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个王爷去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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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个王爷去采药-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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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方诺却发现自己不够聪明了。烈焰能看懂自己,自己却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摇头是说没有想到关键?还是现在还不能说?

见方诺蹙眉,烈焰的唇微微一动,继而又闭紧了。这下方诺才明白,是不能说!

不动声色的,方诺和烈焰听着那产婆继续讲一些细节。但都不是关键,无非就是一些猜测。

只是最后,方诺听那产婆说了一句:“两日、三十多人,那人也算强了。”

 第071章

直到那两个产婆都走了,阿卓玛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到卡姆的面前,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就那么看着卡姆族长。

“阿卓玛,有话直说吧。”卡姆的眼神很平和。就是这样平和的眼神,让阿卓玛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拖延了这么久的关系,到底算不算感情。

索性又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女儿阿喜妹,阿卓玛咬牙恨恨的说道:“相信我,阿喜妹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我可以相信你,可是你怎么让族人相信你?”卡姆的冷静和平和让阿卓玛感觉到绝望。这样的时候,她需要一个人可以给她一些安慰,哪怕是一个同情的眼神,理解她失去女儿的痛苦。

可是没有,卡姆都没有表示一点的关切,他这个时候是一个尽职的族长,要好好的处理这件关乎全族的惨案。

“我只问你,是不是信我。”阿卓玛的声音很轻,但是很急。

“……”卡姆的嘴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可就是这样的沉默,让阿卓玛明白了什么。也沉默下去,转身回去抱起了女儿的尸体,慢慢的走出了门口。

“阿卓玛,没有弄清真相以前,阿喜妹不能下葬。”卡姆说的话,让方诺都感觉有些残忍。

“我知道,我会用蛊把她完好的保存起来的。直到……直到真相大白的时候,给她一个清白。”阿卓玛说完,抱着女儿一步步的走出了门口,向她们的家走去。

方诺盯着门口,看着阿卓玛的背影一点点的缩小,心也跟着紧缩起来。一拉烈焰的手,向门口走去。

“方诺姑娘,你要去找什么线索吗?请记得我们刚刚约定的时限。”卡姆不忘在身后提醒着方诺。

“我知道,我们会给竹依族一个交代的。”方诺说完,拉着烈焰跑出了门口,向着阿卓玛追了过去。

在阿卓玛家的门口,方诺看到了哭着跑出来的拉伊。拉伊那小小的手牵住了姐姐已经冰凉发青的手,虽然哭着,却很安静,那份坚强和倔犟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年龄,看得让方诺心疼。

“拉伊,我们来送她一程。”方诺说着,伸手将拉伊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将她的小手从阿喜妹的手上拉回来。

拉伊还是太小了,方诺不想要让她知道太多的悲剧。所以想要在阿卓玛处理好一些情况之前,把拉伊留在这里。

阿卓玛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抱着拉伊的方诺,嘴角勾了勾,似乎是想要给她一个感激的笑容。可她的心即冷又疼,还怎么可能会笑的出来呢。

方诺知道她的心痛,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会照顾拉伊的。

拉伊在见到母亲走进石屋之后,才扑进方诺的怀里,哭了起来。

方诺蹲下身来,轻柔的拍着拉伊的背,抚摸着她的头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太多的解释就等于告诉她一个可怕的真相,所以无需多说,方诺希望她因为年纪小而很快就忘了这件事情。

烈焰在一边久久的站着,然后把大手按在方诺的肩膀,给她一丝安慰和力量。

过了好半天,拉伊才止住哭泣。方诺就拉着她坐在门边的小凳子上。拉伊乖顺的把头放在方诺的膝盖上,任由方诺用手一寸寸的梳理她的发丝,最后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拉伊睡了好一会儿,阿卓玛才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方诺拍吵醒拉伊,坐在那里笔直的一动都不敢动。作为母亲,心里的一处柔软被打动了。

“请跟我进来吧。”阿卓玛说完,俯身抱起了拉伊,先进门去。

这石屋是方诺第二次进来了,并不算陌生。

而烈焰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石屋。甚至因为石屋的最上层太矮了,他在进门的时候不得不低下头。

可屋里的乾坤让烈焰吃惊,顺着楼梯走下去,眼神变的神秘莫测起来。直到他们前后来到最底层,烈焰看看这个宽敞而古怪的地下室,沉声的问道:“蛊花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阿姨。我母亲最小的妹妹。”阿卓玛对烈焰突然提到“蛊花”这个名字有些微微的诧异,但那种震惊只是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神采。烈焰细心的扑捉到了,方诺却没有发现。

“那夺情蛊呢?”烈焰的声音很沉,有点带着阴郁的味道,这却是方诺没有想到的。

她从未听过烈焰这么低沉的嗓音,但不是沙哑,而是一种压抑和隐忍。但烈焰忍的是什么呢?

“还在配制当中。”阿卓玛出乎意料的知无不言。按道理,知道“夺情蛊”的人寥寥,烈焰这样年纪的人,应该是绝少可能知道的才对。

“能赶上药神大会吗?”

