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小妖-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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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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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影纱瞅瞅小妖,再看看盘膝坐在床边盯着小妖不眨眼的花烛泪,抬起胳膊肘碰了下花烛泪,用密语传音问花烛泪:“她一个小孩子家家,能有什么地方值得让你喜欢的?”她觉得睡着的小妖比醒时的小妖可爱多了。
花烛泪挪动身子,从陆影纱和小妖之间挤下去,睡到正中间,扫一眼陆影纱,侧过身子将手臂搭在小妖的腰上环住小妖,说:“小孩子家家心思单纯,而且招人疼。”
小妖睁开眼,抖抖肩膀,把花烛泪搭在腰上的手移开,翻身面对着花烛泪,一脸烦闷地瞪着她:“不准碰到我,你睡外面。”
花烛泪见小妖不乐意和她睡到一块儿,于是吓唬道:“你想和紫眼怪挨着睡呀,当心她用毒针扎你。”
“哧!”陆影纱不屑地轻哧,“你怎么不用‘虎姑婆来了’吓唬她呀?”她有那么恶劣么?趁着人家睡着,用针去扎小孩子?当她什么人啊!陆影纱心下暗恼,摸出一根还没粹毒的毒针,一针戳到花烛泪的俏臀上:“要戳也戳你,不戳她!”花烛泪背对她,臀部向外,戳上去相当顺手。不过这针戳到花烛泪的屁股上,却让她想到自己被小妖踹青的地方,脸上扫过几丝狼狈。二十好几的人了,居然青屁股!于是又想再赏小妖一针。
“你——”花烛泪拔下插在屁股上的针,气得她“噌”地一下子翻身坐起,怒视陆影纱,吼:“紫眼怪,你想打架还是怎么着?”
陆影纱挑眉睨着她,一副打就打,怕你怎么着的模样!打一晚上架不睡觉也比看到花烛泪抱着小妖亲亲我我强!
小妖痛苦地把被子扯过头顶蒙住头抱住枪杆,露出枪头在外面,说:“要打你们就出去打吧。”她真的好困了。
花烛泪听得小妖困倦的声音也知小妖确实困了,小妖的身体不好,体力自然也强不到哪里去,长途奔波加上淋雨和被痒粉折腾一番,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她要是和陆影纱打起来那动静绝对小不了,陆影纱也铁定不会只和她打架让小妖在屋子里安心睡觉。她没好气地白一眼,压低声音问陆影纱:“你到底想做什么?”
“没听到小妖说让你睡外面么?”陆影纱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心里有点小别扭!
花烛泪听到这话,顿时明了,愤愤地瞪一眼陆影纱,妥协地往外面挪去,可想到让陆影纱隔在小妖和她之间,心下又不爽,于是说:“小妖,你睡中间,让紫眼怪睡里面。”各让一步,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陆影纱虽不满意这安排,可也只能接受,不然惹毛花烛泪,今晚就难收场了。
小妖睡得好好的,哪里肯动,陆影纱为省事,直接抱住小妖把她挪到中间,然后翻身睡到最里面躺下,“我睡里面,拉过被子的一角搭在肚子上。”八九月天,哪里用得着盖这么多被子,也就小妖体内还有一些无法彻底清毒的残余毒愫作祟,体虚怕寒才需要盖这么多。
花烛泪怕小妖在被子里闷着,将她盖过头的被子扯下露出小妖的脸,再扬手一挥击出一道劲风将照明的蜡烛灭了,然后和衣贴在小妖的身边躺下。黑暗随之而来,窗外雷声渐止,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但小了不少。屋子里顿时静下来,除了几人轻浅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动静。
陆影纱躺在床上,突然间睡意全无。她的边上是小妖再过去就是花烛泪,两个热呼呼的大活人睡在旁边,怎么也忽视不了。闭上眼睛,感觉器官更加敏锐,那两人的存在感顿时像一团汲满水的海绵全压到陆影纱的心头上,沉甸甸的偏却让人使不上半分力,挠心挠肺的痒,却没办法伸手去挠。


第七十五章·山林深处惊见疑踪
花烛泪知晓小妖困得厉害,没再折腾小妖,她侧过身子将小妖揽在怀里,额头贴着小妖的头,静下心神闻着小妖身上的气息入睡。小妖不用任何香料、胭脂水粉,就像对白色的偏爱一样,她偏执地喜欢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干净、清新。因此小妖身上的气息很淡,淡得干净不沾纤尘,也淡得缺少存在感。特别是熟睡的小妖,似乎在她入眠的时候她全身的器官也跟着进入睡眠状态。比如心脏,心跳虽然仍旧十分规率,但比醒时的动静要弱得多,最惹人注意的当属小妖的呼吸,她的呼吸轻到堪称气若游丝。以至于睡在边上的陆影纱听到小妖的心跳声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浅还以为小妖出什么事了,当即翻身面对小妖将手摸到小妖的手腕,将手搭在小妖的腕脉上。小妖睡在她的床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再长一百张嘴都不知道怎么向花烛泪辩解。
探过小妖的脉,陆影纱一眼扫见枕头另一方突然亮起一双明亮的眸子。花烛泪被她的举动惊动,密语传音问她:“你在做什么?”
