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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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爱情-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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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地抬头,眼睛亮得不可思议,又深又黑,水光粼粼的,倒映着一根一根的睫毛,似是在眼底映出了一片云杉,雾气蒙蒙。又是一个因眼睛美丽而吸引人的女孩。
  当然,她的容貌也是秀丽的,身段高挑婀娜,但与他们那个圈子的女伴比,容貌上是逊色的。可她气质很好,总能令人过目不忘。见容华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水露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只能说道:“你希望我去看他?”
  “我只是你的老板,不能,也不会管你的私事,我不会命令你去看他。但私底下,我确实当你是妹妹,并非只是随口说说,而这,也与纪六无关。我真心将你当妹妹看待。”容华叹了叹,说了真话。
  “谢谢你。”水露不是不感动的,容华给了她一个机会,一个她能与司长宁平起平坐的机会。他使得她,在司长宁面前是平等的。
  回到办公桌上,她想了许久、许久,该不该去看他?最后,她让花店送了两株睡莲过去。
  

☆、16 他不愿放过她

  水露依旧没有去看他。既然已经说了不再见面,还有什么好见的呢?!
  只是,连明珠都给她打了电话,说,“你去看看他吧!”
  她没有单独的办公室,只是坐在容总的办公室外面,可地方空落,右边临窗,阳光正好,一点、一点地洒进来,在她的书桌上晃动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其实,容华的办公楼很雅致,不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而是将办公楼设在外滩十八号的小洋楼里,一整栋楼带花园都是容华集团的旗下公司,真是既小资又有意思得紧。站在七楼的红顶阁楼上,有一口钟,还能看到外滩的江景。
  她就握着电话,有一点没一点地和明珠说着话。窗外一枝新绿斜了进来,鲜翠欲滴,明丽动人,是新发芽的枝桠,枝桠上还缀着几多白色的小花,送来淡淡香气,是白玉兰。这株玉兰树,估计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居然将浓密的枝桠伸到了六楼。
  那一丛一丛的树影投在雪白的墙壁上,似墙上开出了一蓬、一蓬的花影,又似燃尽后的烟火;再仔细看,那影子绒绒的,一丝一线地勾勒在墙上,竟似孔雀的尾羽,明明那么绚烂,却又如此寂寥,晃动在她的眉眼间,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影子寂寞了。
  一声叹,她始回过神来,听见明珠说,“你出事,他送你去医院那天,本来在谈一个几亿的项目,可容华的一句话,他就丢下了客户,跑了过来。他能有这份心意,可见,并非只是玩玩的。原本,我担心你,怕你伤心,可如今看,他对你是上心的。不然也不会撞了车……”
  挂上电话后,水露徘徊不定,他是因为她才撞车的吗?
  到底,还是去看了他。
  他住的,还是上次她留院时住的房间。当时出来得匆忙,她连一套换洗的睡衣还放在了那。进入时,满室鲜花入目,那鲜花都已经沿着室外走廊排了一排了,但室内更是夸张。可她首先看见的,却是她那一条淡黄色的泡泡袖睡裙。是司长宁喜欢的,最中规中矩的棉布款式。远远看着,黄色泡泡糖一般,又似棉花团,软软的,甜蜜的。
  她走近了看,是放在了他的枕巾旁的,一小团,倒像一团黄色绣球花。他睡着了,一只手还抱着那团睡裙,他的脸就靠着睡裙,布料已经被他攥起褶了。而她的一颗心,也似被他揉乱了。
  将保温桶放到了桌面上,是她煲的生鱼片粥,挺清补的。她刚想离开,就看到了他床头前的花缸,小小的一个扁口缸,里面浮着两朵白色睡莲,粉红的花瓣有些败了,露出内里憔悴的白色花瓣。可其他鲜花明明那么鲜艳动人,一眼便知,全是最新鲜的,偏偏那两朵莲……
  莲心寂寞,如雪,就如她一般苍白。她入定般地注视那两朵莲,连他醒了,也没有发现。他顺了她的视线,也看到了那两朵莲。夕阳沉沉的,淡金色的余晖透过洁白的窗纱,如一只只轻盈的金蝶停栖在这雪白的房间里,偶尔一两点金光顽皮地跃到她的眼里,她依旧冷清。
  她身旁是两捧金色的郁金香,盛开时,璀璨得不可思议,花影笼着她单薄的身体,愈发显得她楚楚可怜。而他一直看着花影中,她单薄纤细的影子出神。
  “你醒了?”她还是发现了他早已醒来,“要不要喝些粥。”
  见他点了点头,她把保温壶打开,给他装了一小碗。鱼片晶莹剔透入口即化,粥粒糯软,十分香甜,就是淡了些,许是盐放少了。他就着她递过来的,喝了一小碗。
  “不好喝吗?”她喃喃,“许是我放盐少了。”
  原来,真的是她煲的。纪慕没有说什么,但很快就将粥,全部喝完了。
  太阳完全沉了下去了。街道的灯一点、一点地亮起,远远地晕着,虽不明亮,倒也有种朦朦胧胧的美感,像油画里的景致。雾霭沉沉,如白纱带萦绕,与薄绿的一片乔木纠缠,那影子迷迷蒙蒙,看得人不真切起来。
