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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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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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平侯一开始还冷脸听着,听着听着,思绪便开始飘远了。
他想到了这阵子自己老觉得跟自己的小厮们在背着自己窃窃私语,先前他还只当他们碎嘴,是在闲嗑旁人的牙,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有理会;他还想到了自己外书房另外那三个通房丫鬟在见到自己时,也不若先时那般热情和喜悦了,他原本还只当她们是因问棋之事唇亡齿寒,怕有朝一日自己也遭了类似的无妄之灾,所以才会那么没有精神。
谁曾想来,那些狗奴才闲嗑牙的对象竟是自己,而他那几个通房之所以没有精神,怕也是跟问棋那个贱人一样,是觉得自己老了,再满足不了她们,所以在想着要去勾搭年轻一些的男人,更甚者就是想着要勾搭他的儿子们了?
宁平侯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竟一直活在伺候自己的奴才和通房们的窃窃私语和讥讽嘲笑中,便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便恨不能立时将那些奴才和通房们通通都给杀了!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即刻便冷声吩咐孙秉:“把这几个狗奴才都给我拖下去,每人打上一百大板,仍到城外的乱葬岗子去!”
孙秉到底是跟了宁平侯二十几年的老人儿了,待宁平侯忠心耿耿,见他什么理由都不说便打死了一个小厮,如今又要将该班剩余的小厮都打死,本能的觉得不妥,虽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该开口,不然极有可能自己也会受到牵连,但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忠心占了上风,因壮着胆子劝道:“侯爷还请息怒,您是万金之躯,为几个卑贱的奴才便气坏身子,也太不值当,只一下子便打死这么多人,到底有些个显眼,侯爷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当初君璃授意秀巧行事之初,便是有意瞒着外院几个管事的,宁平侯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侯爷,是宁平侯府名正言顺的一家之主,又岂会没有几个忠于他的人?且管事们的体面原不比寻常小厮,在主子面前多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万一被哪个管事知道了,凭着一腔忠心告诉了宁平侯,那她后面的戏还要怎么唱?
是以孙秉是真的不知道这回事,他若是知道,便是再借他一百个胆子,他方才也一定不敢出言劝宁平侯,要知道这世上让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事,便是被戴绿帽子,不管给他戴绿帽子的女人他有多不喜欢,甚至早不记得自己后院还有这一号人,依然不影响男人知情后的愤恨与恼怒。
所以当宁平侯不等他把话说完,便恶狠狠的打断了他时:“你为这几个狗奴才求情,难道你也早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与他们一样,都只躲在一旁看我的笑话不成?你既见不得他们被打死,那便与他们一块儿被打死罢!”他一时间竟有些回不过神来,待回过神来时,便忙“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去,再不敢说一个字。
宁平侯本来只是见不得孙秉为那几个小厮求情的,在他看来,那几个狗奴才,不,但凡知道此事,在背地里笑话他的那些狗奴才都该死!
但在骂完孙秉之后,他却猛地想到,指不定孙秉事先也是知道此事的呢?那简直不可饶恕,那些小厮最多也就才跟了他几年而已,不像孙秉,已跟了他足足二十几年了,却知情不报,指不定还与那些小厮一样,背地里极尽讥讽与嘲笑之能事的议论他,半点不将他这个侯爷放在眼里,实在欺人太甚,通通都该死!
一想到孙秉可能早知道此事,却知情不报,宁平侯又猛地想到,既然孙秉能知道,外院其他的管事自然也能知道;还有内院,一天到晚只知道乱嚼舌子本就是那些个碎嘴婆子的长项与最爱,事情竟已连外院寻常一个小厮都知道了,显然内院也早人尽皆知了,——这岂不是意味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竟都活在阖府所有下人的讥讽与嘲笑当中?这跟被脱光了衣服当众游街,可作为当事人的他竟不知道自己早被脱光了衣服,还在那里招摇过市有什么区别,他以后还有什么一家之主的脸面和威仪可言?!
念头闪过,宁平侯忽地大叫一声,随即夺过一旁小厮手中的板子,便朝地上跪着的孙秉和那几个小厮劈头盖脸的打起来,一边打一边还气喘吁吁的叫着:“我让你们笑话我,我让你们笑话我……”
孙秉与几个小厮被打得浑身火辣辣的痛,却丝毫不敢躲闪,更不敢开口求饶,只得咬牙硬撑着,想着侯爷也是血肉之躯,总有打累的时候,等侯爷打累了,他们自然也就解脱了。
宁平侯毕竟是四十几望五十的人了,果然打了没一会儿,便累得打不动了,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双眼赤红,一脸狰狞的恨不能吃人一般。
屋里也随之安静下来,气氛压抑沉闷得让所有人都是大气不敢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孙秉及一众小厮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之时,宁平侯忽地站了起来,一阵风般便往外跑去,霎时消失在了夜幕当中,孙秉等人方如被抽走了浑身的筋骨一般,接二连三瘫倒在了地上,这才发现浑身不止疼痛,衣裳更是早已湿透。
宁平侯一阵风般离开值房,离开外书房以后,径自便往内院大杨氏的上房走去,一路上都在想着等见了大杨氏以后,他一定要让贱人好看!
