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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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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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父母交好,儿女不对付的也大有人,能投契的本就罕有,更何况相识多年早就触目不惊心了,在一起多年已是好友的男女,一般都会落得个忽视彼此感觉,成为无性别意识的朋友而已,女哥们不都应该是被男生忽视掉的女朋友人选么?我身边大把这样的例子,你怎么那么特别?”炎淼若有其事地问。
  “应该不是忽视,而是逃避吧!”林森煞有其事地回答。
  “怎么说?”炎淼探听道。
  “大多时候,其实恋爱的成功率太低,又有多少人能再见还是朋友?是不想自己的好朋友成为自己不得不置之为过客的前任之故吧!而且相对而言,友情比爱情要坚固长久多了,比起一段看不到前路的感情,一个知心交底的好朋友来得更重要吧!所以基本上就导致成为好朋友的年头越长,试图发展的胆量越小!”林森卓见道。
  “那不管是逃避还是忽视,总是无果的感情啊!最终不都牵了别人的手吗?”炎淼下结论道。
  “有些人错过就是一辈子,人嘛,在感情上,其实很多时候没有自己想象的勇敢!”林森感悟说。
  “那你可算是勇敢的?”炎淼卖乖说。
  “我么?情况不太一样,是我先把眼睛落在她身上的,并没有友情和爱情权衡的过程!”林森直言。
  “那她也没有犹豫权衡过么?”炎淼追问。
  “她本身就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完全是一个迟钝得不知爱为何物的仙儿,是我让她没机会权衡,对爱坚定起来的!”林森自豪道。
  “可是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又在一起那么多年,不觉得看到对方就像看到路边的树和楼房一样司空见惯么?”炎淼诱导说。
  “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真心相爱是世界上最难得的感情,要是不珍惜怕是死了都得悔断肠!而且她在我眼里是个一天一个样、时时大不同的人,怎么可能麻木?”林森一字一珠地说。
  “我怎么觉得文文静静的她和你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呢?”炎淼煽动道。
  “文静?那是你根本还没认识她,她可是个连睡觉都不文静的主儿!”林森一脸时在念中的样子回复说。
  “是么?”炎淼气怀一问。
  炎淼看着林森说起张香时,眼睛里都会放光,实在是问不下去了,这时正好楚焦进来了,胡诌了几句就不得不找个借口讪讪地走开了。
  
  其实很多事情,当时做的时候不见得觉得有多么开心,有可能心里还会觉得委屈、麻烦之类的,可是事后回想起来反而会觉得更开心,有些羡慕当时做这做那的自己!张香工作以后的杂役岁月里,如是安慰着自己。在国企,层层级级都是领导意志,上行下效,一把手喜欢什么,下级就一层层推下去。从基层实干上来的领导上台以后,就大力发扬下基层的活动,把所有新入职人员无分岗位、无分专业一律下放至基层的小队,招聘的时候就不曾理会过什么专业稀缺、什么岗位需求,分配的时候自然也不用任何顾忌,随着新式‘上山下乡’之后,紧接着的就是各个被下放的人员使尽浑身解数再来剜门盗洞地想办法回大本营,从下往上逐层地花钱疏通,领导让新人的走基层政策渐渐地饱了一路的荷包,这样的实干领导,谁不喜欢,谁不拥护?从总部空降下来的领导上台以后,就大力鼓励外语热,任何年龄段、任何岗位的人都有过级要求,不管实际工作中和外语相关与否,全部都和奖金直接挂钩,所有人为了补贴那点可怜的薪水,都扔下手头的工作成天苦攻考试技巧,各种高科技的作弊手段、配置设施都搬出来了,着实活跃了一把高考和四六级空档期的枪手和作弊党,集团外语考试也不是高考、博考,作弊也不犯法,小钱不出大钱不入,只要考试过了,就算一辈子都想不起ABCD也没关系,这样的一刀杀到底能对公司业务有什么提高?真正业务需要用到外语的,就算不会也用着用着就学会了,外语和平时工作八杆子打不着的岗位学会以后又没有学以致用的机会,浪费那个财力物力又有什么用?在这种领导意志的企业里,没有什么岗位责任制可追循,员工感受到的不是国企的雄厚实力,而是领导把企业当成自己家的后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围着领导转的生活就是上进,不会来事的就只能渐渐地成为领导耳里的废材。
  
