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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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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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他的手指瞥了一眼天际,然后有气无力地答:“大约未时末酉时出。你是想说我今日委实慵懒了些吗?若是倒也无碍,你说吧,我无力辩驳。”
奇怪地看了看我,宋达很快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他立直身子,询问:“你这是怎么了?双靥红得厉害。”
我随意地摆了摆手,想说我无事,但是话到唇边,脑海中突然又浮起一事,遂话锋一转道:“劳烦你今日煮些饭食,我着实没有气力。”
“感染风寒这等事难道就只是没有气力这么简单?”扼住我摆起的手腕,他扬眉看我,双眸中携着淡淡的嘲弄。话毕,他轻易地松开我的手腕,气息微凝,一副静待我答的模样。
“的确是没有这么简单,可到底不是什么大病,无须过度在意。”我笑笑,继续摆手,“不过说来你们这些名士之流难道都会医术不成?”新婚那夜,孔明也曾替我号过脉。
“我可不是名士。”绕过我,他悠然入屋,环顾一周后,才解释道:“我只是书读得较杂罢了。”
“我就不会医术。”撇嘴,我道。自认我读得书也挺杂的,历史、兵法、机关、军械之类的都有。不过,除了这类战伐的书外,我好似真的没有读过什么其他的书。于是,言罢,我便噤声不语以示心虚。
“以你的才智想学医术自是不难。”他回身笑笑,然后指着床榻对我言:“只是此今你还是快些躺下休憩得好,若是再这么受着寒,这风寒怕是得变得厉害起来。”说着,他上下地审视了我一番,微微摇首。
此时的我中衣外随意地披着大氅,倒真是挡不住从室外吹入的寒风。搓了搓手,我没有立即依他所言,反而从提起先前的话语来,“我知晓,只是劳烦你煮些晚食,以备食用。”
“我不会煮食这等女子的事。”摊手,他扬笑。我无言以对,遂低声自言自语:“世族子弟到底是世族子弟,在家怕是娇生惯养得很。”
“你以为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宋达好笑。不过,他并没有追究我批判他的事,反而转而替我想了另一个法子,“我想阿均他势必会煮食,待会我同他说一声即可。顺便让他为你煮碗姜汤,驱驱寒。”
“那多谢。”坐回床榻上,我把双足塞进被衾中,严严实实地捂起来。本以为说完这些,宋达也该离去了,但是他立在原处许久未动。
刚想启唇询问他为何还不离开,却是被他抢了先,他看我又是初识时的那种戏谑,“你在黄府的日子怕是要比在这里好得多吧?”
在黄府的日子?的确是好得多,每到冬日老爹为了不让我感染风寒准备得颇多,暖炉、手炉样样不缺,披风、大氅件件厚实。虽然,我一度猜测老爹对我照顾得如此周到完全是因为娘亲比我更早的需要这些东西,他也就只是顺便帮我准备罢了。要知晓,比起娘亲来,我在老爹面前委实不算什么。
不过,我知晓这并不代表老爹不疼爱我。
“那又如何?”黄府的日子再好那都是过去式了,和此今有什么关系吗?
“我听士元说你思慕先生。”宋达双手环胸,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我,道:“成全了你的思慕,你便要忍受贫苦,忍受病痛,你可会抱怨?”
我听罢,怔了怔。未曾料想到庞统竟是将我思慕孔明的事情告知于了宋达,那么他不会也告知了孔明?早知晓那个时候我就该好好的嘱咐他一番。懊恼地扶额,我觉得脑袋更是昏沉,遂随意地回答宋达,“只要我乐意,贫苦和病痛又算什么?”
闻言笑起,宋达道:“没想到你虽是才智过人却依旧会同寻常女子一般陷入情爱之中,如此忘我。”随后,他转身信步离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反驳,“才智过人的女子也是女子,怎么就不能因陷入情爱之中而忘我?”不过,反驳完,我才意识到他只是这么说罢了,并未对于我的行径致予任何否定。如此,我那么激动的反驳是想要做什么?
