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弃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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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水弃妃倾天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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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这皇宫大内的,我一个大活人,你难道还怕我丢了不成?”我笑笑,让她宽心。

只是我说这话的时候,青岚的脸色忽然变了变,随即牵动一下嘴角,欲言又止,只蹲下身行个礼道:“是,奴婢这就去!”

我挑挑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奇怪,不过很快又被耳边的箫声给冲淡了。

箫声太吸引人,让我不由自主地靠近。细细柔柔,悠悠不绝。

永寿宫门外的高台上,那一袭刺目的红,让如绢的长发易发显得黑亮。今日,那黑发上没《奇》有束任何丝带,任由长发《书》随风飘散,合着白玉《网》箫音,如仙子临凡。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我自认不是什么伤春悲秋的人,但是不由自主地,我念出了声。

箫声停,高台上的人转身,在标志性的长刘海和络腮胡之间,我看到一个华丽丽的……鼻子。

“是你?”

“是我!”

把酒相邀(1)

“你会作词?”他似乎有些惊讶,声音透过嘴边浓密的“草丛”传出来,有点闷闷的。

“吟词!”我纠正,这可是著作权的问题,很严肃的。

“那么,可以问问是谁做的这首词吗?”他倒是从善如流,看上去不似那喝醉酒之后胡闹的样子,好像心情还不错。

我轻笑,随口带过:“一个朋友做的,说了,寿王殿下也不认识!”

见他还要问,我忙转移了话题:“殿下今天没有喝酒吗?”

“怎么,不喝酒很奇怪是吗?”他的刘海随着他的话语有些晃动,我无法想想在这一片浓密的毛发后面究竟是怎样一张脸。

好像他也难得如此心平气和地跟我讲话,这喝酒和不喝酒,一个人的性格居然差那么多,跟人格分裂一样。

不过,我只见过他两次,他不喝酒奇不奇怪,我还真是不知道。

大概见我摇头,他忽然跳下了高台,道:“你作为宫里闲人,怎么跑到永寿宫来了,我以为你想想避我还唯恐不及呢。”

“我只是被箫音吸引过来的!”我老实回答,没想到,我在宫里是被称作“闲人”的。

“这几天就看你每天出门走动来,宫里有人说,你是在查些什么吗?”他若有所思地问我。

呃——

走走,散散步都有问题?

宫里就是宫里,和娱乐圈不遑多让,捕风捉影,看图说话的狗仔八卦们还真的到处都是。

“寿王殿下认为我是在做什么?”我反问,

他笑,没有被胡子遮盖全都嘴唇往上弯来起来:“不知道!”

他倒是诚实,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像别人那样胡乱猜测。

“我只是觉得这梅雨天气人做屋子里呆久了闷得慌,怕时间长了会馊掉,所以出来逛逛!”说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我这理由很荒唐。

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心机深沉,互相看着,比着,较着劲的?

但凡做了些什么最普通不过的事情,大家都能想到最深层的原因,而问题是,常常还真的不是他们多心,那些宫娥嫔妃,太监侍卫,几乎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于是我成了“闲人”,成来“查什么”的人,也就不奇怪了。

雁无俦有半晌不语,我也知道我这个“真实”的理由,要让人,特别是宫里的人接受确实是有些难度的。

“好像确实不怎么可信,是不是?”对付过那么多娱乐八卦记者,我多少对那种“局外人”的思想有些了解。

如果挖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是编,也要编出一些来。

要不然,杂志版面怎么会丰满?要不然,又要用什么,作为别人口中都谈资呢?

“我信啊!”他忽然蹦出一句话,差点让我一口口水噎做喉咙口,没上没下,呛到。

“喝酒吗?”还没等问反应过来,他又转来话题。

呃?

“惠青,拿酒过来……”他叫一声,永寿宫内传出一声闷闷都回应,那小太监想是不情不愿地跑进去拿酒了。

我发愣,有些搞不清楚眼前这突如其来都状况。

把酒相邀(2)

他是想再借一次酒,发一次疯,奚落打击我,还是……

“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喝酒?”

“不……不是!”我连忙挥手,回答,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前两日见到我还像仇人一样,此刻一见,才聊来两句,却将我当起酒友来,确实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的错觉。

“殿下,您要都酒!”惠青之前都声音听上去虽然不情不愿,可这拿酒都速度倒还挺快。

“狗奴才,不会办事,再去拿个杯子给凤姑娘用!”他接过杯子,把玩着,还是我之前在灵前看到的那套,白玉的酒壶,青花瓷的酒杯,精美到极致,配上他的手,完美结合。

“不用了,我不会喝酒!”我客气地摇头。

在现代,我可是未成年人,当然是滴酒不沾的,不过做干爹都酒柜里,我其实早就尝过了酒味的香甜。

“怎么可能,陪我喝吧!”雁无俦摇头,过长的刘海被甩得左右摇晃,我又隐约看到来那黑色帘幕后面的凤眼,无法拒绝。

“……好吧!”

