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小妖-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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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策小妖-绝歌-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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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小妖低低地应了声,偏过头去,转身背对着她们,闭上眼睛状似睡觉。却难掩,眼角那丝滑落的泪。
“老大。”旁边辕夙蔷薇有些不忍地低呼,“你——”在小妖这么虚弱的时候告诉她这些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那女子没作声,起身朝外走去。
待屋子里的人都退出去,小妖才抱着被子蜷成一团,咬住嘴唇无声地痛哭。


第二十二章·花烛泪你丫个色狼
小妖没有哭死,哭累了,终于沉沉地睡去。
夜澜静,风轻拂,吹入满室芳香。伴随着“吱嘎——”一声轻响,虚掩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着粉色衣裳的女子端着一碗药,款款踏入屋中踱步来至床边。她低头望着在床上蜷成一团的人儿,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一丝几不可闻的轻叹从她的嘴里溢出。
月光从窗外照入室内,映照在那女子的脸上,衬得玉颜朦胧,美得似真似幻。
那粉裳女子在床边坐下,掌心探到小妖的脑后,将小妖的头抬高,再把碗里的药一点点地灌入小妖的嘴里。
不一会儿,一碗药见底,那女子收了碗,起身,便欲离开。
小妖突然睁开眼,朝那女子望去,她喊,“花烛泪?”闻到这香气,猜测该是花烛泪。那人停下步子,没回头,只问,“醒了?”果然是花烛泪的声音,小妖问,“你怎么在这里?”
花烛泪回头,绕回床边,又在小妖的床头坐下,却是默不作声。
“花烛泪?”小妖又喊她,且挣扎着起身。
花烛泪扶住小妖,助小妖坐起来。
“怎么不说话?”小妖问,若非听到身边这人的呼吸声和感受到她掌心里的温度,小妖几乎怀疑坐在自己身边的是一抹幻影。
花烛泪的视线从小妖的脸上挪开,扬起头一声长叹,低下头去,低喃道中,“在就在,问那么多做什么?”声音透着烦闷。她长长地吸一口气,又扭回头,摸摸小妖的头,“小丫头,随我去恶人谷吧。”
小妖望着花烛泪,问,“去恶人谷做什么?”
“我治不了你,也许恶人谷里有人能救你。”
“‘阎王贴’肖药儿?”小妖轻笑一声,摇头,她的身子向后仰,双手撑在床边上,笑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就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与其如丧家犬一样天涯流浪,倒不如就此命陨。
花烛泪从怀里抽出一封信,递给小妖,“这封信是我从绝色天下的人那里摸来的,关于你的身世的。”
小妖扫一眼那信,封口被拆开,信封上没写一个字。她斜眼瞅着花烛泪,冷声问,“你这是可怜我?”
花烛泪站起身,说,“自古无情帝王家。前不久,皇帝的三个儿子都被害了,其中一个是太子,两个是亲王。”她说罢,回过头去看向小妖,夜色也难掩那目光中的耀眼灼光。
“关我什么事?”小妖冷声问,却皱紧了眉头。
“皇子尚且如此,何况公主!”花烛泪走到窗前,背对月光,望着小妖。“我想这也是曹雪阳让你走的原因。这天下之地,何处能有恶人谷自在?在那里没有王法,没有江湖规则,没有诸多限制,自由自在,随我去有什么不好?”
“可恶人谷也有恶人谷的生存法则吧?”小妖可没把恶人谷想得太好,一帮穷凶极恶的人凑到一块儿,如果没有限制,谁都任意妄为,谁都不服谁,只怕内斗就早就斗散了。
“总有一个原则底限,否则还不乱了套!”花烛泪靠在窗户边懒洋洋地说。
“可以凭自己的喜好随意杀人,可以视别人的生命如无物?”小妖冷声质问。
花烛泪望着小妖,明白她是在对前阵子雷府灭门的事情计较,忍不住低笑出声,摇头,“你只看到雷府被灭门,你可知道雷府为何被灭门?”未等小妖回答,便说,“雷府作为一个商贾之家,能有那么一份家业,榨了多少民脂民膏坑了多少人?如果雷府的三少爷不是看中陆影纱的美貌想要强娶豪夺,陆影纱何致于那般生气同一些只会粗陋拳脚、甚至不会功夫的人为难?你以为炼毒药不耗时间、精力、心血?你以为那是面粉可以在路边摊上随便买?杀人,总有一个该杀人的理由。”
小妖冷笑,“这还有理了?”
“易地而论,你在衙门不也连杀二人吗?别人想害你,你为自保自然得先发致人,有何过错?”
小妖没话反驳,她沉默半晌,干脆躺回去,拉了被子把头盖住。
屋子里一片寂静,花烛泪仍站在窗前,似乎没有离去的打算。
过了半晌,花烛泪走到床前,拉开小妖的被子,软声询问,“随我去恶人谷好吗?”