  在大龄同事们突击外语考试的时候,没有复习必要的张香算是过了一阵远离八卦座谈会的清静的日子。
  “在家过得怎么样?”电话中的张香慰问于京玉道。
  “深居简出的有什么怎么样的?”于京玉平静笑答。
  “没趁着有时间,好好在家那边走一走么?”张香提议道。
  “我们这里很多吃喝玩乐的地方都是要求两人以上的,哥们独一个,到哪儿都不太受欢迎!”于京玉可悲道。
  “商家真是有经济头脑啊!情侣营销,既显得有爱又翻倍了客源!”张香分析说。
  “是啊,搞得我跟单身公害似的,难怪都说独身的人不容易,这不被逼出抑郁症的都得是心里阳光成什么样啊!”于京玉笑言。
  “呵呵,那就在家自己做来吃呗,又干净又放心,还不用看人脸色!”张香建议说。
  “懒得动!”于京玉推辞道。
  “你以前为别人学了那么多好菜,现在为自己做,却懒得动么?记得我以前说的,‘人活着就要珍贵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珍贵自己,还有谁会珍惜这样一个你’吗?”张香规劝。
  “我换了电话以后,我爸把好多王佩写给我的信都烧掉了!”于京玉应了一声后接着说。
  “你父亲瞒着你的做法我虽然不认同,但是却非常理解,为人父母的,没有人愿意做伤害自己孩子的事情。”张香坦言。
  “第一次有了被爸爸保护的感觉,很不错!以前我爸就只在乎我弟的时候,还挺多不满的呢!”于京玉忆往昔说。
  “应该不是不在乎你,只是儿女管教方式不同吧!别老想着重男轻女、亲妈后妈的,爸爸不就那一个么!既不能挑,也不能换的!”张香说。
  “Father issues !父亲怎么总是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呢!”于京玉感慨道。
  “因为没有经历过怀胎十月,所以没有身心上的直接联系吧!”张香揣摩说。
  “人还能像河马似的吗?”于京玉不置可否地问。
  “我有时在想,如果他们男人也有子宫的话,会不会嫌女人麻烦都直接GAY了!”张香大胆设想道。
  “难道是为了孩子才喜欢女人的么?那怎么还有那么多不负责任的爸爸?难不成生出来了又不喜欢了?”于京玉不以为然地问。
  “不然有什么可喜欢的?女人那么麻烦!”张香换位思考说。
  “觉得自己麻烦干嘛不改改呢?”于京玉逗道。
  “改?那是进化的事!”张香推谢说。
  “有些事是天生的,可更多的事情都是人生的,这个时候不发挥主观能动性,还要什么时候发扬啊?”于京玉接着蛊逗。
  “男人怎么不改啊?几千年来都那么寡情薄幸的,女人就应该麻烦一点,折磨灭绝了他们算了!”张香戏谑说。
  “你真狠!”于京玉笑道,低头看见自己的左手,说,“我手上还戴着王佩给我的戒指,说是买给我的,结果是在夜总会鬼混时捡来的!”
  “所谓戒指,戒忌指引,就是提醒你什么事情该做要好好去做,什么事不应该做然后不要去做!”张香锐敏地说。
  “我是不是应该摘掉扔了!”于京玉犹豫地问。
  “随你意!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让心过的舒服不是么?如果心都不舒服,人要怎么舒服呢?”张香料想说。
  “戴惯了,摘下来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可要是不摘,是不是我的心就没抖干净啊!”于京玉把玩着手上一下摘、一下戴的戒指说。
  “反正是捡来的,和他有关也无关,哪天丢了,就回归那戒指本来的命运了,顺其自然吧!”张香嘴乖道。
  “要不交给警察叔叔?”于京玉玩心大起道。
  “拾金不昧的有点晚吧?交给哪片儿警察啊?”张香嘲弄说。
  “呵呵,也是!小时候,我们阿姨还说,捡到一块钱交给警察叔叔,捡到一百块交给妈妈!”于京玉懂事说。
  “警察叔叔多少大奸大恶的案子都忙不过来,还有功夫收你的一块钱,反正你大学时候丢的那个铂金戒指也没找回来,算是相抵了吧!”张香妙计横生道。
  “可不嘛!我几个学期打工的钱呐!超喜欢那个戒指的!”于京玉至今想来还是心痛不已。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要趟过的江河、要跨过的大山,这样才有逾越之后一览众山小的感慨!现在的苦难就当成是天梯的磴儿吧!”张香开解说。
  “放心吧!我一定爬得上去!”于京玉了然道。
  和于京玉通过电话之后,张香悬着的心终于稍稍喘上一口气来了,就在无人看见的走廊堵头处欢快地对着墙蹦跳着如拳击手般的左右手互博的自己为振作的于京玉无声地庆祝着。





第134章 多方角逐篇七节
  
  张香是那种一旦脱离掉别人的注视,儿时的天真和活泼就瞬间回归了的人!她身上有一种神韵很是特别,就是那种游走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韵味,也许是因为孩童心性,也许是因为人生经验不足。但她认真直视你的时候,眼睛里总是流露出吸引人的真诚和无邪,那都是林森最为珍惜的东西。
  有时候张香还小大人地总是“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天真啊?”地说别人。
  每到这个时候,“那是幼稚!”林森总会这样无奈地看着张香贬桑损槐道。
  
  趁着公司组织外语达标考前培训的时候,张香从后门提早溜出来了,避开监视器,走了楼梯间,一路上像地道战里怕踩地雷的齐天大圣似的前瞅后视的不安分。
  “你是开始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么?考勤看得这么紧?我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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