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妃:血色贞女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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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妃:血色贞女纱-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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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樊篱不了解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得那位紫苏姑娘流落至秦国咸阳宫,甚至还位居妃位,成为了秦王宠爱的女子。
他拉住了正欲开口再劝的薛之谦,低声说道:“罢了,我等退下。。。。。。给陛下个清静吧。”
两人恭敬地叩首,而后,转身步出了伏羲殿。
小安子始终站在角落中,自从得知了千容浅的想法,他并未劝谏阻拦,只因他懂得王者心中的痛。
“小安子,寡人想要任性一次。”蓦地,千容浅抬起头,幽魅的紫眸中泛动着深沉的爱恋。
“陛下,奴才只有一个请求,请带上奴才一同前去秦国吧。。。。。。”闻言,小安子潸然落泪,他走上前,重重地跪了下来,哽咽着祈求,“不论是福是祸。。。。。。。奴才只求陪在陛下身边。。。。。。。”
“为何你不劝寡人?”千容浅略感困惑地发问,深邃的眸子望向小安子。战从称有。
“奴才知道。。。。。。。陛下心中苦。。。。。。放着可能寻回紫苏姑娘的可能,却什么也不做。。。。。。陛下只怕是坐立难安,日夜煎熬。。。。。。若是如此,何不放手一搏?不论结果如何,也算了了这桩天大的心愿。。。。。。”小安子直起身子,毫无顾忌地表明心中所想。
听到这一番话,千容浅竟欣慰地笑了,“自从紫苏去后。。。。。。最了解寡人的人便是你了。。。。。。好,寡人带你前去秦国。”
“谢陛下恩准!”小安子深深叩首,含泪地凝视着那孤坐在王位上的千容浅,“但请陛下答应奴才。。。。。。此一去,若证实那女子只是与紫苏姑娘样貌极为相似之人而已。。。。。。纵然悲痛,请陛下忘了她,也不要再派人找寻她,就当做,就当做。。。。。。她真的死了。”
“忘了?”悲伤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上缭绕,千容浅执拗地摇了摇头,以笃定的口吻否认:“不可能,若是能忘,寡人早忘了。。。。。。每当寡人努力地想要忘却,每一个我们曾经相处过的片段,便会愈发鲜活地浮现在眼前。。。。。。寡人忘不了第一次见到紫苏时的情景,忘不了再相遇时,她穿着粗布衣裙,怯懦地站在府门外,默默地目送寡人回宫。。。。。。忘不了那个冷夜,她陪着寡人在天音湖畔祭奠母亲。。。。。。”
从座塌上一跃而起,千容浅落寞地伫立在窗边,悠远的目光投向西北方,悔恨无极地喃语:“忘不了她曾不顾生死地救治寡人。。。。。。。
忘不了寡人得胜还朝时,她跪立在神龛前为寡人焚香祈祷时,那虔诚专注的神情。。。。。。为何,直到她离开,寡人才明白,她在用整颗心,用生命在爱着寡人。。。。。。”
“陛下。。。。。。”聆听着他动情的诉说,小安子亦是深受震撼,“陛下。。。。。。”
“失去紫苏。。。。。。。是上天给寡人的惩罚。。。。。。。惩罚寡人不曾珍惜如此挚爱着寡人的女子。。。。。。。”温热在眼眶中攒聚,千容浅猛地仰起头,
不让泪水滑下,“明日就动身出发去咸阳。小安子,传召御史中丞入宫,寡人要事项要交待他。”
“是,奴才这就去通传。”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小安子领命离开。。。。。。
秦国,咸阳宫
寰溪殿
紫苏坐在院落内,仔细地晾晒着药草,将之分门别类地装入药箱内。
这时,守在一旁的毓娟抬眸,远远地望见了正疾步走向这里的凤流钺,“娘娘,陛下。。。。。。您看陛下手中拎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蓦然掀开眼帘,紫苏惊诧地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叹道:“啊。。。。。。那是。。。。。那是整张豹皮?”
她迈开急促的步履,迎着凤流钺而行。
“芙姬。。。。。。”凤流钺笑意满满地快步走来,在她身前站定,高举起手中的雪豹皮,兴奋地向她展示,“看,这豹皮可很是难得。”
紧张地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紫苏赫然地瞥见了他肩膀上破碎的衣衫,几条深深的刮痕泛着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陛下,你受伤了?”
“陛下徒手活捉了这支豹,肩上的伤是被这畜生抓伤的,娘娘赶快帮陛下看看吧。”弗林紧随而至,担忧地回禀。
紫苏根本无心去理会那张豹皮,一颗心全系在凤流钺的伤势上,“陛下,随我入殿,伤口必须地尽快处理。”
“你不喜欢吗?”凤流钺一边随紫苏入殿,一边兴致不减地问。
他为了猎获这雪豹可是着实费了一番心思,为的就是将它送给紫苏。
她找出了药箱,拉着凤流钺坐在长塌上,不敢耽搁地解开了他衣襟的系扣。
凤流钺扣住了她纤细的皓腕,不死心地追问:“莫不成,你不喜欢这豹皮?还是你更喜欢虎皮?”
“陛下,我不关心什么皮。。。。。。管它是豹皮、狐皮、还是狮子皮,我只关心你还在渗血的伤口!”见他一直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紫苏怒极了,语气严厉地低吼。
这一幕倒是让弗林和毓娟完全傻了眼,纵然秦王宠爱芙妃,但她也太过大胆了,岂能用训斥的口吻与凤流钺说话呢?
