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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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第8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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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嘉年间,黄门将张禹外出路过一个大湖,天色阴暗,忽然看见一个府宅大开着门,就走进了前厅。有一个使女出来问,张禹说因为遇见了雨,想求宿。使女进去报告,不一会儿出来请张禹进去。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坐在帐子里,有二十多个使女衣服都十分华丽。
  女子问张禹想要点什么,张禹说带着饭,缺点喝的。女子叫拿了个锅来,点火给他作汤。都听见汤沸声了,但一摸锅还是冷的。女子说,“我是已经死了的人。坟墓里没有什么和人间相同的事,我很惭愧。”接着就哭泣着告诉张禹说:“我是任城县孙家的女孩。父亲是中山太守。我嫁给顿丘的李氏,生了一男一女,男孩十一,女孩七岁。我死后,李氏娶了我的丫环叫承贵的为妻。现在我儿子经常被承贵打得死去活来,我十分悲痛忿恨,打算杀了承贵。
  然而我一个死去的人力量不足,须要帮助。我托你帮助我,我会重谢你。“张禹说:”我虽然,同情你,但人命关天,我不敢干。“女子说,”我不是让你亲自用刀杀她,只请你给李氏说一说我跟你说的话,李氏爱护承贵,一定会设祭除灾。那时你就说你能有法让承贵消灾免难,那时承贵一定会亲自参加祭事,我就可找机会杀了她。“张禹答应了,天明后张禹离开孙氏女的坟墓,就找到李氏说了详情。李氏大惊,就告诉了承贵。承贵十分惊慌,就向张禹求救。这时只见孙氏女带着二十多使女涌进屋来用刀刺死了承贵。几天后,张禹又经过大湖,孙氏女派使女送来五十匹彩绸报答张禹。
  邵 公
  邵公者,患疟,经年不差。后独在墅居,疟作之际,见有数小儿,持公手足。公因阳暝,忽起,捉得一小儿,化成黄鹢,其余皆走。仍缚以还家,悬于窗,将杀食之。及曙,失鹢所在,而疟遂愈。于时有患疟者,但呼邵公即差。(出《录异传》)
  邵公得了疟疾,好几年不好。有一次他在别墅里住,疟疾发作时,看见有几个小孩子抓着他的手脚。邵公因为眼睛发昏,突然起来抓,只抓住一个小孩。小孩立刻变成一只黄鹢鸟,其余的都跑了。邵公就把鸟绑上带回家挂在窗上,打算杀了吃。到天亮,鸟没了,他的病疾也好了,当时有些得虐疾的,只要喊一声“邵公!”就能渐好。
  吴士季
  嘉兴令吴士季者,曾患疟。乘船经武昌庙过,遂遣人辞谢,乞断疟鬼焉。既而去庙二十余里,寝际,忽梦塘上有一骑追之,意甚疾速,见士季乃下。与一吏共入船后,缚一小儿将去,既而疟疾遂愈。(出《录异传》)
  嘉兴县令吴士季,曾得了疟疾。他坐船经过武昌庙时,派人去庙里祈祷神赶走疟鬼。晚上刚睡着,就梦见水塘上有人骑马飞奔,好像有急事,看见吴士季才立刻下马,和一个官员一同跑到船后,绑着一个小孩带走了。吴士季的病也就好了。
  周子文
  元帝末。谯郡周子文。小字阿鼠。家在晋陵郡延陵县。少时猎射,常入山射猎,伴侣相失。忽山岫间见一人,长五尺许,捉弓箭。箭镝头广二尺许,白如霜雪。此人忽出唤曰:“阿鼠!”子文不觉应诺。此人牵弓满,向子文,便伏,不能复动,遂不见此人。猎伴寻求子文,都不能语,舆还家,数日而卒。(出《广古今五行记》)
  元帝末年,谯郡有个周子文,小名叫阿鼠,家在晋陵郡延陵县,年轻时爱打猎。有一次进山打猎,和同伴走散。忽然在山间看见一个五尺多高的人,手持弓箭,箭头有二尺多宽,象霜雪那么白,那个人忽然喊了一声“阿鼠!”周子文不觉就答应了一声。那人立刻拉满了弓,对准了周子文。周子文吓得立刻趴下,也动弹不了。那人就立刻不见了。伙伴找到周子文时,周已经不会说话。用车拉回家去,不几天就死去。
  王恭伯
  晋世王恭伯,字子升,会稽人,美姿容,善鼓琴。为东宫舍人,求假休吴。到阊门邮亭,望月鼓琴。俄有一女子,从一女,谓恭伯曰:“妾平生爱琴,愿共抚之。”其姿质甚丽,恭伯留之宿,向晓而别。以锦褥香囊为诀,恭伯以玉簪赠行。俄而天晓,闻邻船有吴县令刘惠基亡女,灵前失锦褥主香囊。斯须,有官吏遍搜邻船,至恭伯船,获之,恭伯惧,因述其(明抄本述其作还之。)言:“我亦赠其玉簪。”惠基令检,果于亡女头上获之。惠基乃恸哭,因呼恭伯以子婿之礼。其女名稚华,年十六而卒。(出刑子才《山河别记》)
  晋代的世家王恭伯,字子升,会稽人,长得风流潇洒。是东宫舍人,请假回吴地休息。
