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烽烟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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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烽烟不弃-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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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胡子瞪眼?”我重复,转眸睨她,“谁教你的?”

这可是标准的未来言辞……

她眨眨眼,奇怪地说道:“就是娘亲啊,娘亲不记得了吗?”

“……”我还真不记得了。

接着,她掰了掰手指头,又道:“其实,不仅是吹胡子瞪眼,娘亲还教了不弃许多别的奇怪的辞藻,譬如恨铁不成钢,欠抽什么的。”说完,她疑惑,“话说,娘亲的这些词是从何处得知的,为何不弃从来没见过?”

我“……”愣了愣,而后,责备,“那是因为你从未好好读过诗书。”其外,不忘嘱咐,“有些话,你在家中学学便罢,莫要在外也胡言乱语。”

毕竟,尚不及时。

她点点头,转而,寻望了四周一番,问道:“娘亲,蒹葭姨呢?”

蒹葭?她自幼依赖的蒹葭姨?

我目光躲闪,没有自信坦然相告之后她会帮衬着我,便含糊其词,“走了。”可是,说罢,我又想起一事,思虑着可以借此试探试探她,遂又改口,“确切地言说是被我赶走了。”

“为何?!”明显的,小丫头一阵激动,险些跳起,“她那么好,你怎么可以将她赶走?!”

“好?”我冷笑,随之,亦是入座,询问:“不弃,你不是说娘亲的事情你都知晓,那你可知晓娘亲同你蒹葭姨的恩怨?”

“我……”她迟疑,不可置信的样子,“她……她不会……”

“会与不会,信我信她,随你意。”看来,她什么都知晓,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同她多费唇舌,直接将选择递交给她便好。

母亲与外人,我倒是看她想要选谁。

她却沉默,揉搓着自己的手掌,良久,才咬唇说道:“娘亲,我信娘亲。”

说着,她跪拜在我面前,满面愧色,“娘亲,对不起,不弃不该气你的,不该说你没有资格管我,不该犹豫是信你还是信蒹葭姨……”

“不弃知道娘亲其实是很疼我的……”

“以前是不弃不懂事,可是,如今不弃知晓了,娘亲才是这世上最疼不弃的人。”

“所以,还请娘亲不要生不弃的气。”

我怔愣,听着她的话心口又暖又疼,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笑道:“傻姑娘,你是娘亲的女儿,娘亲怎么会同你生气呢?”

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感动着,我把她拥入怀中,意味深长,“不弃,娘亲希望你永远记住父母的苦心,即便父母作了什么令你伤心的事情,你也要相信,父母也是逼不得已的。”

她“嗯”,回答:“不弃知晓了。”

而后,起宴。

小丫头突然长大般地不停为我与她爹布菜斟酒,好话说尽,又是什么阿爹丰神俊朗,年过不惑依旧若有神仙之姿,又是什么娘亲温婉贤淑,勤俭持家,德胜众人,说得我同她爹笑意吟吟,一个不慎便是酒醉八分。

我醉酒,便是有些迷糊不清,竟就直接问出,“不弃,若是你爹同你夫君反目,你会帮衬着谁?”

她默然,半晌不答。

我不耐烦,又问:“若是你爹杀……”

所幸,最后为孔明以手捂住。

……

北伐之中,魏延曾出子午谷之计,欲取精兵五千,自褒中而,循秦岭而东,当子午而北,直逼长安。然,孔明因其计欠妥,不纳,转而,吩咐赵云、邓芝为疑军,前往斜谷道,假作攻占郿县之姿,调虎离山,接着,再有自己率领主力去到祁山进攻曹魏。

因是出其不意,很快,魏军溃败,退让南安、天水、安定三郡。

随之,姜维投诚。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未一直如此顺利下去,就在进守街亭之时,参军马谡不服军令,不听劝阻,非是弃改扎营于道中为扎营于高山,言曰,可远观敌军之行踪。可,事实是,敌军行踪未得,反还为敌军掐断水源,闹得军心大乱,惨败而归。

街亭失守,进无所依,蜀军不得不另开别路。

可是,祸不单行,紧接着,列柳城被破,疑军出兵不利,彻底致使我军失去有利形势,加之,粮草将尽,唯有退回汉中。

于汉中,孔明严行军令,斩杀败将马谡,嘉奖功臣赵云,并自责有罪,奏请后主将其谪降三等。后主无奈,为抚民心接纳,贬其丞相之位为右将军,但,行事权责如丞相同。

如此,一番北伐告罄。

至于不弃,在马谡死后,曾偷偷潜入军营寻她父亲报仇,可,念及过往的点点滴滴,终是无法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末了,被爱恨煎熬的她选择入道,清居在郊野的朝真观中,是以后世传有她在此得道成仙之事迹。

南柯梦似真似假

建兴七年,永昌亭侯赵云薨。

建兴八年,孔明归成都。

是时,瞻儿年满三周,清秀可爱,娇俏得如同女娃。然而,小小子最为无法忍受的便是如此,每每遇上,皆会老气横秋地反驳,瞻乃男子,虽然年幼,但依旧不可以女娃形容,还请公台明晓。

公台……也不知他是同谁学的……

曾经问起,他颇为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答曰:“吾非母亲,自是不同于母亲那般不知礼数。”

我“……”转瞬,便是有些想要揍他,可惜,舍不得,舍不得苛责自幼命途多舛的他。于是,转言说道:“臭小子,你那位居右将军的老爹将要归家。”

自他记事,他还未曾见过孔明。

可他并不激动,淡淡然地纠正我,“娘亲说错了,那不是右将军,是丞相。”

年前,后主因其平定武都、阴平二郡,将其擢回相位。

他倒是比我知晓得还要清楚……只是什么叫那?我扬手,假意要打,说道:“那是你爹,不是那。”

他吐吐舌,并不将我的威胁放在眼中,理所当然地回应,“等他回来,他才是我爹。”

“那他不回来就不是你爹了?”

