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夫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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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计-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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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无言。其实这映怀谷并不十分大,一眼就可收入眼底,不过,安澜的这一眼不包括木屋后面的树林,那树林她没晃悠过,便不予置评了。

不知不觉中,天边已染上红霞,安澜那不曾谋面的师父还未出现。她开始盼望师父的到来,已没了欣赏美景的心情,只因她肚子饿了,中午吃得早了些,她那养尊处优惯了的胃在抗议。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饥饿让安澜对她那师父产生了亲切感,听,她那声“师父”叫得多顺口。

萧敬轩看了看天色,道:“许是快了吧。我们回去等着。”说完他们便朝木屋走去。

木屋已在眼前,忽然一个身影直冲她们的方向飞来,吓了安澜一跳。那身影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萧敬轩出手接招,安澜立刻远离战场,以免殃及池鱼。观望着精彩的比武,安澜在心中忖度,这人是何方神圣,是坏人,还是她那还披着神秘面纱的师父。

很快安澜便有了决断,这人应该就是她的师父江震天了。一般这种久了不见徒弟的师父都喜欢玩偷袭,说是为了测试徒弟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其实她觉得,是这些当师父的太无聊了,也因为对徒弟的久不露面有些许埋怨,也有对徒弟的思念。这一打斗,有解闷,泄恨和消除相思之苦的作用。

当然,事实究竟如何,只有问过她的准师父才知道。可惜的是,当有一天安澜把这些想法说与她那可爱的师父的时候,被他矢口否认了,安澜却认为,他是不好意思承认。因为他吹胡子瞪眼的把刚刚交到安澜手上的“效猴粉”抢了回去。安澜把他这一行为理解为恼羞成怒,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至于那“效猴粉”,只不过是令人浑身发痒的药而已,因中药的人挠起痒痒的样子像足了安澜在动物园见到的猴子,所以取了这名。言归正传,这药,安澜会再想别的法子弄到手好了。

安澜的这位师父,其实是萧敬轩凌逸风的师父,如今,她已经成为他们的师妹了。想到师妹这个称谓,安澜心中暗喜,师兄师妹恋可是很平常的哦。

“你们别打了!”安澜大声对那对打得不亦乐乎的师徒喊道。虽然有免费的武术表演观看是件很不错的事,但是她肚子确确实实饿了。

师徒二人终于偃旗息鼓,安澜那有着花白头发和花白胡子的师父背着手在她身边转了几圈,然后说:“你是谁?刚才我怎么没看见你?”

听到后面这句话时安澜悲愤交加,她的存在感有那么薄弱吗?将那悲和愤压下,她还要当萧敬轩凌逸风的师妹呢,她不和这师父一般见识。是的,比起当徒弟,当师妹对于安澜来说更有诱惑力。安澜嘴角弧度尽力拉大,眼睛不得不变小,这些都是因为她笑得很甜美的缘故,当然,也比较假。

“师父,我是你的徒弟呀,我叫安澜。我一直都在这里,师父你是不是有眼疾?”安澜态度温和语气舒缓无比关心的说。

“我什么时候收你为徒的?谁说我要收你为徒来着。”这个臭老头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安澜决定不叫他师父了,先前叫了的就算了,反正收不回。真是的,以为只有你冤呀,我也很冤的好不好,我也不想拜你为师的好不好。可是这些心声只能是心声。

“师父,是徒儿让安澜来此拜您老人家为师的。”萧敬轩也笑得很假,难道当徒弟的都要这样讨好当师父的吗?

“哦,你让她拜我就得收啊?”臭老头一副无赖相,“还有,我身强力壮,宝刀未老,耳聪目明,并无眼疾,你这臭丫头别乱说。”

哎呦,安澜真是无语了,怎么有这么无礼又自以为是的老头。

“老人家,有病就要医,不要讳疾忌医,不要病入膏肓才追悔莫及。”安澜笑着说,大家可以理解为气极反笑,“我那么大一个人站在这里你都看不见,可想而知,你的眼疾已经严重到有眼无珠的地步了。”

“是你这臭丫头长得太不起眼入不了老夫的法眼,老夫我有眼有珠,老夫我眼光高着呢。”臭老头气呼呼地说。

“我是长得不起眼,哪像你长得那么显眼,头发乱得跟狗窝似的,胡子像狗尾巴似的,衣服脏得跟乞丐似的,让人想眼不见为净都不行。”

“哈哈哈……”臭老头大笑。

第一卷 快乐的古代生活 024 她是真的受伤了

安澜万分惊恐,难道他被自己气疯了,难道她说得太过分了。安澜与萧敬轩对视一眼,萧敬轩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们再把目光扫向臭老头。

“不错,伶牙俐齿的,合我胃口,臭小子,这臭丫头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安澜仍处在莫名其妙中,这老头变得也太快了吧,以后谁跟她说女人善变她跟谁急。还有,这臭老头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合他胃口”?她是食物吗?什么又叫“收下”?她是礼物吗?还勉为其难,谁稀罕他呀。但是,她稀罕萧敬轩,还有凌逸风,所以还是让他收下吧。

萧敬轩无比欢欣地扯扯安澜的袖子说:“还不快点拜见师父。”