“不去!”小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就算没地方去,也不会跟那帮为非作歹的恶人为伍。
花烛泪在小妖的脸上看到孩子气的倔强,笑意从鼻腔里哼出来,抬起手就点了小妖的睡穴,再用被子裹了小妖,一手拿了小妖的龙魂枪,将小妖扛在肩头上出了门,施展轻功踏着月光下花海里的花朵,绝尘而去。
她跟了小妖一路,一直没动小妖那是因为之前小妖一直在昏迷中,生命垂危,不宜妄动。现在既然醒了,暂时没生命危险,她自然得把人带走,争取早日找肖到药儿,让他看看小妖是否还有救。
花烛泪也是强人,半夜三更扛着一个大活人攀爬万花谷的百丈悬崖。她连夜出了万花谷,把小妖丢上早备在万花谷外隐蔽处的马车上,驱赶马车扬长而去。末了,还忍不住坏心眼儿的想她半夜三更把人掳手,明天绝色天下的人发现不知会是何反应。
马车行至郊野的一间客栈外。昏暗的大红灯笼挂在客栈外高高竖起的招牌杆上,夜风吹来,灯笼和招牌都在夜雾下晃动,衬上那朦胧的暗红色灯光,显得有些诡异和渗人。“荒野小店”不大,这个店名倒与这座四合院小店相符。客栈十分安静,马蹄声及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小店的门虚掩,隐隐灯光从门缝里透出。听到马车的动静,有一个掌柜模样的老汉掌着油灯拉开门探头张望。他见到花烛泪从马车上跃下,忙迎了过去,冲花烛泪欠身行了一个礼,恭敬地唤声,“烛泪姑娘”,低声禀道,“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妥了。人已经派出去,不出七天就能有肖药儿的消息;密室也已经收拾妥当。”
花烛泪点了下头,道一声,“麻烦你了。”她一手将小妖扛在肩头上,一手拿了小妖的银魂枪,便朝店中走去。
进入后堂,打开藏于神龛后的密道,进入密室中。
密室建在小店的地下,颇为宽敞,入门进去是议事大厅,墙壁上挂有火把,但只点燃了两盏,因此光线有些昏暗。勉强可以看见大厅的布局,正上方是一张虎皮大椅,中间铺了张大红波斯地毯,两侧摆着红木大椅。简单、明了,一眼看完。
掌柜的走在前面,拧开一个暗格开关,便有一扇石门应声打开。他朝花烛泪作了个请的手势,站在门外,说,“干粮、药材和水都备好了,可用半月。厨房有暗格通往里面房间的偏厅,每日小老儿会准时派人送从暗格送食物和水下来。”
“嗯,多谢。”花烛泪又低头称了声谢,踏进去,石门便“轰”地一声缓缓关上。
进去后,便是寻常的一偏厅,与大厅的布置一样十分简单,仅有几张桌椅而已。每面墙上各镶嵌四盏油灯墙上,但此刻每面墙只点燃一盏照明。风从墙角的通风口往上灌,使得油灯里的火有些晃动。花烛泪走到角落处,抬腿在墙角最底下的一块墙砖上重重地踹一脚,那墙砖便凹了进去,跟着面前的一垛石墙缓缓的敞开,露出内室。
内室里灯火通明,但这光线却不是一般的油灯火把,倒似夜明珠的光芒。迎面是一面雕花屏风,宽十尺,高八尺,刻的是百鸟朝凤图。花烛泪绕过屏风,便见地上铺了层厚实柔软的地毯,地毯上绣着富丽堂皇的牡丹。首先入眼的是置于正中的床榻,暗沉色的大床上挂着轻薄透明的细纱蚊帐,帐内的寝具若隐若现。四根雕龙大柱撑起床顶,木棱上刻着复杂的镂空图案。
花烛泪迅速扫视一圈屋子,侧面是一张铺了白虎皮的软榻,边上搁有茶几,后方是墙壁,壁上刻有一些装饰的壁画。花烛泪几步到床边,轻轻地将小妖放在床上,把被子打开。小妖被点了睡穴,睡得很沉,可能是在被子里捂久了,原本透明若白瓷般的脸上浮起一层薄氤,煞是好看。花烛泪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地在小妖的脸颊上捏两下。
耳际的淙浣水响声引起她的注意,她顺着水声传来的方向扭头望去,映入眼底的是一面由珍珠串织的帘幔,穿视而过隐隐可见一道台阶往下,似是个水池子。瑶池里冒着腾腾热气,沿壁而上有一道热腾腾的水幕流下,源源不断地灌入池子中。花烛泪见到这景像,忍不住笑了笑,这浴池倒设计得精妙,不用让人担水来,直接从上面某处灌注下来。她走过去,掀开帘子,在池边蹲下试了下水温,冷热刚好。池子里也照她的吩咐浸泡了药材及各类花瓣香料。
花烛泪站起身,心下感慨:她姑姑什么时候都不忘享受,连藏身的地方也弄得这般舒适。
当年她姑姑米丽古丽练功走火入魔,被明教所弃,遭正道追杀,在此处养伤,藏身半载。只是,把这地方弄成这般模样,到大大跌出了花烛泪的想象。
她回到床边,把裹在小妖身上的被子扯开,丢到一边,露出小妖身着里裳的单薄身子。这小丫头遭剧毒折磨,身子骨弱得可怜,像禁不起她一捏似的。花烛泪去解小妖的衣服,想将她剥干净丢到药水池子里泡一泡。她一颗颗解开小妖的扣子,露出小丫头雪白的颈窝和锁骨。光滑的雪颈犹似羊脂凝玉雕刻成的一般,那蝴蝶形锁骨更是好看得勾人。花烛泪看得有些失神,连手上的动作停下来都还不自觉。怔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继续脱下小妖的衣服。衣裳褪去,露出里面一件的那件雪白的绣有牡丹图案的肚兜,肚兜贴在小丫头雪白细腻的肌肤上,让花烛泪想起那两三岁的小孩子穿着肚兜走路时摇晃的模样,煞是可爱。可不知为何,花烛泪的心跳有些紊乱,手微微擅抖,连呼吸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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