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天子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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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天子门生-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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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量。以丁相之些微小过换晏殊之不世大功,这笔买卖岂不是划算之极?至于丁相在这过程中所受的委屈,晏殊日后岂能忘记丁相乎?”晏殊这番说辞早已经排练好,此时说出来声情并茂,煞是动听。

丁谓听得不住的点头。若是晏殊只言其他,丁谓可能还半信半疑,此时他听到晏殊说出内心中的小算盘,丁谓就彻底相信了晏殊地话了。在丁谓看来,人怎么可能没有私念呢?一个人一旦有私念,那么这就给了别人以可乘之机。晏殊既然在意官职,在意前程,那么丁谓现在深居宰相,炙手可热,自然是晏殊投靠的最佳对象。以前晏殊之所以没有站在丁谓这一边,很可能是因为丁谓嫌弃晏殊不过是个应天府府尹,官职微小,没有值得拉拢的价值,所以冷落了晏殊,晏殊才会投靠到王曾和鲁宗道地一派。现在王曾失势,鲁宗道一病不起,晏殊没有了靠山,自然会想到丁谓。况且是丁谓主动向晏殊示好,以南人之谊拉拢晏殊,晏殊岂能错过这个送上门的机会?

退一步说,不管晏殊是不是真正的因为南人之谊投靠丁谓,丁谓都是有恃无恐。因为这龙穴之穴的闹剧确实是雷允恭闹出来的。当日雷允恭来询问他是否赞同把先帝灵椁迁移至皇陵下宫时,丁谓也圆滑无比地说一切听凭太后拿主意。那么现在下宫即使掘出水脉,他丁谓又能有什么责任呢?正如晏殊所说地,无非是个失察之罪,自请罚俸三个月,已经是最严重的惩罚了。

“呵呵,尚书大人真乃性情中人,可惜老夫以前没有和尚书大人有如此深聊,以至于冷落了尚书大人呢!”丁谓捻须长笑道:“尚书大人既然如此说,老夫又怎能不同意呢?如果老夫自罚俸禄三个月能换来尚书大人大功一件,老夫自然是心甘情愿。正如尚书大人所言,尚书大人在太后眼里多一丝分量,那么我等南人在朝堂之上就多一丝分量。太后若是对尚书大人青眼有加,那些北人又安敢小视我南人耶?”

晏殊连忙起座对丁谓深深地拜下去:“晏殊多谢丁相的宽宏大量!”

丁谓也急忙站起来,扶起晏殊,把他按在座位上,口中嗔怪道:“哎!尚书大人,你我还需要这般客套吗?既然俱为南人,自当相帮相助!”

晏殊坐回座位,又对丁谓抱拳道:“丁相,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来日方长……”

“哎!”丁谓摆手打断晏殊地话道:“尚书大人,若是你再客套,休怪老夫着恼啊!”

晏殊这才合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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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又道:“尚书大人,既然如此,可要老夫安排你进宫面见太后?”

晏殊道:“太后不曾宣召,臣下安敢擅自进宫?下官以为,还是请丁相替下官把奏折递给太后吧。”

丁谓拿起奏折重新看了一遍,点头道:“如此也好,老夫先替尚书大人把奏折递进宫中,听候太后示下吧。”

晏殊欠身道:“一切听由丁相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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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把晏殊的奏折递进宫中之后,本以为太后会雷霆震怒,下懿着人从严查办。谁知道奏折递进宫内几天,也没有见刘太后有什么动静。这就让丁谓有点吃不准了,刘太后为什么既没有下旨惩办雷允恭,奇Qisuu。com书也没有下责怪自己呢?难道说刘太后对皇陵下宫掘出水脉之事毫不在意吗?这不太可能啊!无论如何这皇陵都事关大宋龙脉,刘太后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去这件事情呢?如果刘太后不会放过这件事情,那么刘太后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丁谓一边苦思冥想,一边内心暗恨雷允恭这个蠢材,若不是这个蠢材擅自作主张异想天开地迁移什么龙穴之穴,现在一定还在皇宫内享福呢。如果雷允恭能在宫中,那么刘太后是什么意思不就非常轻而易举地打听出来了吗?哪里象现在,让自己在这里毫无边际的胡乱揣测!

苦思冥想几日后,丁谓只能推测一个自认为比较合乎情理的答案:雷允恭是跟随刘太后几十年的老臣了,刘太后太过于宠信雷允恭,所以一见皇陵下宫冒水之事涉及到雷允恭,反而不好处理。若是刘太后对雷允恭处置过轻,难免会惹朝臣非议;若是处置过重,刘太后又不忍心下手。所以只好先把这件事情搁置起来,等过段时间冷却下来再说。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聪明一世

丁谓虽然揣测了一个自认为比较合理的理由,但是内心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时刻关注着京城内外的一切动静。

自先帝死后,朝廷就形成了一个惯例,就是所有大臣的奏章必须先到中书门下,经由丁谓先审核后,然后才送往宫内请太后和皇上御览。近两年来,由于丁谓势大,朝中大臣中除了王曾和鲁宗道之外,几无和他做对之人。所以丁谓主要只留意这几个对头的奏折,对于攀附于自己一党的大臣的奏章,丁谓也只是不时地抽看一下,多数时间都放由他们直接递进宫内。可是这几日来,丁谓又恢复到先帝初葔时候的习惯,对每一份要递进宫内的奏折都要仔细观看,关注一下里面有没有对自己不利的言论。

这样外松内紧的过了十余日,依旧是风平浪静,丁谓终于相信,这件事情就要过去了,雷允恭虽然擅专,但是毕竟是出于忠心,为了让皇上多一些子嗣,出发点是好的,属于好心办了错事,再加上雷允恭侍候了太后几十年的情分上,太后应是不忍心责罚于他。至于自己,丁谓更是放心,假如太后不责罚雷允恭,又怎么会去责罚罪过比雷允恭小千百倍的自己呢?