安澜翻了个白眼,那么激动做什么,“不是还要敬茶的吗?”拜师流程已经在电视上看到无数次了,要是现在漏了敬茶这一项,待会不算从来怎么办,要她再跪一次?这萧敬轩,怎么变得那么不谨慎了。

“对对,是我疏忽了。”说完萧敬轩就迫不及待的拉着他的师父和安澜进到屋里。

行完了与电视里如出一辙的拜师礼后,安澜的师傅立即行使他的权力——差遣他的徒儿——安澜。在他看见萧敬轩从知味轩带来的烧鹅醉鸡酱鸭肥蟹后,就迫不及待的将安澜往厨房推。

在听了安澜一句“我不会”后,安澜的师傅开始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恨铁不成钢,说:“我怎么收了个不会做饭的女娃做徒弟呀……”又在听了安澜一句“我什么都会的话还拜你为师干嘛?”后,安澜的师傅终于痛定思痛,接受现实。

最后,那餐饭是赶车的秦恒做的。

第二天萧敬轩就走了,留下安澜在此学艺。当天傍晚,来了两个让安澜再也不畏惧学艺生涯的人——雨竹和秦安。

秦安成了安澜的师弟,为此她兴奋异常,而秦安原本也是兴奋的,可他兴奋的是当了臭老头的徒弟,而安澜是他师姐这一事实生生将他的兴奋打消了去。

安澜的热脸老是贴秦安的冷屁股,其实她的脸皮并非厚似城墙。在被秦安的冷淡态度打击得无比挫败后,她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脸,找了秦安一探究竟。

原来秦安这个老气横秋故作深沉的小正太不喜欢活泼开朗热情奔放的女生,他说安澜整天笑眯眯的,让他觉得像揽娇阁里出来的人。虽然大概猜出“揽娇阁”是什么地方,但安澜还是心存侥幸地问了,秦安面对“正经”的安澜,没了往常的不屑与看轻,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于是安澜找到在厨房忙碌的雨竹,终于听到了不想听到的“妓院”二字。

于是那天,安澜将自己关在房里面壁思过。

她是真的受伤了,她一个思想单纯品性纯良德智体美劳发展平衡,自尊自强自信,无恋爱史无同居史更无婚姻史的极品好女孩,居然被人说成……妓女!虽然这中间有个“像”字连接着,但是这也属于生命不可承受之轻吧。

深刻的反省,从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第一天第一次遇到凌逸风就死缠着人家,还在人家家里住了那么久。见到萧敬轩,又跟着他到他家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是的,她的行为很随便。可是,她充其量是脸皮厚而已嘛,她又不是跟别人同居,只是借住。而且,如果心意相通,同居也没有什么呀。呃,反省偏题了。在古代,就不提同居的事吧。

反省已经变成反对了,安澜不再觉得自己有何伤风败俗,她坦荡得很,她不服气。

还有,她爱笑有错吗?难道要她学林黛玉看见花谢了就哭呀?难道秦安喜欢看别人痛苦?难道他见不得别人开心?安澜心想,这可不得了,这么小的孩子,心里就如此阴暗,要赶紧拯救才行。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外的一老一少一美女都被吓了一跳。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安澜很意外。

“咳咳。”江震天表情不甚自然,却又故作镇定,他不知道,那个咳嗽已经出卖了他。他捋了捋胡须,然后做出恍然大悟状,说:“哦!差点忘了,哎呦,我的药材呀,你们可要在山上等着我来采呀。”说完就一溜烟不见了。安澜对着他消失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秦安则一直低着头,安澜还是第一次看见秦安如此低声下气地对自己,于是她使劲地盯着秦安,当然,她的眼神里还有一些恼怒。秦安知道安澜的眼神还没放过他,所以一直不敢抬头。他们确实很担心安澜,一个开朗的人突然安静,可想而知,那个打击对她有多大。安澜安静越久,秦安也就越内疚。

“安澜姐姐,我们担心你,所以在此等着。”雨竹这个善良的小丫头看到秦安被“凶悍”的安澜“欺压”着,于心不忍,出言相救道,“秦安不是故意那样说姐姐的,他一直很后悔很内疚。”

其实安澜没有责怪秦安的意思,她早已想通了,她不自卑不自弃,她无愧于大众无愧于良心。但是看到他们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安澜捉弄人的心蠢蠢欲动。

“是吗?”安澜把语气调得冰冷,“雨竹你是怎么知道秦安的心的?”

秦安垂在身侧的手抖了一下,雨竹则无奈又尴尬地说:“姐姐,我……我看出来的。”

“哦……”安澜点点头,一副很理解的模样,看到秦安和雨竹松了一口气后她话锋一转,“那我怎么没看出来?”

秦安和雨竹撞墙的心都有了。雨竹朝着秦安眨眼,示意他向安澜道歉,安澜以一副拽拽的姿态等着。

“安……安澜师姐。”秦安很不习惯这个称呼,他更不习惯如此谦卑地跟安澜说话,可是又必须说,“我不是有意那样说你的,你也不是那样的人,我……我错了。”这句话,令秦安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说话也是件辛苦的事。

安澜嘴角勾起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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