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却是,他误会了整整十三年。
根本不是洛殷。
“是宋福星。”洛殷说出了那个人名。
宋舞的心震了一下,涩涩的疼,一场天大的误会,让他疯狂深爱了洛殷多年,甚至把对她的喜欢当成一种信仰,即使得不到也要深深的收藏纪念。
洛殷很抱歉的看着宋舞。
“对不起,我是这两天回来,看到这个屋子才想起你手上的东西不是我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根发带是她的,包括洛殷自己,可宋家有两个女孩,什么东西都买双,宋福星也有这根发带,一模一样。
之前洛殷在逃避,不想和宋舞交谈这根发带的故事,权当自己看不见,依着朋友关系往来,如果早知道是宋福星的东西就会及时告知他,也有了果断劝他斩情丝的理由。
宋舞释然的笑容,虽然有点遗憾。
“怎么说对不起?是我自以为是了,以为是你从火里冲出去告诉了他们我的位置,真有点尴尬啊,还好这件事只有你和阿原知道。”
“是他提醒你的?”洛殷吃惊,一下想到在东湖的那晚,他和小舞一起出去喝酒,回来时,俩人冰释前嫌的勾肩搭背进来,原来是摊了牌,彼此说开了。
“是他。”宋舞做了肯定回答。
那晚宋烈原这么说的时候,宋舞几乎气疯了,一直以来心中的信仰被倒塌,任谁都会生气。
宋烈原言之凿凿,拨开了季瑶给他贴好的纱布,把左臂露给他看。
“多亏这里的疼让我想起来。那场大火被吞没不止你一个,我在后房的凉床上睡觉,锁了门,因为怕其他人吵还带了耳机,清醒时火已经漫天,所有人都在叫你的名字,我去找你手臂刮到了窗棂上的铁丝,破了大血口,一道梁砸到我的后颈,很重,半昏迷,有个女孩把我往外拉,抓的就是我受伤的手臂,她说要疼醒我,我觉得她很聪明,的确疼的我死去活来,所以,我看清了她的样子,也听清了你在隔壁的喊声,你让洛殷赶紧离开不要救你,可我就笑了,洛殷明明拉着我的手,怎么救的你?”
一场情深误付,宋舞无法坦然,对洛殷放不下,更对自己放不下,曾经的深爱轰然倒塌,他到底是爱洛殷这个人,还是爱大火中为自己包扎的女孩,很显然,他更爱后者,才会爱洛殷,可是后者是他的妹妹,一个从小当做妹妹的人。
滑稽,讽刺,苦涩。
夕阳渐渐落下来,印在他的脸上,洛殷看清了他眸光里的颤光,于是,她伸开双臂,对着宋舞。
“小舞,你看起来需要和我做个青春告别。”
告别,却张着双臂讨拥抱,洛殷竟然能干出这么主动的事,宋棋他们一定没有这种告别待遇,宋舞笑了,夕阳下那英气的眉目异常的好看,他放了行李,两步上前,深深的和她拥抱。
狭窄的巷子,有穿堂风,拂过彼此,地点太安静了,夕阳照着那对男女,如果不是一场告别,看着倒像是情侣。
宋舞有分寸的停了几秒就放开了她。
。。。。。。
洛殷没在三婶那领到荣与陈,那丫头被三叔提前给送了回去,她和宋舞一起折返,宋舞几年未归家里一层灰,会住在宋烈原家,两人顺路一齐回了大街,到了奶奶家,洛殷刚打开院子就发现这次回来的可不止宋舞一个,还有宋福星那个鬼灵精,此刻,她正和荣与陈玩的不亦说乎,笑声肆意的快把院子掀翻了,简直和荣与陈这个小孩没有任何区别。
“你们回来了!”宋福星一把抓住了荣与陈,搂在怀里不给她走,一边抬头对着洛殷和宋舞笑,夕阳把她脸上的汗珠都照的可爱无比。
“嗯。”洛殷点头,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宋舞,又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宋福星,她觉得事情有点儿复杂。
严格来说宋舞并不是宋家人,只是外来的同姓人,如洛殷一样,只不过她姓洛,所以,他和宋义他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只因为父母间关系好,又有缘分,宋舞出生时刚好是宋义这一辈的第五个孩子,老祖奶就给他排行了老五。
所以,他和宋福星并不是亲兄妹,可谓是完全“路人”的关系。
不知宋舞是怎么想宋福星的。。。。。。
不过,洛殷无法继续想这两人的复杂关系,她惊了,因为宋烈原也和他们一起回来了,但是,两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人呢?
晚饭时间都到了呀!
有不好的预感升了起来,尤其是听到宋福星跟自己说,宋烈原一回来就到处去找她了,因为夏天衣服不好带手机,洛殷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可宋河街就这么大,转了两个小时应该要回来了,此刻还不见人影,显然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例如。。。。。。。看到她和宋舞在后巷拥抱?
