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受不了啊？”陶妹妹笑嘻嘻地明知故问。
“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陶妹妹倒是诚实：“不是！我这是惹祸上身、惹火上身！”
叶伟文睁着无辜的眼睛，也作诚实状：“因为名字比划太多。”
“因为比划太多？比划太多？因为读音太坑爹吧？”笑得起劲的陶妹妹很不怕死地用还很湿的手揪了揪叶伟文的脸蛋，“‘维受’、‘为受’！听说你上初中的时候，班里很流行一句口号哦？”
“外公连这个都说了……”真是见了孙媳妇不中留啊！叶伟文“痛心疾首”地洗了手，拿纸巾擦擦脸。
“口号叫什么‘阿阌为受，我为攻’是吗？”真是万万没想到男神如叶伟文也有“黑历史”，简直把陶妹妹乐得那个吖！
“你还真是一点节操都不讲究！”叶伟文两只手伸过去捏住她的脸蛋，还扭了扭，“那恭喜你成为我的第一个‘强攻’！”
“滚！”
两人嬉笑了一阵又继续捣弄肉菜去了。
过了一阵，陶妹妹突然想起什么，认真地问：“哎叶伟文，你真的没有过那种倾向吗？”
“哪种？”叶伟文明知故问。
“就你上一个名字的那种……”
叶伟文看了陶妹妹一眼，问得还挺认真的：“怎么突然这么问？”
陶妹妹歪了头，把逻辑梳理一下才说：“你那么优秀，从小到大肯定见过不少漂亮又聪明的女生，可是居然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再者，我想起宋子哲，有点害怕……我会成为宋子哲女朋友那样的存在。”
“我一直以来的择偶标准是：优雅、大方、知性、独立、温柔、贤惠；出得厅堂，进得厨房；美貌与智慧并重。二十多年来，总觉得没有一个看对眼的。我总在想，可能是符合我标准的女生还没有出现。”
“可是我……”陶妹妹举起还在滴水的手十分嫌弃地指指自己。
“直到遇到你。”叶伟文侧过头，深情地凝视着她，“才发现，喜欢是没有标准可言的。”
八十九 纯粹因为她太懒了
吃过午饭后，叶伟文就把陶妹妹送回了家里。不过，分开的时候，两人约定第二天一起回学校去。
进了楼里，陶妹妹摸摸脖子上外公刚刚送的白玉坠子。再想想外公对她十分满意的态度，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她开开心心地推开家门，却发现家里气氛有些……不大对……
电视没开，爸妈两人只是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爸爸惹妈妈生气了？不对啊，爸爸从不会做这种事情。妈妈惹爸爸生气了？也不对啊，爸爸从不会生妈妈的气啊。
“爸妈，你们怎么了？”陶妹妹趁着关门的功夫把玉坠子收到衣领里面去。
“不是我们怎么了，”陶妈妈严肃地说，“是你怎么了？”
“我？”陶妹妹想了想，难道妈妈是因为宋子哲的事情……“妈，你听我说，我今天跟子哲他……”
“别用子哲来做挡箭牌！”陶妈妈经常觉得自己有福尔摩斯的潜质，比如这个时候，“王伯伯认识子哲。”
“王、伯、伯！”陶妹妹秒懂了！真是……
“我就不严刑逼供了，你主动交代吧。今天中午。在楼下跟你拉拉扯扯的那个男的是谁？”
“王伯伯说什么了？”陶妹妹先探探嘴再说。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清楚，别妄图转移话题！”陶妈妈一拍桌子，“那是谁？”
“是叶伟文……”
陶妈妈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行啊！说下手就下手，说到手就到手！我家妹妹真厉害！青出于蓝！”陶妈妈点了32个赞！
“他是到安城看望他外公。刚好路过这里……”陶妹妹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感情再稳定一些再坦白，“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哪有那么快！圣诞到现在也不过几天而已……”
“小红，”一直安静看着的陶爸爸出口拯救，“妹妹她自己有分寸。要是她跟伟文已经在一起，怎么可能还答应跟子哲相亲？”
“也是……不过……”陶妈妈似是被说动了。
陶爸爸再来一个四两拨千斤：“我看妹妹回景城之后会努力的。”说完还朝陶妈妈使了使眼色：上午已经就“跟子哲相亲未果”的问题盘问一回了，晚上你就别再来一回了！
陶妈妈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好吧、好吧！快去洗澡！出去玩了一整天，脏兮兮的！”
陶妹妹松了口气：“好的！”她进房间之前偷偷看了陶爸爸一眼，果不其然，陶爸爸背着陶妈妈朝她眨了眨眼睛。
第二日，陶妹妹就跟叶伟文回景城了。
在路上，一向以嗜睡为命的陶妹妹一反常态地精神奕奕，还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认认真真地考量起什么来。
“准备期末考复习？”瞥到纸上写着些类似于list的东西，叶伟文问。
“不是。”陶妹妹托起下巴。外头凝视着叶伟文，“我觉得。大多数情侣的问题出现在沟通上。”讨刚纵才。
