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拜见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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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拜见太子爷-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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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淋湿一半和湿个通透有何区别?叔公的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理。”说完,胤礽打横抱起我,面容坚毅,走进雨幕。
太子妃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央求:“爷忘了皇阿玛说过什么话了么?爷再惹得皇阿玛不快,就不是今日小惩这么简单了!爷不能不顾惜自己,更不能不顾毓庆宫上下啊……”
“放开!”
“妾身不放,妾身斗胆一回,不能让爷出这正门!”太子妃语气果决,手上的力道加重。
“如意,扶你主子下去休息,不等我回来,不能出寓明苑半步!”胤礽面容转冷,撂出狠话,见
如意还在犹豫,厉声道:“你看看清楚,谁是这里的主子,再慢半步,你永远别想踏出院门!”
如意吓得一个哆嗦,赶忙扶起太子妃,顾不上尊卑贵贱,连拉带扯拖着太子妃走开。胤礽不再迟疑,抱着我大步往乾清宫的方向去了。
大雨中的两端越来越远,我还依稀听得到太子妃低低的哭泣和怨斥,对象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我。
阿嚏
我打了一个喷嚏,身上湿了通透,冰凉的雨水黏在皮肤上,寒意渗透到骨子里。他听到我的动静,低头柔声说:“等到偏殿,让人带你下去换衣裳,别冻着了。”
我摇摇头,窝在他的臂弯里,寻得数日担惊受怕后的一丝安然,他的手臂温暖有力,让我暂时忘却身处何种险境。
“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进去,让皇阿玛看到。”到了乾清宫偏殿,他把我放下,微微俯下身子,抬手捋起我的一绺湿发,轻柔地别在耳后。
我点头,顺手握住他搁在耳畔的手,用力握了一下,诚挚道:“不要顶撞皇上,只求你勉力一试,也要顾及自身安危。”
“等我。”
趁我不留意,他侧首一吻,唇瓣轻轻划过脸颊,热度来不及贴合就被冰凉的雨水冲淡。那抹飘逸的杏黄衣角,消失在朱漆门廊的转角,带着寄托和期盼,走向不知名的殿堂。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如末日的犯人接受最后的审判。我拳掌交叠在屋里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躁随着时间的流逝烧得愈来愈旺,一边是知道历史索额图的确因为筹谋太子上位而被论罪处死;一边是曾经发生过偏差,这些年出现过不少和历史记载不相吻合的事件,我一直抱着侥幸的态度想,历史或许不是后世所想的那般。死路和生机,就在康熙的一念之间,我在赌康熙对先后的感情对太子的重视,只要能保住亲人的性命,我也别无他求。
“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从殿外闯进一批侍卫,二话不说把我抓住,我使劲挣扎丝毫无用,蓦然听到熟悉的太监声。
“姑娘别白费力气,敢明目张胆蹿腾太子爷到乾清宫的人,老奴真是第一次见到。”梁九功走出来,多年没见,他已经是个双鬓斑白的老人模样。
乍见故人我不禁忘记反抗,这一连串的突变让我手足无措,于是问道:“何故抓我?”
“姑娘的胆子还是和小时候一般大,犯了滔天大错仍不知悔改。皇上有令,既然她这么想见索额图,那便把她押去宗人府,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显示不了??

、毒酒

乍见故人我不禁忘记反抗,这一连串的突变让我手足无措,于是问道:“何故抓我?”
“姑娘的胆子还是和小时候一般大,犯了滔天大错仍不知悔改。皇上有令,既然她这么想见索额图,那便把她押去宗人府,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进去!”我被领头侍卫重重推到宗人府大牢,昏暗的牢房里传来一股酸臭的气味。我掩住口鼻,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干呕起来。
“玉儿,你怎么……你怎么进来了?”角落里传来沧桑老者的声音,我艰难抬头,看到玛法瘸着步子走过来。
“玛法…玛法您怎样…他们对您用刑了?”我扶住他,两眼含泪到草堆上坐下,吸着鼻子上下打量他。
玛法瘦了许多,眼眶乌青头发霜白,不知又苍老了多少倍。
他摇头说:“皇上只让人严加看管我,没有用刑,这里潮气重,腿疾又犯罢了。好孩子,玛法让你乖乖呆在苏麻喇姑那里,你怎么被人抓到这里来了?太子他知不知道?”
我垂下脑袋,懊丧道:“是我一时冲动,求太子到乾清宫求情,然后就被皇上抓到了这里。如今也好,与其让我一个人在宫里苟且偷生,不如和玛法、阿玛你们同生共死,孙女不孝,这些年不曾陪伴您老人家身侧,今日赫舍里一族落难我得和你们在一起才放心。只是……孙女无能,连累了太子……”
索额图重重叹气,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好,有骨气,不愧是我索额图的孙女!”
