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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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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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嫩啊!我已经够‘老’了!国家规定结婚的年纪我过了很久了!”男孩说。
  “问题是我只吃肉,我是肉食性动物,咱们属性不同!”于京玉说。
  “我也不是吃素的!属性这种东西还是有相生相克之说的!”男孩说。
  “所以啊,我们是相克的!弟弟!”于京玉言简意赅道。
  “这差了两年就这么成问题么?比我早来那两年的你不过只是吃奶睡觉、满地爬而已,也没什么建树啊?”男孩说。
  “问题就是碌碌无为啊!你说我要是那两年就能茅塞顿开了,如今还能落得个和你相亲的下场么?”于京玉反问说。
  “我这才上场,怎么就成下场了?”男孩说。
  “不过是个序幕,都没拉开呢,上什么场啊你!”于京玉玩笑之后,挥挥手走了。
  爱情也许是没有年龄差距的,可是婚姻有,因为恋爱和生活始终无法并行,有年龄差距的人如果是真心相爱,都会希望自己可以是对方出生那一年出生的,这样就不会因为无力改变的年纪而被世俗门槛拘于婚姻门外,纵观忘年恋,大部分的都是上了年纪的有钱人喜欢年轻人的结构罢了,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因为富有,让年纪的差距被粉饰的魅力遮盖了,可是,恋爱容易,婚姻却一点也不容易,粉饰遮盖掉的暗渠真的能永远不被掀开么?曾经沧海的于京玉失去了尝试的勇气!





第170章 血来山倒篇四节
  林森陪着做完检查的张香回病房时,路过门诊楼和住院楼之间一条玻璃棚顶的狭长通道,直接能看见天上的雪花垂落在眼前。
  “你看,下雪了,咱俩在这待会儿吧!”张香扶着走廊的栏杆看着窗外说。
  “这么站着不累么?那边有椅子,过去坐会儿吧?”林森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张香的肩膀上说。
  “我想站着,坐着的时间一长,腿可能就没有知觉了,站着起码感觉自己还有腿立着!”张香看着落在眼前玻璃上的雪花出神地说。
  “那你靠着我点,暖和暖和我吧!”林森听到张香的话,心里一阵阵地发酸,怕张香侧身麻会站不稳,心疼地说。
  “放心,我不会倒的,我现在好歹还有腿呢,就是麻了点!有多少失去双腿的人不也一样坚强地生活么?”张香安抚说。
  “我们Cinnamo可是参天大树,别提多茁壮了,当然不会倒,因为我这片森林一直陪着她啊,永生永世地坚、挺着!”林森努力笑着说。
  “有你陪着,确实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张香扭头望向林森,笑着说,然后伸手在林森的额头用拇指抚摸着林森的眉毛,闭上了自己眼睛,手从林森的颧骨处滑下脸颊,停在林森下颌的地方,睁开了眼睛。
  “你的脸原来这么有型啊?棱角分明的,以前总是用看的,没有这么深刻的感觉,现在用手触摸,真的很不一样!”张香若有所思地说。
  “那以后就一边看一边摸,我随时欢迎!”林森微笑着用手抓着张香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那你得好好刮胡子才行,不然手都划破了!”张香顽皮地调侃。
  “好,我一天刮两遍,要是还划伤你,我就一根一根地拔掉!”林森大气地说。
  “那还不搞出一血肉模糊的脸啦?我可舍不得,我宁可划手了!”张香用手指轻点着几个胡须点点。
  “要不我明儿编一个像霍普沃兹校长阿不多那样的辫子好了!那样就不会划手了!”林森玩笑道。
  “呵呵呵,那样的话,再漂白一下,你不用穿大红套装都能活脱脱一圣诞老人少年版了!”张香配合说。
  “那我就天天往你的袜子里塞礼物,不过中国没有烟囱可钻,只能钻床底下了,你高不高兴?”林森谈笑问。
  “呣,你什么都不用做,光是看着你,我就高兴!”张香眉开眼笑道。
  “那简单,我干脆把照片放大印在病号服和床单上让你天天看怎么样?”林森突发奇想说。
  “呵呵,到时候人家以为我穿的是印着通缉令的囚服怎么办?”张香以手加额道。
  “那就写上欢迎举报,人人有责!”林森玩笑道。
  “呵呵!没准儿那样真的行呢!手术书上还写可能会‘失忆’呢!也许腹腔的心肝脾胆有病的话丢也就丢个胆、少个肺之类的,这脑子要丢不知道是不是就全丢了!”张香若有所思说。
  “你只要像以前一样坚、挺住,其他的交给我,就算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也不要紧,只要我记得你就好!”林森攥着张香的手说。
  “我只是在头上钻个洞嘛!你,不光在我脑子里,更加在我心里,脑子丢了,心还在,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张香安慰说。
  “说话算数哟!”林森伸出手要保证说!
  “失去记忆我也不怕,我之前的人生里每一天都有你在里面,我就算只记得一天,也有你在其中,而且,就算脑的记忆不可靠,我还有心的记忆,那个我看见、摸到就会心跳的人,是不会记错的!”张香坚定说。
  “那就多看看、多摸摸!”林森一手揽着张香的肩膀,一手拉着张香的手摸着自己的脸说。
  “嗯!手感不错~!”张香打趣调戏道。
林森一直有一种感觉,好像张香是因为自己才会到这个世界来的,就像是担心自己在这个人间痛苦孤单,所以才会来到人间受尽劫难重重,这种感觉伴着年纪的增长随之而来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越来越强烈。也许宇宙间有很多个世界,而我们如今所在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千回百转地磨砺人的意志,每个人都得这么长大,而张香之所以看起来总像仙儿似的跟这个世界很不搭,就是因为本来可以躲掉世间劫数的她却因为自己放弃了!本以为上次绑架,有过大难不死,两个人都能否极泰来,没想到还有如今这样的后续,想及此林森的心像被碾子来回碾似的憋闷。
  
