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之远东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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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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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愧是未来的三省皇帝。”宋先生大笑,他说道:“我们请一些大儒狠狠批斗他们!妈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等下,我去拿纸笔记下来。”

“不用了,我给你写好了。”赵阔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宋先生:“里面还有第三点,痛斥鸦片和钟表等洋人商品的危害,前者是毒物,毒害身体,后者是奇淫技巧,毒害精神,绝对不能开禁,开禁就是要亡国!”

“多谢你想的周到,不过第三点,我们肯定是不能开禁地,开禁就不是走私了,不是走私谁给我们塞钱啊?我们又不是傻子!”宋先生握着烟枪笑了起来。赵阔满意的捏了个响指,伴随着一声马嘶,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被人牵了过来,宋先生看到那马也吃了一惊,站起来走过去摸了摸那马头扭头问道:“这也是西洋的?”

“没错,蒙古马耐力好,但个头瘦小,这阿拉伯马看起来漂亮,比人都高,冲刺好,骑上去简直就像天神一样。是我动用了关系在港口截下来的,这本来是一个法国人要送到上海赛马场的一等赛马,1万两银子到手。”赵阔笑着解释道。

“你这是要?”宋先生猜到了主人的意思,但还是客气的问了一句。

“听说你们王公子喜欢马,这就是我给他的小礼物。”赵阔嘿嘿一笑。

“唉吆,太客气了!主子见到肯定会欢喜得要死!”宋先生坐下来地时候,满脸笑容,比刚才更加地高兴,他拉着赵阔的手说道:“您现在最担心打安南时候,朝廷地反应吧,放心,我有了个主意:你从江西虚晃一枪,做出点动作,我回去,普陀峰会上奏章,就说江宁长毛和你们要打江浙了,要湘军赶紧注意长江流域!陆上暂时只有湘军有实力袭击你们,至于云贵,绕典是满人,不是很熟,不方便帮忙。”

“绕典也不想打的,他在哭穷,如果没有北京的严令,云贵不会出兵,你们替我拖住湘军,说说洋人吓唬吓唬咸丰,别让他为安南出头就行。”赵阔笑了。

“什么?绕典也和您做生意?那边官场是满人得势啊。”宋先生愣了一下。

赵阔鼻子里得意的哼了一声:“在银子和鸦片面前,满人里也有想反清复明的啊。”

114远东狐狸:戏子、醇酒、打更妇人、SM和眼泪

1855年10月的一个傍晚,多事之秋的远东各个角落和中心各有不同:海京皇宫正举行酒会,洋人和华人齐举酒杯围着皇帝恭维着,各种分赃协议把他们无比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海京城门,一队队的治安官扛着自己买的枪开出城门,登上冒着烟的火轮,朝着远方各个要害城市运输,他们被重新整编,充作后备军,弥补大宋国内军力的暂时空白;

南中国海洋面上,锐矛团和小刀军团士兵抱着枪在颠簸的船上陷入沉睡,他们庞大的舰队正如刀锋般驶过洋面,刀锋指着陌生的安南;

南昌城里,日月军总部灯火通明,统帅们在地图前分析湘军和太平军的举动,在对杨秀清、石达开的咒骂和对曾国藩的咒骂中争吵个不休;

天京城里,不识字的杨秀清又有了神喻,他庞大的轿夫队抬着这个身体已经有病的东王朝着天王府行去,韦昌辉跟班般敲着宣示神喻的锣,而他的兄弟天王跑过了他漫长的九层宫殿,气喘吁吁的坐在前门的台阶上,然后他不得不看着那队轿子跪了下来,等候神喻;

长沙城里,左宗棠正苦读从大宋奸商那里买来的步兵操典,不时看一下桌面平铺的那张西洋肖像画,脑海里却满是一个地痞用粘着痰迹的脚在大清忠勇之士身上蹭的情景;在另一边,官文正整着大批的黑材料,他面前的圆形的亲戚正满脸堆笑的点头哈腰;而曾国藩正反复看着沿海官员送来的密信,信上威胁要是湘军再他妈的敢乱说,钱粮军火一概免谈,还要揪出坏规矩的那个王八蛋,曾国藩这个大儒在对左宗棠的个人恩怨和忠君爱国之间摇摆着;

安南顺化王宫里灯火通明,嗣德皇帝在接到法国、西班牙、海宋三封战书后,吓得六神无主,各地援兵朝着首都开进。朝大清求援的信使恨不得一小时就发出去一匹快马;

而京城圆明园地湖泊上,岸边排成排的太监和宫女一声又一声“安乐渡”随着湖里的那艘龙船依次叫着,直到那船靠岸,咸丰走了出来,他面色威严,看起来永远不动声色。首领太监弓着腰提着灯笼走在这龙的前面,比任何一天都小心翼翼,他知道今晚不是那么好过的。

但在寝宫里,咸丰厌恶的推翻一摞奏章,却眼睛一亮,从那堆好像蟑螂一般让他恶心地东西挑出一份厚厚的,他笑了起来,然后翻开看着,哈哈大笑起来。首领太监立刻上去识趣的开始磨墨。

“陆老爷吃醋了,哈。”咸丰敲着那份奏章对太监笑着,但后者只是脸上笑了笑。却不敢说任何话今夜绝对不好过的,而他的主子却好像兴致大好,喋喋不休的对他说着这些他这个卑贱之人本不应该从皇帝口里听到的。

“朱莲芳那小妇人,和陆御史也有一腿,他爱她爱的发狂,前几天,朕不是把朱莲芳叫到圆明园住了几天吗?陆御史吃醋吃翻天了,居然写了洋洋洒洒几千字,引经据典。直谏,哈哈。”咸丰笑着说道。

太监知道咸丰皇帝嗜好听戏。朱莲芳是戏班子里地雏伶(妓)。貌为诸伶之冠。善昆曲。歌喉娇脆无比。而且能作小诗。工楷法。皇帝嬖之。不时传召。而陆御史和她有一腿。因为咸丰天天玩。他自己玩不上。自然气得把孔老二那一套搬出来。指责皇帝不能玩戏子啊!

