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狗娘养的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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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狗娘养的自白-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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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管理加内特期间该公司成为美国最大的媒体公司之一……
  看着他写的新闻稿我禁不住扑哧一笑。写了3段仍然不肯提新首席执行官。这位从事了一辈子新闻事业的报人竟然把真正的消息给忘了。
  到第4段他才写道:“米勒将首席执行官的职位交给了艾伦·纽哈斯纽哈斯担任总裁已经有3年了。”
  的确是“退出”和“交出职位”!实际上权力早就从他手中夺走了。
  我对米勒提出建议说新老板的名字也许应该稍微往前挪一挪。这样我们就做了某些修改。
  接下来的5年是保尔·米勒职业生涯里最难受的日子。并不是因为我使他的日子难过的是他自己弄的。
  事实上一旦首席执行官的职位拿到手我的态度就友好得多了甚至对保尔十分关怀——我为他安排好了很多有趣的公事旅游。我催促他多多外出打高尔夫并确保他需要使用的时候公司的飞机总是能够供他调用。
  但是他的内心充满苦痛。在董事会议上我和其他新一代领导层讲话的时候他总是一言不发地听着把我们正在做和即将要做的事情记一个大概但并不给予支持。他知道提出任何反对意见都是无济于事的。
  他的命运跟许多老板的命运是一样的尤其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们他们并不知道激流勇退的道理不知道应该在身处顶层的时候适时告退。
  *当过去曾是他们的世界以自己的新节奏向前发展的时候他们会感到悲伤。
  *同事过去的尊敬或崇拜往往会转变为冷漠和轻视。
  当上了首席执行官以后我很快调整了董事会的构成引入一些妇女、少数民族人士这是一种多样化哲学。当全部由男性白人构成的董事会格局发生变化后保尔的在场几乎不被人注意。
  当5年的主席职位临近末期时他问可否再留任1年。那对他是一个自我贬低的举动。但是我还是同意了。他对我来说并不构成问题。惟一的问题在他自身。
  1979年1月1日米勒终于作为公司主席退休他当时已经72岁。
  仅仅1年以后1980年1月5日他发生了严重的中风以后再也没有恢复说话的能力。他连四处走动都有困难他深爱的高尔夫现在只能为他提供回忆了。他受了许多年的苦本书1989年付梓出版的时候他仍然活在人世。
  对于一位有着许多天赋和多方面能力的人来说他光辉灿烂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这可真是让人感到不快的事情。他当主席的最后几年本来是应该用来享受自己一生劳动所得的反过来他却在不快中度过。
  我经常抱怨自己应该在他动得了的时候早早催促他退休这样他就可以去享受人生。对他来说我似乎只是一个没有感恩戴德之心的年轻暴发户只对他的职位有兴趣。
  回首往事我应该早一点打败这位老板的。他、公司和我都会因此而更好过一些。
  我当时发了一个大誓到我退休的时候事情应该是不一样的。
  有话直说:弄潮者应该明白激流勇退的道理。
  盖住自己的屁股
  纽哈斯:他什么都懂因此别想糊弄他。
  ──《商业周刊》
  1985年9月30日
  我现在升到顶层了因此明白会有人想推翻我。也许不是立即就下手但是在某个地方一定会有某个人在觊觎我的职位并企图夺取。
  这是人的本性某个婊子养的想要你已经得到的东西。
  在私人世界里这也许是某种你极想分享的东西就如同你的友谊或爱。
  而在商业世界里目标也许就是你的职位。
  我应该明白。我挫败了一次颠覆行为颠覆者就是我请到首席执行官办公室的一个人而且我相当清楚他希望谋取我的职位。
  我相信应该实践下述这些婊子养的金科玉律:
  你想对别人干的事情应该明白人家也会对你干。
  现代的翻译是:盖住自己的屁股。
  我并不会在对手面前逃跑大部分人努力回避对手。我相信应该对他们小心提防但彼此之间还是应该有交流。对手总会有犯错误的时候如果你跟他们保持很近的距离那你击败他们的机会就大得多。
  卡尔·艾拉从来都不是我的朋友哪怕我们彼此十分友好到现在仍然是这样。他在找机会出人头地他梦想当上超级媒体大鳄现在还有这样的梦想。
  他把几家报纸、广播电台和广告牌公司撮合起来组建了综合传讯总公司。
  1978年我们第一次谈到兼并他的公司到加内特公司来我明白他不仅仅想要完成一次兼并活动他希望得到的东西远不止如此。
  我凭本能感觉到艾拉想完成这笔交易主要是因为他猜想到最后将会由他来执掌加内特公司。他的雄心使他迫不及待这就是他的一个弱点了。我是这么利用他的弱点的:
