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童年 小妖尤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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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童年 小妖尤尤-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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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可不一定,到时候我会说是和你一起杀的,你说不清……”男人冷笑。

“你怎么那么无耻?”郝老师生气道。

“到底谁无耻?你不是爱我吗?不是要和我结婚吗?到了关键时刻,原来这么靠不住!”男人边说,也边开始穿衣服。

郝老师不说话,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郝老师开始小声哭泣了。

男人叹口气,说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也不是吵架的时候。四妞估计是偷偷跟来的,或许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只要我们把尸体处理好了,没有人发现,一个傻子失踪了,她家里人找几天,找不到,估计也就不找了,傻子走丢了或者被人拐卖了是很正常的事情。”

郝老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怎么处理?埋了吗?埋到哪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埋到镇外还得搬运,太麻烦了,万一碰到人还会坏了事,埋到院子里,很快就会发现的……”男人的声音很苦恼。

又是打火机的声音,房间里的烟味浓了一些。

“有了!”男人大叫。

“怎么?”

“剁了,煮烂,扔隔壁猪圈里!”男人说。

我看到郝老师的腿不停地发抖,“那你来干吧,我不敢……”

“不行!”男人把烟头狠狠甩到地上,“你必须和我一起,这个事儿,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儿!”

郝老师腿一软,跌坐在床上,垂在床沿的腿,还在不停地抖。

12.


“不能在这里分尸,会弄脏床单,院子里也不行,动静大了容易惊扰邻居,只能在堂屋了,你先从他家厨房弄点煤灰铺到堂屋的地上,然后把所有的盆都拿过来!”男人沉着地说。

“拿盆我懂,可是铺煤灰干嘛?”郝老师问。

“笨蛋!煤灰可以吸不小心流到地上的血,最后一扫就行了!”男人不耐烦地说。

“你倒是挺有经验嘛!”郝老师冷笑。

“你什么意思啊你!”男人又生气了。

“没什么意思,你心虚什么?”郝老师说。

男人没有再说话,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我看到他抱着四妞的尸体出了卧室,郝老师也紧跟在后面。

然后,男人和郝老师相继回到卧室,从窗户爬了出去。

我揉揉发麻的腿,爬出来,悄悄来到堂屋,我看到四妞的尸体躺在中间的方桌上,她瞪着眼睛,面无表情。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死人,第一次是爷爷,第二次是孙笑笑,爷爷和孙笑笑死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害怕,只是难过,而这次,却不一样,我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恐惧起来,我总觉得那双眼睛在看着我,总担心她会突然坐起来,问我:“你是郝老师吗?……”担心她瞪着我说:“把他还给我……”

院子里的脚步声近了,我四下看看,匆忙地躲进放血的柜子,柜子里的血都放进了冰箱,比较空,柜角还有小半瓶血,我拿起来,喝了一口,味儿不对,又吐出来,这个时候,郝老师和那个男人进来了。

透过柜子的门缝,我看到那个男人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锯条,他用锯条比画着四妞的尸体,好象在研究从哪里锯比较合适,而郝老师则蹶着屁股往方桌底下和周围铺煤灰。

“你锯第一刀。”男人对着郝老师伸出锯条。

“为什么?”郝老师脸色苍白。

“你锯完第一刀,剩下的就不用你锯了。”

郝老师颤抖着接过,锯条也跟着发抖。“你把她翻过去……快!把她翻过去,翻过去我再锯。”

于是男人给四妞翻了翻身,郝老师把锯条对准四妞的后脖子,闭上眼睛,咬着牙,狠狠地锯下去,血立刻流成了小溪,我添了添嘴唇,饿了。

“等等!”男人推开郝老师,看着滴在她鞋上血,皱起眉头,说道:“幸亏你穿了黑鞋。咱们把衣服脱了再干!”

“全脱吗?”

“废话!血弄到衣服就完了!”男人见郝老师没动,继续说道:“你还他妈的害羞啊,我又不是没见过!”

于是两人开始脱衣服,脱下的衣服被男人仍到我的卧室,我心里一阵恶心。

我从柜子的门缝里看到,郝老师前面的屁股上长着浓密的胡子。

原来如此!那尖利的牙齿,就一定藏在胡子后面,男人背对着我,他的两个屁股蛋儿一个大一个小,真是没羞!

不一会儿,两个人身上就都沾上了班驳的血迹,就像满山开了映山红。他们分工明确,男的锯,女的把碎块儿仍进大盆里,如果超级爱干净的陈豪天见到了,一定气疯了。郝老师把陈豪天洗澡的盆、洗外衣的盆、洗内衣的盆、洗脸的盆、洗脚的盆、洗屁股的盆以及我洗澡、洗脸、洗屁股的盆全部都拿出来了,摆了一屋子,好象我家房顶漏水似的。

“哎……”郝老师把一只手扔进盆里,小声说:“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

男人抬起头看了看郝老师,又看了看四周,说道:“别神经了!”

13.


“你看……”郝老师指着墙壁上那张大照片,说道:“她!!她在看我们!”

