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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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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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他把谢武拉到一边儿私下说话的目的,却是看上了谢武的这个职位。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肃容说道:“谢君为本乡‘有秩’,我虽非君之直管下吏,但君亦可算我之上官。今夜,我虽侥幸然立了微功,但怎能绕过谢君,直接去县廷中厚颜领赏、接受升迁呢?再说了,今晚若无谢君的指挥若定,便再有三个荀贞怕也不能保全刘庄!”
谢武眨巴眨巴眼,挠了挠耳朵,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若无我的指挥若定?”
“是啊!今夜刘庄之所以能够保全,首先是因为谢君指挥若定,其次是因为左君临阵调度,我只不过是因人成事罢了!如何能独领此功?”
谢武吧唧了两下嘴,好像是在品味荀贞话里的意思。
他听出了荀贞的暗示,这明显是在“让功”啊!但为什么呢?将这么大的功劳拱手相让,很不正常。他细细观察荀贞的表情,就像是在研究什么高深的难题一样,只可惜荀贞低眉垂目,露在外边的只有一副谦恭的模样。既然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他索性也不猜了,直言不讳地说道:“多谢荀君美意,将功劳让我。只是君意如何?还请直言相告!”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谢武的言下之意:你把功劳让给我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荀贞也不遮掩,说道:“青绀绶虽好,但就职县中,埋首文牍,实非我愿,任事乡里,做些实事,才为我之志向。”
“青绀虽好,任事乡里?”谢武摸了摸腰上的青绀绶,试探性地问道,“……,荀君是想佩戴我的印绶么?”乡里中的吏员只有“有秩蔷夫”是百石吏,可以佩戴青绀绶带。
荀贞微笑不语。
谢武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略微忖思,心中想道:“我任蔷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未获升迁者,只是因为还差些火候,如今得他将部分功劳相让,足够升迁了。待我升迁之后,这本乡蔷夫一职自然空缺。他出身荀氏,今又立大功,升任上来也是理所应当。……,虽不知他为何不愿为县吏,却只想任事乡里,但只要我在县君面前多为他美言几句,给以举荐,再加上本乡大户刘翁、冯家的上书称颂,接任蔷夫一事应该还是可行的。”
寻思定了,他自觉有九成把握,当下也不故作矫情地推辞不受,爽快地说道:“君既有此志,我自当相助。虽说依照惯例,蔷夫多由本乡人担任,但君为名门子弟,治亭又成绩优异,并又得本乡刘、冯两大家的感激称颂,接我之职应无问题。”
荀贞长揖到底:“如此,多谢谢君了!”
“何必这么客气?你谢我,我谢你,两全其美!”谢武嘿嘿一笑,又诙谐地说道,“倒也不枉了我姓谢!”
“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本亭求盗杜买,素来恪守本职,亭卒陈褒,一向勤勉尽责。今夜,他两人又一个召集里民,急驰援救,一个从我击贼,冲杀在前,皆有功。我若能果如君之吉言,迁为蔷夫,则繁阳亭长一职,窃以为杜买正合其用,而求盗一职,陈褒亦足任也。”
“荀君,你可真是一个仁厚的君子!既推功与我,又不忘下属。你放心吧,我必会帮你推荐。”
荀贞话说得漂亮,其实他推荐杜买、陈褒完全是出自私心。
他在繁阳亭三个月,施恩遍及亭部、不求回报,所为者何?为的是拉起自己的班底。如今略有成效,有了一支百余人的备寇队伍,当然不愿因升迁而放弃,也因此,这才推荐知根知底的杜买接任繁阳亭长,再以陈褒为其副,这样,就可以继续把这支队伍控制在手中了。
两人私下里说完,谢武将左球叫过来,把荀贞的意思委婉道出。
左球身为游徼,职在备寇拿贼,今夜之事,谢武或许可以脱开干系,但他却责无旁贷,正在发愁该怎么对县令解释,突然听到荀贞有意把一部分功劳相让,简直天降之喜,顿时喜出望外,再看荀贞时就跟看恩人似的,哪里还顾得上去想荀贞的动机?没口子地应道:“在下忝居游徼之职,别的不敢说,在亭长、求盗的任人上,还是可以说上两句话的,必尽全力推荐杜买、陈褒!”
……
三个人交易完毕,皆大欢喜。
谢武、左球不敢久停,押着那三个贼人,带着苦主陈翁连夜赶去县中。他们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人手,荀贞把杜买、陈褒借给了他俩,又挑了几个轻侠,一并担负起随从押送之责。
临分别前,荀贞特地将杜、陈两人叫至近前,意味深长地说道:“今天晚上,你两人立功不小,去到县中后,若有机会面见县君,切记要好好表现!”