“能。”

“……”烈焰沉默了一会,看着阿卓玛走进来最里面两扇门中的一扇。

而方诺知道,那边门里装的都是陶罐,而每一个陶罐里放的都是一条毒蛇。

阿喜妹的尸体放在一旁的长竹椅上,被一块彩色的棉布紧紧的裹着,那应该是竹依族的习惯,死后用五彩棉布裹尸。

但方诺闻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味道,腥甜的,还有点发涩。吸在鼻子里有些发痒,但并不难受。不知道是什么,只能肯定不是毒。

“那是蛊在寄生的时候发出的味道。”烈焰轻轻的一句话,就道出了其中的因由。

方诺虽然在百草山最多接触的是药,但有药就有毒,她对毒也了解颇深。另外,蛊毒被归纳为一个异类,也算是毒的一种。这个方诺虽然涉足的不多,但也有听过。

所谓蛊毒、种蛊,基本都是指蛊虫繁殖、产卵的一个过程。不同的蛊虫有不同的繁殖条件,雄蛊和雌蛊在不同时期交配、繁殖,产生的蛊毒都不一样。

所谓“千种蛊,万万种毒”,就是说一种蛊毒,运用不同的引子,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间里产生的蛊毒都是不同的。甚至中蛊的人是男是女不同,大人小孩也不同。

要解蛊,施蛊之人要把所有当时调配的药引都开列出来,还要综合季节、环境变化都考虑到了,才可能做出完全的解药来。

这也是蛊毒可怕的原因,因为只要有人掌握一种蛊,可能因此演变出千变万化的蛊毒,使中了同一种蛊、不同的人的毒性反应都不一样。几乎等于是种之无解了。

而现在那股奇怪的味道,应该就是雄蛊和雌蛊在相互吸引、交配,然后准备产下蛊虫的一个过程中。阿卓玛这样做,或许是为了保持阿喜妹的尸体,也或者,是在破坏?使阿喜妹身上的疑点消失?

“这种蛊是百年前的一个前辈留下的,中蛊之人不会死,只会被蛊完好的保存下来,如果遇到合适的时机再解蛊,完全可以恢复正常。有人以此来修习长生不老之术,有人以此来躲避天劫。我只有不完全的一个方子,所以只能试着保存阿喜妹的尸体。”

阿卓玛的解释让方诺的心微微一动,不自觉的用手按了按装着瑚蛊的那个小荷包。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相信阿喜妹和这件事情有关。”阿卓玛从那扇门里走出来,手里捏着一条彩色斑斓的花蛇。

“我会尽量找到真相的。”方诺说道。

“那么,我能相信你吗?”阿卓玛捏着毒蛇一直来到阿喜妹的尸体旁,却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转身对着方诺和烈焰问道。

而她手里的毒蛇因为一直泡在酒里,所以满身的酒气;而花蛇那张卡的大口里两根毒牙张开着,方诺甚至可以看到从毒牙里冒出一股淡淡的白色的毒烟。

方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用衣袖轻轻遮掩着口鼻。因为那条蛇的毒性肯定很强,她担心就这样近距离的呼吸都会灼伤呼吸道。

烈焰也跟着方诺退后一步,伸手将方诺紧紧的护在怀里,另一只手背在背后,但已经把那支玉笛握的紧紧的。

就这样对视了片刻,方诺淡淡的一笑,摇头说道:“不能。”

“为什么?你不希望我相信你?还是说你根本就知道谁是凶手,怕我现在就给阿喜妹报仇?”

方诺的声音很从容,从容到听不出半点的情绪。除了音节自然的升调和降调之外,几乎全都是平音。

然后她字字清晰的说道:“因为我现在,没有任何可以让你真正相信我的理由。就算你说了信我,那也只是嘴上的,而你的眼里还带着戒备。如果说相信,我总应该拿出点东西证明才行。所以现在,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放手去查,我就会给阿喜妹一个公道,起码能够证明她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人,而不是一个同谋。”

“好,你这一番话,已经让我有点相信你了。”阿卓玛说完,把手里的毒蛇猛的一捏,捏住蛇的后颈强迫它把嘴张开到最大。

方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条迫不得已张开大嘴的花蛇,忽然觉得那条蛇此时也是非常难受的。

然而,阿卓玛下一个动作让方诺和烈焰的心同时一抽,也感觉胃里有些翻腾的难受。隐忍了半天才没有呕出来,但已经稍稍侧脸,不再去看。

阿卓玛将那条蛇的蛇牙直接刺进了自己的手臂,强效、猛烈的毒液瞬间就经由她手臂的伤口顺着血管流进身体里。

方诺看到阿卓玛的手臂离开就变成了黑紫色,当她把毒蛇的蛇牙拔出来的时候,手臂上两个毒牙的血洞已经流出了黑色的毒血。

可这些都不算完,阿卓玛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条水蛭,放在了自己正在留着毒血的伤口上。那条水蛭见血就扭动着身子开始吸血,那节状的身体很快就涨大了一倍,然后慢慢的变成褐色,然后发黑。

即使扭转过头去,方诺还是因为过分的好奇心会看上两眼,但看过之后就后悔了。那种感觉真的不是一般的恶心。

眼看着那条水蛭从手指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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