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符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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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生符灭-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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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知公孙启向来花心好色,流连花丛无数,向来都是玩过就扔了的。
  “说什么呢你?!”公孙启生气,将那腿骨一扔。
  “什么叫被我糟蹋,我公孙启愿意追她是她的福气。”
  “哟呵,你有本事就真把她弄到手,我倒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跟着你!”唐以站起身来。
  “哼!”公孙启气闷,双手环抱放在胸前,满脸傲色,仰头看着唐以。
  “看我把她追到手给你瞧!”他挑挑眉。
  “呵呵,”唐以冷笑:“你以为她是你之前玩的那些庸脂俗粉,人家可是上鄀皇室的公主!”
  唐以再次出言挑衅,公孙启被他酸言酸语的惹急了,也站起身来,逼进他道:“你以为我像你,就算她不愿意,我也能搞到手。我公孙启看上的女人,还从来没有一个能逃过我手心的。”
  “切,”唐以忍不住嗤笑,昂起头看着天花板。“你哪些手段,只能骗偏没见识的浅薄女子罢了,人家广姑娘出身名门贵族,怎会看得上你?”
  公孙启也冷笑,都不正眼去看他:“唐以啊唐以,你喜欢人家就直说。自己没那个能力,还来这置喙我。”
  唐以涨红了脸,公孙启这话就像一根钢针狠狠扎进他自卑的心里。“好!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可能瞧上你!”
  这时温与朗和公孙和浩的脸色已经变了,忙起身去拽他们坐下。
  “嘿!我还就能让她瞧上我怎么了?就凭我公孙启……”公孙启一把挣开温与朗,
  唐以大声打断他:“凭你公孙启?你是公孙家的又怎样,当初你爹那么牛横,还不照样……”
  “唐以!”温与朗大声斥责他,让他住口。
  可是公孙启和公孙和浩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就连反应慢半拍的李博瑜都惊慌失措。急忙站起来挡在两人中间。
  “唐以……!”公孙启怒吼着撞翻饭桌,冲上前去一拳打在唐以脸上。两人厮打在一起,用最大的力气去重创对方。
  场面一度混乱,典小只慌张起身。将会碰到的花瓶、案几、香炉等推开,碎瓷片也一并吹到一旁。
  “别打了!”“公孙启!”
  温与朗和李博瑜奋力上前,想将厮打在一起的两人分开。而公孙和浩居然淡漠立在一旁,冷冷看着纠结成一团的两人,眼神里满是愤怒和痛恨。
  ……
  “公孙师兄?”小只喃喃,不可置信地远远望着他。
  他的眼睛里写满伤心和恨意,隐隐有水光在双眼上流动。公孙和浩微微低下头来,转身往楼下走去了。
  而一旁扭在一起的四人,早就滚作一团,忘记自己还是一名修士的身份。
  “够了!你们别打了!”小只从手心射出一条藤蔓,将四人牢牢实实捆作一堆。密密麻麻的藤蔓沿着他们身上钻去,从头到脚死死缠住。
  “放开我!”有一人大吼,但周身动弹不得。几人这才回过神来,用灵力去割那藤蔓,却怎么都割不断。
  “靠!这什么玩意。”
  典小只不去理会他们,将那绳端打个死结。施了个漂浮术,将这堆东西扛在肩上,非常瞩目的下楼去了。
  ……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只绕了大半个渭城,终于在一处破旧的古塔上找到了公孙和浩。公孙和浩盘腿坐在塔檐上,也不顾那泥瓦上满是尘土。神情间满是落寞,呆呆的走神。
  “公孙师兄,你弟弟回师门了。咱们也回去吧!”典小只拍拍身上蹭的灰,冲他笑道。
  公孙和浩背靠塔尖,装作没有听见,一脸颓废样。小只极其见不得人这样,飞到他面前,伸出手一把大力将他拉起。公孙和浩被她拉得一趔趄,吃惊道:“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小只不理他,径直驾着飞剑往天玄教飞去。
  两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小只的飞剑又小,挤挤挨挨才能站下两人。公孙和浩踌躇半天,终于开口问:“他们人呢?”
  “公孙启被我捆了让李博瑜送临道宗去了,唐以也是这样,被温与朗送去天玄教了。”
  ……
  又是一阵沉默,公孙和浩微叹一口气,在小只身后道:“今天让你看笑话了。”
  “这可不是什么笑话!”小只难得严肃,板着脸在前面道:“这么多年的情谊,因为这么件小事,说打就打了。你们这些男人,不是为了女人打架,就是为了尊严打架。”
  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继续说:“我能理解,但不赞同。”
  公孙和浩在后面自嘲一笑,低着头犹自想着什么。
  等到天玄教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天边霞光万丈。橙黄色的光芒映照半个天际,壮丽明亮。那橘黄色照在脸上,显得温暖又耀眼。小只不禁想起那日在凌霄门见到的凌霄花开,也是像这样壮观美丽的。
  她曾经在医书上看过,凌霄花是有毒的,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啊!
