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疯子到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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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疯子到财神-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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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螺:“范先生啊,你何必要高高地站着,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若是讨厌红螺,你走你的路吧,红螺不会追着你去的!”
  范蠡:“天凉了,我送你回家吧。”
  红螺:“天是凉了啊,可是更凉的是我的心啊。你若是心疼红螺,就暖一暖红螺的心吧!”红螺的眼里又滚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范蠡的心被红螺的泪水化了,他俯下身子,轻轻的抱起了红螺。红螺的身体轻轻战栗着,伸出双臂环抱在范蠡的脖子上,带泪的睫毛轻轻颤抖,秀美的脸颊上浮起浅浅的红晕,温热而兰花般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范蠡的心乱了,情不自禁抱紧了红螺,热切的吻上了红螺的额头、脸颊和双唇。红螺轻轻呻吟一声,双臂不由得抱紧范蠡的脖子,顷刻间,山河失色,时光遁形,天地合于混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从如梦如幻中醒来,范蠡紧抱着红螺坐在山坡上,红螺紧紧偎依在范蠡怀里,轻合双眼,脸上满是娇羞的红晕。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刻,这是多么快乐的人生,我范蠡夫复何求?
  范蠡凝望前方,陷入沉思,突然听到耳边想起师父洪钟般的声音:“不可近女色,不可近女色,不可近女色——”,范蠡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红螺抬起头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范蠡道:“没、没怎么。红螺妹妹,你该回家了,我送你回去。”
  红螺:“真想就这样坐着,直到地老天荒”,范蠡叹了口气没有作答。
  红螺道:“范蠡哥哥,你托人到我家提亲好吗?”
  范蠡又叹气道:“红螺妹妹,我不能啊,你不要怪范蠡无情。”
  红螺睁开眼看着范蠡:“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范蠡:“天地之大,范蠡不想困守于三户一隅。范蠡生就是个浪子,或许天涯海角才是我的家,我不想让红螺妹妹跟着我受苦。”
  红螺:“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我不怕受苦。”
  范蠡哽咽道:“此生遥遥,范蠡尚且不知身在何处,怎么敢连累红螺妹妹啊!”
  红螺闭眼,泪珠从眼角滚落,哽咽道:“红螺知道你是个干大事的人,但你总不会不娶媳妇吧?”
  范蠡:“范蠡不娶,范蠡待功成名就之时再做打算。”
  红螺愠怒道:“范疯子放我下来!”
  范蠡请轻身放下红螺道“红螺妹妹啊,你何苦如此!”
  红螺:“范疯子你听着,你若不娶,红螺便不嫁!你看了红螺的身子,抱了红螺,亲了红螺,红螺的身子和心都是你的了。你若娶妻,便要娶红螺,否则你娶妻之日,便是红螺命丧之时!”
  范蠡心头大惊:“红螺妹妹,千万不可!范蠡有愧于你,来生再报!”
  红螺:“不待来生,只要今世!范疯子你不是人,不是个男人。你走吧,记着红螺的话!”说罢嘤嘤啼哭起来。
  范蠡向前,抱过红螺,心头一酸,两人相拥而泣。范蠡:“红螺妹妹,忘了范蠡吧,找个好人家嫁了。”
  红螺抽泣,没有言语,只是紧紧抱着范蠡。
  范蠡从腰间模出一块玉坠,拉过红罗的手放入手心:“红螺妹妹,这是我多年前在山间捡来的一块玉,今日送与你,算作留念。忘了范蠡吧,我本不值得珍惜,你可要珍惜自己。范蠡送你回家,就此别过。”
  红螺紧紧抱着范蠡,泪湿衣襟。范蠡抱起红螺,上山放到马背上,策马飞驰,向南村而去,脑子里一片空白。
  村前下马,牵手而望,泪眼迷茫,夜色中相拥而泣,依依吻别。
  范蠡一狠心,飞身上马,含泪飞奔夜色。
  红螺孑孑而立,痴痴凝望,心如刀割。###第十章 娶个耕牛做“老婆”
  南山学艺恍若一梦,红螺姑娘又是一梦,难道真的是人生如梦吗?
  范蠡在梦中恍惚迷离、不知所终,双脚还踏在楚国三户这个纷繁又闭塞的地方。他轻易不再去南山,不再经过那个山坡和河流,那里是他魂牵梦绕的地方,也是他伤心欲绝的地方,他不敢去,不能去。即便去了南山,去了那个山洞,也是凌晨而去,深夜才归,就像个梦游的孤魂野鬼。
  每日里,他要么闭门不出,要么孑孑而行,要么低吟浅唱,要么在街市上东游西逛,越发像个疯子。偶尔在村外的山坡上,传来一阵阵竹笛声,时而悠扬,时而激越,人们就知道,那是范蠡,那个疯子,听听也就罢了。就连小孩子们,也从大人的口中得知,那范蠡是个疯子,于是“范疯子、范疯子”的叫他,毫不惧怕。范蠡则嬉笑怒骂,与孩子们追逐游戏,一来二去,孩子们倒喜欢上这个范疯子,空闲间,便要去寻范疯子玩耍。范蠡便带着孩子们,讲给他们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带他们做一些排兵布阵的游戏,倒惹得孩子们乐此不疲,大人们有时会呵斥,范蠡也不理会。
  却说这郑渚,见范蠡不再每日里上山下山,有的是空闲,便时不时去找他,自己谈一些街坊旧事、所见所闻,再听范蠡谈一些对此的范蠡独到见解,每每有所收获,心中更加生出敬意来。这一日傍晚,郑渚提了两坛酒来见范蠡,说啥要拜范蠡为师。
  范蠡不好推辞,便说:“郑兄莫要如此,你我本是兄弟,何来师徒之说。你若看得起我范蠡,从此以后,我便与你切磋一些拳脚功夫,你长我一岁,你为兄,我为弟,如何?”