“同意。”
“为了减少我们之间因沟通不当和理解不足可能出现的问题，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类似于在外公家那样的交流沟通方式，就是关于你可不可能‘为受为攻’时候的沟通，太过费时费力。所以，我就把想问你的、想了解的东西都列出来，然后一条条直接问你。”
“……”跟理性的女生谈恋爱原来是这种体验！
“不用猜疑猜忌，这样省心多了！”其实陶妹妹这样做倒跟“理性”无关，而是纯粹因为她太懒了而已……
“问吧。”
“咳咳……第一个：你跟周溪之间关系是怎么回事？”
“认识时间长了些的普通朋友。”
“那……那天在静湖边，你还抱了她、亲了她的脸……”
“你这样问我很开心！”叶伟文乐，“她突然扑到我怀里，在自作主张地帮我测试你。哦，她学心理学的。测完就让我表白，说一定成！”
“都是青梅竹马，就没一点其他心思和感情？”
“我这边就不用解释了。至于周溪，她很小开始谈恋爱，对初恋男友还恋恋不忘。现在她号称是个独身主义者。”
“这个算是过关。第二个……”
“你问一个，我也要问！权利和义务并存。”
“商人本性！问吧！”
“陆原告白后，你正面拒绝了没？打算怎么处理之后跟他的关系？”
“抗议！问的问题太过尖锐，而且你这是两个问题吧？”
“抗议有效。可以避重就轻回答，可以当是两个问题。”
“我就说不好意思啊，然后说有喜欢的人，发了下‘好人卡’，算是正面拒绝了。那天之后，我没再跟他联系了，有点尴尬。之后也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哎，和尚作为朋友还真的挺好玩的！可惜那杀手拳了，我还没多学一招半式呢！哎呀，好像跑题了！答案是不是不及格？”
“勉强及格。”叶伟文没打算为难她，“到你了。”
陶妹妹看了眼问题清单：“你到安城来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外公？”
“你。”
陶妹妹眯眯眼笑起来，忽然想起什么，板起脸问：“你提前准备了折扇做礼物，是为了外公吧？”
“那是吃饭后在附近买的。”
“好吧。”陶妹妹又看了眼清单，“下一个问题：你喜欢我什么？”
“厚脸皮。”叶伟文嘴角忍不住上扬。
“请正面回答！”
“喜欢你脸皮厚，喜欢你为人没什么节操，喜欢你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喜欢你说话口不择言、做事不循常理。哦对！还喜欢你做人很随便。”
“喂！认真说！”
“已经很认真了。”
“……”
“生气了？”
“没呢。”
叶伟文偷偷看了陶妹妹一眼，还真的没生气，她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想什么？”
“在想……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的可爱、伶俐、直率呢？”
“脸皮还真的很厚。”叶伟文笑出声来。
“经鉴定，我这脸皮的厚度可是堪比快递易碎品包装的！”
“……”还能引以为豪……你赢了……
“喂！问题还没回答。”
“喜欢你的一切，喜欢你的全部。这么说会不会太浮夸、太假？”
“不过关！重新回答！”
“……喜欢这些特点在你身上的样子，而不是在其他人身上的样子。”
“嗯！”陶妹妹心中千万个“好开心”飘过。
九十 秀恩爱，宣主权
“到我了！”叶伟文沉默了一下，问，“我们什么时候公开恋爱关系？”
“我没瞒别人啊。怎样算是足够的‘公开’？”
叶伟文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交流沟通能促进理解，减少因主观因素导致的恋爱问题。而公开恋爱关系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少因客观因素导致的恋爱问题简而言之是起到‘秀恩爱，宣主权’的作用。公开不仅仅意味着不隐瞒。还要主动在社交圈子里公开自己的非单身状态。”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补充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现阶段让父母家人知道太急的话，可以暂时屏蔽掉他们。之后，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懂了！就是说我们要发微博、朋友圈，告诉自己圈子里的人：我是有主的！”
“嗯。恩爱不用秀，但起码公开宣布一次还是要的。”
“还真是啰嗦……你说这句可以啦！”
“有理有据，让你无法辩驳。”
“我就没想辩驳过！”抠脚兴奋地拿出手机：“那我们现在来自拍吧！”
“我在开车……”
“没关系，我没在开车！”
“……”
陶妹妹开了前置摄像头，各种找位子、调角度、摆姿势，拍了几轮照片。不过效果貌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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