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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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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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长街的百姓惊呆了,惊傻了,不少腿脚软的,趴下了。

看到了看到了……妖后娘娘,哦不,皇后娘娘芳容。

瞬间,吓趴了一地。

“免礼免礼。”

这下,趴下的更多了。

“平身平身。”带着一股子江湖的侠肝义胆,五官精致的一张脸,竟生得几分妖气几分邪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勾人滴!

这妖后!

“客气客气。”

“平身平身。”

“……”

皇后娘娘,一路四字箴言,喋喋不休,甚是热情,就差跳出凤辇,来个广场舞了。

妈呀,这真是一国国母?而不是江湖地痞?温柔娴雅呢?端庄大方呢?她要用这一套招呼来母仪天下?这个世界,很玄幻。

离,连连摇头,抬眸:“皇上,您看娘娘她——”

是不是太奔放了点?

“由着她吧。”马上的某帝,看着凤辇发笑。

离闭了嘴,不说话了,又听得主子说:“命人将垂帘放下,莫要吹了风。”

放下?貌似垂帘是某位娘娘自个撩起来。吹风?是拉风吧,很拉风。

那边,凤辇之上,女子嚷嚷个没完,左右呼应精力十足。

离嘴角抽了抽,脱口道:“娘娘生龙活虎着呢,哪像病了。”背脊一冷,离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低头。“属下多嘴。”

诶,忠言,果然逆耳。

“可都准备妥当?”

离道:“这沿路至皇陵,大军严阵以待,以保万无一失。”

对此,离很咋舌,娶一个媳妇而已,用得着云起的几十万大军半壁江山吗?

诶,妖后,果然祸国。

哦,还乱心,皇帝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凤辇,深深看着:“这会儿安静了,朕倒不安心了。”

可不是,怪哉了,凤辇那边,手脚脸都没往外伸。

容浅念很大爷,侧卧凤榻,翘着一条腿,端足了皇后的架子:“伸手不行,伸脚不行,伸脸也不行,你们一个,两个,”素手,一排指过去,戳着一个一个女官的脑袋,她气急败坏地吼,“一个个是想憋死本宫吗?是想无聊死本宫的太子殿下吗?憋坏了无聊坏了,你们有几个脑袋赔?”语调甚高,“啊!有几个脑袋?”

干太子殿下毛事啊?

女官们手脚颤抖,牙齿哆嗦,用那仅一个的脑袋磕头:“奴婢,奴婢不敢。”

容浅念趴着软榻,抬抬手指着,懒懒地:“你留下给本宫捏脚。”抬抬脚,狠狠地,语气恶劣,“其余的,都给本宫滚下去。”

三两个女官面面相觑,低头如获大释:“奴婢这就退下。”

笑话,留下?留下捏脚还是找屎?纯找屎!

不一会儿,这陪坐的几个女官屁颠屁颠地滚下了凤辇,里头,容浅念继续耍大爷:“小美人,来给本宫好好捏捏。”

小美人缩在角落,杵着,眼睁得很大,水汪汪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跟受了惊不断拍打的蝶翼似的。

这楚楚模样,美人兮。

正是‘女官’茯苓!

容浅念用脚踢了踢茯苓的裙子,粉色的,她觉得甚是配他,笑得欢畅极了:“不要害羞嘛,眼下无人,过来,娘娘和你说说私房话。”

容浅念勾勾手指,茯苓还是杵着,唯独一双大眼,眨啊眨。

容浅念一拍脑袋:“哦,我忘了。”她凑过去,笑眯眯地,“不要叫哦。”

话罢,撩了撩长发,指尖多了根白森森的银针,对着茯苓小美人白嫩嫩的脖子就是一扎,小美人身子一软,张嘴就喊:“救——”

容浅念一掌下去,茯苓两眼一翻,将晕,不晕。

“我让你别叫的。”容浅念摊摊手很无辜,拍拍茯苓涂满胭脂还发白的小脸,哄着,“等会儿,要乖乖听话哦。”

茯苓软趴趴的,呜咽了几声,乖巧了。

容浅念浅笑嫣然。

风,忽起,流苏掀起,露出她的脸。

“十一。”一声轻喃若有若无,散在风里。

这世间,唯有萧殁唤容九十一。

风吹起衣袍,观望台之上,背影萧索,蓝眸沉下雾霭浓浓,他看着凤辇,流苏里,若隐若现的容颜。

一眼,恍如隔世。

“主子。”

视线不曾离开,萧殁淡淡嗓音:“如何?”

青衣望着观望台下人山人海,道:“十万大军守皇陵,二十万驻扎城外,五万沿路护送,宫中只留五万,除了边境大军,所有人马全部出动。”

一个封后大典,动用了云起六分兵力,楚帝真是下了老本啊。

萧殁只浅浅地轻笑,寒凉:“倾巢出动,云宁止他倒舍得。”

可不就是说嘛,昏君行径。诶,又一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

青衣没敢回话。

“右翼军到哪了?”

观望台下,凤辇已经走去了一段距离,萧殁凭栏,眸光越发深远。

“城外五里。”

眸光缠着凤辇,微微沉吟后,转身,容颜绝美:“一个时辰之后,攻城。”

青衣沉凝,思忖了一番,问:“以何名义?”

