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檬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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檬芒-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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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刺,让准毕业生的日子极尽白热化,还好这不是传说中黑色的高考,大家心里都在默念着中考开始吧,这也代表着要结束了。
  自从圣诞节过后,蒋菲又不见人影了。华一墨坚强了很多,经过上次所发生的事情,蒋菲给了她一个答案,她也明白了蒋菲的心思,她愿意给她时间去处理好一切。不过现实与理想的差距仍然很大,可幸福地傻等总比悲伤好过。
  中考终于要到了,大家心里的滋味都不太好受,忐忑说不上、也不单单是紧张,百感交集吧。四年的学习,就让最后那几张试卷定夺结果了。华一墨却没想这么多,她的成绩一直很稳定,她不用去担心结果会是什么样,她胸有成竹。最近受几本畅销小说的影响,华一墨开始了无头绪地折纸星星,她买了好多漂亮的竖条折纸,还有一个形状别致的玻璃瓶,每天放学后她都折叠一颗,习惯成自然,瓶子就这样被一颗、一颗的纸星星装满,那也是她的期望,她希望瓶子满的时候,蒋菲可以重新回到她的身边。日子并不难过,难过的是等待……华一墨明白了许多,正如方伦所说,让自己好过点,就坚强地学会放下。可这对于华一墨来说,放下有多难,只有她自己可以体会到其中的苦楚……
  岁月是个奇怪的东西,日出、日落,好像每天都一样。从冬到春,从春到夏,冰变成了水、水变成了空气……这么久了,什么都应该淡忘了,可是华一墨仍然坚持着,塞满星星的玻璃瓶由一个变为四个,时间去了,回不来的……
  距离中考还有43天……
  那段日子苦中有甜,炎热的季节,不说话都在流汗,还有那做不完的试卷,教室里闷热的很,空气也浑浊不清。
  连续一个星期的烈日高照,雾尔市怎么了?没有一滴雨落,即将来到的六月,真的会是黑色的吗?
  10班已经有几位兄台请假了,熬不住了,中暑了……这天,是学校安排的考前的最后一次练笔。10班的人喜欢私下里叫班任“老大“。他们记得老大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她能改变现状,一定不会让大家再这么煎熬,可是谁又能真正改变现实,去掉这成长路上的枷锁呢……
  2个小时后……
  还是老样子,班任站在讲台上收卷子,现在已经很少有人难耐不住提前交卷了,即使是基本功差一点的同学也会绞尽脑汁将卷子答满。大家差不多都交完了,班任拍了几下手,她有话要讲:
  “今天大家表现的不错,那……今天我就不留其他作业了。”
  “嘿!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停!”班任继续说道。
  “不过你们回去,好好思考一下,这次考试中遇到的问题。算是自我总结吧,这虽然不是书面作业,但是我也会抽查的……”
  “切!”张震情不自禁地说道,纯属失误,他以为其他人会和他一起喊……
  “张震?皮子又松了吧?”
  “没……没,哪有!”
  “行了,放学吧。”说完后她拿着试卷离开了教室。学生们也陆续走出教室。
  “嘿!华一墨,去哪啊?”孟洋叫住了她。
  “回家啊!”
  “不是吧你,不是你风格啊!”
  “呵呵,我哪有什么风格啊,走喽!”她情绪不高,领起书包随便向张震他们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很多天方伦都没有出现,听说他在为专业美术考试做准备。华一墨心中突然出现一种感觉:“会不会走着走着,碰见他呢?”
  华改变了路线,在下个路口转弯,平时不走这条路的,今天突发奇想。那条路上新开了一家饮品店,店的整体风格还不错,清新、独特,特别是它的名字,让人看到后会联想翩翩,它叫“时刻”。
  门口络绎不绝,看到有自己学校的同学从里面出来,手上拿着大杯的果汁,杯子上的logo设计很有创意,也写着“时刻“。看样子它的饮料很好喝,他们爱不离手地贪婪地吸着,看到的人会也想来一杯,已经控制不住要流口水了。华一墨刚要进店,她想买杯尝尝。忽然间,一大杯冰柠檬茶被举到了她的面前,拿着它的是一只轮廓清晰、白皙的大手。
  “请你啊!”她顺着他的胳膊朝他的脸看去,是方伦。
  “我又没说要喝这个……”即使这么说,她还是接受了它。
  “换换口味,不是很好。”
  华一墨有些犹豫地将吸管插进杯子中,很不自然地吸了一口,她心里想着的是芒果汁……当柠檬茶的味道弥漫在她嘴里时,它的冰凉与酸甜清澈地经过华的喉咙,华一墨惊讶地看着方伦,她很欣喜、畅然,居然可以有胜似她的芒果汁的饮品。
  “怎么样!不赖吧!”