“不……就是……我没见过他……”孩子到底是孩子,再怎么早熟也无法完全理清自己的思绪,支支吾吾地,到最后,竟是突然满眸期盼地询问:“娘亲,他是不是真的就如世间传言的那般经天纬地?”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我无语,缓缓地跟上他跳脱的思绪,作答:“等他回来你就知晓了。”

“还有,那是你爹,不是什么他他。”

还说我不懂礼数,我看是他自己才对。

小小子昂首,不以为意。

……

两年,自建兴六年出征到建兴八年归,我与孔明竟是已有整整两年不曾相见。

其中思念可想而知,不过,我尚有瞻儿作伴,他呢?除了战争便是战争,就连女儿决绝都无法分心处理。

我看着他,看着银发渐多的他,心口如被揪住。

这才几日不见?

可是,我不敢感慨,不敢惹他担忧,便就温婉笑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若要再过些时日,我怕我会直接追去汉中。

他笑,似是看着我,便能看出我的心思,反问:“总归不能让你前往汉中寻我,你说是不是?”

我嗯哼,垂手拍了拍躲藏在我身后的小小子,催促他道:“小子,唤爹。”

他却扭捏,半晌就仅是探出首来打量对面的男子,迟迟不肯出声。

“诸葛瞻……”转而,我又推了推他,送他上前,“瞻儿,那是阿爹,你的丞相阿爹。”

他抿抿唇,依旧无言。

就这般,我看着他,他看着他爹,他爹看着他,僵持许久。最终,孔明失笑,稍稍往前走近几步,而后,蹲下身来,同小小子平齐地对视,唤道:“瞻儿,来。”

瞻儿抬眸,胆怯地望了望我,不知所措。

随之,孔明又是言曰:“瞻儿,到阿爹这来……”

他没动,但,眸中神色已是有些动摇。趁机,我又激他一把,嫌弃道:“小子,莫不是你连拜见你爹也害怕?真丢人……”

丢死人了。

他哼,转瞬便是投入他爹怀中,软软糯糯地唤了声,“阿爹。”

闻声,他爹抱住他,笑若春风地将他带起,一只手托着他,一只手牵着我,说道:“走吧,我们先进去。”

我“嗯”,那一刻感受到生命的复苏与鲜活。

这时,我方知晓,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活着,但是,无法活得很好,好到连自己都羡慕自己。

所以,孔明,谢谢,谢谢我的生命之中有你。

恰好,他回首,对着我温暖一笑,彻底褪去我所有的寒寂与孤独。

……

因是一路奔波,初归,孔明并未多言什么,就只是简单地问了问家中情状,便转身回屋,沐浴休憩。

我没拦他,如同寻常一般地陪伴在瞻儿身边,哄瞻儿入睡。

小小子抱着我,依偎在我怀中,同我讨论起先前的睡前故事,询问:“娘亲,郑国有祭足,齐国有管仲,这是不是表明国之兴旺离不开佳好的佐臣?”

我点点头,于黑暗之中展现出愧疚之色。

三周,四岁,这样的年纪,不论是在未来还是在古时,都该是无忧无虑的不是吗?可我却因为瞻儿肩上的重担逼得他不得不提早接触到所有的残酷与冷漠,大约这也是为何他会这般老气横秋的缘故吧?

“思远。”我唤他的表字,言语认真,“你要记住贤良能使国兴,奸佞能使国亡,所以,往后,你要做个贤良,好生辅佐陛下,昌盛国运。”

“嗯,瞻儿记住了。”他答,一本正经,可,转而又是神神秘秘地俯首在我耳边,说道:“娘亲,那阿……阿爹可是贤良?”

“自然。”

不过,他为何会问出如此问题?

疑惑着,我把他自我耳边扒拉开,语气冷肃,询问:“可是有人同你乱说什么了?”

近些年,随着孔明的权势不断扩大,传言也渐变过分,什么贪恋权势,独揽国政;什么监守自盗,使后主为傀儡;更甚的,还有说他乃是祸国奸佞,欲夺帝位,五花八门的,纯属胡诌。

“没有……”被我吓到,小小子哆嗦了一下,回答:“是瞻儿前些时日在李肃家玩耍时无意听闻到的,李家祖父说父亲独断专权,乃是奸佞之为。”

李肃乃是李丰之子。

“独断专权?”我蹙了蹙眉,重复这个词,然后,问询:“你知晓这词的释义?”

“知晓。”他点头,奶声奶气地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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