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by青风(he 清水 情节好 高干子弟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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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 by青风(he 清水 情节好 高干子弟攻)-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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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等我立了功,提了干,把爹娘都接出来。我带他们去北京瞧瞧,去看看长城,让他们知道没白养个儿子。”
  “好样的!”陆卫军笑了,“到时,我和你一起陪咱爹咱娘去看看!”
  “嘿嘿,班长,我可记住你这话了,你可不许耍赖。”
  “要是耍赖,哪还能做你班长啊。”
  “嘿嘿,说的也是,班长最信诺了。万一我光荣了,你可也得带他们去。”
  “你命大,阎王哪里敢收你啊。”
  “嘿嘿。。。。”
  
  说起死亡,没人再顾忌。猫儿洞的生活一天天过着,但仍然无法习惯。一个人即使忍耐力再强,但他仍然是血肉之躯。即使他是钢铁的身体,在这样的洞里,也早已经锈迹斑斑,动弹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开幕式;一直在激动!
为自己是中国人;骄傲!
我一直觉得我们民族最大的特点就是包容!
恰如那句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煎熬
  驻守阵地的第三天,开始下起雨来。前两天也下,但却是有雨有晴,而如今,却是连绵不绝。洞里进水,根本来不及舀。水越积越深。其他可以泡水,但枪却不可以。刚开始贺帅他们拿着枪站在水里,等水越来越深,就开始顶着枪站。
  
  晚上,外面有爆炸声,还有人的惨嚎。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出去看。除了哨兵,他们是要严守这个洞,这里就是阵地,绝对不能离开。等郑金贵进来,才知道是七班的一个新兵发了疯,冲了出去,然后踩了自己的地雷,光荣了。他们听了,都没说什么。
  
  雨一直下着,洞里稍微高点的没有水漫过的地方站着老鼠,盘着蛇。贺帅根本无法想象,这么多东西原来是在哪里藏着的,而更奇怪的是,那些老鼠和蛇待在一起,竟然平安无事。贺帅已经没力气去想这个原因。他顶着枪光着身子站在水里,想着那个踩了雷的战友,想如果这雨再不停,他也会发疯,恐怕他也会冲出去。他宁愿自己死了,彻底死了。在这种条件下,如果不是死人,谁能活下去。贺帅看过《基督山伯爵》,对于现在的他,他只觉得那描写的是天堂。
  
  顶着枪站在水里,和老鼠毒蛇共处一室,已经待了两天,而他们不知道还要待多少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贺帅的精神开始恍惚起来。仿佛间就看到了自己的床,刚换的床单,刚晒的被子,被子还有股太阳的味道,真好闻。真悃,睡吧,睡了就好了。头越垂越低,越垂越低,然后他就萎进了水里。
  
  有人把他捞了起来,背着他,给他控着水。贺帅听到呼喊声,轻声说,“班长,我好悃,让我睡。”陆卫军猛烈地摇晃着他,他就有些清醒了,“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贺帅,醒醒.”
  
  睁眼,没有床,没有太阳,没有被子,只有满眼的水,满洞的老鼠,毒蛇,大便。他想闭眼,然后就又狠挨了一巴掌,贺帅这下清醒了。
  
  “你他妈的给我站好,都撑到这个份上了,你给我撑下去。要想死,出去死!”
  “班长,你崩了我吧。”
  “崩个屁!”陆卫军猛地把他放下,在他掉到水里之前,转身揪住他胳膊,一大嘴巴子又扇了过去,然后,伸手把枪抓了过来,递给他,说,“你不是想死吗?自己崩自己,那才真爷们!开枪啊!”贺帅盯着那枪,又盯着陆卫军,又转眼去盯着枪,颤抖着手去拿枪,再然后抱着那竿枪失声痛哭起来。
  
  陆卫军松开揪住他的胳膊,上前抱住他,紧紧抱住他,说,“贺帅,你没做逃兵,也千万别做孬兵。要死也要赚够了才能死!”
  
  有了活下去的欲望,贺帅的精神就没那么恍惚。他不再让陆卫军背他,那样到时他没死,陆卫军可能先趴下了。拿着枪,当个拐杖,支撑着自己。然后就拼命让自己吃点东西,有了体力,就能坚持。刘大舟拿压缩饼干去喂老鼠,拿午餐肉去喂蛇,没人阻止他。这里,你做再奇怪的事情,也没人觉得奇怪。
  
  那天晚上,外面又响起了爆炸声,他们却已经没什么精力去关心。早上,才知道,四班一个洞被掏了,里面五个人全牺牲了。知道这个消息后,仍然没人说话。没人知道,下个被掏洞的是不是自己?所以,没有同情,只有等待,连仇恨似乎也没了。
  
  又一个晚上,陆卫军被叫了出去,说是出任务。看着自己的班长走出去,贺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也许陆卫军不会回来了,心里如被谁揪着一样,疼地厉害。
  
  但黎明的时候,陆卫军竟然回来了。剩下的人扑上去,抱住他,都哭了起来。陆卫军看着他们,竟然哈哈笑了起来。说你们班长本事大,命长着呢。
  
  贺帅猜地不错,连里成立了敢死队去掏洞,党员首当其冲。敌人来掏洞,你就必须要以牙还牙,不然会让人以为是怕了他们。任务算是完成了,但也牺牲了一位战友。陆卫军的胳膊有伤,还好不是很严重。
  