洛殷的头皮有点儿麻,不想让他误会什么,立刻起身和宋福星告别。
“我去找找他。”
“唔唔,下雨,带把伞!”宋福星嘴里包着车厘子,含糊不清的对她的背影叫,也不知洛殷听没听见,外头还下着雨呢,一个孕妇,万一滑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
洛殷走的很小心,石板路经年累月,裂着时光的细缝,虽然粗糙了,还是有点滑,雨下的很密,伴随着暗云笼罩的天空,灰蒙蒙的,有白色的灯光从各家流泻了出来,也不知去哪里找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打,洛殷呆呆的撑着伞站在雨里。
一时间之间,百家灯火,她心里像是无家可归的那般空空落落的。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孕傻的厉害,现在的洛殷与小时候相比,拥有了一切,家庭,丈夫,孩子,老人,兄弟姐妹,富饶的像片海洋,可是刚刚听到宋烈原出去两个小时未归,她的心就提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往一切坏处想,是不是看见和宋舞拥抱了,吃醋发脾气了,是不是到哪里玩了有没有带伞,又或者是被留在哪家喝酒了又该喝多少了?
拥有的越多,想的越多。
特别傻。
理智回笼,洛殷决定回奶奶那等他,穿过长街,到了自家门口,才发现家里来了客人,因为大门锁着,对方正靠在院子里的长桌上淋着雨。
那画面极其刺眼,凌厉又颓废的。
那人不是脾气阴晴不定的宋烈原又是谁?!
洛殷无语,踢了篱笆门就进了去,密雨中,宋烈原抬头发现了她,竟然还无动于衷的继续靠在那里装颓废,眉毛,睫毛都是水珠,挂着线似的,菱角分明的脸庞上全是水线,白色的t早在雨中湿的走了光,若不是胸前有图案,把胸肌给遮挡了,眼下就要露点了。
洛殷看了一眼他腹部若隐若现的肌肉形状,雨水把上衣弄卷了,依稀能看到麦色的腰,长裤更是湿哒哒的贴在身上,就算没有家里钥匙,廊下也可以避雨啊,竟然直愣愣的站在露天下。
“你在干什么?”质问小学生的严肃语气。
“舍得回来了?”宋烈原挑着眉,一双润着雨水的黑眸野的像大草原上的烈马。
看来生的气还不小。
洛殷心里有数,故意憋着他,不给发出来,不给点教训还成精了。
“没钥匙?明天给你打把。”
说完话也不给他打下伞,洛殷径直穿过小路,要回家开门,岂料刚走了两步,手腕即被扣住了,滴滴答答的雨水立刻扑进了她的伞下。
洛殷只好把伞撑高,高过他的头顶,让他顺利的在伞内搂住了自己,一片湿意顿时围绕了她的全身,宋烈原全身上下没有哪处不带湿的,连舌尖都是湿凉的,洛殷意识到这点时,嘴巴已经被他堵住了,两张唇碰到一起,什么还没干,他先把舌尖滑了进来,重重的挑了她的,接着,勾缠在一起,热烈似火的吸吮着。
前一秒闹脾气淋雨,下一秒吻的急切深情。
宋烈原阴晴不定的像个小孩子。
洛殷回吻这个“小孩子”,给他安慰。
伞没撑住,倒了下去。
宋烈原一心二用,抵着她转到了廊下的花架上,细雨从房檐扑了下来,洛殷搂着他的脖子,感觉到胳膊被打湿了一片,宋烈原在外侧,身上可想而知了,虽然他已经湿透了,可他身上的热度却比她还高。
洛殷喘着气,仰起头,他的舌头滑入了她的胸前深沟里,天色的暗黑给这场亲。热带来了便利,觉得有点羞耻,却无法开口叫他停下,本能就僵站着任他作弄,雨声密集里,忽地,听到自胸口传来的男人惊讶的赞声。
“对不起宝宝,我喝掉了她第一口粮。。。。。。真神奇。。。。。。才五个月。。。。。。”
洛殷的脸霎时就红透了,趴在他肩膀上深深咬了下去,“宋烈原,你今晚跟三春睡狗窝去。”
。。。。。。
到了晚上,事实却是荣与陈睡了狗窝。
幸好那狗窝是新买的,软和又大,放在客厅的沙发边还没用过,小丫头还睡得香极了,比在大床上滚天滚地的安稳多了,荣与陈虽不是亲生的;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进了狗窝。
洛殷于心不忍,要去抱人,却被宋烈原拖进了浴缸,哗哗的水流溢出了一地,他浑身光溜溜的把她从后搂住,一边咬她的耳垂,一边安抚。
“等我办完事,再抱她回去。。。。。。”
“啊。”洛殷喘吟了一声,提着气差点没背下去,他进入的那一下猛烈至极,她的身子被迫前倾,趴到浴缸边缘,宋烈原护着她的肚子,在后面借着水流放肆的耸进撤出,耳边竟是哗哗的水流啪地声,真的是啪啪啪啪啪,一波一波的像浪潮拍岸,浴室与客厅只隔着一扇门,若不是外面的雨如倾盆而倒,剧烈的盖住了浴室的声音,洛殷一定要把宋烈原碎尸万段,怎么能在小孩子旁边这么办事的,不是把小姑娘抱到狗窝了么,倒是回床上啊?!
宋烈原办的十分尽兴,整个骨头都酥麻了,虚伏在她光滑的背上,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别咬伤自己。。。。。。”
“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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