笑着摇首,我无解。
半个时辰后,暖热的姜汤出现在了我面前,氤氲的雾气熏得我双眸微湿。抬眸望向端着姜汤的男子,我笑着道:“你归来了啊?”而这话显然是明知故问的废话。
他浅笑颔首,另一只空出的五指轻柔地抚上我的前额,随之薄唇出言:“初归便就见阿均在厨屋煮食,询问之下才知你感染风寒,身子不适。”
毫不在乎地对着他笑,我刻意地道:“大约是昨夜踢被的缘故,受了寒。”
他却是不赞同的摇首,笑着将姜汤递到我的唇边,言:“你身子本就单薄,又因近来御寒不足以及操劳太多,所以染上风寒。”
吞咽姜汤的动作因着他的话顿住,我被呛到,不住地咳嗽起来。但即便是咳嗽,我还是努力地扬笑,“我倒不觉得寒凉或是劳累。再者这身子虽是单薄却也不至于娇弱成这般,如今隆冬未过,感染风寒实乃寻常之事。”
“你这是在宽慰我?”笑靥不改,他轻拍着我的背脊,温文尔雅,“即便如此,你感染风寒的缘故也不会改变。”
笑容僵在唇边,我面瘫,不知该露出什么神情才好。我的确是因着目前的生活条件不佳而导致感染风寒,这般的事实,聪慧如他又怎会看不出。所以纵使我如此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自尊心,亦是无用。
生活很现实,不会因为我是穿越而来的有什么特殊。孔明的清贫是我所需要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即使我并不介意,但是我的身子介意。紧握了握了手,此时此刻我颇为痛恨这不争气的身子。
“其实你无须如此。”一如既往地浅笑晏晏,一如既往的眸深不可测,他给我喂姜汤的动作不停,“即便此今你因我过得辛苦,但总有一日你亦会因我过得衣食无忧,这点自信,亮还是有的。”
我张张唇,说不出话来。良久,我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缓缓而出,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执着,“我相信。”
我相信他能让我衣食无忧,不是因为他是诸葛孔明,不是因为他是那个青史留名的贤良,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夫君,我所思慕的人。
笑意加深,他帮我拉了拉被衾,说道:“以后有些可以不用做的事,你便不要做了,诸葛庐不是只有你一人。”
我摇首,坚持,“我没有那么娇弱。再者多做些事也可以让我的身子强健些,日后也就没那么容易染病了。”
“原来,你还是固执的。”淡哂摇首,他将一碗姜汤全喂进了我的腹中。身子顿时暖和起来,那种暖不同于身上难忍的热,是极为舒服的一种暖。
“那不知在夫君的记忆中我原是何种脾性?”恢复笑意,我看着他不由得眉眼如画。
浅淡的笑意,淡然的语调,他不急不缓地道:“温婉得过分,自持得过分。”
“才不是。”我指正,“其实,我固执得很,还顽劣得很。儿时爹娘和善谋为此头疼许久,说我总是长不大,是个不知事的姑娘……”只是,在面对孔明的时候,我无意识地收敛起自己所有的菱角,变得温婉。又或许,对自己思慕的人温婉是我与生俱来的本能。
只因为他是孔明,我所以温婉。
而坐在我身边的他听我同他说我儿时的种种,笑意盎然。
我想若是我可以跳脱这个情景,那么我定是可以看到一番美景——晚霞满天,简陋屋室,男子和女子相映成趣。
所谓的举案齐眉,大约也不过如此。同时,在这一瞬身上所有的病痛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弄到现在更新,我很抱歉……
这算是昨日的啊!明日我会继续努力的。


、诸葛氏皆良人也

一场风寒之后,已是年节。诸葛庐的年节要比黄府的简易得多,无须沐浴换衣亦是无须大肆祭祖,只除了挂上桃符。
挂上桃符的时候,篱门外响起一阵马蹄踏地之声,似是有人由远及近而来。待到桃符挂好,篱门已是被敲响。我身及篱门最近,自是顺势前去开了门扉。
篱门外,一对夫妇怀抱着两个孩童,慈眉善目的模样。男子生得老实敦厚,脸型方长,中人之姿。女子则是眉如远山,皓齿明眸,气质雅然。猜测不出这二人的身份,我疑惑地打量了他们一番,见他们锦衣布袍更是捉摸不透。
男子望着我的模样同我望着他的颇为相似,他不解地审视我,询问道:“不知姑娘是何人竟会出现在这诸葛庐……”不过,还不待他问完,他身旁的女子便是无奈地戳了他的胳膊一下,失笑道:“这位姑娘怕就是孔明新娶的夫人了吧?”
我闻言,拘礼地笑着颔首。
随后,男子手中的锦衣小童扭动着伸出手来,露出白小的乳牙,甜甜地唤着:“大叔父——大叔父——”他的双眸清亮,纤尘不染,满是天真地盯着我身后的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我回眸,只见孔明笑笑走上前来,修长的双手从男子怀中抱过锦衣小童。捏了捏锦衣小童的面颊,孔明笑道:“恪儿,你又壮实了。”然后,他转眸望向男子,唤:“兄长。”
只一瞬,我便知晓了男子的身份——诸葛瑾,字子瑜,孔明的胞兄,此今定居于江东,乃是孙权帐下的一名儒士。
“你成亲我赶不及前来,遂想着年节来此看看你。”诸葛瑾言语一板一眼的,兄弟之间的对话因此显得颇为生疏。
淡哂一笑,孔明抱着诸葛恪侧身,“兄长还是进来再说吧。”然后,看着我,他笑语温和,“阿硕,劳烦你去温茶。”
我自是颔首,转身欲向厨屋走去。而在我转身的时候,我注意到女子怀中的小童,要比诸葛恪年少些的奶娃娃,一双黑眸如玉莹润。他左瞧瞧右看看,似是极为好奇周围的景致。黑眸对上我的双眸的时候,他努了努嘴,小唇微起,怯懦地发出一声“娘”来。
抱着他的女子闻声一震,片刻后,她极为欣喜地唤着奶娃娃,道:“乔儿,你刚说什么?”奶娃娃被自己娘亲的声音吸引,抬眸望着女子。只是不到半晌,他便继续扭首对着我唤:“娘。”
女子的神色顿时有些黯然,我更是窘迫得很。这诸葛乔看来才是初语,可是这初语的奶娃娃竟是不唤自己的亲生娘亲,反倒唤起我这素未谋面的叔母为娘来。
对着女子歉然一笑,我赶忙转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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