  “晚了,我要回去了。”她将保温桶叠好,放进了袋子里,就要走。手却被抓住,她没有说话,他亦没有,只是拉着她的手。他从没有把她当作汪晨露,从来没有,可这些话却无从出口,说了她亦不在乎,她眼里、心里,也只有一个司长宁。骄傲如他,还能说些什么?
  她的手挣了挣,他便放开了。可她也没有走。她只是侧过了身去,只能瞧得她的侧脸,睫毛不停地颤动。低低的、几不可闻的,他听见她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我还要喝粥。”他忽然间就笑了,眉目全舒展开来,心底是由衷的快乐。
  “哎。”她低低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每次她来,话也不多,但都会给他带些吃的。有时是粥,有时是糕点,起初,纪慕并没有在意,后来才发现,那些粥品糕点都是养胃的。他猛地想起,司长宁的胃不好。原来,一切,不过是她做惯做熟了的,所以才会有此厨艺。她做一切,都只是为着一个司长宁。
  那一口精致的蛋糕,卡在喉咙里,吞咽不得,如鲠在喉。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那两朵睡莲,尽管每日都换上清水养着,可终究是败了。
  这些时日里,金连桥来看过他。她只问一句,“值得吗?”
  他笑了笑,竟有些答不上来。金连桥也是笑着的,容光璀璨,是叫人挪不开眼睛的一个美人,可此时看来,却是落寞的。她看了眼,那两朵莲,道:“我替你换清水养着。”说完,捧了那个扁口缸,出去了。
  她一向是他最喜欢的红颜知己,所以才会陪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可现在想来,其实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和她的将来。她也并非是他想与之共渡一生的人。他只是贪恋她的美色罢了。
  金连桥刚换上清水,并拿喷头替粉白的花瓣喷上水珠,就见到了水露。水露不是不尴尬的,想退出去,倒是金连桥叫住了她。“妹妹,进来坐呀!”
  三人面对面的,好不局促。纪慕也有些无可奈何,寻常她都是下了班,傍晚时分才过来的,如今倒是撞上了。换做平常,他也是无所谓的,可不知为何,对着她,他总是没有法子。
  金连桥是长袖善舞的,与她聊了起来,渐渐地,说起了汪晨露,“原先,我还叫汪小姐姐姐来着,如今,我们这一圈人里,倒来了个妹妹。还是容少有福气,得了个好妹妹。你与明珠都得喊我一声姐姐。”俏皮话说得十分可爱,脸上也是笑意涟涟的,并无半分嫌隙。
  其实,明珠一早就与她说过,在他们那群女伴里,金连桥是顶有趣的一个人,人也纯良,与汪晨露交好。如今想来,自己与汪晨露有几分相似,所以才投了她的眼缘吧!
  水露应了一声,“哎,那我岂不也得叫汪小姐一声姐姐。”也是一句俏皮话。可话里的嘲讽,纪慕还是听出来了。他变得更为沉默,只看着窗外。金连桥一怔,看了看时间,就告辞了,并轻轻地替俩人把门锁好,更在门外挂了“免扰”的牌子。她是顶知情识趣的一个人。
  当房间里只剩了他二人,水露更为难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刚想说替他倒粥,方转过身去,腰就被他一把抱住,用力一扯,她就摔到了床上,他的吻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她想挣扎,却怕碰到了他的伤腿。虽然,他已好得差不多了,可总不能大意了,省得以后落下病根。
  她惊呼,“小心,”可他的舌头已经趁机探了进来,攻城掠地,不允许她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她不过是寂寞而已,可最悲哀的,却是,他吻着她,想到的却是方才金连桥提起的女子,那位汪小姐。
  他动作变得急切起来,粗暴地抚摸她的身体,他手上的茧子粗糙,一带过去,激起了她的片片战栗,俩人瞬时就乱了。她伸手用力推他,却被他一手反剪压在了头顶上,将她手腕死死地压制住,他一把扯掉了她的珠扣,一排衬衣扣子,滴滴答答地滚落了一地,溅起晶莹的珠光。她的肌肤雪白一片,他的手一拨,固定马尾辫子的发夹掉落地上,“咔哒”一声,碎成了两半。她的一头青丝堪堪垂落,乌黑的发拢着雪白的肩,雪白的脸庞,雪白的肌肤,一切美得不可思议。他只想要她……
  窗外芭蕉摇曳,摇碎一池碧绿,那些光与影,一圈、一圈地纠缠,流连,投影在彼此的身上,是痛楚的甜蜜。
  

☆、17 一对冤家,一笔糊涂账

  后来,她再也没来过了。
  她是恼极了他。
  那一天,她打了他一掌,可他没有放过她,对她予取予求,明明知道,她只是怕弄伤了他,所以才委屈了她自己。她的泪水被他吻去,是咸的,是苦的。他才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苦。
  容华倒是来过的。说的是,“你别欺负,我妹妹。”他全然地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妹妹。见他不语,容华倒是无可奈何,“看来,你的脚也没有多伤嘛!”
  容华是在公司里遇到水露时,才发现的。她递文件给他,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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