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美人邓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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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美人邓丽君-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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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的本事也是很不简单的。像你这样能唱得在东南亚国家无人不知的地步,更是不容易啊。”
  “郭伯父的生意做得好,我从前在南洋一带演出时,也是时常听人说起您的。”邓丽君因为经常到四处奔走,所以在任何场合都不怯场。她的话既说得随便,又很得体。
  “邓小姐能听到有关我的什么呢?生意人之间可是从来不说什么友善之言的。”
  “不不,人们都说郭伯父做生意很有方法的。还有局外人说郭伯父做生意有些外人无法学得的秘密。”邓丽君为了让自己与刚见面的郭鹤年之间的关系变得融洽,只有这样说了。
  “不不,邓小姐,你不必去听那些人的胡说。”郭鹤年坦荡地仰面一笑,将手在面前有力地一挥,笑声朗朗地说道:“这些年来,我只是拼命地做。其实,生意也没有什么秘密,经济就是我们日常生活所用到、所需要的。经济学是最简单的事情。对做生意的人来讲,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贪心,不要找偏僻的路来走。要走正道,走得慢,但前途较稳。不要追求什么捷径,那比较危险!”
  邓丽君静静地听着。她感到郭鹤年说起生意经来也像他的儿子部孔丞一样,直率而实在。她觉得与郭家的长辈坐在一起谈话,有一种其乐融融的亲切感,他说道:“郭伯父,听孔丞经常说起您的近况,也听说您老人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将来会以香港这块土地来发展实业吗?”
  “当然,香港是我们中国自己的土地,我将实业转向香港和日后向内地投资,都是因为我郭鹤年百分之百是中国的血统啊!我的老母亲手时总给我讲家乡的故事,给我的印象很深,”郭鹤年见邓丽君不仅会唱歌,而且也会谈话,他很兴奋地继续与她畅谈心中的抱负,说:“当然,我是在马来西亚出生的,我的心里还是装着马来西亚的。那个地方也是个好国家,好社会。尤其在经济环境最困难的年代,我们很多华人跑到南洋,得到当地人的爱护、提拔。邓小姐,我不会忘记别人的好处,我将来的产业投资一半是在马来西亚,一半是在自己的国土上,你说对吗?”
  “您说得很有道理。”邓丽君见郭鹤年和她坐在一起谈话,没有那种富豪的凌人盛气,心绪感到了安稳。她很想与郭氏夫妇多说几句闲话,以沟通彼此的感情,恰在此时,一位女侍恭恭敬敬地进来说:“太太,按您的吩咐,酒菜已经准备好了!”
  “好好,丽君,那么我们就边吃边聊吧!”郭太太见她的丈夫与未来的儿媳妇交谈得很融洽,心里高兴。这时急忙抬腕看表,发现时间已到了正午,方才招呼众人入席。
  餐厅里一桌中国菜。
  “邓小姐,咱们中国菜可以与世界各地的菜媲美的。先不说四大菜系,就说你的家乡茶,也是很有特色的。”郭鹤年指着摆满面前圆桌上的碟碟盘盘,操起筷子来说:“你喜欢吃的台湾某,实际上与我们郭家所喜欢吃的福建菜是很有相同之处的。邓小姐请品尝这碟三虾豆腐,它就是从我们福建的故乡流传到台湾去的。”
  邓丽君用筷子挟了一口,觉得很香甜,就连声称好:“郭伯父,确是我们台湾的风味,香而不腻。”
  郭鹤年吃得很高兴,他很内行地对邓丽君说:“这种三虾豆腐很好烧,它的原料是嫩豆腐,切成三寸长。再配虾仁二两,虾脑二两,虾仁过油后放入葱段煽香取出,再放入酒、葱姜汁调成清场来炒豆腐,便烧成这道名菜了。”
  “郭先生不但善做生意,连烧菜也很在行呀!”赵世光等人也附和着说,将家宴的氛围烘托得更加欢快,温馨。邓丽君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不再像刚来时那样拘谨了。
  难得的一次回台探亲1983年1月中旬,邓丽君从香港飞回台北。
  沉浸在与郭孔丞热恋中的她,坐在紧靠窗子的C 座上。邓丽君透过窗口凝望着从眼前闪过去的无数雪白的云朵,想着她自去深水湾郭氏豪宅里做客后与郭孔丞越来越密切的关系。
  邓丽君记得,自从那次来深水湾郭家以后,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得到郭鹤年伉俪对她与郭孔丞关系的明确回答。那顿丰盛的午宴直吃了近两个时辰方散。待赵世光、何莉莉夫妇陪同邓丽君、麦灵芝离开山顶豪宅时,已是傍晚时分。在下山的路上邓丽君与何莉莉、赵世光同坐在一辆车子里。她们彼此交流着对郭家的印象。
  邓丽君说她对郭氏夫妇并无不好的感觉,只是无法得到郭孔丞父母对自己的评价。何莉莉说应该留给郭家一段考虑时间,郭家非同一般人家,他家为儿子选择媳妇是要慎重的。
