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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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 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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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这次沉默时间比方才那次还要长久,久到不止容湛心里直打鼓,就连君璃心里都有些不确定起来,她方笑着缓声开了口:“难得你也知道上进自律了,罢了,我便收下这钥匙,替你管一回库房,再替你管一回田庄罢,谁叫我方才笑纳了你孝敬,吃人嘴软呢?”
一边说,一边看向一侧如柳,“下一次你见你大爷大奶奶要孝敬我什么东西时,可千万记得提醒我,指不定又要被派什么差。”然后示意如柳接过了容湛捧着钥匙,又命容湛起来。
容湛与君璃方松了一口气,君璃因忙笑着道:“孙媳说句公道话,大爷此番孝顺您绝对是出于一片真心,可不是为了要让您吃他嘴软,所以不得不答应替他管库房管田庄,这一点,孙媳是可以与您下保。”
太夫人没有再多说这个话题,只是道:“既让我帮着你们管库房管田庄,田庄账本收益且先容后再说,库房东西总要先拿了清单来,一样一样对清楚了才说,省得将来少了个一样半样,我老婆子岂非说不清了?”
容湛忙赔笑道:“瞧您老人家说什么话儿,孙儿东西还不都是您老人家,您老人家看上了什么,只管拿去用便是,孙儿还怕那些东西都太粗陋,入不了您老人家眼呢!”
太夫人却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你要孝顺我什么东西那是你心意,我若没经得你允许便私自动用了你东西,那便是我不对,这两者如何能混为一谈?你且让人取清单去罢,我待会儿便让祝妈妈亲自领了人与你们一块儿核对去,一码事归一码事,不然你这钥匙,我便不接了。”
见太夫人态度坚决,容湛与君璃不好再坚持,事实上,这也正是他们想要结果,容湛因忙说道:“那孙儿这便使人去母亲那里取清单去,还请祖母稍等片刻。”扬声唤了侯廊下菊香进来,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菊香便领命要走。
君璃却站了起来,笑道:“还是我亲自走一趟罢,母亲是长辈,这些年替大爷管库房管田庄又辛苦了,若只使个丫鬟去,岂非显得太过不尊重母亲?母亲虽宽和,咱们做小辈却也不能因此就恃宠而骄,未知大爷意下如何?”
这原本便是君璃与容湛事先商量好,容湛自然没有异议,点头道:“既是如此,你就亲自走一趟罢,顺道把我托祖母替我保管库房钥匙及田庄本意与母亲细细说道一遍,也省得母亲多心,以为我这是不信任她了。”
君璃屈膝应了,又与太夫人行了个礼,方领着菊香去了。
再说大杨氏,接连煎熬了两个晚上以后,昨儿个傍晚总算有好消息自其娘家传来,杨家到底赶赌坊人给出期限以内,凑够了五万余两银子,将杨大老爷给赎了回来。然后不必她和杨氏并杨家二房人发话,杨老太太便一力做主,半道上便让人将杨大老爷给送去了她一个只有百来亩地偏僻庄子上,使了四个健妇并四个男仆去专门“服侍”他,并严令若是他们让杨大老爷离开了庄子半步,不但他们,连同他们家人,都将一块儿没命!
杨大太太与其子女其时正侍立一旁,闻得杨老太太决定,母子几人还想给杨大老爷求求情,让他回来好歹将养一段身子,省得去到庄子上便一命呜呼了,却被杨老太太骂了个狗血喷头,说自今日起,她便当自己大儿子已经死了,让他们也当自己夫婿与父亲已经死了,如此他们以后日子没准儿还好过些。
杨老太太又命了杨二太太管家,让杨大太太以后只安心含饴弄孙即可。虽说经此一事,没能分成家,也没能让二老爷成为杨家家主,但自己能管家,到底也算是好事一件,是以杨二太太也没有再闹,杨家总算有惊无险度过了这一劫。
大杨氏见过杨老太太特地使过来给她报信,以让她安心人后,那块压心上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夜里也能睡好觉了,以致一夜好眠,醒来时已比往常晚了一个时辰。
是以君璃到得大杨氏屋子时,她才刚吃过早饭,正由人服侍着梳妆。
闻得君璃这会儿过来,大杨氏还只当她是请安来,大杨氏本就“人逢喜事精神爽”,又想起昨儿个容湛与宁平侯那场争吵,心里越发高兴,因命人:“请大奶奶进来。”打算趁此机会好好儿“劝慰”君璃一番。
君璃很进来了,见大杨氏穿了玉色对襟夹袄,靛蓝印花长裙正坐镜台前由素英服侍着梳妆,一副心情极好样子,心知她是为昨日容湛又与宁平侯起了冲突事高兴,不由暗自冷笑,等会儿看你还笑得出来笑不出来!