陆影纱将手收回去,侧卧着将手臂枕于头下,用密语传音回道:“看小妖死了没有。”不出所料地得回花烛泪不痛快地一句回话:“你死了她都没死。”跟着花烛泪又把小妖朝怀里拉近一些,将小妖整个护在身下,唯恐陆影纱会趁她不备把小妖怎么着似的。陆影纱不是滋味地轻哼一声,这么宝贝做什么?
床太窄,就算花烛泪把小妖拉过去,陆影纱的身子仍是与小妖紧挨着的,睡在小妖的身边却感觉不到小妖身上的温度。说不上冷,但也绝对不热,似乎比常人的体温要低上几分。如果不是肌肤相贴,陆影纱几乎会有一种床上只有她和花烛泪的错觉。陆影纱从来没有和小妖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这种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像旁边睡了个幽灵。陆影纱问道:“小妖是不是每次睡着都这样?”
“怎样?”花烛泪低声问,声若蚊鸣,若非陆影纱内力深存听力过人,只怕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陆影纱道:“呼吸和心跳都这么弱,身体这么冷。”以前替小妖疗毒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情况,当时以为是小妖的毒伤所致,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倒是另一种可能。
“大惊小怪,她向来如此。”花烛泪说完,闭上眼睛。突然想到陆影纱不可能无缘无故问到这话题上,于是又睁开眼睛,问:“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的体质和常人有点点不同,属阴寒体质。”陆影纱低声道。小妖的体质不是普通的阴寒体质,倒像是至阴至寒之体,这种人先天血气不足,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寿命比起常人要短很多。
“女人的体质一般都偏阴寒,小妖受寒毒所害,比常人弱上几分属正常。”花烛泪说出她的见解。
“别吵!”小妖受不了耳边的咶噪,抬起手一巴掌拍在花烛泪的脸上,不重的一巴掌,却还是听到“啪”的一声轻响,打得花烛泪和陆影纱同时一愣。
花烛泪又不是头一次在小妖睡着的时候挨小妖的耳光,不气也不恼,只把小妖抱紧,噤声让小妖睡觉。
陆影纱却是心下一沉,看花烛泪把小妖宠成这样,分明是没救了。她突然想把粹有乌啼霜的毒针从小妖的后脑勺里扎下去,省得将来花烛泪越陷越深。可想到花烛泪,陆影纱又下不去手,只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小妖死了,你当如何?”
如果这假设是在白天陆影纱问起,她倒能一笑置之,可在这午夜时分,抱着小妖仍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的时刻,这状似随意的一句问话就那么狠狠地撞到心坎里去。花烛泪的心一凉,将小妖抱得更紧,心下竟生出惶恐悲怯之意,长长的带着颤音的一声轻叹从她的唇齿间溢出,不知该如何作答。她也不知道小妖如果有天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她只想抓紧小妖,将小妖一直留在身边。不管小妖爱不爱她,她只想永远护着这么一个人,护住她的心。
花烛泪的叹息过后,陆影纱也叹出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叹。陆影纱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猜度花烛泪对小妖的用情有多深,不想再去猜小妖在花烛泪的心里有多重。有些事情想深了,猜多了,会伤到自己,还是糊涂一点好。
但花烛泪的声音又响起,她问:“紫眼怪,你说小妖会一直活着,好好的活着吧?”头一次,花烛泪的声音里有了不自信和害怕,让陆影纱生出几分心疼和不忍。花烛泪说话的语调,让陆影纱想起小楼一夜时的她,心间划过一丝纠疼,她答:“好好养着,能活长久。”陆影纱不想去承认,可她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想让花烛泪好过,就必须让小妖好好的。放纵时的花烛泪,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让人疼到骨子里。她喜欢抚摸花烛泪的美丽,但害怕看到花烛泪失落时的伤怀,因为心会疼。看到花烛泪在小妖的身边快乐的生活,她会嫉妒小妖;可如果小妖死了,花烛泪还会快乐吗?
寡情冷心的人,心眼往往很小,倘若对谁动了心用了情,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她和花烛泪的心,都小。
天明时分,雨停了,徐徐凉风从敞开的窗户送入屋中,带来雨后清新的味道,清凉中又透着几分微冷。
雨后的清晨有些冷,客栈的被子有点薄,小妖耐不住寒冷,努力地朝身边的热源靠近。她蜷在花烛泪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揪住花烛泪的衣襟,小脸埋在花烛泪的胸前。
迷迷糊糊中花烛泪感觉到陆影纱起床的动静,但为贪这清晨的睡眠,她并未睁眼,只抬手替小妖拉了下被子。
陆影纱起床穿好衣服后,在窗前静静地站了半个时辰,又到桌子边坐了会儿,然后起身开门出去。
其间,花烛泪在朦胧的浅睡中一直有感觉到陆影纱的动静,也未在意。当她听到关门声时,才被惊醒,扭头看到外面的天已露白。天亮了,但时辰尚早,再看小妖贴得如此紧,怕吵醒小妖,于是花烛泪又闭上眼继续入睡。
直到阳光从窗户洒入屋子里,花烛泪才把小妖叫醒。
小妖起床,先埋头穿戴好自己的衣服饰物,当她把最后一块玉佩挂上的时候,突然发现陆影纱的行李不见了,她略一怔忡,忙转身扫视一圈屋子,她和花烛泪的行李都还在,唯独少了陆影纱的东西。吃早餐也不用把行李打包都带下去吧?小妖嘟嚷一句,难不成陆影纱还怕她们偷她的东西不成?眼角余光突然瞟见桌子上放了封信,忙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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