  “还好!”她很平淡地说道,其实她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华一墨转过身去,准备起身回家,方伦与其同行。
  放学后的景象太令人难忘、沉醉,每天盼望着黄昏早些来临。下课铃声响后,周围的同学有些急切地赶回家;有的脸上出现烂漫的笑容,他们很享受放学后的时光。每次回家的路上都会有几个同学骑着单车从华的身边经过,那纯真的背影和浅浅的车辙,终将成为一幅难以忘却的记忆……
  “你今天怎么没有骑车啊?”华一墨问道。
  “我哪里骑过车啊!”方伦很纳闷。
  “哦。”
  “嗯。”
  这是他们对话的习惯,简单、随意。
  “大下周就要体育测试了,看来我要完了!”
  “嗯?”方伦很奇怪地看着华,他们边走边说。
  “是跳远!我不会!”华一墨停住脚步,他对方伦说道并露出为难的神情。
  “拿着。”方伦把书包递给她。
  他走到一旁,做出跳远的预备动作,猛力摇了几下胳膊,然后用力蹬地,纵身一跳,身体很轻盈地跃起、落地。他跳完后,后头望去。方伦跳了差不多有2米5的长度,他很自信地看着华一墨,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你真厉害,我连1米5都跳不到!“
  “没关系,我来教你!”方伦很肯定地对她说道,并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神情。
  大街上放起了潘玮柏的歌,黄昏慢慢隐去。那时候流行租售电影DVD光碟,方伦和华一墨各自租了一张《无间道》之后便各自回家去了。
  临近中考,只有他们两人还会毫无所谓地去看电影。不像其他学生,好累……好紧张……
        

  ☆、第十七章

  6月中旬的烈日很像喋喋不休的少妇惹人讨厌,空气干燥,总之让人热的喘不过来气,太闷热了!
  这堂课是自习,由于体育测试的迫近,华一墨申请到操场去练习跳远,此时地表温度已达到了45度,她还不得不去做运动……
  操场仿佛要融化掉了,华一墨站在操场正中央,眼前看到的一切好像在空气中游动似的。
  “哎!你傻啊!站在太阳底下跳远!去树荫那边啊!”方伦突然出现对华喊道,他的声音很大,在整个操场上回荡着。
  “只有这里有跳远线!”华一墨很无奈地对他说道。
  她继续说道:“你回去上自习吧,我自己就OK。”
  方伦没有回教室,他走到华一墨的身旁。
  “看着!”他边说边做好跳远的姿势,他特意做的很标准。
  他很轻灵地蹬地后腾空跳去,落地后非常轻松地跳了2米多。华一墨看傻了,她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上次就给你演示过了,跳远的时候上身要放松,蹬地的同时要注意上身重心的调整……”方伦很认真地为华一墨讲解,她认真听着并且目不转睛地看着。华一墨照旧练习了多次,终于有了些成绩,对于体育测试也有信心,这对亏了方伦。她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他才好,不知是从哪一秒开始,她开始眷恋与方伦单独相处的时刻。
  中考马上要到了,上课的日子越来越少,老师们脸上的忐忑是真的。
  连续几天的练习华一墨已经基本掌握了跳远,平均都会跳出1米73的成绩,方伦感觉很欣慰,这几天他一直陪着她。体育测试那天到了,华一墨平稳地跳出了1米75的成绩。
  中考倒计时5天……
  准考生们大部分陆续将自己的书本与私人物品搬回家,四年级那层楼,霎时间有种人去楼空的感觉。走廊有些凌乱,各班的各科老师都会去说一些考前动员的话语,他们几乎一致都在说:“大家加油!”
  学校组织准考的同学进行他们在校期间的最后一次大扫除,大家陆续忙碌起来,桌椅板凳被抬到了走廊过道上。唐玖端着盆正要走到门口,正好被要进门的华一墨挡住了,两个人都故意互相让路却事得其反。
  “喂!干嘛?!”唐玖笑着说。
  “好吧,我不动了,你先!”华一墨同样笑着回答她。
  唐玖嘴角余留笑意与华一墨擦肩而过。她想不到的是,还没走几步就被张震那魁梧的身体挡住了路,他刚好是拎着桶打水回来。和刚才一样的情况,两个人纠结在让路上,张震有些笨拙让唐玖不耐烦了。
  “嘿!你到底是让路还是挡路啊?”
  “对不起……”他的声音压的很低。
  “什么?”唐玖没有听清楚。
  “我喜欢你……”这句话莫名其妙地从张震嘴里蹦了出来,这是哪里跟哪里啊……唐玖完全迷糊了。
  “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张震憋足了一口气,说出了深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他的声音好大在楼下的人都能听见。走廊里的好多人都听见了,他们都向张震这边看过来。只有唐玖,她……淡淡地笑了。
  中考那天到了,没想到阴雨蒙蒙,那两天很清凉,这一届的考生有福气。伴随着下雨的声音,考场上的铃声响了起来……考试正式开始了,大家的心情都一样:紧张、激动、期盼……
  连续两天的考试,10班的同学们记住了班任考前对他们的叮嘱,大家摒住呼吸,咬着牙过了这最后的关卡。
  中考终于结束了,数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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