  

  ☆、余波

  等将公孙和浩安置好,小只才从他的院落出来。迎面就见到温与朗,嬉皮笑脸地靠在一棵歪歪扭扭的山杏树上。
  典小只疑惑:“你不是早就送唐师兄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温与朗跟在她后面,笑道:“我这不是出师了嘛,云师父不要我了,自然还有李真人要呀。”
  “李真人是谁?”
  温与朗不可思议地点点她脑门,“当然就是承司真人呐!他早就觊觎我许久了,这次我一出师,就被他招作三年客卿了。”
  “你能不能别把承司真人说得那么猥琐?什么叫觊觎呀,真是!”小只瞪他一眼,径自走开。
  “哎哎,我开玩笑嘛!”他没个正行,“是惜才,惜才总行了吧。”
  “哼,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温与朗跟上她,在她后面做个鬼脸,无奈摊手道:“本来就是嘛,小爷我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典小只一盆冷水爽脆泼上:“合道还不知‘道’为何物的大爷,是吧?”
  “啧!”他咂砸嘴,停了耍嘴皮的心情,默默跟在她后面走着。
  小只扭头看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温与朗好奇地笑,“我想去看看你住哪,怎么?请我坐坐都不行啊。”
  小只撅撅嘴,默不作声的带着路。二人走过一座座青瓦横梁的房屋,穿过丛丛密林,又从大路走上偏斜的小道……温与朗皱眉,这路越走越远,越走越陡,眼看太阳都要落山了。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啊?”他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疑惑,出声问道。
  典小只勾起嘴角,捉弄地笑:“跟上就是,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又走了好久,才到小只住的小院子。打量着面前这座低矮陈旧的小茅屋,温与朗大大惊叹:“你这住的也太偏了吧!这院子也是又旧又破,低了唐以他们不只一个阶啊。”
  “这天玄教是不是虐待你?像样点的地方都不腾一个出来。”他指着刚才来的方向,一脸认真地生气:“我看见好几处大院子空着,都没人住的。”
  小只“噗哧!”一笑,佯怒道:“你懂什么,这是我师父在天玄教住的地方。”
  温与朗更是气愤起来:“他们连你师父都虐待!这么过分?!”
  “胡说什么!这茅屋是我师父亲手盖的,意义非凡你知道吗?”
  ……
  “哦。”温与朗尴尬地摸摸鼻子,笑着推推她,“快开门,让我参观参观。”
  典小只解了门上的阵法,打开门请他进去。
  他忍不住嘲笑:“这么破的房子,还设什么阵法?”
  温与朗环顾四周一圈,这正厅已时是寒酸的可怜,除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一套青瓷茶杯和茶壶,就再也没有了。墙上有的地方还裂了细缝,瓦檐处透出微光来。
  他歪头瞅瞅卧房,小只没说准,他又不敢进去,只能臆想一下里面更为寒酸的场景。
  典小只翻出卧室柜子里的茶叶,给他冲了一杯茶水。温与朗看看小只杯里的白水,再饮一口这陈年老茶。砸吧砸吧嘴,激动地简直要哭出来:
  “没想到,你连茶水都喝不上。这茶叶,想必是‘珍藏’了许多年吧!”
  典小只终于忍不住笑喷,本有心想解释一下,但想想还是算了,就让他这么误会去吧。反正自己的穷,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心里了。
  等小只进卧室换了一身衣裳出来,温与朗终于忍不住,十分无礼的说:“那个……我能不能看看你的卧室?”
  小只瞪眼大怒:“喂!好歹我也是个女的好吧。”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想看看你的卧室会惨烈成什么样子,就看一眼,就一眼!”他诚恳求了半天。
  小只答应了,但只让他扒在门边探头看一眼。温与朗满脸好奇地探身进去看,边看边评论:“嗯,还不错,没我想象中那么惨,至少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
  “再惨也不会不叠被子!我又不是跳蚤窝里的乞丐。”典小只在他背后做个鬼脸。
  “诶,那是什么?”
  温与朗看到她床头放着一个东西,扭过身问她。小只猛然想起来,急忙闪电般去关门,温与朗闪躲不及,“啪!”一下夹到了头。
  “啊!!!”
  温与朗一声的惨叫,叫声极其凄烈。小只急着去关门,却没想到会夹到他。吓得忙将门推开去看他的脸,上面已经浮现出一道醒目的红痕。
  “对不起!对不起!”典小只泪目,急忙忙拉他在床边坐下,翻箱倒柜给他找伤药。温与朗捂着脸缓了一会儿,虽然那疼痛已经过去,但还是捂着脸哀叫不停。他坐在床上,歪过头去看那东西。
  “这东西?”他一把拿过来,翻开布老虎的肚子,看清上面绣的那行字:
  见此虎如见小爷威武。
  字迹歪歪扭扭,隐约能看出几分稚气。
  “这不是小时候,白泽瑞那小子躲在被子里偷偷摸摸做的丑老虎吗?”温与朗如遭雷击。
  典小只闻言瞬间睁大了眼,回身一把抢过那玩偶,放在怀里,咬着嘴唇愣愣看着那行字。过了一会儿,瘫坐在地上,眼泪簌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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