“惠青,听见没有,还不去拿酒杯!”他状似瞪眼,不过被刘海挡住,所有的表情和威严也被挡在来后面。

“是,小的这就去拿!”惠青转身跑来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似乎有些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又跑进来永寿宫。

这个小太监也是奇怪,见来三次,也没看清他到底是谁的人。表面上,他似乎事事听信于雁无痕,可是他对雁无俦的关心也不像是假。

宫里的事情,本来也是一团乱麻,反正该去将这些理顺的人又不是我,我就不去操那份心了。

老实说惠青小公公的腿脚还真不是普通的麻利,不一刻我手上已经多了一只白玉酒杯。

那白玉酒杯,细腻光滑,看上去就成色相当得好。只是,美则美矣,我总觉得那上面少了些灵气,不似雁无俦手中的那一只,像是吸了人气一般,和他的手相映成辉。

“怎么不喝?”雁无俦给我倒上一杯,而我却只盯着他的手看。

“哦,不,我只是觉得殿下手上这只杯子好看!”我端起酒杯,清呷一口。

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鼻梁……

“咳咳……咳咳……”刚才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倒是被酒呛到来,“这什么酒啊……咳咳……这么呛人!”

我之前做干爹酒窖里喝他私藏的好酒,可不是这个味道。

“这个酒杯天底下只有这么一个,可惜了……”雁无俦没有回答我都话,只是盯着自己手上的酒杯看。

“可惜什么?”我抹干眼泪问。

“如果还有一个,或者可以送你一个!”

呃——

这么大方?

青花酒杯(1)

我凑上前仔细看那酒杯,是美,是精致没有错,这个时代的陶瓷造诣我不太了解,可是这个东西如果搁在现代,顶多也就是上万块钱,而且还能买到成套的。

这个古代也真是可以的,什么东西都当做宝。

“这个东西很难造吗?”如果要在这里长期扎根,我恐怕就得打听清楚这里的生活水平什么的,这样子,就算哪一天出了这皇宫大牢笼,也不至于被饿死。

“不是难造,是根本不可能造出来了!”雁无俦摇头,语气无限惆怅。

“造不出来?”我愣住,那他手上那个难不成是天外天掉下来的不成?

他笑,我听出他的笑声带着无限的凄凉,然后沉默了,似乎不打算回答我这个问题。

须臾,我决定换个话题,不能让这难得的和平相处浪费在我们的大眼瞪小眼中……当然,如果他的眼睛我能看到的话。

“这是什么酒?”我转移话题。

“很呛人是不是?”他心情忽然变好,话中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又笑,这个人,伤心也笑高兴也笑,是笑筋太发达了吗?

问的也是废话,刚才明明亲眼看到我被呛到了,再问不是多余吗!

“这酒的名字叫‘西出阳关’”他的头转向另外一边,似乎在看着很遥远的过往。

“西出阳关?”好奇特的酒名,“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你知道?”他很是讶然地回头看我,连酒杯都放了下来,抓着我的手臂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呢?”我笑,这诗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学过了,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他忽地又松手,低下头,语态似有些黯然:“是呢,你为什么不能知道呢?”

“……这酒……”我心头全是未解的疑惑,“这酒有什么来历吗?”

沉默……

一到关键问题,这位寿王殿下似乎就打算用沉默在蒙混过关。既然不愿意回答,我也无谓勉强,我当过公众人物,知道被人追问隐私的那种无奈和烦躁,问得烦了,有时候人都会抓狂。

“喝酒吧……”我端起酒杯,又喝一口。

“咳咳咳……”连声咳嗽,却引来一阵大笑。

我哀怨地瞪他一眼,刚才光顾着转移话题,倒是忘记了这酒呛人得很,猛喝了一口,非常不幸地再次被呛到。

“有人告诉我,同样的错误犯两次是愚不可及的行为!”雁无俦毫不给面子地大笑,还不忘出言讽刺。

“喂,你是男人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皱眉,看上去跟这个古董男人聊什么叫绅士大概也是对牛弹琴。

果然——

他止笑:“什么叫绅士风度?”

呃,这个——

我自己给自己找了一道难题。

“简单而言,就是谦逊礼让的态度,是专指对女人的!”我简单解释。

“对女人?”他不解,“为何要专门对女人这样?”

“因为女人是弱势群体!”我解释,“倚强凌弱不是君子所为,爱护弱小才是正确的做法!”

他又是许久没有出声,似乎在沉思,我再一次感觉看不到他的眼神真的是一种遗憾。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青花酒杯(2)

“你额头前面头发那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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