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王妃酷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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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王妃酷王爷-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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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君的还挺会享受,椅子上套了一张完整的虎皮。猛一眼看去,倒好象一只活生生的老虎端坐在那里,感风凛凉的,胆子稍小一点的不免心生怯意。

啧!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马贼出身,身上有点功大底子一样。炫耀张扬得要命。

主人不在,我老实不客气地占用了他的书桌和虎皮大椅,把采访本拿出来,摊到桌上,开始整理今天收集到的资料——恩,的确柔软舒适兼顾温暖。

想起今天白天,江子枫第一次看到我用钢笔速记,惊讶得眼珠都快掉出来的样子,我抿着唇得意地笑了。

就说古人不聪明,软塌塌的毛笔写起来费时费力,速度慢得跟蜗牛有一比。要不是我随身带着钢笔,光靠记忆,资料哪有可能如此生动详实?

我埋头沉浸在写作之中,丝毫也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当我一气呵成,终于搞定了两篇人物专访,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再抬目四顾时,才发现已是暮色四合,华灯初上了。

我满身倦意,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满意地弹了弹手里的那份稿子——算了,他今天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消息明天再探也是一样,不如我先回去睡好了。

想到就做,我推开椅手准备离开,不料宽大的袖口却不慎将放在桌沿的钢笔套拂到了地上,滚入了桌子下面。

我弯腰伸手去捞,无奈手不够长,看得见,却够它不着。只得提起裙边,撅着臀,钻到桌子底下将它拾了起来。

“王爷。”门外适时响起冷无尘恭敬的声音。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下去吧。”咦,这个声音好象是那个大嘴巴傅云涛的?

侧耳正想听得更清楚一点,吱呀一声,门已推开,随即传来了杂杳的脚步声——好象不只两个人哦?

“师兄,宇文澈和宇文博你打算站哪一边?”刚一进门,紫冰清冷的声音便迫不及待的响了起来。

我咬牙低咒:该死,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选我钻到桌子底下时才回,这不是存心跟我做对?

蹲在桌子底下的我,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出去的话,万一被人发现,会不会被人误会是故意躲在这里偷听?可现在钻出去,一则太狼狈,二则也不见得就能洗脱“奸细”的嫌疑。

“哪边都不站。”傅云涛痞痞地回答:“他们藏月国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咱们两不相帮,不去扰那趟混水。瞅准了机会就大捞一笔,那才是最实际的。”

“二哥,我不是在问你。”紫冰微微有些气恼。

“云涛说得对,先观望。”君默言简短地接过话头,好象不打算多谈,很快陷入了沉默。

“师兄,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回大凉山了?”紫冰的声音里明显夹杂着浓浓的失望。

“傻妹子,马上要进入秋试了。默言是武科的主考官,哪能抽得开身?”傅云涛照习惯当君默言的代言人,替他辩解。

“我不管,师傅她老人家说想师兄了。”紫冰有些负气了。

“哧!妹子,说清楚点。”傅云涛哧地一声,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来,戏谑地调侃:“到底是师傅想默言了,还是你想了?”

“二哥!”紫冰跺足,恼羞地惊呼。

“哈哈,好冰儿,算我说错话了!”傅云涛哈哈大笑着,连声讨绕。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想必正被紫冰追得满屋子乱窜呢。

“咦?”傅云涛忽然轻咦一声。

没看见,没看见!我暗暗地祈祷——可惜,上帝和玉帝显然都很忙,根本就没时间听我的祷告。周国忽然安静了下来。

糟糕,一定发现我了!我下意识抬头,对上傅云涛那双微带讶异的邪魅的双眸!

现在怎么办?我按住狂跳的心脏,瞧了瞧手底下那柔软温暖的虎皮——不管,死马当活马医,赌了!眼睛一闭,装睡。

极轻地脚步声慢慢地向这边移了过来,一片阴影遮到了我的头顶。集中到我身上的那股热力,已几乎要把我的皮肤穿透。我紧张得差点没有办法呼吸。

“你们回去吧,今天先谈到这里。”教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片刻,君默言淡淡地下了逐客令——咦,他真的相信我睡着了?打算就这么放过我?有这么好心?

“师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书房里?”紫冰压低的声音仿佛从齿缝里迸出来一般:“你不是不喜欢她?不是说要……”

“小妹,我们先回去。”傅云涛急忙打断她的话,强行将她带了出去:“默言,对不起,打扰了。”——谢天谢地,傅云涛没有揭穿我,总算过了第一关。

开门,关门,脚步声渐渐远离。君默言一直不发一语,好象也不曾离开,一直站在桌边。

我憋得难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要杀要剐总得发句话啊?

房间里却响起悉悉簌簌的纸张翻动的声音。我精神一紧张,忽然意识到他在干嘛——他,正在看我写的那两篇人物专访!

片刻之后,房里又响起了我熟悉的笔尖与纸张磨擦的声音——惨,他在研究我的钢笔!而且,显然对它很感兴趣,一直在划拉个不停!