  雨小了许多,看起来有了停的趋势。他们就开始朝外窑水。贺帅和刘大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两个已经很虚弱。身体被水泡地浮肿,如果他们不动,外人看来,肯定以为是浮尸,还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那种浮尸。
  
  贺帅与刘大舟靠着彼此,看班长和郑金贵干活。突然间,就听到老鼠的吱吱叫声,再然后,就看到老鼠和蛇扑通扑通跳到水中,朝外游去,宛如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他们就有些诧异,陆卫军和郑金贵也停了手中的活,看着那些个老鼠和蛇朝外游。洞里一时静了下来,只听到滴滴的水声。
  
  隐隐的,有唏唏蔌蔌的声音,好象是什么在摩擦墙壁。贺帅感到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预感到什么,眼光朝那个一直刻意被忽视的黑洞里望去,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不久,有什么探了出来——是蟒的头!贺帅拄着枪,哆嗦起来,身边的刘大舟和他一样在抖。
  
  “金贵,拿罐头。”陆卫军声音很轻,微透出一丝颤意。郑金贵手探到水里去掏罐头,动作也是轻轻的,递到陆卫军手上。陆卫军放下钢盔,打开午餐肉罐头,然后慢慢朝那大蟒走去。陆卫军把肉用手指弄成块,倒到旁边。那蟒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口把那些个肉给吞了,那大嘴张开,真是骇人。吃完,他没退回去,瞪着眼看着陆卫军。
  
  “金贵,罐头。”陆卫军没回头,仍然和那蟒对视着,声音轻轻地喊金贵。又一罐午餐肉罐头递了上去,陆卫军如法炮制,那蟒仍一口吞了。但显然还是不够,于是一罐又一罐的罐头递了上去。
  
  陆卫军已经不知道开了几盒,那蟒终于是不再和他对视,而是转着脑袋逡巡着洞里的东西。再然后,唏唏蔌蔌声又起,那蟒的头消失在黑洞中。
  
  陆卫军抹了把脸,回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几个人,勉强笑了下,说,“都是前面兄弟部队给惯的,我刚到那天,连里就开了会,说了这蟒怎么喂。它只吃午餐肉,吃饱就回去,不伤人。”
  “连长,怎么不杀了它?”郑金贵的声音倒平静。
  “洞里老鼠毒蛇蚊子就靠它来镇着呢,杀不得。”
  “咱们洞的老鼠还少啊?没见它有什么作用啊。”
  “算少的了,其他洞更多。”
  “那还是供起来吧。”
  
  叹了口气,这该死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雨总算停了,洞里依然潮湿,但水渗到地下的速度还算快,再加上他们一直在往外舀水,所以,现在不用泡在水里做浮尸了。
  
  大舟的话现在明显少了许多,和贺帅有得一拼。但,这种情形下,似乎也没人在意。这天,贺帅就见大舟挠痒,拼命挠,用劲抓。刚开始大舟去抓痒,没人在意,不都痒都在抓吗?但最后看到他疯了般的抓自己身体,抓脸,抓裆,金贵才发现不对。忙去抓他,不再让他伤自己。
  
  大舟不抓痒了,但却拼命去撞洞壁,金贵一个没抱住,竟然被他撞了上去,头都出血了。金贵急了,拼命拦腰抱住他,死不松手。大舟努力挣脱着,不喊,就是拼命在挣,宛如一条跳进泥坑的鱼。
  
  到最后,他似乎累了。手指紧紧抓着脑袋,都发白了。幸亏他手指没指甲,不然头皮非被他自己抓破。金贵去掰他的手,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大舟却只是抱着头,陷入一种混沌状态。
  
  陆卫军在站岗,王少红跑去找了卫生员。等卫生员过来的时候,刘大舟已经平静了,人蜷缩成一团,抱着头,紧紧靠着金贵。
  
  卫生员翻了下他眼皮,说,“他这是长期高度紧张情绪下产生的状态。不是他自己,连里好几个这样的。等下喂点药,等他醒来后,你们开导开导他。多和他讲话,也让他多讲话,不然他会越来越消沉。这是情绪低落,必须要让他振作起来。”捏着下巴把药给大舟灌进去后,卫生员又匆匆嘱托了几句,就离开了。他现在是最忙的人,瘦长的脸上就只剩了双大眼睛。
  
  “大舟,你咋了?你不能这样,你得说话,你听见卫生员的话了吗?平常就你最能讲,你怎么就不说了呢。大舟,你开口啊。”金贵不知道说什么,他只听卫生员说要和大舟多讲话,所以,他就要讲,而其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还要说,一定要说,还要说高兴的事。
  
  “大舟,你上次给我的那外烟,我告诉你,我没全带来,我在橱子里留好几根呢。等我们回去,我全给你。我不和你抢。
  
  你不是说还要带我去你家吗?带我去看大海。都说海水是蓝的,你却非说海水是绿的。我又没见过,你说是白的,我也信。你说其实你想当海军,谁知道做了陆军。其实不管什么军,当兵都一样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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