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_林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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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种爱不疼_林笛儿-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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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念叶枫了。
    苏晓岑不太像官场中人,更像一个学者。
    “夏主播比在电视上还要帅。”介绍到他时,苏晓岑伸出手与他相握,笑语盈盈。
    他恭敬地点头,举起酒杯,发觉苏晓岑杯中的酒是白的,一愣,“我敬苏书记,你请随意。”他一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只能随意,”苏晓岑有些抱歉,“上月查出某个指标有点偏低,老公不让我再碰酒,我今晚偷偷喝一点。”
    她抿了一小口酒,仿佛不胜酒量,眉头蹙得很紧。
    “苏书记,不知你明天有没有空,有关访谈的事,我想和你聊一下。”
    苏晓岑一皱眉,“明早要开会,会议时间不会短,一起吃中饭可以吗?咱们边吃边聊,但只能在市政府餐厅,我下午还有会。”
    “当然可以。”
    苏晓岑笑笑,“夏主播,访谈时,你别像播新闻那样严肃,我会紧张的。一紧张,我就会忘词。”
    “我尽量。”他笑道。
    众人也跟着大笑。
    “苏书记,电话!”苏晓岑的秘书挤开人群,走了过来。
    “谁的?”
    秘术凑到苏晓岑耳边,低低说了个名字,苏晓岑立刻柔情满面,“对不起,先失陪,是我家小领导,我可不敢得罪。”她将酒杯递给夏奕阳,“麻烦帮我拿一下。”然后,越过人群,去过道上接电话了。
    “是苏书记的孩子吧?”有人小声地问道。
    秘书轻轻嗯了声,就抿上了嘴唇。
    公众场合,众人也识趣地不作多谈,领导的家事,属于个人隐私。
    苏晓岑接好电话回来,接过夏奕阳手中的酒杯,一愣。
    杯中的白酒已经变了颜色,她摇荡着干红,微微一笑。
    夏奕阳冲她颔首。
    旅途劳累,出差的时间长,晚上也没人提议上街转转,一个个早早回房间休息了。夏奕阳打开笔记本,浏览了几页网页,给叶枫打电话。
    “在街上吗?”他听到她身后非常的杂闹。
    “刚出地铁。”
    “这么晚坐地铁去哪?”
    “好久没有坐地铁了,想坐坐。累不累?”
    “不累,喝了点酒,头有点晕晕的。”
    “喝的啤酒吗?”
    “不是,白酒。青台的苏书记敬的白酒,我只有喝白酒了。”
    “她还会喝白酒?”
    “应酬,没有办法吧!不要在外面呆太久,早点回家。”
    “嗯,马上就回去了。”
    “叶枫,可爱多要草莓味的,还是香草味的?”挂电话时,他依稀听到一个男声在询问叶枫。





50 初恋那些小事
    边城建议坐地铁去吃晚饭。
    说这话的时候,他坐在病房的椅子中,窗外日天还没有黑透,天边一层层的云彩被高楼和树木遮挡住半截。
    “现在地铁上人很多。”叶枫刚从广院赶过来,上了半天的课,头晕沉沉的。在医院门口,买了一袋芒果,还买了几只水蜜桃。
    边城的脸色蜡黄蜡黄的,笑起来,嘴角的纹路像刀割了一般,她看得,心一阵发紧。“秘书今天没来吗?”病房里没有第三个人,连束花也没有,冷清如墙壁的颜色,一片惨淡的白。
    “又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你会来。”
    “医院附近有不少的餐厅,我们不要去别处了。”
    “我问了一天,不想再闻到这消毒水的味道。走吧!”他不容拒绝地看着她。
    “那我来开车?”她退了一步。
    “我让秘书把车开走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坚持。夏天坐地铁可不是什么享受,满鼻子都是汗臭味。医院附近就有一个地铁口,今天是周六,这个时间不算很早又不算很晚,没有下班高峰,车厢里还有几个座位。她怕他撑不住,一直轻轻挽着他的胳膊,他另一只手伸过来,握住她挽在臂弯里的手。他没有看车厢里的人,也没有听停靠的是哪一个站台,他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干吗这样看着我?”她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以前,我们坐地铁时,你也是这样看着我。够不到上面的拉杆,你就抱着我的腰。有次地铁紧接停车,我没站好,我们两个一起栽在地上,你的膝盖青了一大块。”他答道。
    她把头偏向一边,从另一个车厢走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乞丐,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碗,嘴里嘀嘀咕咕的,有人向里扔一枚硬币,有人把脸别过去,假装没看见。老乞丐也识趣,不给也不纠缠。
    叶枫从包里掏出票夹,拿了张五元的纸币递给老头,合起票夹时,听到边城说:“那张照片,我也留着。”