  郑渚欣喜道:“范老弟果然爽快。我郑渚虽为粗人,但也不是愚鲁不化之辈。我敬重你的品行和武艺,望你今后所加指点。若有用得着郑渚的地方,范老弟言语便是”。
  自此以后,范蠡常常与郑渚交流武艺,谈天说地,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郑渚悟性极好,时日不久,武功飞进,与范蠡不相上下。郑父见儿子与范蠡交好,虽有劝阻,但不强求。
  ***
  这一日,范蠡披头散发,且歌且行,游走街市,傍晚时分才回到家中。吃过晚饭,范蠡对范孟道:“哥哥,兄弟有一事请你帮忙。”
  范孟:“有啥事说罢。”
  范蠡:“哥哥手头有没有一些积蓄,借我一用。”
  范孟吃惊道:“你要钱做什么?”
  范蠡:“借我便是,不会去花天酒地,哥哥放心吧。”
  范孟道:“钱是存了一些,多的也是你打的猎物换来的。不怕你去乱用,只是这些钱存着,将来要给你娶媳妇。如今你说要用,到底为何?”
  范蠡嬉笑道:“这就对了!我今日街市上见有人插草标卖一个女子,漂亮可人,明日我去买来做媳妇。”
  范孟道:“果真如此?”
  范蠡道:“果真如此!”。
  范孟一听,心想也好,便去和媳妇商量。嫂嫂一听正是好事,忙忙取出所有积蓄交给范蠡,叮嘱道:“一定要看仔细了,带个可人女子来,好让哥哥嫂嫂高兴。”
  范蠡满口答应:“嫂嫂放心好了”。
  次日范蠡上街,哥哥嫂嫂满心欢喜,洒扫庭除,备了饭菜酒肉,等待范蠡领着弟媳妇回家,谁知左等右等不见人影。一直到黄昏时分,却见范蠡骑着一头黑白相间的大耕牛,晃晃悠悠进了院门。哥哥嫂嫂傻了眼,东张西望道:“你媳妇呢?”
  范蠡拍拍耕牛道:“这不是吗?”,耕牛“哞哞”的叫了两声。
  哥哥恼火道:“你个混账东西,让耕牛做你媳妇啊?”
  范蠡道:“耕牛不能做我媳妇,可它是母的,能生崽儿呢!”
  哥哥又气又笑道:“混账,你去让耕牛做你媳妇,给你生崽儿吧”,嫂嫂一旁听着,禁不住笑出声来。
  范蠡抚摸着大耕牛道:“今日是一头耕牛,明年生个崽儿,便是两头耕牛,再拿大耕牛换来两头小牛犊,咱家就有三头耕牛了,哈哈!”
  范孟气昏了头:“你个呆子,想的倒是好啊,就一头耕牛,怎么能生出崽儿来。”
  范蠡道:“嗨嗨,哥哥莫要装傻了,你如何让嫂嫂怀了崽儿,便知如何让耕牛怀上崽儿,赶快去给母牛配个对儿吧”,说着,瞄了一眼嫂嫂隆起的腹部。
  嫂嫂一听羞红了脸,一转身进了屋,笑骂道:“一个疯子,一个傻子,兄弟两个好没个正行”。
  范蠡冲哥哥做个鬼脸,范孟瞪一眼范蠡,一把夺过牛缰绳,一边抚着牛背,一边对范蠡道:“你个混账,赶快吃饭去吧”。
  ***
  但说这范疯子,每日里吟啸于山野,游逛于街市,舞剑于庭院,嬉戏于村头,独来独往,神出鬼没,宁可与草木走兽言语,不愿和乡邻村人说话。倒不是范蠡瞧不起他们,而是实在说不到一块去。乡邻们多说的是田地桑麻、家长里短,而范蠡则开口天地阴阳,闭口国势盛衰,往往不着边际。乡邻们搞不清这范疯子肚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脑子里的弦搭在什么地方,于是对他要么冷眼相看,要么讥讽嘲笑,让范蠡感到好生无趣。
  却说有一次,见村口乡里聚集,相谈甚欢,范蠡前去,听他们谈论的原是官府增加兵赋徭役之事,颇有兴趣,便插言道:“兵役赋税,原是王候大夫家事,自两百年前齐桓公任用管子变法以来,兵赋徭役普及于民间,各国纷纷效仿。本可以实仓廪、强国力,无奈我楚国连年征战,层层加码,百姓负担日重,贵族豪强则夺城掠地,互为倾轧,贪欲日盛,不顾百姓死活。以我之见,我王应延续平王初年的休养生息之策,息兵养民,惩治贪腐,重振朝纲,方是我楚国之福”。
  范蠡一席话,听得乡邻们云里雾里,面面相觑,但见平日里颇有见地的季叟上下打量范蠡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范、范少伯啊,我等平民百姓,种好一亩三分地,吃饱穿暖、无灾无难就算烧了高香,谈的什么家国天下大事,听起来倒像个朝中大夫。回家穿个囫囵衣服再来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模样!”,人群中一阵哄笑。
  范蠡急红了眼道:“朝中大夫又能如何,难不成要范蠡做一个给你看看!”
  季叟笑道:“人道你是个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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