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生活手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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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夫人生活手扎-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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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占领小县城之后,易军乘胜追击,几支分兵进入了林州。
而这时,秦南的武家突然有人来了秦北,给知州夫人萧玉珠送来了拜帖,说想上门造访。
要来的,是武家的一位夫人,乃武家现在排行第三的三老爷之妻,她是带着女儿来秦北的,说是欲要跟秦北一位将军家结亲,她先过来看看。
欲要结亲的那位将军家,正是云麾将军陶绀家。
这是密探刚从陶家入住的地方听到的,萧玉珠得了探子的报后眼皮直跳,急叫了陶夫人入府。
陶夫人一听陶家要与武家结亲,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可能,我没听说过有这事。”
“不管是真是假,可否能查查?”知道不是陶将军陶夫人家后,萧玉珠算是暂松了一口气,这时相比陶夫人的激动,她还算是能沉得住气。
“我这就去。”陶夫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皇帝厌恶武家就差没宣诏天天下了,皇后在年前不久就处绝了武家在京的一家二十口人,这时候只有那脑袋吃了屎的,才跟武家沾上关系。
他们陶家要是有户人家跟武家沾上关系,陶夫人能撕了他——他们家将军就等着收复失地之后成为秦州大帅,如若可能,还能封候,谁敢断了他们家的好事,他们家就要谁的命!
“姐姐……”萧玉珠看陶夫人直往门边冲,她大叫了她两声也没叫住人,来不及多说,她叫了桂花跟上,“快去跟陶夫人说几句话,让她冷静下来再回家去,还有给张夫人送信,尽快去陶府。”
“是。”桂花已经飞奔出去了。
萧玉珠捧着肚子坐下,肚中的孩儿已有八月,一直安安静静地呆着她的肚中,偶尔半夜才会踢动几下,这孩子怀得不辛苦,她还以为能顺产下来,可武家在边境大捷之时来人,还沾上了陶家,这日子,怕是没她先前想的那么太平了。
“夫人,您看,要不要给大人那送个信过去?”阿桑婆过来与她捏肩,轻声问她。
萧玉珠点头,“送,把拜帖也一并送过去。”
“陶家应该也会送消息到陶将军那去罢?”
“这等事,陶家岂敢小觑。”
如萧玉珠所说,陶家不敢小觑,陶夫人一回去找了大儿陶帅把事情一说,陶帅眼睛一缩,问他娘,“这话可是狄夫人跟您亲口说的?”
陶夫人气绝,“不是她跟我说的还能是谁?你还能当你娘是个乱传话的?”
陶帅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娘,如若这事是真……”
“那你还不赶紧去查!”陶夫人咬着牙根恨恨道,“最好是没这事,如若真有,看我不打死那一家子。”
就在她说话之时,陶帅已经出门,大叫了家里的亲信过来与父亲传信,他这厢,快马去了族长家。
陶家族长正卧病在床,一听陶帅的事,掀被起身,传各家家主上门。
陶帅一直呆在族中家,到半夜,他守在长老堂那边的人来了消息,说已经查到了,族长让他过去。
陶帅一过去,发现了与他们家早已分家的大伯跪在了门口……
他见此,脑袋就像被铁锤重击,来不及多思,他越过大伯,走到了族长面前,与族长和众长老行礼。
“人我是给你们家找到了,怎么处置……”六月的天,重病的老族长还裹在貂皮大氅里,眼睛半睁不睁,虚弱地道,“商量个章程出来罢。”


、第204章 最新更新
兹事体大;陶家有名望的人悉数在场,陶帅落座后;先看向了他家的亲叔公;陶明公;“叔公……”
这事与陶明公家有直接关系的;陶绀是他的亲侄子,陶绀升官进爵;于他脸上有光;于他家中也有利;他被叫到,没有推辞,朝陶帅点了下头,朝陶大伯陶绐道,“这亲事,是你家主动提起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陶绐抬起脸,一脸愤怒,“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我只是为我儿求娶武家之女,这有何不对?为何深夜找人把我架来?众族老皆是我长辈,今晚不给晚辈一个交待,晚辈倒是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
他说话铿锵有声,长老堂本就空旷,他一话落,屋子里全是他的回音。
陶家陶绐这支,二男一女,他们父亲死后,把田庄铺子全给了陶绐,把兵器行给了陶绀,在死前由他作主,为两兄弟分了家。
分家之事,怎么分,都是过问过两兄弟。
先前两兄弟刚刚分家时也没什么闹得不可开交的嫌隙,陶绐的田庄铺子比兵器行要挣钱得多,但在陶绀上战场立功之后,朝了不少朝廷下派的活,兵器行日益壮大,到了这几年,更是日进斗金,陶绀多次跟弟弟说兵器行是他爹的,他也有份,想跟陶绀分钱。
但陶绀没理会他。