君璃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笑盈盈上前屈膝给大杨氏见礼:“见过母亲。”
大杨氏见君璃一身妃色衣裙,也一副气色极好样子,暗想小贱人惯会装模作样,等待会儿她“劝慰”她时,看她还怎么装下去。
婆媳两个都是各怀心思,但也都是演戏高手,君璃笑得灿烂,大杨氏就笑得灿烂,道:“起来,自家娘儿们,不必拘这些俗礼。对了,你这会子过来,可是湛儿身上又哪里不舒坦,或是他又犯牛心左性了?他生来就是那个性子,昨儿个你也亲眼瞧见了,别说你了,连侯爷都经常被他气得呛,你可得多包涵他一些才是。”
君璃见她巴拉巴拉一说起来就没个完,才懒得听她废话,径自便打断了她:“回母亲,儿媳这会子过来倒也确是为了大爷,不过不是大爷身上或心里不舒坦了,而是奉大爷之命,来母亲这里取一样东西。”
说完,根本不给大杨氏说话机会,已语速极将事情经过原委大略说了一遍,“……母亲自来疼爱大爷,想来见大爷如今知道自律上进了,只有比祖母和儿媳高兴,还请母亲这便将清单交与儿媳,儿媳也好回去向祖母和大爷复命。”
君璃一边说,一边还观察着大杨氏脸色,见她才听她说到一半,已是面如土色,一副只恨不能即刻晕过去样子,只觉心里说不出痛,暗自冷哼道,这会儿你就想晕了,你晕时候还后头呢!
彼时大杨氏心里确火烧火燎,脑子是“嗡嗡”作响,耳朵里除了方才君璃说那句‘大爷使儿媳来取当年先夫人给大爷留下嫁妆清单,待将账目都对清楚后,好一并交由祖母替大爷保管’一遍又一遍回响以外,已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事情怎么会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浪荡子与小贱人到底打什么主意,是真如他们说,想通过这个法子来让浪荡子自律上进了,还是他们已经发现了什么,所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还有那些她让松烟项烟打着浪荡子旗号当出去东西,浪荡子又到底知不知道?重要是,那些田庄这些年来收益早被她悄悄儿置成了田产,打算将来留给自己一双儿女,如今浪荡子与小贱人去忽然提出要查账,她到哪里变出这么多银子去?
还有太夫人,一向不是不管这些闲事吗,怎么这次却巴巴为两个小兔崽子出起头来?
大杨氏正心乱如麻之际,耳边又传来君璃声音:“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禀告母亲了,前阵子安远侯太夫人不是要卖掉自己金丝楠木寿材吗?大爷见那木头实好,正适合祖母用,已经与祖母说好,要用私产买了那木头来孝敬与祖母,将来公中便不必出这笔银子了,还请母亲这便支一万五千两银子与儿媳,先将那木头买回来,等明儿算好田庄这些年收益后,再从里面扣除即可。”
倒是歪打正着回答了方才大杨氏心里后那个问题。
大杨氏闻言,这才明白太夫人何以忽然间就为容湛与君璃出起头来,敢情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当即气了个半死。且不说那一万五千两她这会儿拿不出来,便是能拿出来,她也舍不得,她心目中,容湛那些田庄早已是她私产了,这些年来收益自然也是她,太夫人那个老婆子凭什么就为了买一具棺材,就要让她出这么大一笔银子,也不怕躺了这么贵棺材,折了自己下辈子福气?又忍不住暗恨,旁人家老祖宗都是一心为着儿孙,怎么他们家就这么倒霉,摊上这样一个只图自己享乐,不顾儿孙死后老不死?
见大杨氏还是不说话,君璃也不急,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还请母亲这便将清单交与儿媳,儿媳也好回去向祖母和大爷复命。”
方叫大杨氏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忙强笑道:“那单子自当年侯爷交与我保管以来,也有好些年头了,一时间我还真想不起放哪里了,不如你先回去,我让人仔细找找,等找到了,直接使人送去照妆堂便是,你看怎么样?”想着好歹将君璃先打发了,再来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不想君璃却笑道:“母亲只管使人慢慢找便是,我不急,就这里等着即可。”
大杨氏太阳穴突突直跳,只恨不能一把掐死了君璃,却还不得不继续强笑,道:“你还是先回去陪你祖母说话儿罢,迟不了一会子。”
“既然迟不了一会子,那儿媳就这里等即可,横竖祖母那里有大爷陪着说话儿。”君璃脸上笑眯眯,言语间却是寸步也不让,“若是母亲实嫌我碍事,我去院子里等着也是一样。”
大杨氏被逼得没了法子,脑子里乱七八糟什么念头都有,既想立刻找了松烟项烟来问昨儿个君璃与容湛出去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忽然间就变成这样?又想着该如何才能打消了太夫人买那么贵寿材念头?还想着便是拼着一死,她也不能将自己这些年所得给交出去,可当那些东西她还可以推说是浪荡子当,田庄那些收益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说年年都欠收罢?还有平妈妈,怎么今儿个都这个时辰了,还没见过来当差,若是她,她方才不就不会被小贱人逼得没有招架之力了?
急怒攻心之间,大杨氏只觉喉头忽地一甜,心知不好,但随即一想,总不能自己都晕过去了,小贱人还不依不饶守着不走罢,等她一走,她不就有时间来想对策了?
因忙重重咳嗽一声,吐出一口带血浓痰,然后半真半假往后倒去。
唬得一旁侍立素绢与素英脸都白了,忙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了大杨氏,又哭喊着叫人去请太医,又忙使人去请平妈妈,暗想难道平妈妈又被家里小孙子绊住了脚不成,真是急死人了!
君璃见大杨氏吐血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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