“玛法,我听说咱们家已经被查封府邸,阿玛和叔伯都被论处死罪,皇上怎会如此无情不念往日恩义……”
“慎言!孩子这话可乱说不得,是罪加一等的死罪,玛法自知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玛法今日这般罪有应得,可你不同,你还年轻不能白白受我们拖累。”玛法打断我,声音冷下去继续道:“怪只怪我一时大意,让明珠和高士奇钻了空子,我受累没什么,就怕让皇上太子之间生了嫌隙,让明珠他们捞尽好处。”
我想到自己突然就被抓来,也不知道胤礽那边情况如何,不过想想都能猜到,康熙必然对他的求情勃然大怒,现在情况一定不乐观。
“玛法,无论如何,咱们家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是一代明君,会给咱们留条生路的。”我现下只好这么安慰玛法,事实上也是在催眠自己。
玛法满是皱纹的脸展开笑容,摸摸我的头没有说话。
以前舒舒服服过日子不知道,现在进了天牢才明白什么叫做度日如年,我虽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家千金,但无论在现代也好古代也罢,都没来过牢房这样的地方。宗人府关押犯人的牢房和普通牢房不一样,或许是康熙的意思,玛法和我被单独关在一个森严偏僻的牢中,高高的围墙和窄小的窗户形成鲜明对比。在常年没有阳光照射的地方,一切显得潮湿冰冷,牢中的各种气味错杂,每每呼吸胃里都忍不住翻江倒海,更别提吃下东西。
我仗着年轻还能撑过去,可玛法年老体衰,实在折腾不起。他的腿疾又犯,半夜里隐隐作疼,强忍着直撑到天明才叫我发现。
“玛法你怎么了?你腿是不是疼得厉害?”
他强大精神笑了一笑,一手扶墙坐起一手用力按着膝盖骨,嘴唇干裂发白,看样子实在不大好。
“这位大哥,你能端盆热水拿块毛巾来么?我玛法他腿疼,我给他敷一敷……”我试探着对狱卒开口。
“去去去,敷什么敷?都没几天活头,趁早了结得了,还当自己是主子要人伺候呢!”狱卒二话不说呛回来,满脸鄙夷不屑。
我怒上心来,腾地站起欲要说辨,被玛法拉住摇头。我握紧拳头,发狠道:“皇上还未下死令你们就敢私自恶待我们,出了差错你有几个脑袋担当,不过是一盆热水都不肯给,你怎的就知道我出不得这宗人府了!”
狱卒轻慢讥诮的脸色变了变,许是想到什么,表情缓和不少,仍然恶声恶气说:“得了得了,爷今日不跟你计较,老李,去端盆热水和毛巾来。”
我舒口气回到玛法身边,不多久,热水送进来,就着毛巾我给玛法敷敷膝盖。
“瞧见没,死到临头还尖牙利嘴,等皇上处刑看她怎么嚣张……”
“你也别做绝了,方才她说的也在理,皇上虽禁锢他们,但还没说要处死他们,这索额图要是在牢里死了,咱们也吃不了兜着走。何况,不是还有太子爷吗?”
“哟兄弟你可真会说笑,太子爷要能救还会让他们落到这个境地,你还没听说吧,皇上前日下令禁足太子爷,现在连毓庆宫都出不来。还有,若是谁敢再为罪人求情,也按同罪论处。”
“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哟,没想到权倾一时的索相也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谁料得到啊……”
外面的几个狱卒一边喝酒一边朝这里瞄,指指点点幸灾乐祸,我收拾好凉掉的热水,看到玛法已经半睡过去,神情黯然,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到角落冥想。
胤礽被禁足了,康熙显然下定决心不让任何人为我们求情,赫舍里氏几乎全军溃败。前日大雨里太子妃拼命拉住胤礽苦苦哀求时我没有注意,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当时胤礽就是被禁足在书房不能出来,否则院门口就不会突然多了许多侍卫。可我却糊里糊涂让他去乾清宫求情,落得现在的下场,太子妃是对的,她为了保护毓庆宫和胤礽,明哲保身没有错。
牢里的光线很暗,除了坐在那里发呆干等,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浑浑噩噩中几个日夜过去。
“玛法我扶您起来走走,对筋骨有好处,夜里腿还疼不疼?”
“好多了,你的法子有效,玛法的腿疾都快叫你医好了!”他神情松快,可眼睑下的一片乌青却掩饰不了满身疲累,只不过在安慰我罢了。
“玛法,等咱们出去了就到江南住,买个大大的宅子,我天天陪您到处闲逛,您这腿疾保准儿好!”我吸吸鼻子,强颜欢笑。
玛法笑笑不语,随我在狭小的空间来回走动几步,便停下来。
我听到牢门外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不禁回头张望,几个小太监簇拥着走来。
“罪人索额图接旨”领头太监尖利的声音传来。
我和玛法缓缓跪下,静静等候宣判。
“上谕索额图世贵皇亲,潜谋大事,结党营私,往来诡秘。屡犯国法,狂悖猖獗,实乃我朝第一罪人。念其皇室宗亲,略有功成,予以全尸。现赐酒一杯,令其自行了断,不得有误。”
老天,这是什么意思,这究竟是何用意!我的头顶炸响几道雷鸣,不可置信地望过去,领头太监神情冷漠,手中捧着一道明黄诏书,宣告最后的审判。
“罪臣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被玛法强行按着跪下,木木磕头,薄薄的一块布料飘到手里,成了一张催命符。早有太监端上一个木盘,里头摆放一只小杯子,一壶酒。
“索大人,请吧。”
酒被送到身前,我瞪大眼不敢相信,惊恐地拽住玛法欲要拿杯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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