  有一天,在东门驿站的亭子上对月弹琴。忽然有个女子带着个使女走来说:“我平生最爱弹琴,希望跟你一起弹。”女子十分美艳,恭伯就留她同住。拂晓分别时,女子送恭伯一个锦缎褥子一个香荷包,恭伯也送女子一个玉簪。天亮后,听说邻船上一位吴县令刚死去的女儿棺前丢了一个锦褥和一个香荷包。不一会就有官员到各船搜查,在恭伯船上就搜到了。恭伯害怕,就实说了,并说:“我也赠给她一个玉簪。”县令检验,果然在女儿尸体的头上找到了玉簪,悲痛得大哭,然后叫来恭伯行了女婿的礼。他女儿名叫稚华,死时才十六岁。
  李 经
  桂阳人李经,与(明抄本与作遇。)朱平带戟逐焉。行百余步,忽见一鬼,长丈余,止之曰:“李经有命,岂可杀之?无为,必伤汝手。”平乘醉,直往经家,鬼亦随之。平既见经,方欲奋刃,忽屹然不动,如被执缚,果伤左手指焉。遂立庭间,至暮,乃醒而去。鬼曰:“我先语汝,云何不从?”言终而灭。(出《幽明录》)
  桂阳人李经,被朱平拿着戟追杀。走了一百多步,忽然看见一个鬼有一丈多高,挡住朱平说:“李经还有阳寿,怎能杀他?如果不听硬杀,你的手一定受伤。”朱平乘酒醉一直追到李经家,鬼也跟到。朱平看见李经,刚一举刀,忽然就站着不能动了,好象被绑住了似的。一看,左手果然受了伤。朱平站在院里直到天黑才醒过来走了。鬼说,“我事先对你说了,你怎么不听呢?”说完就不见了。
  谢邈之
  谢邈之为吴兴郡,帐下给使邹览,乘樵船在部伍后。至平望亭,夜风雨,前部任顿住。
  览露船,无所庇宿,顾见塘下有人家灯火,便往投之。至有一茅屋,中有一男子,年可五十,夜织薄。别床有小儿,年十岁。览求寄宿,此人欣然相许。小儿啼泣欷殻В巳擞髦怪蛔。渌熘料@牢屎我猓唬骸笆瞧投淠傅奔蓿倒侍涠!苯廊ァ9耸硬患蛭荩ㄓ辛綁V,草莽湛深。行逢一女子乘船,谓览曰:“此中非人所行,君何故从中出?”览具以昨夜所见事告之,女子曰:“此是我儿,实欲改适,故来辞墓。”因哽咽。至塚号啕,不复嫁。(出《录异传》)
  谢邈之去赴任当吴兴郡守,手下有个当给使的邹览乘装柴的船在后面押送。到了平望亭时夜晚下起了雨,队伍都停下来。邹览在船上呆着,无处投宿。看见塘下有人家灯火,就投奔去了,来到一座草房,屋里有个男人大约五十岁,深夜编织草帘,旁边另一个床上有个小孩约十岁。邹览请求寄宿,那男人痛快地答应了。那小孩一直在啼哭,男人怎么哄也不停地哭,一直哭到天亮。邹览问那男人孩子为什么这样哭,男人说:“他娘要改嫁,他舍不得,才哭。”天亮后邹览上路,回头看根本没有草房,只有两个坟,埋在很深的野草中。走了一阵碰见个女人坐船来,对邹览说:“这一带根本没有人走,你怎么从那里走出来?”邹览就把所看见的事告诉了女人。女人说:“那孩子就是我儿子啊!我打算改嫁,所以来墓上告别。”说完就抽泣起来。到了坟前就号啕大哭起来,并决心不再改嫁了。
  彭虎子
  彭虎子,少壮有膂力,常谓无鬼神。母死,俗巫诫之云:“某日殃煞当还,重有所杀,宜出避之。”合家细弱,悉出逃隐,虎子独留不去。夜中,有人排门入,至东西屋,觅人不得。次入屋,向庐室中,虎子遑遽无计,床头先有一瓮,便入其中,以板盖头。觉母在板上,有人问:“板下无人耶?”母云:“无。”相率而去。(出《稽神录》,明抄本作出《幽明录》)
  彭虎子,年轻有力气,常说世上没有鬼神。母亲死后,巫师告诫他说,某天殃神要到家来,见人就杀,最好出去躲避一下。全家老少都逃出去躲避,只有虎子不走。半夜,只见有人推门进来,到东屋西屋都没找到人。第二次又进屋,直接到虎子的住室。虎子惊惶没办法,看见床头有个大瓮,就跳进瓮里去,用块板子盖着头。后来觉得母亲坐在板子上。有人问板子下有没有人,听得母亲说:“没有。”然后就领着人们走了。
  司马恬
  邓艾庙在京口,止(止原作上,据明抄本改。)有一草屋。晋安北将军司马恬,于病中梦见一老翁曰:“我邓公,屋舍倾坏,君为治之。”后访之,乃知艾庙,为立瓦屋。隆安中,有人与女子会于神座上,有一蛇来,绕之数四匝。女家追寻见之,以酒脯祷神,然后得解。(出《幽明录》)
  邓艾庙在京口,庙只不过是间草屋。晋安北将军司马恬在病中梦见一个老翁对他说:“我是邓公,我的房子坍塌损坏,请你给修修。”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邓艾神,就给庙改成了瓦屋。隆安年间,有个人和一个女子在邓艾庙的神座上幽会,被大蛇缠了好几圈。后来女家的人赶来,用酒肉祭祷,蛇才松开他们俩。
  阮德如
  阮德如,尝于厕见一鬼,长丈余,色黑而眼大,著白单衣,平上帻,去之咫尺。德如心安气定,徐笑而谓之曰:“人言鬼可憎,果然。”鬼赧而退。(出《幽明录》)
  阮德如曾在茅厕看见一个鬼,一丈多高,浑身漆黑眼睛很大,穿着白单衣,戴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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