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狐帝的妖娆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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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狐帝的妖娆男奴-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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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何事?”她的语气一如平常,千面却听出一抹生疏感。
那是与夜狂一模一样的脸,此刻满眼忧郁,似是含着万千愁绪一般。
千面回身,目光遥遥看去,只见那女子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冷,面色较之几日前不知好看几倍。他提步向她走去,脚步略微匆忙。魂鸢站在原地,就那么淡漠的看着他,越发离得近,那张脸便越发清晰。
等到宫人们散去,魂鸢才回身看向门口的背影,淡淡道:“进来吧!”
千面只觉一阵清风从身旁拂过,他的目光闪了闪,想抬手抓住她的衣袖,却终究什么也没做。
魂鸢在台阶下顿了顿,继而提步上了台阶,径直经过那人身旁,淡淡对周遭宫人道:“你们都退下!”随后步进了寝殿,未与那人说一句话。
下了早朝,魂鸢回到寝殿,便望见门前站了一个人。那不是清浅,那人着了一袭浅色白衣,墨发轻束,身影单薄。
可是,该来的终究会来。即使,她不去见那人,却不能阻止那人来见她。
次日,早朝照旧。一连三日,她将自己沉浸在繁忙之中,一直不肯去见千面,似是在逃避。
——
月下望她一眼,抱拳见礼,尔后退下。
许久,她才幽幽地道:“你先下去吧!”
可魂鸢在乎的,只是千面的心情。她只知道没有了千禧,他在这世上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此一想,便有些不忍。
“主子不必自责,其实转世投胎予千禧姑娘而言,也是一件好事。”即使让她重生,她的记忆里已经留下了身首分离的那种痛苦,也许那种痛苦会折磨她一生也不一定。
魂鸢的心一颤,久久不能平静。千禧过了轮回门,转世投胎,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去的太迟。
只听那人接着道:“千禧姑娘已过轮回门,不可能再重生了。”
魂鸢望他一眼,似有不解。
魂鸢一句话便将月下堵了回去,那人立在书案前,微微叹气:“主子今后不要在想千禧姑娘的事情了!”
“事态紧急,形势所逼!”当时那种情形,夜狂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既然往生镜在手,若不抓紧时间进去,难不成还等那男人抢回去不成。
“主子临行前,属下便叮嘱过主子不能贸然进往生镜。主子为何不牢记在心!”他抬眸,直直对上魂鸢的双目,一副责怪的语气。
魂鸢抬眸,定定看着他,“何事?”难道那个男人知道月下是鬼族的人。
月下蹙眉,许久才道:“那日妖王殿下送主子回来,找过属下。”
“说吧!你找本王何事?”
等到清浅退去,殿内便只剩下魂鸢与月下两人。
魂鸢搁笔,浅浅一笑,“无妨,只是批阅奏折,又不会伤筋动骨。”她说罢,便向清浅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也聪明,什么也没再说,默默退了出去。
清浅见她身上伤才刚好,就如此劳累,不禁蹙眉,“主子还是安生修养几日,朝中政务,暂时交给伊燎大人或者尊郢大人不就好了!”
“属下见过主子!”男子的声音传来,那书案前的女子才缓缓抬头。
月下来的时候,魂鸢已经落座书案前,正在批改之前遗留在书案上的奏折。
更衣完毕,清浅欠身行了一礼,方才退出殿去。
“噢?”魂鸢微惊,垂下眼帘,“那你现在就去将他带过来吧!”
怎知,清浅那丫头惊呼一声,“对了!月下公子说您要是醒了,记得召见他。”
她沉眸,一阵深思。千面现在不能见,还是去找月下。
“主子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去找千面公子?”清浅随口一问,却把魂鸢问住了。
魂鸢眉头一挑,怒气难以平息,还是出去走走的好。她转步回到内殿,清浅急忙跟上,为她更衣。
清浅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犹豫着道:“已、已经回汴京了!”把主子送回来的第二天便离开了,一代妖王,必定事务繁忙。
她的话刚落,魂鸢的手掌便猛地拍在桌上,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人在哪里?”魂鸢的脸色实在难看,青一阵白一阵,绝对气的。
清浅见她这反映,看来主子尚不知情,“妖王殿下送您回来时便说了!”
“谁说的?”魂鸢脸色大变,眼皮跳了跳。
“主子,您真的要做妖后么?”清浅实在难以回答,只得转移话题。
提到千面,清浅脸上的笑意这才慢慢褪去,犹豫了半晌,才咬着下唇回话,“千面公子挺好的,就、就是…”就是三天前妖王殿下抱着主子回来时,被千面公子撞见了。当时就把妖王殿下堵在了门口,结果……
思及此,她蓦然抬头:“千面呢?”一想到千禧,便难免想起千面。数日不见,不知他现在如何。还有千禧的事情,明明答应过了他,而今却两手空空回来了。
魂鸢的目光闪了闪,这才想起那日在地府的遭遇。最终她重伤昏了过去,想必是夜狂救了她,那么?千禧呢?
“主子,您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清浅的声音拉回了她的神思。
结发为夫妻……
将茶盏放下,魂鸢的眼帘低了下去。她脑中浮现出枕上交错的两缕银发,还有那人削尖的下颌。原来,那不是梦,那个人是夜狂。
清浅眨眼,愣愣的点头,“是啊!”