当 年陶绐得了最值钱的田庄铺子,分家得的最大的是长子,本来老母是该由长子赡养,但陶绐夫妇都不喜刁钻的陶母,把母亲推给了陶绀家养,一年到头,就过年那个 月接到他们家去过,露脸得名声,而陶母喜欢长子,陶绀家养她到死,她在死之前还把她的东西全分给了陶绐,而陶绐一件不落地搬了回去。
陶母的丧事,还是在陶绀家办的,钱财也皆由陶绀所出。
自此,陶绀对陶绐这个大哥就没有以前那么的客气了。
陶绀是个孝子,但也对母亲就此冷了心,每年除了清明节去为父亲扫墓顺带扫一下母亲的,平常有事要是去陶家坟山,他都不会再去陶母坟前看一眼。
他也知对受尽母亲刁难,忍辱负重的妻子所负良多,那之后才对陶夫人真的好了起来。
而陶帅身为陶绀夫妇的长子,已是及冠之年,与大伯家的恩怨他每样都清清楚楚,大伯什么心思,他自也是明白。
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大伯这么糊涂,给家族惹来杀身之福,还这么义正言辞。
陶 绐话后,见屋子的众长老个个都没出声,他认为是他震住了他们,忍不住微微一笑,含蓄地忍了那点小得意,“武家可是皇亲国戚,先太后的娘家,又是秦南百年勋 贵之家,我能为我儿求得这么一桩婚事,大家都是自家人,以后要是有个什么事要朝上面递话,岂不是好说话得很?这都是于大家有好处的事。”
陶帅这时心里一思忖,没理会他大伯的大放厥词,而是起身,悄然走到了族长的身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道,“太伯公,上面的意思是,武家怕是也有通敌叛国之罪。”
陶族长一听,本来半睁的眼突然睁大,浑浊的眼突地清明了不少。
陶帅朝他躬了一身,又坐了原位。
陶族长这时招来身边的长老,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那不吭声的长老眉头一皱,起身把话传到了身边之人。
不一会,家族的四大长老,和有名望的六个长老都知道了陶帅刚刚在陶族长耳边所说的话。
这一次,陶族长开了口,朝满脸狐疑的陶绐道,“陶绐啊……”
“伯公公,陶绐在,您说。”陶绐对这个族长还算恭敬。
“陶家的女儿你们家是非娶不可了?”
“这……”陶绐不解,“伯公公,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准我们家娶吗?族里什么时候,拦着人娶亲了?”
“咳咳……”老族长轻咳了两声,用虚弱的声音慢慢地道,“如若拦,你们家是娶还是不娶?”
“荒谬,荒谬至极!”陶绐跪着本来是想作态要让给他一个交待,这时他也顾不得作态了,他当即站了起来,朝陶帅斥道,“陶帅,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大了翅膀硬了,连你亲伯父你都要搞了?”
陶帅朝他举了一揖,偏过头不语。
“陶绐啊,”陶明公开了嘴,和气地说着,“声音小点,我们老东西耳朵是有点不中用了,不过不用你吼,我们还是能听得到的。”
“明叔……”陶绐好笑地道,“弄得你跟我们家又多亲似的,你当年跟我爹分家,说我爹占了你便宜的仇你倒忘了?现在见陶绀升了官,你就巴上去了?”
说到这,他朝族长看去,满脸怒容,“我虽然不是朝廷命官,但你们要是敢对我不公,哪怕对宗族不敬,我也会找官府的人来为我主持公道,你们谁听过有谁家的老长辈拦着晚辈不许娶亲的……”
“陶绐啊,”大长老这时开了口,朝他笑笑道,“别大喊大叫的,这里都是你长辈,就是陶绀来,他也不会像你这样。”
陶绐自知有些失态,他皱了下眉,声音小了一点,“不管如何,半夜把我叫过来,还不许我家娶亲,还望众老能给晚辈一个交待。”
“好,交待。”老族长点了头,挥手叫来了人,让人请陶绐陶帅出去。
两人都没参与决定族里大事的资格。
不一会,在陶绐对着另一头的陶帅大骂畜牲之时,长老堂的大门开了,叫了陶绐出去了。
只不过一会,陶帅就听到了他伯父在长老堂里大嚎大叫的声音,这一次他的嚎叫声可没前几次那样痛快了,而是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疑惑。
无需去打听,陶帅从他的嚎叫声也就得知了族里做了把他大伯驱逐出族里的决定。
陶夫人彻底未眠,等她知道是陶绐要与武家订亲后,她哭了起来,拉着大媳妇的手就是痛诉,“欺人太甚啊,这陶绐就是欺人太甚,见不得我们家好啊。”
只不过一天,陶家就做出了驱人出族,当天从宗祠请出族谱除名的决策,速度之快,让外人都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外面的人不知道陶家出了什么事,陶家族里的人对其也三缄其口,没有透露出什么风声来,倒有传陶绐睡了老族长的媳妇,被抓到除名逐出族里的闲话来。
这话把老族长的儿子气得,当天就到知州府里请了捕快去抓人。
而这厢,武家的人又递了急帖进了知州府,要见狄夫人。
武家现在还是勋贵之家,是武太后的娘族,萧玉珠要是不见,很容易传出狂自尊大的名声出去,但见的话,也不知会出何事。
这事她没有自作主张,就用身何不适的话推了当天武家要见面之请。
隔天武家又来了人,而当天下午,狄禹祥从边界连夜赶了回来,进了府。
萧玉珠刚看到进府的狄禹祥,看着蓬头垢面的狄大人愣了一下,长南长生他们本是欢快跑来,看到他们野人一样的父亲,长南先就捂住了鼻子,“爹,你是我爹罢?怎地比我掉在烂泥坑里还臭。”
“爹爹……”长福小心地靠了过去,朝父亲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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