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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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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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是九五之尊,自然要赌得大些。”容浅念眼角牵起淡淡的浅弧,极是好看。

惠帝大笑:“胆子不小,你倒说说,赌多大?”

“不然,就赌命好了。”容浅念眸子一眯,弯弯的月牙儿。

萧凤歌手里的茶杯一抖,洒在了手上,这茶是怎么也品不下去了。

果然,这大逆不道的话,叫惠帝脸色大变:“好大的口气,敢和朕赌命的,难道你不知道朕一句话便能摘了你的脑袋。”

帝怒,殿中噤若寒蝉。

唯独容浅念笑意不减,悠然自得:“身为臣女,自然要为皇上排忧,既然皇上对臣女的脑袋这么感兴趣,不如就赌臣女头上这颗脑袋如何?”

容儒海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萧凤歌揉揉皱紧的眉心,回头看着自家王爷老爹,那意思很明显:好好准备一下,这脑袋小爷要护着。

忠亲老王爷直吹胡子,恨不得直接将这不孝子撵出去,无奈,拗不过儿子鬼迷了心窍,只得上前:“皇上,这百花宴乃盛事,这赌命之事不可为,免得冲了喜气。”

容浅念直接抛给萧凤歌一个白眼:丫的,别拖后腿。

白眼狼!

偏生,他萧凤歌还放不下这白眼狼。

“皇上,您赌还是不赌?”悠悠嗓音,带了一种游刃有余的恣意。

这容家小九,当真胆色过人。

“朕便准了你,说说看,怎么赌你的脑袋?”

乖,真听话,咱慢慢玩,容浅念笑了,道:“十杯酒,五杯毒酒,臣女若饮下五杯,安然无事,便算作臣女赢。”

殿中一片缄默,皆是瞠目结舌看容家老九。

这般女子,揣度不透半分,一切皆无常理。

“你若赢了朕,这头筹,朕便许了你。”惠帝甩袖,大喝一声,“来人,斟酒。”

一把璇玑酒壶,毒酒掺半,无色无味,难辨,所有人不由得慌了神色,唯独她,浅笑明媚:“皇上,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容浅念眸光半敛,抬手便执起了第一杯酒。

“容浅念。”

这一声是谁,很轻,一扣即断般。容浅念认得这个声音,是萧简,只是觉得陌生。

几乎同时,还有个声音,喊得很急迫,微微颤抖,他唤:“小九。”

是萧凤歌。

容浅念低头,他正抓着她的手,很用力。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这狡猾的狐狸从不吃亏,只是奈何担心害怕半点由不得人。

奈何,这狡猾的狐狸,气死人不偿命,这般生离死别的气氛,被她一言给破坏了个干净:“忠亲王爷,要是我真有个什么,可千万要看紧了凤歌儿,他要为我殉情了,我可不得安宁了。”

萧凤歌整个人愣了须臾,便是在这个须臾,容浅念拿开他的手,扬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这个——”

萧凤歌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气恼的话了,眸子一点一点紧绷,看着女子一杯一杯悠然自得地往嘴里倒,天知道他一颗心快要跳出来,手心生生捏了一掌心的汗。

五杯酒,一干而净,不过片刻的时间,只是这个女子的片刻,揪扯了谁的心,扯动了一辈子兴许也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心颤。

良久,良久,那女子笑了,还站在那里,眸光依旧明媚。

萧凤歌,这才发现,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还有那长长的一声叹,又是谁在牵念。

又是良久,她笑着开了口:“皇上,臣女这颗脑袋,您还摘不摘?”

一语,惊动了殿中人。

惠帝沉吟,才道:“今日若朕摘了你的脑袋,他日怕是后人指着史书骂朕昏君。”冷笑一声,不怒不喜,意味深长,“你这脑袋,朕可摘不起。”

赢了呢?她一介女子,一局赌局胜了帝君,赌命,世间有几个女子敢?

容家老九,果然非池中。

而她,依旧笑得恣意,俯睨一眼,倾身上前,执起案桌上的酒盏,欠身道:“臣女以酒敬之,谢主隆恩。”

刚刚落下的跌宕再一次掀起。

十杯酒,五杯毒酒,这毒酒上敬乃谋逆,诛九族的死罪!

“皇上恕罪,小女糊涂。”容相老头这额上的汗就没一刻消停。

一瞬紧绷,忽然,惠帝一声大笑,甚是酣畅:“哈哈哈。”笑罢,惠帝接过容浅念的杯子,一口喝下。

萧凤歌扬起嘴角,这才笑了。忠亲王也看着自家逆子,一头雾水。

五杯毒酒,玄机重重啊。

容相汗流浃背,只听得头顶帝王笑意欢快,道:“容相,你这女儿可不糊涂。”凝眸,睃向容浅念,“你说说,如何知道这酒里没毒的?若是答得好,朕便将这头筹许了你。”

众人醍醐灌顶。

原来,这一局,她胜的不是运气,是揣测帝心。

容浅念缓缓道来:“因为皇上若真要了臣女的命,怕是他日后人对着史书,即便骂的不是昏君,也是暴君。”

这女子,当真胆大妄为到惊世骇俗。

惠帝不怒,反笑:“何以见得?”

“百花盛宴,丞相之女死于非命,即便皇命,喜宴成丧,三十年仁君一朝毁。”她笑,眉间尽是恣意不拘,“皇上,你说臣女的脑袋你摘得起吗?”