狭长的琥珀色眸子微微眯起,刚毅的脸侧线条渐变柔和,凤流钺轻声地应道:“都是小伤,无妨的。”
“还小伤?深得都见骨了。。。。。。”紫苏心疼地蹙紧了黛眉,小心翼翼地为他清洗创口,然后上药,包扎。
凤流钺笑了,笑得欢欣怡然,大掌一张,松开了紧握在手中的那张豹皮。
“小伤若不重视,很可能酿成大伤。”拾起纱布药盒,紫苏含怨地瞥了凤流钺一眼,却见他心情大好,“陛下。。。。。。”
“知道寡人为何去猎这雪豹吗?”凤流钺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细细道来:“因为雪豹的皮毛极为保暖,比狐皮、虎皮都要暖和舒适。。。。。。寡人看你平日里喜欢跪在地上摆弄药草,所以打算用这豹皮铺在窗边,这样。。。。。。你下次再跪在地上时,就不怕着凉了。”
话音未落,紫苏已依偎进凤流钺温暖宽大的怀中,双臂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脖颈,“不要为我犯险。。。。。。你要有个万一。。。。。。我不知该怎么办了。。。。。。若是知道如此,我下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地上摆弄药草了。”
“傻丫头,寡人岂是那么不堪一击的?猎头豹子算什么,寡人十三岁就能猎虎了。”凤流钺笑她的大惊小怪,却也爱极了她为自己忧心的模样。
紫苏猛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强势地命令:“不许,以后不许你再猎虎、猎豹。”VEXw。
“哈哈。。。。。。哈哈。。。。。。”接连不断地笑出声,凤流钺爱怜地捧着她的娇颜,爱极了她那双熠熠闪光的美眸,“寡人是不是得遵旨啊?”
“反正,以后你不能在做这么危险的事。”在他炽热目光的注视下,紫苏情不自禁地羞红了面颊。
“好,好。。。。。。你在寡人身边这么唠叨,寡人以后也不敢了。”长臂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抱在了腿上。
紫苏不甚习惯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对于两人如此亲密的接触,有些紧张,“陛下。。。。。。放我下去。”
“怕什么?寡人又不是虎豹,会吃了你?”收拢了臂弯,愈发亲昵地揽紫苏在怀中,凤流钺勾出了一抹满足的笑纹。
紧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紫苏渐渐放松了身子,柔顺地依偎着他。
每日都能感受到凤流钺的好,紫苏便愈发困惑,为何当年流萱会想要杀害他,他对流萱的爱与呵护,定不少于对自己的,“能告诉我。。。。。。为何流萱会。。。。。。会想要杀你吗?”
高大的身子猛地一僵,凤流钺神情倏然转冷,他转过头,唇线紧绷成一字型。
“是我逾矩了,我不该多问的。”不知从何时起,紫苏开始在意凤流钺的过往。
那种想要探明他深沉思绪的渴望越发强烈,若是得不到他的回应,紫苏便会顿生感伤。
“没有,你可以问的。”凤流钺垂下头,狭长的眸子紧紧凝睇着紫苏,决心坦然相告:“你难打没想过吗?”
紫苏茫然地眨了眨美眸,不明白他所问为何。
“寡人名叫流钺。。。。。。她名叫流萱。。。。。。”粗糙的大掌托起了紫苏的下颌,他意有所指地暗示。
清丽无暇的美颜上拂过惊愕的神情,紫苏揪紧了凤流钺的衣袖,“难道,难道你们。。。。。。”
“没错,寡人与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她大寡人三岁。”凤流钺微微颔首,肯定了紫苏的猜测。
“什么?你们。。。。。。”慌乱地咬紧了粉唇,紫苏无法接受这个太过惊世骇俗的事实。
“先别乱猜。。。。。。”凤流钺适时地制止了她的想象,将紫苏抱得更紧,“寡人与她一起长大。。。。。。在外人看来,我们姐弟的关系亲密得有些异常。。。。。。但寡人与她并不是情人。”
紫苏的思绪已然混乱,她困惑地发问:“陛下是何意?”
“寡人与她自小便亲近,寡人的母妃去得早。。。。。。她是最照顾寡人的皇姐。。。。。。年少时积累的情分,在长大后,尤其在寡人即位后,便因为纯粹,而显得那么珍贵。。。。。。寡人对流萱曾有种畸形的依赖。。。。。。她到了试婚年龄,寡人却怕她嫁人后,不再关心寡人,不再陪伴寡人。。。。。。所以,寡人强行将她留在宫中。”复杂的神色在那双犀利的眸子中涌动,他悲伤地低语。
“陛下,你爱她吗?”心微微地疼着,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怜惜,紫苏能理解感情的漩涡,一旦坠入,很难挣扎逃脱。
释然地直视紫苏的双眸,凤流钺笃定地点点头,“爱。。。。。。寡人很爱她。。。。。。但寡人只是将她当做姐姐,当做心里的依赖。。。。。。也许还将她当做了母妃的影子。。。。。。寡人的爱太自私了。起初几年,流萱很理解寡人,并没有什么怨怪。。。。。。但有一日,流萱冲入寝宫,她问了寡人同样的问题。寡人说爱她,流萱哭了,她质问寡人,若是爱她,为什么不肯娶她?”
紫苏的心随之高高悬起,她眼眶微润,“陛下。。。。。。流萱她是爱你的。。。。。。”
“寡人狂傲地回应她,寡人可以给她一切,但寡人此生不会娶她。。。。。。她所需做的就是永远地伴着寡人,照顾寡人,关心寡人,像幼时那般。。。。。。寡人自私地不肯给予她爱。。。。。。却卑鄙地利用手中的权势向她索取她的所有。。。。。。”提及至此,凤流钺痛悔地垂下头,埋首于紫苏的肩窝。
柔软的素手轻抚凤流钺颤抖不已的背间,紫苏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肩头,泪滴簌簌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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