咸丰笑着。手批这满纸圣人言地奏章云:“如狗啃骨。被人夺去。岂不恨哉!钦此!”

写罢对太监头子笑道:“你如果遇到了陆御史。让他别怕。朕不会加罪。此所谓君臣同乐。”

“是。皇上。”太监赶紧躬身答道。

“去。上酒。”咸丰一指门口。太监一个哆嗦。笑道:“皇上。前天就上酒了。您今天国事操劳……。。”

“朕命你上酒!!!”咸丰突然变了变色。一拳擂在御书桌上。砚台都跳起来老高。

“遵…遵旨!”首领太监胆战心惊的跑了出去。

不消一会,酒和佳肴罗列在御榻上,咸丰一手拄着书桌,对中间那些酒菜看也不看,自己斟酒,自己仰头就干了一杯。

“唉。”咸丰长叹一声:“何必为朕,一个亲王多好!”

几天来一串的东南奏章把他彻底搅晕了,从剿灭太平天国北伐军地胜利喜悦里高兴还没几天,又一个悍匪再次大闹南方伪宋之赵子微。

云贵总督绕典加急奏章和安南阮氏王朝的求救信同时送达,看到那两件东西的时候,咸丰差点昏倒在御书桌上。

不仅造反,而且朝自己的附庸国下手了!

不仅对附庸国下手,而且英法都要求外交谈判,要求满清承认大宋的合法地位,还要求对《南京条约》修约,签订类似他们和大宋签订的《海京条约》一样的新合约!

赵子微刚出现的时候,清廷没有余力理他,他不如他主子洪秀全那样动不动纵横十省无人可制,好像一个喷嚏就要北京的命,但现在他已经从洪秀全身后地阴影里站出来了,宋贼妖兵一出,一年内立刻屠灭江西和广西,所向披靡,清兵连个一合之将都没有,连洪秀全都在江西被他击败,那一口白花花的獠牙比洪秀全还要可怕,此刻满清竟然有一前一后两个心腹之患了。

湖南官员、沿海官员、云贵官员都上奏此人禽兽胜过洪秀全万倍,虽然众口一词称他是“新时代的石敬瑭”,但咸丰从那些遮遮掩掩的典故里看得出来大家的意见:赵子微是吴三桂。

大明怎么亡的?

不就是封建王朝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民不聊生,百姓起义蜂起,而清兵趁机入关窃国吗?

赵阔就像当年借着李自成内耗大明,吴三桂引清兵入关一样,不同的是他勾结的不是辫子,而是洋人了。

满清对汉人是恨和怕,虽然喊着“满汉一列”地口号震天响,但实际上还是恨和怕。谁家奴隶主不怕奴隶的?不过对汉人造反地事情,恨是远远超过怕的我抢到了,我奸到了,你要反抗,你看看流氓恨你不恨你?

但对英法这种外夷,一样是恨怕交加。但却是怕超过恨,一句话,都是道上的兄弟入室抢劫绑架原主人的小流氓不一定怕原主人反抗,却怕同样黑道上的朋友过来搅局,因为人家不信儒不信佛,而且不可理喻(文明不同),说不定一棍子就抽过来,而且你打不过。

第一次鸦片战争,已经让洋人海战无敌的观念深入满清朝廷。

满清素来不知道海洋那一大池子水有什么用。很好理解,你如果是抢了一个养牛场地小偷,开着宝马。抽着鸦片,你也不在乎养鱼地效益。

满清官员周天爵就奏报道:“惟前次失利(鸦片战争失败),因专事海门,一切船只炮位,事事效颦。”

意思是,为什么打败呢?就是因为海战方面地船只和炮位全学西夷的战法,这是东施效颦,不是王道,所以才失败了。结果鸦片战争地后果反而是广州徐广缙叶名琛开始裁减广东水师的规模。

海战打不过英国人。而陆战英国人不行的观念,靠着夷务娴熟的林则徐的福,仍然在北京那群乡巴佬中流传了下来,夷人陆战不行!

而赵子微投靠了洋人,他陆战打得湘军和绿营满地找牙,这不得不让咸丰这个可怜地乡下皇帝想起了他祖宗们怎么窃取这个国家的:当年他们陆战行,海战不行,还是靠了施琅这汉奸,才打败海上郑家。

现在赵子微一身兼任吴三桂和施琅这双重身份的超级大汉奸(汉奸一词意思精深博大:咸丰看来就是造反满清王朝地汉人)。简直是满清灭亡的最大凶兆啊。

“唉!朕亦如崇祯不亡而亡耳?”咸丰悠悠一叹,哽咽了一声,连饮了三杯。

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在太平军北伐军在黄河以北所向披靡的时候,他曾对恩师杜受田(当然,咸丰眼里,此汉人不是汉奸)的儿子杜翰说过:“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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