  夜色黑了下来,看着在病房边上的小椅子上耷拉着腿的林森,张香实在是不忍心,说,“回家吧!那个哪里是床啊?腿都伸不开,反正你平时都起的那么早,你过来医院时我肯定都还没睡醒呢!”
  “这可是我的福利呢!每天晚上都能和你在一起一整夜,名正言顺地同住一家人呢!每天都能这么看着你睡在身边,心里不知道有多踏实呢!别赶我了,好不好?再说,还得给老楚还拿‘同居’打趣你我的乐趣啊!”林森说道。
  “可你白天上班,晚上还陪我,太累了,我真的很担心,心里很不舒服,你希望我心里难受么?”张香坚持道。
  “我白天上班是因为你不许我请假,单位又不许旷工,要不然我就是辞职都会陪着你!而且我若回去了,田妈、我妈必然会过来一个,你舍得让哪个妈过来?”林森找理由推辞说。
  “我有点后悔了!后悔自己太任性,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还拖累了别人!”张香自责道。
  “我是别人么?”林森反问。
  “让我最在乎的人这么辛苦,我倒宁愿是别人了!”张香抱愧说。
  “我真的不累,能在身边看着你睡着,就是坐着我都高兴!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做什么我都不觉得辛苦,我只怕你不让我在你身边!”林森安慰说。
  “固执才是这个世上最累的事!”张香含愧道,“我啊,这次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是不是真的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会让我心这么痛呢?”
  “其实如今这样虽说是意外,但还是有希望的,不算是最绝望的!如果那天你不是撞车门上而是开车出去,才是真正让我后怕的!那样的状态上了路,后果才是不堪设想的!”林森心事重重道。
  “我那天并没有打算开车,我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在车里静一静!”张香解释说。
  “其实,你那天没有立刻打电话给我,我有点失望呢!但是更难过的是,那天我没在你身边!”林森望着张香说。
  “我那时没有给你打电话,是因为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我想打的,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张香趴在枕边说。
  “下次,不要跑,立刻打电话给我,即使什么都不说也好!就通着话就行!”林森望着张香叮咛说。
  张香梗塞地硬压下发酸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张香看着眼睛里布满血丝给自己削苹果的林森聚精会神的样子,突然很想哭,于是掐了掐自己的腿。
  “直直地看什么呢?”林森削好苹果问道。
  “看你眼仁儿里我的倒影!”张香笑着说。
  “我的哪有你的好看啊?你的眼睛,瞳孔黑如墨,深得像黑洞,很吸引人往里面钻的呢!”林森目不转睛地看向张香说,
  “你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都是没睡好的缘故!”张香看着林森的眼睛心疼地说。
  “什么呀,是我早上洗头发被洗发水刺激的!”林森垂下眼睛继续削苹果说。
  
  在手术前住院的21天里,张香除了每天打针吃药做检查之外,还得忍受着比起之前与日俱增的难受,随着颅内血块的逐渐溶解,血块的体积渐渐外延,会随着柔软程度压迫或非压迫导致的一系列身体上的失觉或疼痛,张香不管黑夜白天,不管上午下午,都是在极度的不舒服的清醒下度过,头上血块的位置总是随着心脏的跳动一下下地传来以头右侧中心为原点以一指为半径的放射型区域性疼痛,另外随着血块软化导致压迫位置的变动,身体不同位置失去知觉的状况变换更加频繁,且不可预期。在何芷田、薛筱伍、张久明、林元贤、芷兰姨妈、雅雅表姐、楚焦等探病的人面前,张香不想他们担心,总是忍着不适、强打精神,让家长们宽心,面对林森,张香虽然也不愿让他操心,但张香总是感觉脑袋里像有个铅块儿一样的沉重的痛感,持续不断地从血块部位辐射出来。因为林森从小总是能从张香的微表情中看出事情来,既然反正是瞒也瞒不住林森的,所以就没有忍着不说!林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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