这女子,屡次语出惊人,这一问,置皇室颜面何在,置帝君威信何在。

她敢,她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文皇后当下怒道:“放肆!”

放肆?放五放六,她都敢,她依旧笑问:“皇上,你说臣女说得对与不对。”

惠帝龙颜舒展,大悦:“对,对极了。”

步步为谋,精心揣度,这个女子,聪慧得叫人心惊。

“容相,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容儒海抹汗:“老臣惶恐。”

惶恐?怕是惶恐的人不少吧,如此一来,这京都盛名的傻女一朝成才,胜君一筹,得多少人睡不安稳,光是容家大宅,就好些呢。

“聪明是聪明,只是太过放肆了。”久久未言的太后忽然道。

“以后许是自家之人,放肆倒也无妨。”女子盈盈看向惠帝,“皇上,今日盛宴,便容着小辈们闹上一回吧,平日也不见宫中这般热闹。”

容浅念抬眼望过去,这才发现女子一双紫眸妖异,倒是不见半分恶意。

这便是皇帝宠妃紫衣,倒真如市井所说,乃祸国殃民之姿。

只是这突然偏帮倒叫容浅念受宠若惊了,她抬眼细细又看了几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紫妃娘娘眼熟。

文皇后接过话,道:“紫妃妹妹,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先不说容家九姑娘还未与皇室姻亲,即便将来做了我天家的人,这皇权威严又岂是说不顾就不顾的。”

这话容浅念就不爱听了,弄得好像她非嫁进天家一样,想了想,貌似又是这个礼。

诶,自家男人怎生姓了萧。

容浅念懒得管女人间的口舌,她继续她的:“皇上,臣女还想再放肆一回。”

“放肆!”

容浅念暗暗翻白眼,能不能换一句?

直接无视,容浅念直接对上惠帝端详的鹰眸,不疾不徐地开口:“皇上既然许了臣女头筹,臣女恰有一事求皇上恩准。”

“朕,君无戏言。”

容浅念眼神一亮,兴奋了:“臣女想向皇上要一个人。”

惠帝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在这片刻,年太后插话了:“皇帝,哀家今日也想向你要一个人呢。”

靠!老娘的压寨相公。容浅念有种煮熟鸭子飞了的感觉,只想骂娘。

“母后请说。”

好一幕母慈子孝,对此,容浅念除了翻白眼还是翻白眼。

年太后起身,手一扬:“传哀家懿旨,晋文公府惜朝郡主娴容淑德,毓质令名,宜为国妃,赐婚夏王萧简。”

一旨过后,殿中噤若寒蝉。

谁人不知,太后偏宠夏王,这一旨赐婚,将晋文公十万右翼军这块肥肉送到了夏王嘴边。

太子又该当何处?

良久的缄默后,惠帝沉声道:“母后既然拟了旨,晋文公便接旨吧。”

文皇后脸色大变。

果然,外戚专权,自古都是帝王之患。惠帝果然存了存了与文家分庭抗礼的心思,而夏王便是上选。

容浅念摇摇头:皇家果然是一潭污水。

晋文公江海素未敢迟疑,上前,叩谢:“老臣谢太后赐婚。”

自始至终,惜朝郡主怔愣不动。

太后忽然沉声:“惜朝,你可是对哀家的旨意不满?”

惜朝郡主盈盈目光望向萧凤歌。

萧凤歌随即转头,一脸的漠不关心。

惜朝郡主眼泪忽然就下来了,咬着唇:“臣女,臣女——”

还未等江芙话落,萧简上前,字字如裂帛:“请皇祖母收回旨意。”

这一出赐婚,当真跌宕。

夏王一举,无疑惊呆了众人。容浅念也不禁直摇头:这厮抽风了,到嘴的肥肉居然给吐了出来。

太后当场便红了脸,大怒:“胡闹,退下。”

萧简不退半分,抬眸,眼中决然不改分毫,他道:“夏王妃,儿臣心中早有意属,请皇祖母成全。”

此番话,掷地有声。

容浅念第一次觉着,这天家的男人,虽然次品太多,良品倒也没停产。

夏王此番表态,无疑当众打了太后巴掌,纵使太后平日在如何偏宠,这会儿也是怒其不争:“你身为皇族,婚姻大事岂能由着你胡闹。”

“这夏王妃非她不可。”

好个非她不可,皇家之人,能说出这等话的人,能有几个?

不想,冷面夏王竟有一腔柔情,着实惊呆了一干眼珠。

“你!”年太后气得手指直颤,一甩衣袖,“别再说了,我风清天家儿孙,如何能这般儿女私情,哀家懿旨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

“皇祖母——”

年太后冷冷打断,态度坚决:“不用再说了。”

萧简还欲再说,被惠帝挥退:“母后,不如先听听看是哪家千金。”

太后默,算是退了一步。

萧简抬眸,缓缓看向了容浅念,她眼皮一跳,那是不详的征兆。

萧简沉沉嗓音如裂帛:“右相容府。”

他语气一顿,所有人怔住。

容浅念眼皮继续狂跳。

“九小姐容浅念。”

萧简中气十足的声音许是用上了内力,在殿中回荡不散。

靠,老娘和你不熟!容浅念险些破口大骂,忍住,忍住,擦,忍不住了,她一个冷眼飞过去,正欲开口,萧凤歌一声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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