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之后,流年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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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之后,流年已远-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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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该在正确的位置上寻求自身存在的意义,否则面临的只能是尴尬与无措。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请允许我离开。接下来的路,我想凭靠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你……就当我是背信弃义的小人罢,花言巧语地骗了你感情,利用完你即翻脸不认账。”
  再次深喘一口气,她将涌起的泪意狠狠逼回去。奇怪,她明明畏惧他,一旦开了头,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是以确定自己不会哭之后,她藉着最后一点子孤勇,把最作死的话也说了,“今天出来前,没想到能见到你,你送我的戒指就没带身上。等下你送我回家,我把戒指还给你。还有这么长久以来你为我、为我家修房子花的钱,我也都会还给你。”
  ……终于说完了,她像一条脱水的鱼,窒闷而乏力。光洁额头沁出汗,身体却冷得直打战。原来推开一个人,比接受一个人更难。原来爱与不爱,都绝望。所以佛谒有云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所以六世达|赖仓央嘉措会赋诗云,我遇上了我的爱人,心也穿箭随行……
  纪小鄢显然注意到了她的寒战。车启动,他率先开了暖空调,犹怕不够,又下车去后备箱翻出一件外套拿回来给沈一一盖上。做完这一切,他凝视着她漆黑眼眸问,“妳刚说要还我钱?——妳有那么多钱么?”他神情意外地宁定,只是若有所思。
  沈一一指尖紧攥着外套下面的薄披肩,同时克制着嗒嗒轻颤的齿关涩声答,“我攒了好多年的压岁钱和零花钱,我外公去世后还留给我一笔钱,加起来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去小额借贷,或者信|用|卡透支再做分期还。”
  “哦,原来妳一早就盘算得这样清楚了,连小额借贷和信|用|卡透支都想到了。”略带戏谑纪小鄢笑了笑,“这么说,妳是铁了心要跟我分手喽?”指腹抚上她嘴唇,他不盈寸许地欺近她,“可是我们间除了钱别的债妳又怎么偿还呢?用妳的身体么?——妳晓得,我一直想要它。”
  单手下划,他扯开她身上盖的大外套,扯开她紧攥的薄披肩,又扯开她粉紫小衬衫的四粒圆纽扣,再扯开她白色蕾丝小胸衣,旋即将整只手掌覆上她左乳,一边用拇食两指打着旋地捏|弄着,一边缓缓对她道,“小丫头,合作固然讲究诚意与态度,解除合作也一样;否则就是恶意违约要付违约金。我也不太为难妳,只要妳陪我睡一晚,一晚过后我放妳去矫治阅读障碍症。——说来,若非那天我仁慈,妳这身子早就是我的;没准儿肚子里还有了我的种,所以妳也不算是吃亏,而我不过是拿回本属于我的……”
  俯首向下,他噙住掌中娇软如含抚她敏柔心器。发肤间那昂贵澈冷香气在她鼻端弥散开。他侵占她不仅用牙齿还用味道。他攻掠她从灵魂到肉体。小雏儿哪里经得住这番撩拨,大脑一片空白地颤抖中,意志随精神节节败退。偏他定要听她至肯定回答,吮噬间隙还要问,“同意么?”
  竭力抑住几欲挣离的浅吟,沈一一豁出去地答他道,“好……”她是这样地爱他。要到离开了她方省悟她有多爱他。那么给了他又怎样。她是这样地爱他……
  纪大叔闻言果断松开她,俄而掩好她衣襟、倒车、上道、汇入车流疾速奔向前。二十分钟后,他带她回到景江别苑。甫进门他就打横抱起她。跟山大王抢压寨夫人似的将她一路抱至二楼主卧卫生间。放热水在浴缸的过程中,他让她坐在盥洗台的大理石面上,尔后狼一样地灼灼盯住她,并在她惊恐躲闪的目光下,一件一件地褪掉,他身上所有的衣物——
  “好好看看妳男人。”这是他头一次以命令的口吻对她道,“然后记住我,永远也不许忘。”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卡卡又卡了!这次卡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
不过好在,我赶在了春节前打通任督二脉,写出了这一章。这样就能对你们说一声“猴年大吉、万事顺遂”了。幸甚幸甚!
……
话说大叔真的要吃掉小丫头了。就是不晓得写到怎样的程度才能过审不锁文?特么的我还不想做拉灯党,愁啊难啊恨啊!
还有春节期间不更新啊。毕竟亲友聚会同学聚会就够忙的了,再加上,我已经预见到的卡卡卡、卡文:(
……
最后,再祝亲们——吃好喝好,心想事成!

☆、佛火仙焰劫初成

  水喉汩汩流出的热水,缓缓倾入阔大的浴缸。温暖潮湿的水汽,亦四散蒸腾出暧昧。或许这世上再没有一处地方,比浴室更适合情|事,当此閟匿而险象环生之境,沈一一却倏尔宁定下来。男人蓬勃的欲念不再令她惊恐。面对他狼一样地逼视,她效仿他先前样子,一点一点,一点一点解开她自己。
  披肩,衬衫,白色蕾丝小胸衣,她解开它们如同解开禁锢生命的枷,给他看,看她蓓蕾一样柔嫩的身,给他看,看她平坦肚腹宛然的疤。
  『一九二六年春,茨维塔耶娃致里尔克——
  亲爱的约瑟夫,我多么草率地把自己逼成了骞途中的流浪者
  大雪落下,落在我们各自孤单的命运
  大雪过后,世界继续呼啸着奔向终点
  而我仍在渴望着你
  渴望着你的无手之抚与无唇之吻
  渴望它们在这个已听不到管风琴奏响圣乐的尘世
  像天使之翼一样地围裹我
  融雪处露出黑色
  风被尖叫声犁过
  有星子和玫瑰生长
  谁的痛哭形不成诗章
  亲爱的约瑟夫,这是我最后一次呼唤你
  我又多么恨我的肉体是一堵墙!