  在去郭家以后的两个月时间里,邓丽君一直住在香港。她在为录成那张《淡淡幽情》的大碟每天忙碌着,这是一张她最下功夫的大碟,因为它与以往所灌录的唱片不同,以往邓丽君录的是流行歌曲,而这一次所录制的则是她在纽约等地进行巡回演出请人代谱成曲的12首唐宋名词。这对于邓丽来说是一次艺术的新尝试。她在与香港一家唱片公司正式签署合约以后,就一门心思地投入到紧张的录音之中去了。令邓丽君高兴的是,在大碟的制作中,唱片公司又请著名作曲家为邓丽君谱成三首新歌,使她的歌曲达到15首。
  在邓丽君与唱片公司合作的两个月时间里,她几乎没有时间去考虑与郭孔丞之间的关系。郭孔丞在新加坡时隔一二日便有电话打过来,在静静的秋夜里与邓丽君倾吐相思之苦。
  在中秋佳节那一天,郭孔丞忽然又从新加坡飞到了香港,再一次将她请到深水湾的那幢豪宅里去共度良宵。出席夜宴的人数要比前一次多许多。除何莉莉、赵世光夫妇之外,郭鹤年一些在香港的亲朋好友们都应邀而至了。丰盛的家宴过后,大家都陪着邓丽君坐在小花园里赏月。
  “丽君,你等一等,”就在月色正明,众人围坐桌前品茗闲聊时,邓丽君因事要提前告辞,就在邓丽君准备钻进她那辆劳斯莱斯轿车之前,郭太太急忙将邓丽君叫住。她当着郭孔丞的面,将一只很精致的紫绒面小盒双手捧到邓丽君面前,以郭家女主人的口气将她与郭鹤年经过两个月来慎重考虑的意见,告诉了邓丽君。为了表示邓丽君与她儿子的关系已得到认可,郭太太将那枚花巨资订做的一枚纯金钻石戒指,当作婚姻的信物送给了邓丽君。
  “我总算有了一个合适的归宿了!”在邓丽君乘车从山间公路上下来,风驰电掣般驶往香港城内的路上,她高兴得热泪盈眶。她双手哆嗦着打开那只紫绒小盒,里面是一枚亮闪闪的,镶嵌一颗绿莹莹宝石的纯金戒指。邓丽君的心里充满着难以言喻的幸福,满腹的辛酸化作一掬喜泪,从眼中夺眶而出,沿着她那丰润的面颊流淌下来……
  邓丽君在台北桃园机场降落以后,她的小弟已经开车在机场外等着她。坐在飞驰的车上,邓丽君感到台北市变得有些陌生了,新建的楼宇很多,道路上显得比从前更加拥挤了。邓丽君从美国洛杉矶回到亚洲以后,只回过台北一次,而且仅仅逗留一天,就匆匆而去了。此次,邓丽君赶在1月中旬回来,是因与台北有名的“狄斯角”签订了一个为期10日的演出合同,恰好可以与一年一度的旧历春节赶在一起。数年在外的邓丽君已经有多年没与父母在一起过上一个团圆年了,今年她必须利用这次回台的演出,实现这个夙愿。
  “小弟,父母的身体可好吗?”
  “母亲的身体当然是好的,只是阿爸他老人家一年不如一年了,比起从前你在家的时候变得苍老憔悴许多。”
  “阿爸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喝酒吗?”邓丽君从长禧的言语中已经意识到老父的体弱多病,她一直担心的酗酒习惯可能时至今日也没有改变。她在家里时老父时常因为家境拮据,心情不快而频频喝酒,有时饮酒过量,大口大口地呕吐,气得母亲不住地嗔怪责骂。
  “酒大伤身啊,小弟,阿爸还是听你的话,你该多多地劝他老人家才是。”
  “阿妈尚且无法来劝,我的话更是人微言轻。”邓长禧正欲驾车穿过一个路口,不料前方忽然亮起了红灯。众多的车辆立刻将路口塞满了,他的嗟叹中流露出明显的怨尤与无奈。
  “唉,都怪我啊,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外面奔波,孝敬老人的机会几乎是没有的。阿爸他这样无尽无休地喝酒,全是因为他心情郁闷,才来用酒发泄。”
  “这怎么能怪你呢?喝酒是他改不了的老病啊,索性就让他喝到底吧。”小弟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说。
  邓丽君叹道:“喝酒如果适量,本来也无可非议。我担心的是有一天阿爸他会喝出毛病来啊。”
  “阿姐,你是担心他将来有一天喝出毛病?我可以告诉你,阿爸他现在的病已经不轻了。”
  “什么病?”
  “心脏病!这种病是他从前喝酒过量,夜里又常常与人搓麻将时得下的,最近两年经常犯,而且十次比一次严重。”
  “我的天呐,阿爸什么时候患下了心脏病?这可决非是一般的疾病,如果不能及时治疗,一旦发作是会危及他老人家性命的。都怪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回家,尽是在外边奔波呀,真是在疲于奔命啊……”邓丽君听到父亲得了心脏病的消息,心里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绿灯亮了。
  夜里。邓丽君被一场恶梦突然吓醒了,她在黑暗里爬起来,满头冷汗。这是她回到家后的第一夜,在睡梦里邓丽君见到一个喝得熏熏大醉的老人,手里拎着只酒瓶子,摇摇晃晃地朝自己走来。“阿爸,您又喝酒了刚。心您那心脏病会复发的!”邓丽君在黑暗中渐渐辨认清那醉酒老人的面孔,正是她阔别许久的老父亲。从前很魁梧很精神的邓枢,已变得满面多皱,老态龙钟,细瘦的腰身佝偻着,下颏黑森森的胡须已是多日不刮了,显得格外苍老憔悴。邓枢见了女儿,二话不说,俯下身来。“哇哇哇”连吐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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