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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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相遇离婚时-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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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激?的?”我神智是有点恍惚,胆子也比平时大了很多,可脑袋多少还是灵清的,比起之前送我回家那会,现在的江辞云显得并不友善。
  烟雾在他指尖升腾出一条白白的线,扩大,散开。
  “辞云啊,原来你喜欢熟女,真他妈看不出来。口味还挺重啊。”说话的男人是和江辞云一道的,长得有点痞打扮还很新潮,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一侧挑着,看上去就更坏了。
  “我和她,不熟。”江辞云掐灭烟蒂冷笑几声:“不过严靳,你觉得什么女人才适合我?”
  “至少也得是天仙啊,大家闺秀?”严靳耸肩。
  他顿了几秒说:“以后万一我碰上真心喜欢的,随便她是什么都可以。如果我不喜欢,她就是天王老子的女儿也和我没关系。”
  被江辞云轻描淡写间的气场怔住的同时,我知道了他朋友的名字——严靳。
  严靳连推着手:“得,算我多嘴还不行么。今晚咱不弄虚的,还是喝起来实在。”一个啤酒瓶直接竖在我面前:“姑娘,瞧着你就是能喝的,先吹个呗。”
  我摇晃地站起来,摆着手说:“我得回家了,再喝,再喝肯定都走不动道了。”
  严靳先是一脸茫然,随后痞性地笑起来:“辞云啊,她说要走?让走不让走?”
  江辞云倒是没阻拦,要命的是我才刚站起来沈茵却拿着包找来了。
  她手里夹着半根烟说:“行啊你小颖,和帅哥喝酒都不叫我,不仗义。嗝,我说怎么上个厕所人都尿没了,原来在这在这钓男人呢。”
  沈茵说话一直就糙,酒一上头就更加,只是这后半句在江辞云面前出来我竟觉得有点难堪。
  她一屁股坐下,我太阳穴立马涨涨的,拽住她胳膊死命往上拖:“别。宋融知道就完了,我们……我们走吧。”
  沈茵不以为然地甩手:“就喝喝酒又不干什么。再说光咱俩人在酒吧喝酒多没劲,喝酒……喝酒当然和男人喝才更有感觉。”
  江辞云的朋友笑着对沈茵说:“就是,喝喝酒怕什么。美女,你朋友好像不太敢。”
  沈茵搂住我,翘起大拇指胡说八道:“不敢?我可告你们啊,我朋友唐颖,嗝,酒神来的!小心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吹牛逼也得看情况,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恨不能一头撞死。
  偏生江辞云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喔?酒神来的?”

☆、009 他的无情和慈悲

  我胡乱摆着手。
  江辞云大手一挥,把之前在卡座上的两个坐台小姐都赶走了。
  沈茵和严靳打得火热,又是划拳又是玩骰盅,酒上头她倔得和牛似的怎么都不肯走,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只能硬着头皮留下。
  江辞云打了个响指叫了好几箱酒,水晶桌上除了杯子就是酒,阵仗特别吓人。
  他把我的酒杯倒满,淡淡道:“喝完。”
  江辞云的态度不像之前那么客气,我皱着眉头,晕晕乎乎说:“不喝成吗?”
  “恐怕不行。”明明只四个字,但威力很惊人。
  他拿起酒杯喝了口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点,我江辞云的点就是讨厌别人用楚楚可怜来骗取同情。挺可惜的,你瘸着腿也要来酒吧疯,似乎没钓到合适的凯子。”
  我一听,心里直泛堵。
  即便是经历了那样一段惨痛的婚姻,很多时候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可怜的人。不喜欢被同情和怜悯的感觉,那样会真真切切地提醒我弱者的位置是什么。而江辞云却说我在用楚楚可怜来伪装自己,他同样触到了我不能忍受的点。
  懒得再说话,酒干脆一口闷了。黑啤的味道和普通啤酒的味道差别很大,有点难喝。
  我瘦骨嶙峋的手将酒杯反过来,意思挺明白的,可手还没来得及抽回来就被江辞云狠狠握住,那种蛮横的力道和之前他在陆励面前演戏时搂着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迷惑到令人恍惚的笑弧慢慢勾起,带点寡淡的邪性:“你可能弄错了,这张桌上规矩我定。”
  江辞云不动声色的把反过来的酒杯重新摆好,倒进去的酒很快和杯口持平。
  我皱着眉头,瞥了眼正在划拳的沈茵,一时不知该怎么处理眼下的死局。
  江辞云见我迟迟没有动静,声音来得缓慢,磁性,一点喜怒都漏不出来:“既然你一点面子都不肯给,看来我得拖人和陆励解释解释今晚的闹剧。”
  我紧张地抓住江辞云的大手,熏着醉意说:“别,别说。”
  他依旧神鬼不惊:“我凭什么为你撒谎?你告诉我。”
  我没说话,低头看了眼再度被斟满的酒杯,拿起,凑到嘴边,又一次全数倒进了嘴里。
  江辞云淡淡地说:“自己倒,喝完这些就可以走。”
  沈茵拿起桌上不属于自己的烟盒,胡乱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只是她醉得连香烟的海绵端和烟丝端都已分不清楚,倒着的香烟点燃后糊味儿浓得很,她还依旧奋力吸着。
  严谨趁机抱住了她:“今儿咱都喝高兴了,不醉不归。”
  沈茵晃了晃脑袋,反过来搂住严靳:“对,谁要是先走谁就是……就他妈王八养的。嗝,小颖啊,你身边的帅哥长的真俊,记得要物尽其用啊。”
  沈茵的醉话让我一下就卑微成了地上的泥,就是有嘴也已百口莫辩了。
  这一晚我算不清喝了多少,也不知疯到了什么地步,自身难保到无法再顾及沈茵。
  天在转,地在转,酒杯在转,江辞云的脸也在转。
  喝得昏头转向时,我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眯着眼说:“江,江辞云。你灌我酒,是不是想睡我?”说完眼睛就没来由的湿了:“好啊,带我走。我很久……很久没碰过男人了。”
  江辞云的表情我根本看不清了,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有条手臂来的及时,可这个怀抱没有半点温度完全是冷的,冷得人直打哆嗦。
  胃里一阵升腾,积压的液体像喷泉一样全部对着一个人喷了出来。
  再之后,意识断断续续的,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人抱起,又隐约被丢进车里。
  一句带有命令口吻的:“开车。”成了我彻底丧失理智前最后听见的声音。