这日早朝,众朝臣依旧是议论一下正常的朝政,没有任何异常。

下了早朝,晏殊却悄悄地拉住了丁谓,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晏殊对丁谓躬身一拜,郑重其事道:“丁相,下官有一事相托!”

丁谓笑道:“尚书大人何须如此客气?有话但讲无妨,什么相托不相托的。平白薄了你我的情分!”

晏殊亦赔笑道:“丁相所言极是,下官失言了。”顿了一顿,晏殊接着说道:“丁相,下官有一小女。许配给洛阳茂才富弼。”

丁谓平生爱才,洛阳才子富弼之名自然是听说过,他点头道:“尚书大人有此乘龙快婿,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晏殊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道:“丁相,下官今日就是为下官那不争气的小婿而来。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七,虽然已经是茂才身份,但是礼部省试却屡屡不中,眼见年纪渐大,再如此下去。徒自惹人耻笑。所以下官才向进宫,请太后荫封小婿一官半爵。待会儿我想进宫悄悄地向太后面奏,太后肯定会将此事问丁相地意见。到时候请丁相帮忙在太后面前美言几句。”

丁谓听后仰天大笑,眼泪都快出来了。

“晏殊啊晏殊,枉你还为礼部尚书,为自己的子嗣求个一官半职不是小事一桩吗,还有如此郑重其事的说出来吗?随便给老夫打声招呼就行了。你我多一子嗣为官。我们南人在朝廷中就多一份话事之权。好了,你且进宫向太后禀奏,太后若要问起。老夫必当为尚书大人多多美言!”

说罢,丁谓笑着摇头离去,心中暗想,人言晏殊如何铁骨铮铮,老夫看他也不过如此,也是为了一己之力蝇营狗苟之人。呵呵,这样最好,今日老夫为他美言几句,日后还怕他晏殊不过来抱老夫的大腿吗?

晏殊望着丁谓地背影。心中一声轻叹:丁谓啊丁谓,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皇陵下宫冒水一案,可大可小,能将丁谓置于死地的,却仅此一个机会。这生死成败,身前事死后名,能不能将丁党连根拔起,当尽在此一搏当中。

宽大的长袖中,晏殊的双拳已经攥到发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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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宫外,珠帘暗垂。

刘太后道:“尚书大人,你终于入宫来了。”

晏殊跪倒在地,以头触地,道:“累太后多等几日臣晏殊实在惭愧。臣本当早日进宫,奈何丁谓防范甚严,臣拖到今日才有机会能够进宫来见太后。”

刘太后奇道:“难道你进宫与否,丁谓也能干涉吗?”

晏殊哀声道:“太后有所不知,每日散朝之后,丁谓都会留下,待众朝臣散去之后方才会回相府。若是他见有朝臣留下,必然会详加询问,留下作甚,是否欲进宫面圣,面圣要奏些什么等等。丁谓势大,众朝臣如何敢得罪于他?因此,即使想进宫觐见太后,没有丁谓的允许,朝臣没有也不敢擅自进来!”

刘太后怒道:“这个丁谓,实在是欺哀家太甚!难道哀家在宫中,竟然没有随意接见大臣的道理?”

晏殊伏地不语。

过了良久,刘太后心情方自平静,她收起余怒,语气平和地说道:“尚书大人,今日你既然进得宫来,就把你皇陵之行真正的核查接过拿出了吧!”

晏殊从怀里拿出真正的奏折,双手捧在头上,有内侍太监过来,拿过奏折,呈给珠帘后的刘太后。

晏殊十多日前给丁谓的奏折乃是一份假奏折,现在这一份奏折才是真正地奏折,里面如实记录了雷允恭、夏守恩、江逐流以及刘峰、张翼景等山陵使司别衙上下一百多个官吏的口供和证言。

刘太后那边拿起奏折,这边晏殊跪禀道:“臣晏殊奉太后懿旨按视皇陵,山陵都监雷允恭擅自迁移皇堂,事先不经工部勘测,也不请司天监其他官员复勘,仅仅凭借少监邢中和的胡言乱语就禀奏太后说下宫乃龙穴之穴,力主将先帝灵椁由地宫迁移至下宫。那丁谓身为山陵使,却与雷允恭相互勾结,欺上瞒下,竟然要将先帝陵寝置诸于绝地之中,其心可诛!”

刘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嘶哑,“‘置先帝陵寝于绝地,其心可诛!’晏殊,你可知道,这样地罪名乃灭门之祸,株连九族。兹事体大,若是日后查出有不实之言,晏殊你这擅自捏造罪名,可要承受反坐之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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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虽然到皇陵之前已经得到枢密使钱惟演的暗示,知道刘太后的意思。可是此时听刘太后如此直说,还有不由得浑身一僵,一股冷气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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