  我想打破它推倒它、摧毁它覆灭它
  我想为你献上我仅剩的这一所,荒园里的废墟……』
  是的,荒园里的废墟。如今想想,陶陶当年随手戏作的一首仿俄诗,竟像写给她的巫言与谶语。而她能给予他的,除此亦无它。手指再向下,她颤而缓地欲去拉腰侧背带裤的拉链头,纪小鄢却迈前一步一手轻松托起她小屁股,一手三两下剔她如新笋。
  尔后……尔后他反倒不急了。将她依旧落回盥洗台,他捧起她的脸很轻很轻地吻着她。他吻她的时候有细小水珠滴在她额角,她晓得那是他的汗,她同样晓得他庞大的渴望与压制。但这真的是一个清澈的吻,甚至带着圣徒朝拜的小心与虔信。不知不觉地,有泪溢出她眼角。泪水顺颊跌进他掌缘,他稍稍放开她默默俯视她。女孩儿晶莹的小脸在他掌心盛开如白莲,马尾辫令她愈发像个小萝莉。而她回望他的夜色一般深浓的眼,虽有泪盈睫,却不见退缩和疑悔。
  “想好了么?”他还是哑声问了句。她不答,只是慢慢绕上他颈项,旋即仰起头,吻上他的嘴。
  ——亲爱的瓦洛佳,就算我流泪,也请你相信我并非是难过。或许我仅是在感叹,这座废墟何其有幸能得你如此温柔地相待。或许我仅是在感动,你竟拿出这么重的诚意引诱我,不是为了满足身体是为了满足爱。那么来吧我亲爱的瓦洛佳,日影飞去,时间与宿命皆为不可逆,色授魂予的哀凉里,今夜你确是我要的……
  唇齿厮磨间,她鼓足勇气舒展开,沉默决绝地邀请他。他却摇头笑了笑。大手托起她,他放她在地上,再一个旋转,让她背抵着他。“我很久没做了,”他附唇在她耳畔喁语着,“我怕太急会弄伤妳——”用力并拢她纤长笔直的腿,他于她的懵懂中一掌自她腋下穿过揽住她心窝,一掌控住她腰肢,“乖,先让我出一次。”言罢他悍然挤进她的thigh gap,又埋首噙住她的蝴蝶骨。
  待到省悟他在做什么,沈一一简直无以形容她窘骇。偏偏他预先杜绝了她逃离的可能,牢牢桎梏她在雨儯Х鐑u里。盥洗台上方半面墙大镜蒙了稀薄水汽依然能映像,里头健硕如斯巴达勇士的男影拢着他的芙洛拉;粗砺与幼滑,厚重与盈薄,强壮与娇脆,至刚与至柔;他像天使之翼一样地围裹她,劫掠的同时亦启发她。
  他的唇舌沾了火星这里那里地蔓延,他的指腹携着霞光捻散她晦黯。“小丫头,睁开眼,看看妳自己有多美。”嘶哑男声似魔鬼,循循低喟地诱哄着。她久病伶仃的身体明明稚涩到无邪,偏又媚骨姗姗自娇妍,脂玉般的肌肤渐渐氤氲一层珍珠粉,间有早樱娇蕊怯怯放。要怎么才能平息这涛浪,要怎么才能填补那空旷?当青原甫绽漫野繁花时,四时盛景方开始——
  开始开始确然是开始,始如天地之最初,要先穿云裂隙破混沌,继而披荆斩棘斫逆旅;开始开始确然是开始,始如生命之最初,不历血肉缠绞的痛楚,如何娩出旭日朝升的新章。至难熬时分,眼泪浸湿她颈侧的发,她连吸气都不敢,他几次停下抚慰她,用俄语叫她小白桦,用俄语叫她好姑娘,用中文一遍遍对她说我爱妳。她疼得实在捺不住,连脾气也变坏,便一下下胡乱捶打他胸膛,他却捉住她一只手向下,摩挲着对她轻声道,“一一乖,妳看就差一点了,再忍忍,做我的女人不好么?让我们契合成一体……”
  那一刻,透过雾洇濛濛的泪眼,她望到他绿眸深处难得的祈求。他说一一,英语里有一句话,翻译成中文是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最真实的我。他说一一,毛姆也曾经说,从来无法得知人们为什么爱,也许是我们心上都有个缺口,呼呼往灵魂里灌冷风,我们急切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别人是太阳一样完美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或许恰恰是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别人都填不了。他说一一,妳就是我缺的那个正好形状的心,没有谁能代替妳。他说一一,我爱妳,不要质疑妳自己,也不要质疑我的勇气与决心……
  他说,他吻,他大汗淋漓地隐忍着。他温柔,他蛊惑,他诱她一点一点软下来。他行进,他徐缓,他不以此为终点与享受。性于他而言从来都是唾手可得的,他想要的却是心之亏欠与圆满。
  可是瓦洛佳,你又知道不知道,她的人生自到了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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