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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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唐曲-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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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责罚什么责罚?你这鬼丫头,都说什么感念我的恩德这种话了,还让我怎么责罚?”李璲没好气的说:“花了多少银钱?要是超过三万贯,就罚你在本王脸上亲亲!”
  “王爷变坏了……两万七千贯……嘿嘿!”麝月跺跺脚羞红了脸,只用纱巾扫过李璲的脸,就蹦蹦跳跳的跑出了书房。李璲又没得逞,也不着恼,反正来日方长。但想起还有没交代的事儿赶紧追出房门,向着麝月的背影喊:“别忘了采购晋州的石炭!真是的……”
  “没得逞也就罢了,还带撵着追的,哼!”旁侧里一个酸溜溜的声音电击在李璲耳鼓,不用回头看,光是那特有的清脆就知道是晴雯在偷听墙根儿,李璲猛回身就把比自己还略高些的晴雯搂进怀里,假装生气道:“越发没规矩了!敢偷听王爷机密大事,小心黄蜂卫的强弩射你个刺猬!”说着就往书房里带。
  这可把晴雯吓傻了,改邪归正才两个月的王爷怎么又犯了以前的毛病?甚至还有进步了!调戏升级到要就地正法不成?殊不知这个十几岁的躯体内可是寄存着二十多岁的灵魂,两个月啊……两个月没有享受一夜的生活,李璲早就憋坏了。
  “哎呀,殿下大白天的,奴婢是有要事回禀!”晴雯的小拳头远没有自己的胸前双峰顶得有力,锤在李璲身上反倒像是欲拒还迎似的,羊脂玉般的肌肤自有一股天生的体香,李璲埋头在那深邃的沟壑里闻得阵阵心摇神驰,胯下刚长成的刚强摩擦在已经酥软的地方,李璲不依不饶道:“什么要事也没那个的刚强紧急啊!”
  晴雯在意志彻底倾颓的最后泄洪前,终于挤出事情原委道:“集贤院张大学士的小公子张曦在承庆殿中等候!”
  燕国公张说的孙子?国子监内自己唯一的狐朋狗友来了?李璲一愣神的功夫手上就放松了,晴雯好似受惊的小兔一头就钻出书房,临了却娇羞的撂下句“晚上伺候殿下”这不是故意吊胃口吗?可李璲此刻泄气的只能整理衣衫往前院来。
  心中暗恨,集贤院和国子监连张曦的路子都铺,才回到府中清静了一日啊,这些腐儒就找上门来了?还真是打蛇随棍上!这些腐儒最是麻烦,你要是不理他,他就做出被始乱终弃的样子哀婉的诋毁你,你要是搭理他,他以后就趾高气昂的以姨太太自居年糕般攀附你。
  “哎呦呦,曦哥哥可是稀客,璲还以为你去江南再不回来了呢!可想死我了……”李璲知道前一个仪王和这张曦最是教好,坏事都是一起干,所以一见面就把肉麻的话抖出来。没想到面前这个大几岁的青年,空有一身强壮的肌肉透过青袍都要爆出来,却满脸愁容近乎哀怨的说:“听说璲弟弃武修文了,哥哥大惊失色可不就从江南一路赶回来,没想到才到京就被家父训一通,指派为兄无论如何请动璲弟去国子监讲学呢!”
  “国子监讲学?”李璲指指自己的鼻子,万没想到儒生们想到的是这个法子,装傻般问道:“让我个十四岁的亲王给一帮从青楼作诗回来的哥哥们讲学?讲什么?我可还什么都不懂呢!”李璲说着用眼神瞄瞄张曦的胯下,就好像能透视出尺寸这半年是否生长了似的。
  张曦连忙用手捂住,没好气的说:“还是那么毒舌!别说那么难听行不行?我的好璲弟,算我求你了,家父领着集贤院的老头子们也要同往!说是要讨教你在联句上的造诣。其实哥哥知道,他们这是以退为进的办法,对不出你那三联就做出虚心求教的样子,博个不耻下问的名声好遮掩住学问不行的尴尬罢了。”
  “好吧,既然曦哥哥出马,我这是给你面子,咱们这就去!”李璲向茗烟吩咐:“备马!”###第20章 立言百字就称经
  一路上张曦给李璲使劲的描述江南的风光,意思明显是勾搭李璲和他一起去游玩,又说那里东西便宜连扬州青楼里的歌妓都比长安的清秀些,这里的胡姬虽然妖娆开放,但还是缺少了矜持中的温柔。李璲立刻嘲笑他是脱了裤子放屁……
  话题转移到江南田多人少的环境,张曦夸张的感慨那是投资的好出去,若是购得江南便宜粮到关中来贩卖一定赚不少差价!李璲心知这货哪里懂得生意,只说一句“千里迢迢贩运人吃马喂的开销从哪儿出”就让张曦哑火了。
  其实李璲知道这位肌肉型男不过想拉着自己,以青楼中同榻而共眠一女的交情,顺便也就等于傍上个取款机。李璲暗暗发誓今后同这厮走得远些……哦不,再近些!