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息袭向我的手背,指尖微麻之际,他已轻轻抽走了我一直握在手里的笔套——呃,死了。我上次明明说这是一枝发簪的!这下子要自圆其说可真的有点难了!

发现我的欺骗,他会怎么做?是把我杀了,埋在后花园?还是扔到后山里,任其腐烂?或者干脆丢到天雪河里喂鱼……?

正胡思乱想呢,突然觉得身子一轻,耳边已传来了“咚咚咚”平稳的心挑——完了,连审问都省了,直接就把我丢出去毁尸灭迹了?

我不敢说话,只觉得好象浸在冰窖里,从头凉到了脚,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成冰。

然后,我僵硬的身体被他轻轻地放了下来,触体竟是一片柔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薄薄的蚕丝被已盖住了我的身躯——老天!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竟被他带到了床上?!

更教我震惊的是,他竟然伸手轻轻抽出了我鬓间的发杈,任一头乌黑的长发滑落,披散到枕间…他想干什么7

我头脑昏沉,身休发烫。事情诡异到不行——我居然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睡到了他的床上?

蛛缩着身子,我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闭上眼睛,身体的器官突然变得分外的敏感。

耳边传来他轻轻拉动椅子的响声,然后便是纸张翻动的轻微的声音。一股属于男性特有的淡淡体香杂在满室的书香之中,固执地萦绕充盈于我的鼻尖,心上。

慢慢的,我脑中忽然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奇怪!我怎么会觉得这种气息有些熟悉?

本来一直紧张的防备着他,闭着眼睛在装睡。可是,他一直毫无动静,视我不存在般怡然自得地看着他的书。本应该是相当奇诡的情况,竟生生被他营造出静谧的氛围。

伴着淡淡的墨香,听着偶尔发出的轻微书籍的声音,属于他的清爽的气息,竟奇异地带给我舒适和安心的感觉我终于抵不住倦意,竟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44

“喜儿。”我懒懒地唤了一声,闭着眼睛,等待印象中那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周囿安静得仿佛没有一丝人迹——奇怪,这丫头今天跑哪里去了?

我慵懒地张开眼睛,入目却是一片陌生——身下是宽大得不象话的雕花大床,黑得象墨的床单,深青色绣着雪松的蚕丝被。前方是一张厚重沉稳的红木书桌,窗子下是铺着熊皮的软榻……处处散发着浓郁的男性气息。

我猛然请醒,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清晰地涌了上来——惨,居然真的睡着了?还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君默言呢?他到哪里去了?

慌乱地掀开被褥,弯腰到床底去找自己的鞋子,心底暮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忍不住怔在了当场——在我那双小巧的浅紫的绣花鞋旁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双黑底白边深青色的缎面男式布鞋。

摇了摇头,晃掉心里的那丝怪异。我穿上鞋子,跳下床,匆匆拉开门往外便跑——我一夜未归,喜儿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样?

原来这间卧室处在书房的后面,门隐藏在成排的书柜旁,漆成与柜子同色——难怪我这几天天天窝在这里,也没发现这一处所在。

看得出来,君默言是个极讲究的人,这样一个临时的休憩所,都整理得干净整齐,一尘不染。

昨天被我弄得一团乱的书桌,已收拾,整理得恢复了原状。我的钢笔插在笔筒里,亮亮地闪着金光。那个采访本端端正正地放在桌上,边沿与桌角重叠,偏斜绝不会超过五度。

我习惯性的随手挽起长发,捞过笔筒里的金笔,将头发固定好。

小本本下面压着两张宣纸。我好奇地抽出来一看——入眼是一手挺拔隽永的颜体,内容却是我昨天写的那两篇专访。还很细心地把我草稿中忘记改掉的几个简笔字给改正了过来——显然,他把它当成了错别字处理……

我呆呆地立在桌前,握住这两张纸,发现脑中一片空白——胸中涨满了莫名的情愫,似感动,又似迷惘……他真的是个怪人,行事说话每每出人意外,教人无从捉摸。

虽然这几天我天天来缠他,他也没有拒绝。但我心里明白,君默言对我的态度是礼貌中有着疏离,连朋友都算不上,更加谈不上亲密。为什么昨天他会一反常态,突然对我示好?还摆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是真的试图打动我,还是别有居心?

算了,对于想不透的事,我从来都不会自寻烦恼,而是习惯把它放在一边——就当是又免费找了个枪手替我誊写不就得了?

收好我的东西,拉开书房的大门,对上的是冷无香那百年不变的冷脸。可是,今日他见到我从里面走出来,却是微微的愕然——虽然一闪既逝。

“无香,王爷呢?”我轻咳一声,努力维持正常的声音。

“回王妃,王爷上朝去了。”

“那,我回去了。”我假装镇定地转身——废话,不回去,难道还等在这里?

天啊!为什么我从不觉得从浩然居回蒹葭院的路那么长?那些丫环仆役看我的眼神为什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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