☆、010 他的无情和慈悲

  睁开眼的时候我脑仁子疼得要命,浑身的酸痛清晰到让人害怕。
  房间只有我一个人,原本的衣服除了贴身的两小件之外其他全都不见了,身上套的是一件宽大的有着好闻香味的男士衬衫。
  拼命回想记忆还是七零八落,但很多信息都在暗示可能被人干了。
  被谁?是江辞云吗?
  顾不得那么多,穿着衬衫就去找人。
  这是一套小型的海景房,环境很好,出门就能看见海。
  一块礁石那有个男人坐着,手腕上的袖子随意卷起了一截,侧影特别迷人,他是江辞云没错。
  我不由皱起眉头,江辞云的车只有十万左右,可这套别墅显然不会太便宜。不但如此,他对陆励还清清楚楚,陆励却不认识他。他究竟是什么人?昨晚我们又到底有没有……
  我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后定住。
  江辞云正在打电话,海面是温柔的,无风也无浪。周围太安静,以至于我很轻易就听见这通电话内容,是提醒他明天结婚的事别忘了。
  他按掉电话随意丢到一边,拎起海竿重新重新捏了一团鱼饵放下去。
  “你明天结婚?”我冷不丁开了口。
  他应该是早知道我在身后,淡定侧了下脸,声音沉闷地答:“嗯,明天。你醒的比我想象中要早很多。”
  心里咯噔一下,我直切正题:“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换的?昨晚我们有没有?”
  江辞云依然背对着我,声音却透出戏谑:“怎么?疼了?”
  即使早就做了心理准备,可听到江辞云的话时依然有点喘不过去。我悄然咽下口唾沫走到他身边:“所以一个明天要结婚的男人把我睡了?”
  江辞云专注地盯着鱼漂:“昨晚你吐了我一身非要我带你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待了一晚,你说有没有?”
  我隐隐搓着衬衣的一角,脸涨得通红:“我昨晚喝大了,就算说了什么也是醉话,你趁机占我便宜还是不是人?对得起你老婆?”
  深受小三其害的我,竟然会……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
  “对不起老婆?不。”江辞云收着鱼竿:“至于你,一个在酒吧混的女人,不可能是第一次和陌生男人发生关系,不是吗?”
  喉头的一阵甜腥被悄悄咽下,我尽量平静地看着他:“我衣服在哪?”
  江辞云弯着腰收拾渔具:“脏成那样,丢了。”
  “包和手机呢?”
  他收完东西挺直了脊梁骨侧身:“也丢了。”
  我垂在两侧的手隐隐抖着,瞪着他:“我穿什么走?”
  “就穿我衬衫走……”江辞云忽的顿下话。
  我肩膀微微一沉,他的大手搭上来俯下脸说:“或者你想赖着我给你买几件衣服当做我昨晚的嫖资,可以,我付。”江辞云伸手掏钱包,往里面抽着现金。
  满心挫败的我一句话都没有再说,穿着他的衬衫转身就跑。
  没跑多远一辆车瞬时横在面前。
  车窗摇下半截:“上车。”车里的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根点燃不久的香烟,烟气被风向带到窗外。
  我定在原地。
  江辞云嘴里吐出好看的白雾:“露两条大白腿在路上瞎晃,合适?”
  “不要你管。”
  “不上?”他挺耐心地等了一会,点头:“随你。”车窗缓缓合上了。
  我急了,绕过车头嗖的坐进副驾驶位里,整套动作都一气呵成。
  车子开了好一段路,中途江辞云咳嗽了好几次。这么大热天还感冒,身体素质挺差的,那么,昨晚我和他应该没有太激烈吧?我惶惶不能心安,手上的小动作不停。
  “昨晚,我没碰你。”
  我猛一扭头,江辞云意味深长地勾着唇,他的眼神我无法读懂,似真,亦似假。
  “你撒谎,我……明明腰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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