  *因为艾拉急于了结这笔兼并案我们就可以用比实际价格低出约1,000万美元的价格购买他的公司。
  *因为他没有耐心所以操之过急结果让他自己看上去愚不可及。
  *因为加内特公司董事会将十分清楚地看出我是一个基础更为广泛的首席执行官而且是更好的领导人比艾拉强得多因此如果他想着手夺取我的职位我猜想我就能够打痛他的屁股。他果真动手了结果我也果真打了他的屁股。
  与艾拉第一次见面后我邀请他去佛罗里达南瓜中心在我家一起过周末这样一来彼此就可以真正相互了解他听到这消息很高兴。
  南瓜中心在可可阿海滩共7公顷的面海木屋树木丛生可以看得见肯尼迪太空中心的发射架。我在那里工作和娱乐也在那里召开大大小小的各种会议。这是个极其私密的处所但附近的发射架带给它一种未来世界的气氛。
  千万不可丧失优势
  第一天我和艾拉游泳、晒太阳、打网球。他打网球时总是作弊每次发球他的脚都严重犯规我要他注意脚部犯规。一开始他想只当没听见我的话但当他发现我很认真也就照我说的做了。这让我明白两个人以后的关系大概会是什么样子的了。
  第二天我们谈到了业务上的事情。我们两个人都同意如果能够把细节弄清楚那么两家公司的合并将是天堂里的婚姻。
  当天晚上他离开我的书房到他的客间去给他在凤凰城的妻子斯迪维打电话。南瓜中心装有内部电话各房间可以相互通话。艾拉在他的套间曾用这个内部电话跟我谈过话。他给妻子打电话的时候忘了按“私人电话”按钮。
  艾拉最后的谈话明确无误地通过我书房的扬声器广播出来他一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亲爱的事情有办法了──我知道会有办法的。”艾拉对他妻子说“如果我们齐心努力事情能在6个月内全部办妥。我向你保证……艾尔人不错但没有我行。我们会在董事会里拉拢一些人之后我们可以说服他们让他们觉得我才是更好的首席执行官。我会赢得胜利这是一辈子才能有一次的机会。”
  后来我和他在海浪餐厅共进晚餐是在我平时进餐的角落里这样便于谈话。他很兴奋而我很镇定。听到他想攫取我的职位的目标使我意识到他为那笔交易的完成已经流下口水了如果能够保持镇定那我就可以用更好的价格买下他的公司。
  我们达成一致意见决定下星期在图森开一个会开始进行商谈。艾拉曾在图森上过大学而我们却拥有《图森公民报》。我们两个人都很熟悉那个城市可以把自己的财务班子带去而不被人发现。
  我远离谈判室事情开始的时候我差不多总是这样办的这样一来首席财务官道格·麦克柯金戴尔就可以拖延时间说必须要和我商量。下午会间休息的时候道格汇报说:“他们在公司的价值上乱开价他们说什么要5亿美元。”
  我告诉他要多听不要显出急躁的样子。当天结束他们谈崩彼此价格相差极大。
  艾拉问他是否可以和我私下里一起吃午饭。
  在午餐上艾拉显出他的急躁情绪。
  “你不觉得这笔买卖很不错吗?”他问“我们会成为业内的重量级人物。”
  “买卖当然不错但你的价格却有问题。”我回答说显出没有热情的样子。离开的时候彼此都没有再次见面的安排。
  1个月之后艾拉打来电话正如我预计的一样。他知道我要去亚特兰大参加美国报业出版人协会召开的大会。“我们能够一起去吗?”他问。
  我同意我们在亚特兰大希尔顿饭店我的套间里会面。他进房间来的时候仍然显出马不停蹄的样子。道格跟我在一起艾拉的律师拉里·威尔逊也跟他一起进来。
  艾拉说他想了很久仍然觉得我们应该合并。我们能够在什么样的基础上达成交易?
  我让道格告诉他说我们愿意给他价值3。37亿美元的股票。艾拉让自己的肾上腺替自己做了决定。我们来了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接受了3。62亿的价格对我们来说捡了近1亿美元的便宜。
  拉近对手
  1年之后在常规的、久拖不决的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听证会之后交易最后完成。现在艾拉成为加内特公司的一部分我非常清楚我在哪里需要他。
  我的指导方针是从《教父》里面得来的一句西西里格言:“拉近友人但对手要拉得更近。”
  我很有信心或者有些骄傲自大毫不犹豫地把加内特公司董事会的一些席位让给艾拉还给了他两个代表的名额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代表我还请他加入首席执行官办公室。
  当时那是加内特公司最大的一笔交易因此我认为这是对那笔大交易的价格的一部分合理的补偿。艾拉却错误地以为那是推翻我的一个办法。
  在综合传讯总公司艾拉已经把自己确立为一流的交易者的角色一流交易者与管理人之间有很大的差别。而我两者都是艾拉却不然。他的兴趣主要在于从一笔交易走向下一笔交易如同一条发情的狗。他并不关心如何管理已经拿到手的东西。
  加内特公司与综合传讯总公司合并之后艾拉留在凤凰城原来的公司总部基地。我向他建议这样也许比较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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