    她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出了地铁,热浪如火。她啼笑皆非地站在地铁口,她居然又回到了广院。
    他拉着她走进一条小街,街口的路牌在夜晚的灯光里颜色格外浓,柳树不时跟着风伸出枝叶,在路灯背投下细碎的影子。
    学校附近的餐厅从早到晚都是生意兴隆,精力充沛的学生聚会一拨接着一拨。挨着表演系的排练厅有家港式餐厅,里面有炒饭,也有各式点心,环境比其他餐厅干净许多,里面的虾仁炒饭和奶茶是她最喜欢的,上学的时候每周都要来两次。吃饭时,能听到隔壁有人在练琴、唱歌。有一个男生的噪音特别好,他总爱练唱《费加罗婚礼》中的一个片段,她趴在床边,对围墙里张望着,边城问她看什么,她说我要看看那个唱歌的男生帅不帅。边城问如果帅呢?她眨巴眨巴眼睛,帅好啊,这才对得起观众。
    茶餐厅还在,不过老板换了,茶餐厅变成了火锅店。
    冷气打得最低,火锅夹在他和她中间不停地翻腾,不断有白雾般的热气从他们眼前聚起又散去,一碟一碟干净整齐颜色各必要时的菜终于成了一碗色泽暗淡的汤,周围的喧闹声盖过了火锅沸腾的声响。
    叶枫一直低头吃着粉丝,好像用漏勺盛起来的那一勺粉丝永远也吃不完一样。
    边城替她的杯子倒满冰酸梅汤,“吃点别的,粉丝吃多了,肚子会胀。”他夹了一筷虾丸放在她盘子里。
    他没有胃口,只吃了两筷蔬菜、一只南瓜饼。
    “谁让你点这么多?”她有些吃力地抬起头。其实她也吃不下,可是停下来,又不知讲什么好,只有埋头苦干了。
    他笑了,“又没有法律规定点了就要吃光。”
    “那我现在说饱了,你不会怪我浪费吧?”
    “我哪次舍得怪过你?”他反问道。
    她属于典型的口大喉咙小的人,出来吃饭,看到别致的菜名就要点,每次点上一堆,她自己吃不了忌口,然后就全扔给他,他也不是什么勇将,走的时候,桌上总有几盘菜没动过筷。
    两人之间忽然陷入微妙的沉默。
    结账出来,两个人贴着围墙,慢悠悠地走着。“记得那幢楼吗?”他指指不远处的一幢高楼。
    她点头,那是播音主持系的教学楼。
    “学期末的考试总爱放在四楼的教室,你喜欢靠窗坐,说那儿空气流通好,不会窒息。你平时贪玩,考试的时候特别紧张。说自己有低血糖,考试之前,总要吃一块甜甜圈。别人都进考场了,我和你站在楼梯口,等着你吃甜甜圈。甜甜圈很油,你总塞在我包里,那股油味能半个月都散不掉。”
    是的,她考试最紧张了,虽然考出来的成绩并不差。他答题快,做好了就在那儿慢慢等着她。因为一看到他先交卷,她就更会慌了神。
    “我的臭事真不少。”她自嘲地倾倾嘴角,低下头看着他映在地上的身影,似乎想找到记忆中他的轮廓与现实的偏差。
    他拉住了她的手,掌心滚烫,仿佛体内还有热度。
    她说要送他回医院,他不肯,说很久没看电影了。
    “最近没什么好的大片。”她回国后就没进过电影院,但在网上浏览过几部热播的片子简介,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我们去看老电影。”
    “边城,以后吧!”天气这么热,她不想看到他拖着虚弱的身子在外面转悠。她明白他的用意,恨不得在一天之间,把从前两个人常去的地方都走过,把常做的事都做一遍,这样子,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分离六年。
    可是,不管再怎么努力,时光是无法弥补的,逝去了就是逝去。
    他不说话,她放弃了。两个人又回到地铁口,再坐五个站,就有一家电影院,那里常年放映经典的老电影。
    刚出地铁,她的手机响了,他指了指路边的冷饮店,走了进去。
    “叶枫,可爱多你要草莓味还是香草味?”他扭头问她。
    她收好手机,嘴角含笑,“草莓味。”
    他买了一支可爱多回到她面前,并没有递给她,而是挑了挑眉,“今天真的能吃冷饮吗?”
    她躲闪开他的目光,指尖不自觉地战栗了下。她仿佛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气息令她觉得恐慌。如果他们一旦重新走到一起,他们之间曾经的默契,将会显得更加融洽,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贪吃冰淇淋,生理期时也不忘口,以至于半夜疼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有一次还半夜让艾俐去医务室拿止痛片。这事被他知道了,狠狠地骂了她一通,后来他把她的生理期给记住了,在每个月的那几天,他会看她看得紧。生理期结束,她老老实实向他汇报,他给她买冰淇淋,就会加上一句“今天真的能吃冷饮吗”。
    不知是她记得,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也是一点都不曾遗忘。
    “今天可以。”她点点头。
    他皱着的眉头舒展了,眼角荡漾起温柔的波澜,笑意一圈圈扩大,从嘴角直到眉梢。她不禁看呆了,在这样的笑容里,她看到了六年前的边城,俊朗、阳光、气宇轩昂。
   她有一刻的闪神,伸出手想去抓住那笑容,当指腹触到他脸上的温热时,她倏地缩回手,背过身,已是热泪湿睫。
   久违了,边城,她记忆力的、深深爱过的那个英俊的、温暖的男子。
   她弯下腰,扶着路边的石柱,觉得快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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