执着茶盏的手顿了顿,魂鸢的目光一滞,不禁蹙眉,“你方才说什么?银发?”夜狂不是…墨发吗?
“怎么会呢!他那头银发与主子一样漂亮,怎么会认错人!”
“温柔?”魂鸢脸色微苦,质疑的眸光扫了一眼清浅,“只怕你认错人了吧!”
“对了,那位妖王殿下真是温柔,即使戴着面具,仍然遮不住他的温柔啊!”清浅喜滋滋的说着,脑海中不由浮现那日初见那男子的模样。白衣银发,抱着主子从马车里下来,乍一看与主子甚是登对。
回来了就好,不过夜狂为何这么轻易的就把人放了?
清浅点头,“回了,那日与妖王殿下一同回来的。”
看见清浅一副后怕的样子,魂鸢莞尔,“现在都没事了!”她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尔后想起什么,问道:“烨华他们可回来了?”
清浅依旧为她斟上一杯热茶,方才接着道:“三天前妖王殿下亲自送您回来,可是把奴婢吓坏了。”想起那日那银面男子怀里的魂鸢,面色前所未有的惨白,后来才发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数十道。好在柯岳与潇黎联手,可算是没有留下疤痕。
“三天!”她微微一惊,由她扶着步到外殿,在桌旁落座。
清浅点头,扶她下床,“您已经睡了三天了,可算是醒了!”
“这里是狐王宫?”她的语调依旧平淡,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望进连绵不断的雨幕。
魂鸢已经坐起身,目光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身上只着了素白色的里衣,想来是换过了。
“主子,您可算是醒了!”此刻清浅正端着刚煮好的药进门,小心将药放在桌上,这才急忙进了内殿。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将她惊醒,目光触到的是熟悉的帐顶,随后便听见清浅的声音。
魂鸢彻底清醒,已是三日后的清晨。
——
既然她要回去,那么他就送她回去。
“来人,准备马车!”他刻意走到殿门前去叫人,生怕吵醒了床上的魂鸢。
夜狂勾了勾唇,笑容微暖,略略欣慰。只是想起方才她说的话,他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蹙,却是极轻的从大床上下去。
话落,她的眼帘再次合上,这一次睡得十分安稳,拧紧的眉头总算是展开了。
魂鸢不敢闭眼,缓缓抬目看去,顺着那缕银发向上看去,那人削尖的下颌映入眼帘。她有些乏了,有些不明白这是梦还是现实,只张了张嘴,喃喃道,“我要回去…”至于回哪儿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阿鸢,你醒了?”男子轻唤。
这是魂鸢现在脑海里唯一的字眼,她的目光呆呆的看着枕上的银发,她自己的,还有一缕,不知是谁的。
结发为夫妻——
银发垂落,夜狂看着怀里的女子,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将滑落到腰际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待他再低眼,只见怀里的女子已经半启眼帘,正盯着他垂落在枕上的银发,不知在想什么。
“阿鸢,阿鸢…”男子温润的嗓音就在耳旁。
——
眼帘低了低,她极力平复自己的心境,怎知这一闭却让自己完全陷入黑暗之中。
心里似是堵了一块石头,只是一昧的心塞,一股悲伤莫名的涌了出来,令魂鸢措手不及。总觉得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却不知到底要发生什么。
又是这种难以言喻的心酸,记得看见夜狂眸子里的那抹担忧时,也是这种感觉。明明现在是良辰美景,大喜日子,她却生出了这样怪异的感觉。
“这才是结发夫妻!”女音轻灵,淌着无尽的喜悦与甜蜜,听得魂鸢一阵心酸。
“结发夫妻?”女子的眉眼弯了弯,抬手挑起自己的发丝,凑到那人身前。另一手挑起他的一缕发丝,当真将两人的青发结在一起。
“阿鸢,咱们如今便是结发夫妻了!”男子温润的嗓音说着,他唤着“阿鸢”,无端叫画屏后的魂鸢心神一震。
红纱盖头揭开,一张绝世的容颜呈现在男子眼前,他如刀刻般的眉眼生出一缕温柔,仔细的抚着女子的青发。
她立在画屏之后,那对新人正坐在婚床之上。
不多时,画面又是一转,这一次是新房之内。
魂鸢蹙眉,立在萧瑟风中,白衣似鬼魅一般浮动。
目光下意识的移去,怎知看见的只是一道背影。
这的确是个梦,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宾客满座的厅堂。那对新人在厅堂里穿梭来去,双双着了红衣,格外显眼。魂鸢的目光锁定他们,有意的多看那新娘子几眼,那张脸依然是那张脸,与她一模一样。那么,那个新郎是谁?
这是个梦,她格外的清醒。
魂鸢提气,跃上墙头,小心隐在角落里,放眼看去。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夜色里藏着几颗若即若离的星。她看了一眼天际,隔墙听见一阵阵喧哗声。
魂鸢屏息之际,周遭的画面大改,白日变成了黑夜,繁华的长安街道化作了谁家庭院。
那个新娘子…是她自己!
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那是一顶四面吹着轻纱的花轿,朱红的轻纱,将轿子里的新娘子与世隔绝。魂鸢的眼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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