“那是照片!”男人一字一句。

“可是……她笑得怎么那么诡异呢?她的眼睛就是在看着我们!”郝老师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她向左走了几步,又向右走几步,脸色苍白:“无论我站在哪里,都觉得她在看我啊!!”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

男人定定地望了照片几秒钟,擦擦手,从我的卧室拿出他的外套,罩在相框上,也不说话,又闷着头干活了。

郝老师一边接过尸块,一边紧张地左顾右看,她的全身都在发抖,我不明白,她怎么不吸四妞的血呢?难道她只吸活人血吗?想到这里,我又咽了口唾沫,闻了闻变质的鸡血。

人血是什么味道呢?我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真正的吸血鬼呢?我悄然叹口气。

“谁在叹气?”郝老师紧张地看了一眼盆子里四妞的头,四妞脸朝下。

“你翻开她的头,看看是不是她在叹气?”郝老师的脸有些扭曲。

男人头都没抬,说道:“哪里有人叹气?死人怎么会叹气?”

“翻开!!!!!!”郝老师大喊。

“你喊什么?!”男人站直了身子,用压低了的声音说道:“难道还怕别人发现不了吗?!”

郝老师不吭声,指着四妞的头,一动不动,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表情坚毅,那表情好像也在说:“翻开!”,坚定无比。

男人把锯条重重得甩在尸体上,走过去,翻开四妞的头,四妞的脸惨白,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嘴唇微微张开。郝老师飞快地瞄了一眼,哭道:“她张着嘴呢……她张着嘴呢……”

“她本来就张着呢!你别这样好不好?”男人说道。

“她本来就张着吗?她本来就张着吗?”郝老师喃喃着。

“算了,你站一边别管了,我这儿马上也就完了!”男人继续埋头苦干。

郝老师慢慢地退到墙角,背靠着墙,眼神空洞,嘴唇不停地颤抖,发出奇怪的声音。原来郝老师这个吸血鬼,害怕四妞的头啊,好,只要有怕的东西就好。

男人分解完尸体的时候,冯小如家的大公鸡嘹亮的歌喉正好响起,然后,小镇里的其它公鸡们纷纷附和。

男人看着满地狼籍,说道:“天快亮了,到院子里洗洗穿好衣服,今天是煮不了了,大白天这没人的院子里飘出炊烟和炖肉的味道,会引起别人怀疑的,明天晚上再煮。”

“那这些……就这样吗?”郝老师声音小的好象蚂蚁一样。

“陈医生今天不会回来,这里没人,别担心。”男人说着,向陈毫天卧室的窗户走去,女人跟在后面,然后,院子里就传来细细的流水声。

等他们穿好衣服出了门,又过了几分钟,我才从柜子里爬出来,看着满地的血肉模糊,我突然觉得很……很壮观,满屋子好闻的血腥味儿,勾得我肚子咕噜咕噜直叫。

我蹲下来,把食指伸进盆子里,沾了点血,添了添,恩……不好吃,太腥了,不如鸡血好喝,或许等我长出了獠牙,就会喜欢人血的味道了吧。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鸡血,一口气喝光,然后又拿了几瓶,装到一个小布袋里,回到堂屋,四妞正在蹬着我。

我在山里的时候特别害怕青蛙,越是害怕,越忍不住去摸它们,每次摸完,心里都觉得很兴奋,好象自己完成一件十分伟大的事情。因此,四妞的眼神虽然恐怖,但是我并没有回避,我突然有了主意。

吸血鬼郝老师不是害怕四妞的头吗?我就把四妞的头藏起来,等到和她决斗的那一天拿出来吓唬她!

我一个人,站在满地横肉中,笑了。

14.


我把四妞的头藏在了门口的槐树中间,茂密的叶子和槐花正好把头遮挡的严严实实。

回到宿舍的时候,天将亮未亮,冯小如蜷缩在床的一角,见到我进来,小声问:“丁厌你去哪了?”

“我去厕所了……”我小声说。

“真羡慕你啊,想去厕所就会醒来……”冯小如继续蜷缩着,说道:“我……我梦到好多蚂蚁爬到我的床上,我就用水冲它们,结果……”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我突然觉得我有责任让她不哭,因为她曾对我说过“给——”。


“冯小如你别哭了,我们换换被褥吧?”我说着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被褥。

“那怎么可以呢?别的小朋友会笑话你,郝老师会扣你小红花的!”冯小如说。

“没关系,”我笑笑,“反正他们都不理我,笑话就笑话吧,而且我也没有小红花,她顶多给我多加几个黑色的小红花罢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

白天上课的时候,郝老师迟到了。她换了衣服和鞋子,眼神飘忽不定,说起话来也显得没有力气,教我们儿歌的时候,还有好几次说错了。我爬在桌子上睡觉她不管,这很正常,反正她也不理我。可是,班里别的小朋友做小动作说悄悄话,她也懒得管,大家都说郝老师生病了,我对冯小如说:“郝老师一定是很久没有喝生人血了……”说完,我突然想起自己还不是能喝人血的吸血鬼,不由叹口气。

“丁厌!”郝老师突然大叫一声,“刚才是你叹气吗?你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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