杜买、陈褒两人都不是笨人,立刻猜出了荀贞的意思。杜买激动地涨红了脸,连声应诺。陈褒却很镇定,只是轻轻一笑,也随着拱手应是。
送走了他们,荀贞又把刘家庄子前后检查了一遍,确定火都被扑灭了,留下了几个人看守,又约束了刘家剩下的奴婢不得擅自乱动后,才与许仲、冯巩、江禽诸人离开,返回本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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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西乡蔷夫
杀了半夜贼,包括江禽、高甲、高丙等这些轻侠在内,诸人都很兴奋。
他们虽身为轻侠,但平时也至多呼朋唤友、饮酒博戏、走马射猎而已,做过的最暴力的事儿大约也不过打打群架,绝大部分都没有杀过人,更没有像今夜似的,真刀真枪,临箭矢,冒火海,生死一线。
之前在战阵上时,一股热血冲头,可能顾不上品味体会,都只顾着跟从荀贞往前冲杀,但这会儿尘埃落定,交战完了,或者后怕,或者觉得刺激,一个个都是亢奋得不得了,有的甚至手脚都在不停地抖动。在回繁阳亭舍的路上,他们簇拥着荀贞,七嘴八舌,说个不住,有的吹牛说自家多么勇武,杀了几个贼人;有的嘲笑别人胆小,不敢冲杀在前。
大冷的天,一个个的脸都红扑扑的,呵出一团团的热气。
荀贞只是微笑倾听。
今夜杀贼,他一直都是身先士卒,要不然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将那伙悍贼击溃。江禽、高甲他们兴奋,他也很兴奋,不过为了维护自己沉着稳重的形象,不愿在众人面前表露出来。他心道:“今夜是头一次上阵,除了有几人负了轻伤外,居然没一个战死的。真是托天之幸!”说是托天之幸,其实之所以没有死人,主要还是和他的指挥部署有关。
当他带人来到刘庄外后,群盗正与刘家人厮杀,柏亭的亭长、求盗、亭卒也是刚刚赶到,正从外边夹攻。他当时没有贸然出击,而是潜伏在边儿上等了一会儿,一来观看战况,一来给诸人恢复体力的时间。
等到柏亭的亭长战死、求盗重伤,群贼放松了对外的警惕、全力攻打庄内后,他才带人冲出,先以弓矢急射,再亲自催马冲阵,只不过片刻之间,就一举将贼人的阵势打乱。他这一身先士卒,许仲、陈褒、程偃诸人怕其有失,亦皆奋不顾身,执刃奔突。
贼人激战了多时,好容易攻进了庄中,正力疲、放松之时,哪里是这一股生力军的对手?完全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便在此时,史巨先、冯巩等人驰马来到,紧接着,江禽、高甲、高丙诸人亦到,贼人更是不支。战不三合,贼首王申被一支流矢射死。群贼的士气顿消。江禽等人驱马追杀,如砍瓜切菜也似,几乎把他们杀了干净,只剩下最后三个逃入了庄中后院的小屋里。
回想适才的杀贼过程,荀贞的心砰砰直跳。他摸了摸左胸,当战正酣时,贼人中有人射了他一箭,要非程偃扑身挡住,怕他早坠落马下。以当时的情况而言,这一落马,十之八九就性命难保了。他做了这么多事,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希望可以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保全住性命,如果反而死在今夜,才真是可笑!他想到此处,不觉自嘲一笑。
程偃一直跟在他左右,看见了他的笑容,问道:“荀君,你笑什么?”
——也是程偃运气好,他替荀贞挡那一箭,正射到他的发髻上,差两分就要破头而出。荀贞由衷地感谢说道:“阿偃,今夜若不是你,恐怕我已经魂归蒿里了!”
程偃咧嘴一笑,摸了摸发髻,说道:“荀君对我有再造之恩,早就说过了,俺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报答,只这八尺之躯,任君驱使!这条性命早就是荀君的了!”
许仲很严肃地接口说道:“荀君,若再遇贼,切不可亲身犯险了!谚云:‘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出身名家,才过群伦,日后必得国家大用,前途不可限量,岂可自轻、不惜身?这等陷阵杀贼事,以后交给俺们去办即可!”他与程偃两人,一个说得恳切,一个说得憨厚。
荀贞既痛快又欣慰,笑道:“阿偃救我,君卿爱我!”应诺道,“好!就听你的!以后若再遇贼,我便只在后边给你们擂鼓助威,如何?”众人知他是在说笑,都很捧场地哈哈一笑。
“今夜劳累诸位了。”荀贞望望天色,说道,“天快亮了,你们都不要走,来我舍中洗下身,休息会儿。我中午请你们吃酒!”
江禽、高甲、大小苏兄弟诸人轰然应道:“好!”
冯巩笑道:“荀君,与其去亭舍,何不来我家?诸君有负伤的,衣服上更大多沾染了血渍,我家虽陋,却也能请一个医来,给伤者治伤,并奉上些许衣袍,请诸位换衣。再则,我家虽不及亭舍清幽,但屋舍好歹多上几间,足够诸君暂作休憩。且,家君的一个朋友前些日送来了几块鹿脯,正合冬日下酒!”
荀贞和他的关系如今混得也挺熟,闻他主动相邀,也不推辞,说道:“成!”
回到本亭部中,荀贞又对里民们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叫他们暂先散去,耐心等待县君的赏赐。——此次夜驰救援虽是荀贞的首功,但里民们也是功不可没,料来县君必是会有所奖赏的。
荀贞解散了里民,留下各里中挑头的人物,如左巨、原盼、史绝、史云、史巨先、大小苏兄弟等人,邀请他们同去冯家庄园。众人都没有拒绝,加上江禽、高甲、高丙诸人,一行近二十人浩浩荡荡的,在冯巩的带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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