  国子监今天算是过年!张灯结彩净水泼街,只不过看在李璲眼里实在不算隆重,毕竟连霓虹灯都没有一根。李璲在路上已经想了好几套说辞,若是有儒生跳出来挑战对对子搞个下马威啥的该怎么办,没想到白准备了,这些儒生除了震天响的恭维声就没别的。
  也难怪,有李璲的三个对子在那儿摆着呢,谁那么不要脸?在没对上李璲的对子之前,暂时是不会有人向李璲出对子的了。这种夹道欢迎的状态让李璲还是很享受,但顶到国子监大门口有一群白头翁堵住,李璲不得不下马,隐藏自己的不屑在至圣先师像前行礼装装样子,获得一片称赞。只有张曦知道李璲弯腰时,眼神却到处瞟着周围几个特别清秀的学子,轻易透视出人家的身材是女扮男装的。
  燕国公张说笑意盈盈,联杯茶都没打算给李璲,就腆着脸请教道:“殿下高才名满京城,联句上的造诣令国子监汗颜,今日冒昧相请,还望殿下莫要自珍,将学习联句的法门不吝赐教才好。”这哪里是请求,分明是命令。
  一旁有国子监祭酒也随意的拱拱手道:“是啊是啊,为了我大唐学子们能共同进益,殿下就请登台讲授吧!”哪里是让李璲讲授,语气分明是想让李璲登台出丑。
  李璲有些皱眉,按理说以张曦这层关系张说不该对自己如此态度,何况自己还是亲王,这老家伙活腻了不成?但眼光横扫后发现,一群老学究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李璲顿时明白了:古代的儒生把名声学问看得比性命都重要,何况亲情算什么?交情更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
  李璲暗想那就彻底打掉你们的骄傲,于是淡淡的道:“承蒙各位前辈瞧得起本王,指点天下学子联句确实功德不小,古人说立身、立功、立言、立德,本王既然创造制糖酿酒之法太极健体之术在前,算是立个小功,那今日也不妨将独创的联句之学拿出来分享,这一套联句的教化集成本王命名为《仪王对韵经》,算是立个小言好了。”
  敢用“经”字?这话说的极为大言不惭了,儒家讲究立身、立功、立言、立德都做到了就是圣人!李璲是亲王,就算打架斗殴过,谁敢真的当众说他立身不正?现在人家号称自己编写了一本教化万民的书,还大公无私的当众拿出来,那不是立德是什么……如今站在国子监门口难不成这是来讨封的?当着孔子牌位封自己是圣人啊!
  张说等人顿时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还不知如何驳斥的时候,李璲已经站在高台上,此刻心里万分感激应试教育中小学时打下的基础,开始背诵清朝人李渔的著作:“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秦对赵,越对吴,钓客对耕夫。箕裘对杖履,杞梓对桑榆。天欲晓,日将晡,狡兔对妖狐。读书甘刺股,煮粥惜焚须。韩信武能平四海,左思文足赋三都。嘉遁幽人,适志竹篱茅舍;胜游公子,玩情柳陌花衢……
  ……姚对宋,柳对颜,赏善对惩奸。愁中对梦里,巧慧对痴顽。孔北海,谢东山,使越对征蛮,淫声闻濮上,离曲听阳关。骁将袍披仁贵白,小儿衣着老莱斑。茅舍无人,难却尘埃生榻上;竹亭有客,尚留风月在窗间。”
  李璲从一东韵缓缓的背到十五删韵为止,每一韵挑了一段,但仅仅是这个节选版已经让台下士子们如痴如醉了!更多的人有种吐血的冲动,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仪王殿下这是要穷尽所有对联的题材集大成吗!
  张说等老头子更是万念俱灰,刚才想要驳斥李璲不尊先贤的想法更是抛却了!人家编出了这一本如同规章制度般的《仪王对韵经》,你们凭什么压人家一头?大家都是有学问的人,李璲这些对联中几乎每一句都有出处用典,够你学一辈子的东西人家随口抛洒,这得是多大的学问?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博古通今到这个地步你还能怎么指责?
  在所有人还沉浸在那鸿篇巨制中时,李璲却更加狂妄的让人崩溃了!李璲喝口酒润润喉道:“本王献丑了,呵呵,这部《仪王对韵经》凑字而已,不尽完美之处甚多,还望各位手下留情,批驳可以,千万莫要删改,毕竟是本王心血之作希望全文流传后世才好,别重蹈了《诗经》被焚尽的悲剧啊!”
  李璲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身后众儒生的惊恐。孔丘依自己一人喜好将《诗经》三千首删得只剩三百首,其罪不下于秦始皇焚书坑儒,这件事是儒门的忌讳,李璲当中挑破伤疤,如同打脸!可偏偏说的又是事实,无法反驳。
  “恭送殿下!”看着李璲离去,国子监祭酒转身对几位同僚皱眉问道:“如今奈何?”
  “当然是记录、誊写、版印了!还能如何?毕竟这部著作还是真的足以奉行教化的。”张说长叹一声颓然的返回内院。剩下场中年轻学子们可是听不出高层的话里有话,一个个激动的已经开始寻章摘句、给旁人讲解《仪王对韵经》中每一句的典故,崇拜之、感慨之、尊奉之……互相争论之!
  远离国子监那条街张曦才怯怯的问:“到底哪儿学来的?跟为兄说实话!背那么长的书你用了多久啊?一年还是几辈子?”在李璲怒视圆瞪中,张曦毫无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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