的谎言深信不疑,可你却在祖母与母亲入狱后的第二天,就派人将他们秘密处死,又以叛国谋逆之罪,通缉几位婶母,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是端木家背叛了皇室,你为了掩盖真相,在一个令端木家倍感绝望的晚上,派出杀手,将端木家剩下的人全都杀死,又一把火烧掉整幢宅子,毁灭证据,让所有人都以为,屠杀端木家的人是龙华皇室!”
说到这里,他一改往日的风流恣意,面上显出狂怒的狠色,低吼道:“你怎么狠得下心,那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面对杀戮,他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我亲眼看到那些杀手,残酷地屠杀我的家人,一刀一刀,他们哭喊着,绝望着,可不论他们怎么喊,怎么叫,怎么求饶,那些杀手根本就不会心软!我最年幼的弟弟,被杀手一刀砍下头颅,他的头就在我的脚边,我在大火中死死捂着嘴巴,眼睛疼得要命,可我却不敢出声,我怕自己也会被杀,被砍下脑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恨着轩辕慈,恨着龙华皇室,可直到最近我才查明真相,才知道,杀了我一家人的凶手,原来是你,是祖母忠诚了一辈子的宛东皇室!”他双拳紧握,额角青筋直跳,牙关咬得死死的,俨然一副失去狼崽的母狼模样,势要找猎人拼命的狠劲。
女帝似是被他这种刻骨仇恨的目光所慑,不由得捂着心口向后疾退了数步。
连轩辕梦也被赝月身上释放出的强烈杀意惊得脊背发寒,她不知道当时的情景具体是怎样的,但只要想到小小的男孩,瑟瑟发抖地躲在一片杀戮的火海中,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惨死在杀手的屠刀下,那样的场面,令人心疼难抑,锥心如刺。
赝月。
总以为他是潇洒不羁的,放浪形骸的,可直到此时,她才看到他深埋与心底的那一片千疮百孔,血肉狰狞。
不由得上前,从身后,紧紧地拥抱住他,“月,对不起,直到现在我才看到你心里的痛。”他曾不止一遍问过她,为何从不主动询问他的身世。她以为自己不问,便是对他的尊重,可这种尊重,却恰恰显得不近人情。赝月决意要离开自己一段时日,并非任性,也非吃醋,更非他说的沉淀思考,而是他认为,自己在她心里,并不如其他人那么重要。
洒脱如他,其实也会害怕。
抱她紧紧抱住的身躯渐渐归于平静,不再颤抖,她与他贴得这么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
他遭受了比常人痛苦百倍千倍的劫难,但他活得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从容。
她爱他,爱他这个人,爱他的样貌,爱他的灵魂,爱他的一切。
女帝在他一声声泣血的质问中,神色渐渐由慌张变为内疚,再由内疚变为愧悔,可最终,却归于了平静。
她看着赝月,嘴角竟然带着笑:“你说的确实是真的,朕不否认,端木一族功高盖主,留着迟早是个祸患,朕身为一国之君,担负社稷兴亡,必须要将一切对江山稳固有威胁的存在全部清除,因为这是朕的使命?”
闻言,赝月嘶声大笑:“使命?你的使命,就是夺走我三百多亲族的性命?好,好的很,既然如此,那我的使命,便是送害他们惨死的罪魁祸首下地狱!”
女帝似是不敢面对赝月仇恨发狠的目光,别开眼道:“朕从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唯一的错……”她深吸口气,似有不甘,又有愤怒:“唯一的错,就是留下了你这个祸根。”年少时的惊鸿掠影,情动入骨,在冷血下达了秘密屠杀的命令后,却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不得伤害端木月。
她仰起头,看着高高的大殿穹顶。
身为宛东的皇室继承人,从懂事起,她就不再知道仁慈为何物。
那个大雪纷飞的午后,在寒冷的天气中罚跪了整整一天,饥饿无比的她,睁开眼时,却看到了一只还冒着热气的大肉包子,男孩明媚耀眼的笑容后,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同情,让她冰冷寂寞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他给了她温暖,她却给了他噩梦。
轩辕梦不知女帝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一定会总结一句——一个肉包子引发的血案。
女帝脸上的温情只维持了片刻,再低头时,便只有帝王的冷绝:“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么,你打算如何对付我?”
赝月挣开轩辕梦,将她推到身后:“这是我与她的恩怨,你不要插手。”说完,手掌一翻,那些高燃着代表喜庆的龙凤喜烛蓦地熄灭,同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火剑:“一报还一报,当初你是怎么对待端木家的人,我今日就如何对待你。”
女帝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目中一片精光闪烁:“月,你杀不了我。”
轩辕梦正打算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观摩这场根本没有悬念的战斗时,突然发现女帝的指尖泛起一抹冰蓝,随后那冰蓝逐渐扩大,大殿两侧荷塘内的水,竟然像是有了生命般,渐渐朝着同一个方向凝聚,最后,女帝手里多了一把水蓝色的……长刀?
轩辕梦差点把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洗洗再安回去,她眼没花吧?女帝她她她……她竟然和赝月一样,也是超异能者?
一个可以操控火,一个可以操控水。
尼玛!这回世界是真的玄幻了。
看来这场决战,要比她想象中的精彩绝伦多了,可问题是,她跟女帝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她纯粹只想把她从皇位上拉下来,灭了宛东而已。
插手还是不插手,这是个问题。
在她纠结之时,赝月与女帝已经交起手来。人们常说,水火不容,这两人之间的人争斗,恰好说明了这一点。
根据五行相生相克原理,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赝月明显处于劣势,除非谁能操控沙尘暴,来个土克水,否则,赝月想赢,基本没什么希望。
插手还是不插手呢?她依旧在纠结。
赝月说这是他的事,要自己来解决,想必他弄了这么一出假嫁戏码,也是为了在盛典上公开女帝的罪行,伺机报仇吧。
他是自在无束的人,同时也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他认为家仇就该亲自来报,她插手的话,就失去了报仇的意义。
她很想尊重他,但眼下的情形,他节节落败,根本就不是女帝的对手,这让她怎么尊敬?
就在她恍神期间,赝月手中的火剑被女帝手中的水刀一分为二,瞬时,那凝聚起来的小火苗就像散了架的积木,零零散散飞向四周,轻微的撞击声后,一道红影飞跌而出,就像一只断线风筝。
轩辕梦连忙追了上去,在那红影落地之前,将其接住:“啧啧,跌个狗吃屎没关系,万一伤了你那娇嫩的肌肤,我可会心疼的。”
赝月那张妖魅的脸容第一次显得扭曲,也不知是因为她的调侃还是败在女帝手中的不甘,推了推她,便要再次冲入殿内。
她却按着他,两条手臂就跟精钢铁链似的,死死地锁着他:“做什么非要一个人去战斗?二打一不是胜算更大吗?”
他诧异地瞥了她一眼,习惯性地挑起细长妖媚的眼角:“你倒是越来越可耻了。”
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只要能取胜,我从来不在乎手段。”
他没有反驳,只一脸肃然看着她:“我也不在乎,但这一次,我必须要亲手了结她,为端木家三百余口人报仇雪恨!”
没想到他在报仇这件事上竟会这么固执,她恨恨咬牙,近距离盯着他的眼:“搞什么形式主义!能杀死仇人就行,手段什么的,跟报仇有关系吗!”
他蹙眉,觉得今日的她真是不可理喻:“轩辕梦,我端木家的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插……”
“插插插,我插你个菊花!”打断他未完的话,没好气的大吼:“你是不是想说不要让我插手?因为这是你的私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呸!谁说跟我没关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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