枉自他二十年如一日的专宠于她,给她所有但凡自己能给的体面与尊荣,让她一个下三滥人家出身的人活得那般的恣意体面,人人艳羡,对她所生的一双儿女更是疼若眼珠;还想着自己百年之后,自己身上的爵位一定要传给她为他所生的儿子;甚至在她故意养废了自己的嫡长子,侵吞了自己原配的嫁妆,犯了那样不可饶恕的大罪以后,依然处处维护他们母子,仅仅就在一个多时辰以前,还在为能让她重获自由与尊荣而努力。
谁知道贱人母子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做儿子的就给他戴绿帽子,做娘的就帮着遮掩,不但打死了儿子两个知情的小子,还将事情都推到了自己长子身上,母子两个合起伙儿来让他沦为整个侯府上下的笑柄,指不定他们这会子都还在沾沾自喜自己是多么的聪明,他又是多么的愚蠢,饶被在背后捅了刀子,依然满心里都只有他们母子,满心里都在为他们的以后谋算,全天下也再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么蠢的人了!
想到容湛,宁平侯由不得就想到了那次他被自己打得半死之时,依然抵死不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当时他还满心愤怒,只当他是在狡辩,如今方知道,事情竟真不是他做的,他也是被人陷害的,自然不能白白背这个黑锅。
可他当时是怎么对大儿子的?简单粗暴,几乎不曾活活将他打死,且在事后得知了他之所以会变成今日这般不学无术的样子,皆是大杨氏有意无意诱导纵容的结果以后,在得知了他母亲留给他的嫁妆几乎不曾被大杨氏侵吞殆尽以后,依然对他不假辞色,行动皆没个好脸色,甚至在他的寿辰之上,还有意不带他,而是带老三那个孽子去应酬,弄得父子之间越发形同仇人,不死不休……而这些都是贱人母子害的,看他饶得了他们哪一个!
彼时一身天水碧轻薄天蚕丝上衣配笼纱绣裙的大杨氏正坐在镜台前,将一朵约有手掌大小的白玉鬓花往头上簪,她的脸上早已扑了粉,描了眉,扫了胭脂还点了口脂,看起来十分的精致漂亮,整个人也显得年轻了十岁都不止,再不复前些日子的萎靡憔悴。
将鬓花簪好,又戴了一支流苏直垂到耳边的珊瑚玉步摇,再细细照了一遍镜子后,大杨氏方满意的站了起来,问一旁侍立的素英:“酒菜可都已准备好送来了?只怕侯爷说话间就该来了。”
素英见问,忙回道:“方才素绢去二小姐院里时,说是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只差一道一品火锅了,等做好了便一并送来。”
大杨氏闻言,就有些不高兴起来,道:“怎么这么久,酉时菡儿那边便已吩咐下去,让厨房赶着做了,这都两个多时辰过去了,怎么还没做好?不过十来样菜罢了,难道是厨房那边有意刁难?”
素英犹豫了一下,才忿忿道:“奴婢本来不想回夫人,免得让夫人也跟着生气心烦的,可厨房那边实在太过分了,咱们院子的人因着如今……不常在外面行走,被慢待也就罢了,二小姐可是娇客,太夫人与侯爷的眼珠子心尖子,厨房竟也敢慢待,说来说去,还不是仗的大奶奶的势,实在是可恶至极,等明儿夫人重新管家后,可得好好回敬一番才是!”
大杨氏本就是想着若是由自己的人出面去厨房要超出分例以外的酒菜未免有些惹眼,所以才特意使人去吩咐容浅菡出面的,她算着时间若宁平侯说服太夫人解了自己的禁足以后,约莫戌时就该来自己屋里。到时候两人喝上几杯小酒,再鸳梦重温一番,就算太夫人答应解自己的禁足答应得心不甘情不愿,她也没什么好怕的,毕竟这是宁平侯府,宁平侯才是一家之主,太夫人虽是长辈,有一家之主撑腰,她也未必就能拿自己怎么样。
岂料她都已经够低调够隐忍了,小贱人依然如此嚣张,还敢如此对待她的菡儿,等她解了禁足,再重新接掌了府里的中馈以后,看她怎么收拾小贱人!
大杨氏因冷哼道:“小贱人真当我治不了她了吗?咱们且走着瞧!还有厨房那群见风使舵的狗奴才,等我重新执掌了中馈以后,我倒要看看,她们又会是怎样一副嘴脸!”
话音刚落,素绢满脸喜色的走了进来,屈膝禀道:“夫人,侯爷来了。”
大杨氏一听,忙收了怒色,又略整了下衣妆后,才换上一脸柔美的笑容,接到了门外。
远远的,果然就见宁平侯大步走了过来,大杨氏忙屈膝行礼,柔声说道:“侯爷来了,妾身如今行动受限,不能亲至院外迎接侯爷,还请侯爷恕罪……唔……”
话没说完,大杨氏只觉颈间一紧,已被宁平侯卡住脖颈提了起来,当即两眼瞪大,呼吸困难,又惊又恐之下,连挣扎都忘记了。
还是一旁素英和素绢饱含惊恐的声音响起:“侯爷,您这是做什么?您快放下夫人,有话好好儿说……”方叫大杨氏回过神来,立刻拼命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还拼命告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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