“无义之师。”萧殁不曾深想,脱口便道了这四个字。

青衣大惊,单膝跪下:“主子三思。”

无义之师?史书该怎么写?大笔一挥:风清新帝挑燃烽火,乱天下之乱,平天下疆土。

左右,都是个暴君的下场。

青衣极火燎原的,又道:“主子,何不找个理由,忠义之师的理由并非没有,若是以王妃——”

冷冷的嗓音打断:“我不愿她被史书载为红颜女子,那我便为她做一回暴君何妨。”

何妨?

也不何妨,就是天下史书,都得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留着给后人你一嘴我一嘴,闲暇无聊时骂上几句暴君。

负尽天下不负卿,只是,何必?

青衣劝:“主子——”

萧殁抬手:“罢了,我已决定。”

青衣张张嘴,终究是罢了口。

诶,这挑起战火,乱天下和平的罪责是担着了。

“青衣,率铁衣卫攻入云起皇宫,于一个时辰,与右翼军汇合,三军入皇陵。”

凤辇已远去,萧殁缓缓踏下了观望台,神色怅然若失。

青衣随行,问道:“那主子您呢?”

“我的女人在等我。”

眸间,昙花绚烂,温柔了容颜。

他燃了满城硝烟便来了,将踏着烽火独去,甘愿不仁不义负尽天下,因为,她在等他。

世间多少人会觉得这样一个理由太苍白,承载不了这天下之重,当然,青衣也这么觉得,只是张张嘴,却没法子开口。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就是甘愿。

此时,已过午时,云起皇陵外。

“帝后朝拜。”

司礼监尖细的嗓音绕着皇陵外,久久回荡不落。

帝后朝拜?尼玛,古人真是一套一套的,刚刚跨了什么劳什子火盆,现在又要跪膝盖。

她容九顶天立地,不跪父母不跪皇帝,跪一群死人,她丫的抽风吗她?

于是乎,一群司礼监的老头子看着皇后娘娘眼望四天充耳不闻纹丝不动。

“娘娘。”

身边的一干女官都急了。

容浅念一脸迷惑:“嗯?”

我滴娘哟,装啥呢?装傻啊。

女官相互打了个眼色,又铺了一块垫子:“该跪拜先皇了。”

容浅念眸子一转,随即,一声哀嚎:“诶哟,本宫的肚子哟。”

那女官都快哭了:“娘娘。”

云宁止侧眸,望了一眼容浅念的肚子,这是第多少次了,嗯,数不过来了,次次少不得那句:太子殿下有个什么闪失,你们赔得起吗?

他萧殁的种,在他云起的地盘,真真嚣张跋扈。

云宁止冷眼看着,还有什么花样。

“本宫虽也想三跪五叩,略尽本宫的孝意,奈何腹中太子殿下闹腾,本宫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抚着女官,龇牙咧嘴的倒是有模有样,“诶哟,又闹上了。”

“娘娘。”女官们不敢劝这位,便指着另一位,“皇上。”

云宁止挑挑眉,看容浅念。

她卷着手绢,抹着莫须有的汗:“皇上啊,昨儿个还宣了御医说本宫体虚气弱,这药方子才刚下,万一动了胎气,让太子殿下磕着碰着了哪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臣妾可真就罪过了,实在无颜面对云家列祖列宗啊。”

是无颜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吧。

昨儿个不是说,有病没病吃一坨,不吃死了,也吃屎了,熏着了、恶心了太子殿下……

她这性子,要她下跪,指不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云宁止头疼了,挥挥手:“免了跪礼。”

司礼监的老古董们一听,都炸毛了,大司马秦仲豪第一个就不答应:“皇上,万万不可。”

云宁止正欲开口,身侧的女子抢先了,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平坦的腹:“大司马大人,这太子殿下,有个什么闪失,你赔得起吗?德妃姐姐那肚子啊。”摇摇头,咋舌,“啧啧啧。”

“你——”

大司马满脸铁青,她却言笑晏晏,大红的凤袍曳地,发间凤凰鸣鸾,垂在额间一点金色吊坠,胭脂妆点下,美得张扬。

江山多娇,怎敌她唇间一弯浅笑。

云宁止提声,道:“不得异议。”

话落,撩起龙袍,一国之君跪地三叩,百官俯首,九叩。

唯有容九,直直站着,凤冠下,滑落一缕头发,自在地乱着。

鼓声响,午时已过三分,司礼监又道:“百官朝拜。”

“臣等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贺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云宁止扬手欲开口,女子的嗓音先了一步:“众爱卿平身。”

云宁止脸一黑,百官在风中颤抖。

皇后的御用女官们跺脚了,恨铁不成钢了:“娘娘。”

我的娘娘啊,这套礼都教了多少遍了。

迟了半响,云宁止才道:“众爱卿平身。”

百官这才起身,各自摇头。

朝拜的人,一波完,下一波,折折腾腾又是半盏茶功夫。

“吉时已到,入皇陵。”

原本恹恹欲睡的某人眸子一转,亮了,伸出一只手:“美人儿,搀着本宫。”

一只僵硬的手抬起,微微有些颤抖,背后,银针相抵。

半响,皇陵深处,容浅念落下脚,只踩三分,有些不稳。

“小心。”身侧云宁止扶了一把。

尼玛,一块砖,踩三分,多一分,万箭穿心射成马蜂窝。

小骚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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